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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许墨,实在太累了,所以终于能够在叶子政离开之后好好睡了一觉,直到手机铃声一声高过一声将她中梦中唤醒。许墨没有睁眼,只是伸手听声音去摸手机,摸了很久,许墨想,一定是叶子政,否则,换作别人,这么长时间没有接,早就挂了。于是连号码都没看,迷迷糊糊的就把手机放到耳边轻轻说道:“子政。”那边并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许墨以为叶子政跟她闹着玩,便继续说道:“子政,别闹,说话。”“许小姐,我不是叶子政。”那边终于说话了,是真的不是叶子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许墨一下子被彻底弄醒了,一下子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是不认识的人,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请问您是哪位,是不是打错了?”“我没有打错,我就是找你,许墨小姐。”这个女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许墨觉得紧张。“那么,请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许墨还是很客气的问道。电话那边的人并不理会她,只是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可以见面谈谈,谈一谈叶子政,有一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许墨一听到叶子政的名字,心就跳得快起来。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听那个女人的话语,并不友善,许墨换了衣服,关上门去赴约。她很不容易才找到她说的这个地方,这种胡同出租车又进不来。许墨第一次看到李安琪时,她正在倒茶。齐肩的头发烫过,自然的垂在两肩,虽然在笑,却依然让人感觉和他隔得很远,许墨想到叶子政,他的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李安琪看上去比许墨要大一些,化淡状,衣饰很得体,长相标致。
“许小姐,请坐。”许墨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李安琪一直在泡茶,许墨也就不说话,只看着她,不晓得过了多久,李安琪才开了口:“许小姐真有意思,也不问我为什么找你,我又为什么知道子政。”
许墨心里很纳闷,听她叫子政叫得这么亲热,应该不是平常关系,不过叶子政在外面的桃花不少,也许这是其中之一,许墨当时心里的想法挺简单的,过去的事情都只是过去;最重要的是将来,对于叶子政,她不能去计较他的过去。所以她很从容,只是笑着看李安琪,等她继续说下去。
“许小姐去香港玩得开心吗?子政好似对许小姐很不一样啊。”许墨这才真正惊奇的看了一眼李安琪说道:“你是?”“我叫李安琪,是叶子政的未婚妻,也可以说是妻子,后天我们结婚。”李安琪说完,便盯着许墨看过来。许墨整个人怔在那里,脸上的红色一点一点慢慢褪尽。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道应从哪里问,又好像一个也问不出来,只觉得以好似被一点一点割裂开来血一点点滴落流尽。李安琪很有耐心,不说话,只看着她,并且递过来一杯茶,见许墨不接,便放在她的面前。“子政和我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两家从祖辈开始就非常熟悉,这次我和子政的婚事是子政父亲也就是我公公和我爸爸一手促成的,我们两家在很多方面关系都非常紧密。我和子政结婚是迟早的事情。”许墨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明明已经快到夏天了,怎么会觉得这么冷。许墨用两手握住面前的茶,那么烫,为什么还是冷。“既然如此,李小姐为什么还要找我?”“许小姐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也许你对于子政,相比其他那些女人,有那么一些不同,可有什么关系呢,终究是我站在他的身边看潮起潮落,立于阳光之下,最后他还是要回到我的身边来。就算他爱你,但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永世不得见阳光,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那么多女人,我都忍了,多忍你一个又何妨。”许墨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堪,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如此勇敢的去爱了,为什么最后只能换来这样羞辱,明明早上叶子政还在说想她,为什么这么快却又成了别人的丈夫。“许小姐你这么聪明,是离开叶子政还是继续待在她身边,你看着办吧。”
“李小姐你也不用绕圈子,你说这些我都明白,有一个事情我想李小姐帮个忙。”
“什么事情,你说。”“能不能在明天帮我办好去美国的签证?”“没问题,明天我让人拿给你。”李安琪回答的异常干脆,脸上也渐渐浮出笑意:“许小姐,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在那边有很多朋友,可以介绍你认识。”许墨觉得一阵恶心,说了句:“谢谢,不需要。”“许小姐,如果你一定要怨,就怨命。”李安琪看着许墨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说道。
