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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香是一个很典雅而特别的女孩子,她总是如林黛玉似的吃饭和说话,她温柔而聪明,是个美丽的女孩子,有着淡雅而柔弱的气质。
据说她的爷爷是清末的一个画家,所以她从小就带着书香门气的多才多艺。
她吸引着学校大多男生们的注意。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护花使者不比围绕在田志崑身边的女孩子少。
这样的女孩子总能挑动田志崑的男子汉细胞,让他勇往直前。
而宋香的柔弱淡雅让田志崑时不时总要分点心思来照顾她。
可是,宋香是个很细致的女孩。
老是和叶飞烟频繁的偶遇,以及田志崑幼稚的轻浮动作,一丝不落都在她眼底。
她有些着急了,自幼没她得不到的东西,更何况是个穷女生。
今天,宋香穿着那身从箱底找出的丝绒墨绿旗袍。淡绿色的缎面上绣着一支朵朵粉黄粉红的小花,盘扣上被宋香吊上了一串长长的红色流苏,流苏上挂着一个听说是她家传的玉佩。
此刻,这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芒,光芒耀了叶飞烟的眸。
一直低着头的叶飞烟闻着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忍不住抬头,原来宋香的耳环竟是一串新鲜的玉兰花。
其实叶飞烟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宋香。
如果不是田志崑,或许她们永远不会交集。
此刻她们两那么近,叶飞烟笑了,眼前的女孩子没有其他女孩子那样粉红的笑靥,没有其他女孩子脸色那样层层的细致装扮,但是她有一张很精致而小巧的脸,略带苍白的小脸上,一对乌黑的大眼睛仿若秋水,总是汪汪得能触动人心底那丝丝柔弱的弦,让人怜爱。
此刻,眼前那会说话的眼对着叶飞烟眨了眨,叶飞烟回过神来,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了。
宋香拂拂身边的椅子,轻轻地把脑后的长辫子拉过来,又斯文坐下去。动作十分轻缓而优雅,就好像是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又好像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让叶飞烟忍不住伸手扶住着她坐下。
这时,叶飞烟看见了她大辫子后挂着一串和耳环同样大小的玉兰花,不同的是玉兰花间还串着紫色珍珠,发出淡淡的韵光。
叶飞烟微微笑了笑,可能只有家世很好的宋香才能有人一早帮她摘花和串这些珠子吧。
宋香想了很久准备开头的话,尚未出口,却见叶飞烟盯着她的大辫子看,眼里还有一丝惊艳。
她有些得意,知道好机会来了。
想着她把辫子上那串玉兰花解了下来,原来是两串串在了一起。
她递给叶飞烟一串,真诚地笑着:“这个送你。”
叶飞烟望着她纯真的笑容,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无奈笑容。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诈。或许对宋香用不了那么贬义的词语,但是她总觉得她没那么好心吧?谁叫她整天跟田志崑形影不离呢,更何况珍珠很贵重。
虽然她很喜欢这串带着花香的珍珠,可那不是她的东西。
“这个不是贵重的。是淡水里人工养殖的,十元钱能买一袋子呢。所以我才敢用来串着玩。我不是那种浪费的世家小姐啦。不信,你看看。”宋香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女孩子,她就不相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些小饰品。
宋香此刻看见了叶飞烟眼里的那丝喜爱和犹豫,抓过她的手:“你闻闻很香呢。我家里有一棵这样的树,我妈妈说把花摘下来带着等干了放在酒里就是花露水了,夏天的时候擦蚊子咬的地方效果很好。这样既节约又方便,你试试?”说着她理理叶飞烟披肩的长发,熟练地帮她编起辫子来,顺便把那串珍珠编了进去。
叶飞烟心头一震,她的皮肤是那种小飞虫一碰就有个疙瘩的过敏性皮肤。她想起了小时候家门口也有那么一棵玉兰花树,那是那个城市常见的一种树木。她妈妈也每天清晨很早就给她摘那带着露水的玉兰花戴,也给她说干了后泡在酒里做花露水。后来妈妈去世后,明崑常常带了来分给她一些。只是,从明崑休学那年开始,她再没收到过玉兰花。
叶飞烟望着手里的花眼眶有些湿润,任由宋香摆弄着头发,耳边听着宋香继续说:“我一直很羡慕你成绩很好,特别是数学。你也知道我们明年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了。虽说我们可以考本校的大学,但是我也怕成绩太差过不了关。以前见你都是清水挂面似的,不敢找你。我信任你,又怕你拒绝,从今天起我们做个朋友吧?”
原来在这里,叶飞烟忍不住笑了:“我们本来就是朋友,课本上有什么难题,只要我知道的找我一定和你共同学习学习。但是如果以送点珍珠和花来做为代价,你不觉得太小瞧我们单纯的友谊吗?也有点伤感情吧?”
宋香从来没被人抢白过,脸一下红一下白的,盯着叶飞烟清澈而透明的眼,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且她想说的话还没说呢。
宋香咬着唇,眼里有些泪汪汪,让人很不愿意拒绝。
叶飞烟有些不忍起来,拉过她的手:“我意思是有什么只管问,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我不知道的我们一起学习。”话刚落下,她忍不住心里打自己一巴掌,她在说什么啊,有后悔药吃吗?
宋香笑了,如旁边的芙蓉一般娇柔:“我说嘛,你真好。你比我年长吧?我叫你飞烟姐姐怎么样?”
