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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白灏辰的消息了,我其实大概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我害怕看见他像是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的看着我。我很想告诉他,我后悔了,并且我正在试图挽救我所犯下的罪孽,可是有用吗?我真的曾经不惜一切代价的为白馨的计划出谋划策,甚至算计了我的亲姐姐,即便在那之前,我从没想过要去伤害她,可是不管那个人是谁,我就是一个恶毒的军师,为了一个疯子去伤害别人的恶人。
所以,你们都该恨我,我活该被你们鄙视,我就是传说中的狗腿子,可是我只是为了报恩而已,那个疯子她曾经用她的善良帮助过我,况且那个疯子她是白灏辰的姐姐。白灏辰曾经说过,他希望他的姐姐白馨可以一生快乐,可是我认识的白馨她并不快乐,她甚至是痛苦的,而我做的都是顺着白馨心意的事情,我以为这样她就可以开心。
有些事情,白灏辰不愿意做,那么就由我来代替,这就是我能为他做的,他不需要明白,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可是我就是这么做了。我记得某部电影里有这样一句台词,在我姐姐的随笔里我也看见过,大概是这样一句话:我所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如今,我苏棋棋的爱,就是做白灏辰想做又不耻去做的事情,他那么干净明亮的样子是不该被弄脏的。
白灏辰,关于这一点,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除非你也爱我,那么我就不必解释,因为即便你不能理解,你也一样可以包容我。所以,我想问,那时候,你要带我走,是因为你爱我吗?如果我能按照你期待的样子长大,你是不是就会爱我?可是这些我都只是想想而已,因为我即将要做的事情会伤害你最爱的姐姐,即便你离开了她,可并不代表你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所以,白灏辰,我们之间不再会有可能,对不对?
第十五章
终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我将时光中唯一一个纯真的女孩子覆盖上了沉重的枷锁,我没放过任何一个人,相信我在苏棋棋出现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让她一路无忧无虑到结尾的,可是也许是习惯了去虐那些痴男怨女,最后我竟然不知不觉的伤害了苏棋棋,我最喜爱的一个角色,我都恨不得掐死我自己了。
☆、镜花水月
陌笙篇
我想很多人都会关心,当楚青得到江山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他的身旁,那么如今报纸杂志上光鲜亮丽的楚夫人是我吗?我的名字叫陌笙,我是站在报刊亭前面买杂志的人,而杂志上的美貌端庄的楚夫人她叫路羽青,即便她不再是某个财团的千金,她也还是稳稳的端坐在楚夫人的位置上,因为她有一个孩子,楚青和路羽青的孩子,那个孩子叫楚悠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楚悠悠,多好听的名字。
那么我算是谁?谁也不是吧,一个可多可少的人物。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有时候楚青糊涂了,我也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该是谁,我和楚青的感情是永远不可能见光的,这一点我从来都是最最清楚的。不过我丝毫不在乎,我爱上的男人向来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他不必为我牺牲什么,我也没资格与他交易什么。他从不亏欠我,因为我从不需要他允诺给我一个什么交代,我知道有很多东西都是他无法掌控的,即便他可以选择。可我爱他,我要做的是帮助他得到他渴望得到的一切,而不是凭借着他对我的爱而企图让他为了我放弃什么,苡鹿说的对,我是一个足够聪明的女人,我不会把我的尊严压在一场必输的赌局上。从前是权力和我之间,现在是孩子与我之间,他是爱我的,可是我终究比不过他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孩子的喜爱,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该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消失。
可是离开,我该往哪里走呢?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有想到过顾苡鹿,这些年,我们都是以朋友的名义相互扶持着,可是我这样的人选择交一个朋友会完全没有理由吗?准确的说是目的,顾苡鹿很信任我,她一直是一个傻子,傻到无可救药的捧着自己的真心到处给人利用的傻子,她以为我真心实意的帮助她,可是我这种人的真心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什么东西吞噬的连渣都不剩了。我会很真诚的听她与朋友之间的纠葛,那是因为里面有我需要的讯息。我会帮她在娱乐圈争取一席之位,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站在明处的漂亮女孩遮挡住我的存在,这就是我选择和她成为朋友的初衷,这一点,我和楚青达成了共识,所以我们都对她很好,但是随着我的消失,顾苡鹿对于楚青似乎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也许她会被毫不留情的推下深渊,想到这里,我居然也会觉得不安和难过。
——陌笙
离开海盟市之后,我回到了楚青故事里我的家乡,那个叫“云殊”的地方,在镜子的小说<殊途同归>里,曾这样形容这座城市——那是一条很美的路,藏在云雾间,我们走在那条路上,竟然真的痴心妄想的以为自己在腾云驾雾,年少时的我们总是有类似于愚蠢的天真。直到有一天,你发现你的眼前除了一片虚幻的苍白,什么都没了,你与你的同伴都四散在这无尽的寂寞里渐渐失去温度,这条路没有出路亦没有退路,本是殊途,何来同归。
这就是“云殊”,我的故乡。
失忆真的是可怕的,这座我从出生开始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我以为即便我不记得这里的事物,但是起码会有一种熟悉或者亲切的感觉,可是我在这里感受到的除了陌生就是新奇。比如现在走在云殊大学前的梧桐树荫下,这条路上多的是青涩的面孔,这个年纪的他们总以大人自居,可是在我这个似乎饱经沧桑的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小屁孩,当然,我也会顺便感慨一下时光易逝,担心一下自己终究会人老色衰的结局,然后考虑着要不要去打一下针,拉一下皮什么的,其实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害怕自己会变丑。人都说再美的皮囊也都只是表象,心灵的美才是永恒的,可是我想说,我的心已经丑陋到连我自己都觉得厌恶,现在我浑身上下唯一能让我觉得愉悦的就是我这张好看的脸了,所以原谅我偶尔的为这虚妄的色相慌神之后将思绪拉得好远好远。我不知道跑题这样的情况是说明我老了还是证明我还残留天真。
与其说我来云殊市是为了找寻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倒不如说我是某部电影的追踪者,在这里确实有一些似曾相识,但都来自于电影里的画面。所以每当我的单反镜头抓住了和电影里相同的景色之后,我的神经会有一丝小小的兴奋。这里是我的故乡,它给我的感觉应该是一个相濡以沫的老伴,可如今我走过这里的角角落落,它就像小情人一样的给我各种小小的惊喜。但无论如何我都爱上了这座城市,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迷失在这云中殊途里寂寥一生。
一生寂寥,听起来似乎很可怕,一生是该有多长?我想写下故事的作者镜子也未必能够回答,那么她又是以什么为标准去预言迷失在云中殊途里的人终将寂寥一生呢?
