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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以前子欣经常骂我什么吗?”冉振铎缓缓回过头,温漉漉的双颊让旭珊一瞬间差点以为他哭了。
“她骂你的话,多了!”旭珊后悔,不该跟他纠缠这个隐晦的问题。她不想再听到子欣的名字,更不想看到振铎凝视着她的目光,脆弱得像只躲在幽深僻静的山涧,独自舔噬伤口的野兽。
“强/奸犯的儿子!”冉振铎自嘲地扬起嘴角,刻薄地吐出一句,“这是谁告诉你们姐妹俩的?”
旭珊惭愧地低下头,除了母亲,还有谁会用这么卑劣的言辞在背后咒骂他?
“她骂得没错!我的确就是!”冉振铎的脸迅速垮下来,“我爸爸就是个强/奸犯!”
旭珊惴惴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强/奸了谁?”周煜的妈妈吗?
“我妈妈!”冉振铎冷不丁地抛出这句,悻悻的笑意里有种令旭珊心酸的凄风苦雨,“而我,就是他强/奸后的产物!”
旭珊的心好像被一只泵机抽空了水的枯井,她做了什么?血淋淋地揭开他心底捂得最深最紧的一块伤疤吗?“对……对不起,振铎!”
冉振铎迷乱地摇摇头,闭上眼猛然抱紧她,略带惩罚似的压住她的唇,让冰凉的雨水混和粗重的气息喷在旭珊惊慌失措的脸上。
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不是背负着一个人人敬而远之的少年犯身份,不是令人闻之色变的黑道老大,而是母亲声泪俱下地向他亲口承认,他是一次强/奸后的产物,他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子*后的苦果,他是一条母亲带着浓浓的恨意,不愿生下来的多余的生命……
他强而有力的舌头莽撞地探入旭珊口中,狂乱地攫取她的香津,粗暴地纠缠她的小舌,不知餍足地索求她无法回应的热情,仿佛旭珊口中的芬芳是他上好的疗伤药,旭珊的身体是唯一能包容他这片断梗浮萍的港湾。
箍住旭珊腰肢的胳膊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道,勒得她几乎窒息。抗拒的呻吟在滂沱的雨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沉沦其中,迷失自我的冉振铎恍若未闻。
第86章 出大事
一声霹雳,光电交织。
冉振铎如梦初醒,倏然放开她。看到旭珊脸色痛苦,蹙紧眉头。遂用额头抵住她,眷念地厮磨,轻声忏悔,“对不起,旭珊,对不起,弄疼你了!”
旭珊怅惘地摇摇头,染上雾色的双眸,霎时把早前因为他在警局的霸道行径。而井喷的不满和愤懑咽下去。
可她依然想不通,既然是被冉浩东强/暴了,旭姨事后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就因为怀了振铎,她就要嫁给一个毁了自己一生的流氓吗?旭珊凝视着冉振铎平静下来的面孔,再也不敢抛出这成团的疑问。冬叼役划。
看来,冉振铎的谎言起了作用。
自从那日从警局回来后,冉家那边和冉浩东表现得出乎意外的平静。
振铎又像同居之初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家里,守在她身边。可这样的守候,适得其反地让旭珊产生了茫然,惶惑,甚至产生了一种对选择和振铎在一起的怀疑和否定。
她和振铎之间好像失去了热恋中的炽烈,他每一次予求予求的缠绵,都像是为了完成让旭珊尽早怀孕的任务。
她像一具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更像一个放空了思维的机器,一个为仇人生子添孙的机器?
她对振铎的爱。还没有强大到打败她对冉浩东的恨。
这种恨,夹杂着对振铎的爱,对他的依赖,化为一种堵在胸口。怎么也纾解不开的压迫感。
“干嘛又拿着这对皮鞋?”从浴室走出来的冉振铎,看到旭珊一手握着一只小皮鞋坐在床沿边发呆。这几日,他明显感受到旭珊有意无意的疏离,旭珊心事重重的沉默,以及在她们之间竖起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隔阂。
“明天,我想回家住几天!”她突然神经兮兮地跳起来。
冉振铎莫名其妙地扫了她一眼,一抹下巴上的水珠,假装相安无事地笑了笑。“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吗?”一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
“我想睡了!”旭珊冷漠地扯落他的手,对他半裸的身体视若无睹,一骨脑地钻进被子里。()
这脾气来得有点古怪?冉振铎一直担心的正是她一旦撞上老头子,藏在心底深处的仇恨就会被激发出来。他若有所思地贴着旭珊躺下来。
旭珊堵气似的背过身,往床沿边挪了挪。
冉振铎懊恼地扳过她的身子,强势地压住她的上半身,“如果你不想见他,明天,我让古婧先送你去日本。”
“我不想见古婧!”旭珊头疼地闭上眼。事实上,她不想见任何人。
“连我也不想见了?”冉振铎面露愠色,第一次发现,她很善于迁怒与人。
“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会回来。为什么不早一点把我塞到地球的哪个角落去,让我见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我!”旭珊絮烦地捂着两边的太阳穴,拼命地甩着头,似乎想摆脱他笼罩住自己的气息。
“你这是怎么了?”冉振铎顾不上计较她无缘无故的火气,惊讶地拉开她的两只手,别过她的下巴。她两颊上几小块若隐若现的褐斑,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稍加打量,发现旭珊脸色发白,眼晕带紫,“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没有!”旭珊燥闷地拍开他的手。觉得胸口好像被他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于是,她又想坐起来。
她反复无常的举动,让不祥在冉振铎的内心扩大,他当机立断地跳下床,“马上起来穿好衣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又没病,不去!”旭珊固执地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不行!”他喝道。
“你给我点自由好不好!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旭珊和冉振铎一样,被自己的怒气震住,她这是怎么了?