叶飞烟哑然失笑,宋香真的还是个处世不深的小女孩?或许,只有她们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们才有这样的特权吧。
“飞烟姐姐,怎么不见周朴华?”宋香见她久不回答,立刻话题一转,开始向她想问的方向发展着。
“他打球呢。”
“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呢?还有田志崑,是真的吗?”宋香小心翼翼地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叶飞烟一听见田志崑的名字就不安起来,心里仿佛一直小猫在那里抓痒痒一般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谁的朋友
开学都快两个月了,这个田志崑居然当做不认识她一般,根本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叶飞烟气恼的同时也忍着就是不先开口,其实她也真不知道怎么开口,生怕又像上次那样自取其辱。
周朴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拉着叶飞烟说一起找找他,都被叶飞烟拒绝了,还警告他不许去找田志崑,否则绝交。
周朴华也明白叶飞烟的心情,自从明崑去年休学一年半后连家都搬了,气得当时周朴华想骂人。这是好兄弟的作风吗?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怎么了?
今年的玉兰花第二次开花了,每年都是明崑摘给她。今年没有了,周朴华犹豫了好会,他不想做着明崑同样的事情,更不想因为这个让叶飞烟回忆起往事。
不过,此刻他却收集了一瓶子干的玉兰花,泡在酒里。
他站在绿屏的那头,远远就看见了叶飞烟和宋香。
宋香和叶飞烟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女孩子,怎么会在一起?
而且自从田志崑回来后,宋香就和田志崑形影不离。
但是他听见了两人最后那句话。
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他停住了脚步。
他微怒,为了叶飞烟,更是为了那个田志崑。
两个女孩子并没发现有人,而叶飞烟一提到田志崑便是沉默。
让宋香好一阵发慌,她正想再次问叶飞烟的时候,听见绿屏后一阵轻笑,虽然很轻,那却是两人很熟悉的声音。
随着轻笑,叼着一根烟的田志崑出现在几人面前。
周朴华下意识地把瓶子放在口袋里。
田志崑盯着叶飞烟头上的珍珠花串,一歪嘴,吐出一串长长的白烟,白烟中带着淡淡的酒味:“我都说了灰姑娘别做着公主的美梦,你还不相信。”
宋香愣了一下,看看叶飞烟尴尬而温怒的脸,随即反应过来,轻推田志崑:“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女孩子?家穷又不是她的过错。我可是真心和她做朋友。你别捣乱。”
“我可没见过你跟其他人做朋友,而且居然连那么贵重的珍珠都送了做礼。”田志崑绕着叶飞烟头上的珍珠认认真真地看一圈,打个酒嗝,笑嘻嘻点头评价:“是否答应帮你补习啊?”
“补习?啊……嗯,我还没来得及问。”闻着难闻的酒味,宋香皱了一下眉头,心里纳闷起来,从来没见过田志崑那么去注意一个女孩子,他看似毫不在意的样子,却观察如此细致。难道他真的和叶飞烟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却知道,眼前还是配合田志崑好。
因为他的脾气有事会忽然像发狂的小狮子,她在没抓住这头狮子的时候,还是配合好一点。
那头,叶飞烟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竟然又呆了。
她想过N种出现在田志崑眼前的场景,却没想过会出现如此尴尬场面,好像她就是那种贪图小便宜的穷酸女孩,想起第一天见面时,他对她的讽刺。
她涨红了脸,一把抓下那串珍珠,放在宋香手里:“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穷人家的孩子消受不起。”
周朴华似乎明白了过来,一把抓住田志崑的领口:“你不承认是明崑就算了。还羞辱飞烟做什么。你还当我们是你的朋友吗?”
田志崑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嘿嘿笑着使劲推开周朴华拎着他衣领的手,嚣张地叫着:“拿开你的脏手!我早说过了,我不是你们说的什么明崑!我警告你,下次再这样,我不客气!告诉你,我不怕你,巨鼎集团的周公子!”
“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就算你背后是田氏集团又怎么样?难道我怕你不成?”周朴华从没被人用手指着不客气的警告过,更别提居然提到他的家。
周朴华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推开田志崑的手,握紧了拳头。
“不要!”叶飞烟紧张地拉住了周朴华,小心翼翼说着:“他喝酒了。”
周朴华看看身旁拉着他衣襟、一副紧张模样的叶飞烟,吞口气,拳头慢慢放了下来。
“想打架?别以为你是篮球队的就怕你!”或许真的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他早就想跟周朴华打上一架。田志崑毫不犹豫将烟头一甩,抵上前与周朴华头碰头挑衅叫起来。
这样也能吵起来?
一切完全出乎叶飞烟和宋香的意料之外,
两人都慌了神,早忘了刚才两人在做什么。
“别动手。”宋香拉着田志崑。
“别打!”同时,叶飞烟一把抓过周朴华的手,她有些怯怯地看着田志崑。她记忆里的明崑是不会打架的,更不会跟周朴华打架,也更不会像个流氓一样说话,而且更不会喝酒。
她有些失望,或许她真的认错了。
他们真的只是长得很像的人。
周朴华这会反而冷静下来,瞪着田志崑,许久,没出手。
此时,上课铃声铛铛响起。
“上课了。”叶飞烟抓着依然有些气愤的周朴华,向教室跑去。她知道,虽然巨鼎集团比不上有名的田氏集团,但是周朴华也是被捧着长大的孩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
别看平时周朴华虽然大大咧咧的,对任何人都带着笑容,但是遇见她出点什么意外,跑得比什么都快。所以她都不敢跟他讲第一天开学遇见田志崑所发生的事情。她就怕他们打起来,在她没确定清楚之前,她希望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望着忽然跑掉的两人,田志崑心底涌上一阵无名的寂寞。
四人中唯独宋香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