将最近拍下的照片整理成厚厚的一本相册,我写下了洱海展览馆的地址,收件人是现在拥有洱海的那个女孩子——顾苡鹿。
我是个坏人,一个坏的并不彻底的坏人,我在做坏事的同时会觉得愧疚,为了安抚心里的不安,我会试图去做出一些补偿,所以在一切结束之后,我把洱海送给了那个傻姑娘,并且心里有小小的期待,希望我们可以真的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并非不可能,事实上我们依旧是好朋友,并不是因为我将洱海送给了她,只不过那个叫顾苡鹿的傻姑娘似乎总可以在一番抱怨之后原谅别人犯下的所有过错。
从云殊一路走到海盟,那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在一个又一个连环局里厮杀或者逃亡,谁都有过恶毒狰狞的面孔,谁都不是绝对的无辜。在那些一个个可怕的阴谋里,我们都渐渐的习惯了那个工于心计的自己,我们都怨怪生活逼退了我们血液里的善良,可是我们谁都没有那个勇气试图去找回那个手捧真心的自己,除了顾苡鹿。她也曾犯过错,她的身上也有罪恶,可是最后,她选择的用最初的善良去弥补去挽回。她所珍惜的,她就用心一点一点的去找回,与金钱,权势,能力没有关系,是勇气和信念,是我们在岁月长途中丢弃在路上的美好初衷。
失去楚青,失去洱海之后,我用所有的积蓄在云殊开了一家小旅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生意头脑,只是一时兴起就愉快的买下了这家旅馆。起因是因为陌家原本的房子现在已经属于别人的了,我也不想出现在那附近,生怕那附近的乡亲看见这张脸以为见鬼之类的事情发生。所以我选择住在了云殊靠湖边由民房改建的一家叫做“暖阳”的旅馆里,如同它的名字一样,这里的阳光很暖,房子四周的蔷薇花香也触动了我的一些浪漫细胞,所以我喜欢这里,喜欢就想要拥有。当我找老板谈要买下这家旅馆的时候,本来还在为旅馆生意清淡发愁的老板顿时兴高采烈的开了价,我觉得最愉快的交易莫过于以物易物,都是看得见摸得着,明码标价的东西。
“陌笙?”叫我名字的人是路里桁,曾经安时文艺风尚的老板,海盟商业王国的太子爷。可是两年前当驸马爷,也就是路里桁的姐夫楚青,篡位夺取本该属于他的江山之后,他竟然拖着行李箱在云殊市遇见了我。
“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脸迷惘的问我。
“我应该是来去自如的吧?”我笑着反问道。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这里遇到你有些意外而已。”他的表情略显尴尬,其实在有些时候我觉得路里桁和顾苡鹿有着一样傻气的执着。
我笑道:“我在这里出生,以后可能也会在这里老去,如果你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的话,可以到我的小旅馆里歇歇脚。”
我的眼睛仅仅只能观察到他的表情有些讶异,那些稍纵即逝的面部表情或是他刻意隐瞒的东西我实在没能力捕捉到。也许他还以为我是洱海展览馆的主人,看来这两年他都没在事业上花半点心思,而他要找的那个人也始终没有出现,我也好奇,他们什么时候可以遇见?遇见时会是怎样的场面?其实我的小旅馆也确实需要一点生意了,从我接手以来就做过不到十个生意,幸好有两个是长期住户,一个医生,还有一对母女,现在又多了一个落魄公子哥,其实我的小旅馆还是挺富有戏剧性的嘛!
“暖阳?放弃洱海,守着这么一家生意冷清的小旅馆,陌笙,你还真是······”路里桁打量着我的小旅馆,似乎是要发表什么言论。
“洱海?那本来就不该属于我,至于它是怎么属于我的,我猜你大概也知道。洱海在我的手里它只会被当做一个战场,就像当初,你花钱在洱海将一个艺术家的尊严踩在了脚底,拥有洱海的我和拥有权势的你一样,我们都曾经以虚假的面孔漠视了太多卑微的骄傲,如今失去那些东西的我们反而可以像朋友一样聊着天,路里桁,说这些是因为我觉得你和我一样,看似一无所有,但实际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