许墨听得一愣,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微笑的李安琪说道:“李小姐,我不怨,至少他爱我,他爱你吗?”果然,李安琪脸上的笑一下子僵在那里。“祝你和叶子政先生百年好合,白头偕老。”许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开的房门,进了屋,许墨终于缓缓蹲了下来,手扶在膝盖上搁住头,缓缓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爱情最美丽的时候,怎么转眼就成空?手机一直在响,许墨知道叶子政的,她想质问他,转念一想,问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满目凄凉。叶子政老早就决定好了的,立了心思就是要瞒着她的,也许他是爱她的,可是事情到了这样,已经不在只是爱情了。叶子政拿着手机不知道是拔几篇了,心里只觉得慌,许墨怎么会没接电话呢。他想了很多理由,许墨可能在洗澡,所以听不到电话在响,可能许墨出去买东西了,忘了带手机,再等一会,等一会,她就会打过来。可是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是没有打过来,叶子政拿起车钥匙准备出去,迎面正好撞上李安琪。“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这几天这么忙,你不闻不问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意见,你看着办,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老爷子叫我们俩现在过来,你再怎么急的事情也得分个轻重吧。”叶子政把车钥匙扔在一旁,走了出去。李安琪跟在后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看着走在前面的叶子政,这个人真的就要成为他的丈夫了,心愿达成,幸福吗?至少很满足,她是爱他的。
原本以为是例行训话,没料到居然语重心长,絮絮叨叨说起了家长里短,从呀呀学语里说到长大成人,叶子政抬眼望去,发现父亲已经满头白发了,真的老去了。等到老爷子去睡觉,已经是大半夜了,这个时候出去显然不太可能,家里住的地方警卫众多,戒备森严,惊动了人,反不是好事。叶子政再拔电话,只是说关机,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第二天一早,正欲出门,却被李安琪与家人缠住,陆陆续续又来了好些客人,虽说他们并不办事,可那些老部下,老关系登门道贺,络绎不绝,叶子政也只能耐着性子应付,抽空拔出去的电话总不在服务区,叶子政更加心慌意乱起来。
许墨上午到公司办了辞职,虽然领导极力挽留,但因许墨如此坚持也只能如此,后来许墨去了父母亲墓地,看着父母亲墓牌上微笑的脸,许墨终于哭了起来。“爸,妈,小墨要去美国了,要很久才能来看你们了。我要去美国读书,读书是好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小墨不听话,看错了人,做错了事情,你们原谅小墨吧。”许墨只觉得有很多话想对父母亲说,在这里,她终于可以哭出来了。“爸、妈你们为什么要躺在这里,为什么不起来陪小墨。小墨真的伤心了,爸妈,你们听到我说话了吗?”许墨满心的委屈,这几天情绪的压抑终于向自己的父母释放了出来。
可是父母的遗像安详,只是微笑的看着许墨,看着许墨来,又着着许墨走。
许墨回到家便开始收拾东西,签证李安琪已经派人送过来了,许墨不想看,她知道,肯定没有问题。家里还有叶子政的衣服,剃须刀,甚到还有他抽的烟,没想到,只住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留下了这么多的东西,许墨没有动,都是按原样放在那里。许墨觉得自己应该吃一点东西,她已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可是吃下去只觉得恶心、反胃,呕吐不止。期坦福的MBA很难申请奖学金,好在父母留有积蓄,学费也可以申请贷款,不用为这些发愁。许墨带走的东西很少,连衣服也只带了几套时令换洗的。许墨离开的时候在桌子上放下了叶子政送她的戒指,轻轻的掩上门离去,今天是叶子政结婚的日子。叶子政和李安琪没有穿礼服,主要来的都是长辈,好朋友只有乔江川等几个发小,形式也很简单,敬茶,敬烟陪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叶子政只觉得心突突的,有什么不对劲,每抽个空想给许墨打电话就被李安琪给叫得绊住了。本来不许拿手机的,他怕许墨打电话,坚持要揣着手机,李安琪也没有办法。许墨过了海关,进安检,马上就要登机了。许墨拿出手机,拔到叶子政的电话,终于轻轻的摁了出去。电话响的时候,叶子政正在和李安琪喝交杯酒。电话一响,叶子政一怔,酒杯里的酒便溢出来洒了一地,老爷子还指着直说,结婚了还不稳重。叶子政看了电话见是许墨的,也顾不得这许多,丢下李安琪,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站在那里的李安琪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忽然想哭。可是对着众人,却笑得灿烂如花。走开了,站在一角的叶子政只觉得悲喜不明,对着电话叫:“小墨”那边的许墨安静了好一会才说:“子政,你在做什么,怎么好像周围有很多人?”
叶子政看看了客人,又走远了些,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掏了半天却没掏到火机,才想到都在李安琪那里给客人点烟呢,对着电话,突然觉得口渴得说不出话来,只道:“小墨,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明天我去看你好不好?”“子政,是不是身家利益真的很重要?”叶子政一怔,不知怎么就觉得心脏好似缩紧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不知道他的许墨怎么突然要讲这个,只得说道:“你怎么了,别乱想,我明天就来看你。”“那我现在就想看你,可以吗?”许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知道他今天结婚。
叶子政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他才轻轻说:“小墨,今天不行,今天很忙,明天,明天我一定来。”许墨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广播已经在通知登机了,许墨站起来,关了手机,随着人群,慢慢走向登机口。叶子政挂了电话,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站在那里不动,直到李安琪走过来叫他,他才慢慢的跟着她往屋里走,走了几步,又突然折了回去,拿出手机将电话拔了过去,可是电话再也没有通过。叶子政加快脚步走进客厅,直接走到乔江川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乔江川便离开了。
直到晚上,客人都走完了。叶子政和李安琪也回去了,这套新房是为他和李安琪结婚新置弄的,从选房到装修,都是李安琪亲自一手办的,看得出来,很费了些心思。叶子政看着床头那个大红的双喜,终于问道:“你跟许墨说什么了?”李安琪没料到叶子政今天就跟他翻脸,但事以至此,也只能这样了,便坐到梳状台前边取耳环边道:“你说我能跟她说什么?”叶子政突然走过来捏住李安琪的手,欺身向前。“你是不是跟她说,我们今天结婚。”
李安琪的手被他这一握,真疼得眼里溢泪,硬是生生的抬起头来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