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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修)
【天上一朵云,地下爬爬虫,爬虫怕不开,小兵带过来。】
……
“史明扬你出门都不带脑袋么?”
被点到的人脸黑了一下,多少是在部队有些威信的人,被人当着前女友的面打脸,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想到当年她也算是舍身救了他,只能作罢。
“什么意思?”史明扬喝了口茶,看着她。
张鸣筝不死心的看了一眼休息室半掩的门后回首,不咸不淡的眼神飘在史明扬身上。其实她对史明扬说不上讨厌,本来人在这权利的漩涡就身不由己,而且拜他所赐,菜菜倒是嫁得良人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行了行了,哎服务员,给我们开始上菜吧。”
蔡心妍朝年轻小帅哥打了个响指,起身给两人将酒杯满上。
“喂,我不喝酒!”张鸣筝飞快的将手掌按在玻璃杯上,不肯松开。
“小乖乖,别扫了哀家的兴啊,听话!”
威逼利诱的声音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每一次班聚,菜菜都能发挥她社交女王的魅力让整个班的人喝的东倒西歪。
这不,菜上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已经酒过三巡了。
蔡心妍看着面前一手撑着头,一手搁在桌上的好友,又听到休息室里传来的轻微孩童的啼哭声,面色渐渐柔和下来。
“小乖,最近怎么样?”
在蔡心妍的劝酒中喝的有点猛的张鸣筝此时眼神晃得厉害,对她那声小乖挑挑眉后不作回答。她知道菜菜问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才觉得力不从心。
“我和你说小乖,结婚这东西,眼一闭就过去了,靠的就是冲动,你想前想后想一辈子都想不通还把自己给耽误了,男的还能耗一耗找个白富美就像咱们史少校一样,”她说到这里,明晃晃的大眼溜过眼神游移不定的史明扬,“女人一耗下去,青春没了,你就只任别人来对你挑挑拣拣了。听我的话,乘你还没成斗战胜佛之前,赶紧把自己嫁出去算了。”
蔡心妍说的句句在理,平日里总不着调的人突然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这些,张鸣筝心里也有些闷闷不乐。这两年,尤其是被王主任紧追急迫的这一年,她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别人哪里能知道。
“你当我自己不想嫁啊,可关键不是没对象么。”
“你少骗我,你还没人追?”
“我身边方圆五百里都是女人,真有人追;你又说我不着调不正经了!”想当年大学时代,张鸣筝被同届计算机系的某帅哥苦追三个多月后才发现追她的人是个女的,要不是菜菜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拉着不放手,她说不定也就随那女帅哥这么去了。
蔡心妍大眼一瞪,摆明了不信。“你就编吧,我才不信,就你那妇联主任的妈,还能放任你不管?”
噗!张鸣筝笑出声后又头疼的揉揉两鬓。
“就差没给我办个全国巡回相亲会了!我可真服了她了,你都不知道她现在简直都走火入魔了,天天夺命连环call搞得我都草木皆兵连电话都不太敢带。”
蔡心妍看她一副痛心疾首不好过的样子,吃了口醉泥螺后放下筷子。
“那么多相亲的,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的?”
“歪瓜裂枣还附加裂嘴石榴,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伸手就来这么个长得不错的土豪!”
蔡心妍笑着摇头,“你以为土豪媳妇好当啊。”
“聊胜于无!”张鸣筝喝茶,等着酒劲散过去。她天生酒劲散的快,所以虽不爱喝酒,但酒量也算了得,再加上老爹张主任认为女孩有点酒量才不会在外吃亏,所以一点点的培养便造就了今天无人知晓的‘张海量’。
“小乖,你是不是眼光太高了?”蔡心妍横眼过去,狐疑的望着她。
“我哪有!”张鸣筝急忙为自己申辩,“我现在唯一的要求是对方是个男的加直的。可惜了,这种好资源,听说都进了人民军队不对外共享了!”
后面这句话,是之前在微博上看到的,说是中国为什么有越来越多的剩女终其原因是太多优秀的适婚男子被吸收到人民军队里,渐渐地,都弯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蔡心妍转身看着一直没说话的军装男人,“史明扬,小乖话都说出来了,你还给我装傻充愣呢啊?”
张鸣筝懵,她说什么了?
史明扬愣,她说什么了?
蔡心妍怒!“我说我们三个人吃饭,感情你们两都是魂来的啊!”
这边两人都不明所以,那边保姆推了休息室的门抱着土拨鼠出来了。“太太,土拨鼠醒了,吵着要找你。”
话音刚落,那被保姆抱在怀里的土拨鼠就可怜兮兮的向蔡心妍伸出了胖胖的小手,软糯童音喊着妈妈。蔡心妍要去接过来,可有人更快的扑了过去。
“土拨鼠,快让干妈亲一口,木马!”
刚醒的土拨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死活向着自己妈妈的方向伸手,像是个被巫婆抓住的小孩,哭的张鸣筝直皱眉。
“你说你这干妈,土拨鼠都不认识你了,你还干什么妈呀!”
“……!我也只有半年没见到他好不好!”
“半天没见都不认识,还半年!”蔡心妍哄着儿子,小孩亮晶晶的眼总算关住了水闸。开始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
张鸣筝见他不哭了,百般尝试着要把他抱到手,奈何小朋友宁死不从,眼见着就要再次山洪暴发时张巫婆才肯罢手,乖乖坐回去对他进行眼睛式的非礼。史明扬看着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心里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怔愣着看着母子二人。
“史明扬,小乖说的事你放在心上点。”
史明扬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给你办了。”
“条件稍微好点的,小乖也不差,就是年纪大了点,不过长得不老,也算是优点。你到时候看准点,别整的和你一样不靠谱的。”
张鸣筝怒,大姐你这是夸人啊还是损人啊,年纪大了怎么了啊,招谁惹谁了!
