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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
“小旭,你在画什么?”踱到小女孩面前的吉米,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蹲下身,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画板,兀自翻起来。
目光一边扫过画板上前几页没有窗子,也没有门的大屋子,一边偷偷地打量,总是不惊不怒,喜形从不显山露水的旭浩。
她很静,静得像付恬静的油画;她很美,美得像只一摔就碎的瓷娃娃;但她也很冷,冷得像朵冰山上落寞的雪莲。
她喜欢画没有门窗,单调且完全封闭的房子,就像她初到冉家时,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的心。那时的她,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开口对任何人说一个字;甚至连一个正视的眼神,都吝惜地藏起来,不送给关心她的每一个人。
医生说,也许她从出生就有严重的自闭症,也许是她后天缺少父母关爱的缘故……那时,妈妈爸爸都担心死了,却愁眉紧锁,拿她束手无策。
唯有自视过高的吉米,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
他天天像香口胶似的,有事无事地黏在旭浩的眼皮子底下,或高声歌唱,或深情朗诵,或手舞足蹈地翩翩起舞,但凡能让旭浩注意到他,哪怕是把诧异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片刻的事情,他全不胜其烦地做了个遍。
从斜视到正视,到慢慢地把目光习惯性,甚至依赖性地凝固在他身上,再到开口小声地对他窃窃私语,吉米用了不到四年的时间。
现在,面对他的问题。旭浩只是淡淡地一笑,翻到她刚刚随手画下的那付画。
线条很简洁,也很抽象,画面上的人物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但吉米一眼就认定,“是我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妹妹!”
她欢喜地点了点头,“是,旭雷哥哥!”她轻言细语,像阵掠过草坪的微风。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叫我吉米。”吉米郑重其事地正告她。
“可是……”她好像受了伤似的咬住下唇,蹙起了眉头。
这让吉米后悔地咽了咽口水,她比粗枝大叶的可人要敏感多了!
“可我喜欢这个名字呀,和我一样有个旭字!”她垂首呓语。
吉米的心里却像一池吹皱的绿水,荡开了春波。她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名子,第一次说喜欢,仅管是喜欢他那个土里土气的名字,可这让盯着她精致脸庞的吉米,忍不住凑上去,放肆地啄了下。
她惶恐地捂住火辣辣的脸颊,但眼角的余光在看到院门口站着的一个邋遢男人后,眸子里的羞涩迅速换成了惊诧。
那是谁?吉米回过头。
一个身材不输爸爸,但粗犷的线条和锃亮的脑瓜,却像爷爷墓碑遗像上的男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院门口。
“你是谁?”他戒备地挡在旭浩身前,像个男子汉似的捏紧了两只小拳头。爸爸已经远离腥风血雨的江湖很久很久了,还有人来找他的麻烦吗?
那男人没有回答,厚厚的双唇,好像因为激动而不住地颤抖。
“他是你们的叔叔!”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从二楼的窗口飘下来。绒绒临窗而立,冷漠的表情下是掩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老……婆,不!绒……绒绒。”那男人嗫嚅着,像只见到老虎的小绵羊,惭愧地垂下头。
“冉振错,你越狱了吗?这么早就回来了?”绒绒尖刻地讥讽道。
“没,我是提前……正常出狱的。”振错老老实实地回答。
“真难得呀!想进来就自己进来吧,用不着我们敲锣打鼓地欢迎你吧!”绒绒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原本对振错没有好感的吉米,不由得的同情起他来。
“婶婶……”他刚要开口,一个勃然大怒的男声,打断了他欲为振错打抱不平的话,像晴天霹雳似的贯穿了整栋房子,“冉可人,你个死丫头,你给我出来。你把你妈妈的东西都弄哪儿去了?”
这时,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包括绒绒和振错,相逢一笑泯恩仇。
旭浩在那付画上,歪歪歪斜斜的飞快地落下吉米心中正想着的四个字活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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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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