床头响起的电话铃,打破他们之间短暂的僵持。是古婧?这么晚了,她怎么还会打电话来?而且,一接起电话,古婧就没头没脑地问:“振铎,你在哪儿?”
“有事吗?”他注意到旭珊疑神疑鬼地瞅了他一眼。
“振铎,酒店出事了!大事!”一向冷静从容的古婧,语气里竟弥漫着恐慌的气氛,“警察现在大概已经把酒店重重包围了。你快打开电视看吧!现在,冉老先生,还有二少三少都去集团开会了……”
“哎呀,你就别再说了。”电话一旁传来老太太急不可奈地催促,还有一阵类似电视新闻的播报声,“你让他快看本地新闻,最好快点赶去公司,跟他爸爸弟弟一起商量商量对策吧!”
“到底什么事?”振铎惊愕。连老头子都出动,老太太都惊动了吗?
“别问了,你看了就明白了!”古婧催道。
此时他已顾不上旭珊,抓起遥控,迅速点开墙上的液晶电视。
电视新闻播放得正是霓灯闪耀的恒生酒店。配合画面的是一道严肃的男中音,“昨天晚上,在本市的恒生酒店发生了一起震惊眼球的事件。日本某株式会社为了庆祝会社成立15周年,在恒生酒店三楼的宴会厅举办一场春季嘉奖会。然而,表彰会最后演变成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大规模的集体嫖娼事件……
镜头很快转变成一段摇摇晃晃,画质模糊的视频。
这是酒店内部的员工,用手机偷/拍的吗?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内人头攒动,一曲类似抗战片中日本军队出场的音乐,突然大作,一排排衣着艳丽、坦胸露肚的女人,分别从宴会厅的几个入口处蜂拥而入,而坐在席间的数百位衣冠楚楚的日本男人,嬉皮笑脸地站起来,张开双臂抱住他们相中的女人……富丽堂皇的餐厅很快响起一片淫/声浪/语,一场嫖妓前的三陪宴俨然开始了。
坐在床上的旭珊抱紧双膝,恶心地想吐。
“在日本客人进驻酒店后,酒店方面甚至以强硬的态度,逼迫一些同楼层的中国客人调换房间。”
紧接着,一位中年妇女对着电视镜头,苦大仇深地声讨,“昨天日本人公然上楼叫嚣着,要赶我们走。他们显然想住到相邻的楼层,以方便他们进行嫖娼。而酒店的经理,为了接待这些嫖娼的日本人,居然要赶我们这些同样住店的中国人,这种做法不但让人寒心,而且,简直丢尽了中国人的脸……”
手机视频又出现在电视画面上。
振错不知对谁逞凶斗狠地挥舞着拳头,“我现在让你们搬,你们就得搬,屁话那么多干什么?不搬就给我滚!”
这个蠢货!振铎手中的遥控板,一头砸上电视。
“目前,警方已全权介入此事,酒店方面的高层有多人被控,我们将进一步关注此事的进展。”最后一句大快人心的结束语,让冉振铎几乎抓狂。
他毫不犹豫地抓起衬衫和外套。
“你别去!”旭珊猛然从床上跳下来,扯住他的衣裳。
冉振铎蹙眉瞥了她一眼,以为她自私地想让他袖手旁观,“旭珊,这件事已经犯了众怒,不是钱或权就能摆平的。你乖乖地在家休息,我打电话让陈医生马上赶过来。”
“不,不,不!”旭珊慌乱地摇摇头,“你不要去,振铎,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因为犯了天下之大不韪,肯定会有人被推到风口浪尖去顶罪。振错那个罪魁祸首自然首当其冲,而已经有案在身的振铎呢?
可这些话,旭珊没有机会对他说,冉振铎已经甩开她,抱着对她的误解,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她光着脚丫冲上阳台,看着振铎的车飞快地消失在漠漠黑夜里,想起那个阴狠鸷戾的冉浩东,心里不觉惶惶不可终日,就算振铎是他的亲儿子,两面三刀,没有人性的冉浩东会不会假借这件事向振铎开刀?
旭珊不关心其它人,不在乎恒生酒店是否会被关闭,她只揪心振铎的命运,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振铎遭人暗算。
她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裳,冲下楼。可当她一拉开门,和蔼可亲的陈医生已经站在了大门外。
他怎么来得这么快?旭珊懊丧地想赶走他,“陈医生,对不起。我没病,现在有事要出去,你改天再来吧!”
“那怎么行。冉先生在电话里很担心,说你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先坐下,让我帮你检查检查吧!”陈医生反客为主地走进来,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然后,不紧不慢拿出听诊器。
“陈医生,我真的没事!”旭珊这下有苦也说不出。她不过是乱发了顿脾气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有病没病,让我检查一下不就放心了!”陈医生尽忠职守地说。
旭珊只得无可奈何地坐下来,任由他拿着听诊器在胸口按来按去,心不在蔫地回答他各种各样,关于食欲和精神方面的提问,希望能快点打发掉他。
“方小姐,你最后一次经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怎么会提这么唐突的问题。旭珊一愕,望着一本正经的陈医生,羞赧地抿了抿嘴,“上个礼拜。”
“这怎么可能?”陈医生疑惑地皱了皱眉。
“怎么了?”旭珊察觉出端倪。
第87章 顶罪
陈医生冲她释怀地一笑,“哦!对不起,方小姐,我怀疑你怀孕了!可我今天偏偏又没带试孕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