“行行行,我真服你了,以前的事能不能不提啊。”男人的脸有些挂不住,但是始终理亏的他也只能耐着性子。
“怎么了,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还不让我说啊,你自己不靠谱我认了,但小乖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好办成,知道不,不然我非闹得你鸡犬不宁。”见对方直点头,想想不过瘾,又追加了句,“史明扬你听清楚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我什么事不办我一定把这件事给办好了,行不姑奶奶!”
“这还差不多!”
“不是,你们两能和这件事的主角沟通一下么,我对军人不感兴趣,真的,我刚刚也只是随口一说,史少校不要当真啊!”嫁人不嫁大头兵,老人的话,怎么都是有缘由的。加上她本性怕寂寞,更是不能招惹军人了。
可蔡心妍一个眼刀过来,让她立马闭嘴。
“那行,那这饭咱们就吃到这吧,下回要是成了,小乖做东!”
张鸣筝一听眼珠子差点瞪掉下来,希尔顿,尼玛这是要破产的节奏啊,菜菜这样坑她真的没关系么?
“下次你来,我做东。”史明扬放下酒杯,朗声道,看着蔡心妍的那双眼目光灼灼。
两人就这么隔着桌子相望着,女人抱着孩子,男人长身玉立,立于中间的张鸣筝一张脸因为酒精烧的通红,但眼睛却是雪亮的。她轻咳一声,伸手去逗土拨鼠,清越的嗓音带着些警告意味的洒出。
“土拨鼠啊,你的土豪爸爸在哪里啊?”
抱孩子的女人一下子回过神来,嗤笑一声对着军装男人。“和旅长女儿结婚了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有底气。”
史明扬笑笑,黑眸里有着隐忍不发的薄怒。
几人各怀心思的出了包厢的门,转身走到了电梯处,几分钟后站在了希尔顿灯火璀璨的旋转门外,仿佛前一刻的剑拔弩张不曾存在过。
蔡心妍看了一眼徐徐驶来的黑色奔驰,转身看着史明扬。“是怎么走?要不我们一道,先送你?”
“不了,我战友出来办事,顺便带我一道回去。”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辆丰田越野,迷彩车身,白底军牌。
蔡心妍点头,没有再说话,她不说话,张鸣筝更不会说话,她只是抱着土拨鼠站在蔡心妍肩后,认真的逗弄着他取乐,大抵是小肉弹做了什么淘气的小表情,她一下子笑出了声,张嘴作势要去咬他那鼓鼓的脸颊,没心没肺的像个稚子。
“那我走了。”
蔡心妍颔首,史明扬笑笑,伸手拍拍张鸣筝的肩膀。
“我走了,下次见。”
张鸣筝礼节性的点了个头,仍旧去逗土拨鼠。倒是蔡心妍,一路目送史明扬走到那辆军车前,拉开副驾驶座坐了进去。
“等久了?”上车后史明扬朝着身侧的人问道,那人摇头,一张隐在暗影里的脸露了大半,煞是好看,朝着旋转门挑挑眉。
“那就是前嫂子?”
史明扬回望过去,点点头。“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挺顺眼的。”
墨黑的眼珠再次看了一眼那个逗孩子的人后,嘴上诚心道,可心里却感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前几天他还遇到过她,在壹号会所,那时还不知道她就是前嫂子。他陪着部里的大领导招待中央军部来的人,饭后大家心照不宣的换了便服带去会所放松,他安排好一切事情后便打算出去一趟,不想在走廊拐角处与迎面匆匆而来的人撞上。
那是个漂亮的女子,黑亮的长卷发像海藻似得披散在斜肩小礼服上,大抵是因为高跟鞋太高,被撞倒后半天爬不起来。陆尧伸手要扶她,可眼神扫过她全身后停住了,会所撞到的女子,他本能的抗拒。
“你眼瞎啊!”地上的人一手捂着短裙,一手撑在地毯上怒骂道,黑白分明的眼因为特意勾勒的眼线而意态撩人。
“是你走得太快,我算是被迫撞到。”站着的人理性分析道。
一听这话,那女子好看的柳眉顿时皱成了破折号,“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艰难地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奈何摔得太惨,腿都不听使唤的打颤了,可撞她的人还一副倨傲嫌弃样袖手旁观。那眼神她明白,心里也猜到了他的想法,脑子一热,讽刺便出了口。
“男人来这种地方还装什么清高,搞得跟贞洁烈女似得,猪鼻子里插大葱!”装相(象)。
没想到一个会所的小姐这么牙尖嘴利,陆尧浓眉一挑,“你还不一样,乌鸦嫌猪黑!”
刚爬起来的女子一听气的七窍生烟,她骂他猪,那他刚刚那句不就是暗骂自己是乌鸦么!“你是不是男人啊,撞了人还……”
“筝筝,你在干嘛,快点啊,曾总那边还等着你和高皓谈案子呢!”迎面走来一个同样小礼服裹身的温秀女子,突如其来的打断她的话后拉着长卷发女子就走。
陆尧下意识的拉她,却被她眼神凌厉的一瞪。“别动手动脚,不然报警告你性骚扰!”
性骚扰?对她?陆尧顿时一口血喷得老远,心想你他妈也不撒泼尿照照,劳资拉你纯属觉得咱们架还没吵完,跟骚扰有几毛钱关系?可那边的两人已经走得很远了,只传来模糊不清的抱怨声说:
“老胡,你都不知道,现在的男人简直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