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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起来徐诺本是想约她看电影,却因为今晚要排练而推掉了,她看看不远处正笑的一脸灿烂的艾菲,还有那冷峻高傲的华晟晞,目光不禁淡了下来。
“恩,办完了。”
“在哪,我去接你。”
报上地址,挂掉电话,莫然走到华晟晞他们旁边,“不好意思,我看大家也没有再练的意思了,而且我一会儿有事,先走了,明晚的彩排我会准时到。”
说完她便不等他们的反应,直接拿起包包走人。
允许你们谈笑风生就不允许我出去吹吹风透透气?华晟晞,做人不可以太刻薄。
辉腾停在排练场门口的时候,华晟晞一行三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莫然一脸灿烂的坐进去,全然没有刚刚跟他那种火大而又负气般的冷漠,华晟晞的眉头开始拧紧,呼吸也一下一下粗重起来。
花生味低头看了看他握的发白的指节,又看了一眼还在那儿小鸟依人的艾菲,忙走到一旁把软骨症患者给扒拉了下来。
“不想我哥发疯,就最好别缠着他。”
艾菲化着精致彩妆的脸上仰起一抹不可名状的笑,渐渐松开了紧搂着华晟晞的手,莫然,为什么你可以轻易的打动几乎所有人的心。
甚至包括我。
路虎威风凛凛地驶在明亮的黑夜里,后座上的华晟晞一副欠抽的臭脸,身旁的艾菲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花生味有点受不了这车厢里的尴尬气氛,“咳,哥,去‘谜’怎么样。”
“随便”华晟晞慢慢吐出两个字,然后闭上了眼。
高贵奢华的VIP包厢里,一片歌舞升平。
郁闷至极的艾菲缩在华晟晞身旁,自己拿着酒瓶闷闷地喝,这两个男人还是不是人了,带着女生进这种地方,虽然她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但好歹假情侣这么多年,怎么也应该照顾一下她的感受吧。。
一大票的绝色美女搔首弄姿地对着两个男人大跳热舞,花生味在一旁看的血脉喷张,一手一个美女入怀却还不满足,一勾手,自己大腿上便又坐上来一个美女。
华晟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今晚NP,看你明天怎么彩排。
“帅哥,赏个脸?”一个小妞大着胆子朝华晟晞贴过来,这个金主似乎很冷酷,从踏进来第一步就摆着张冷脸。@
“走开。”华晟晞连看都不带看她一下的,直接拿了酒杯灌了一口。
挣钱心切的美女似乎是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不仅不走,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跟水蛇一样挂在他身上。
“要我说几次才肯滚!”华晟晞此言一出,水蛇小姐愣住了,一众跳脱衣舞的美女愣住了,就连一脸淫/笑的花生味也愣住了。
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看看华晟晞,被美女簇拥着的花生味微微皱了一下眉。
上一次Tony跟他说他哥在这方面好像有问题他还不信,这回他见识到了,性/欲不足功能低下,男人的死穴。
花生味拍拍自己身上的水蛇妖们,“乖,今天就先这样。”说罢掏出Gucci皮夹,一大把钞票塞进一个个沟壑里,“都下去吧。”
嘤嘤地说了声“是”,坦/胸/露/乳的一票舞女袅袅婷婷地退了下去。
点了根烟,艾菲顿时被呛得捂上嘴。
“你先回去。”华晟晞又吐了一口烟,冷冷地说道。
艾菲挂满委屈的小脸强忍着挤出一丝笑,“好。”
她是个听话的女人,更是个聪明的女人,他想要她配合演一对娱乐圈金童玉女,她便答应;他想要她,她便给;他若不想碰她,她也不恼;她会像个小女人一样对他百依百顺,也会撒娇一般腻在他的身上给他温暖,可是她心里一直都清楚,他的心根本就不属于她;他从不给她一个交代,她更是不吵不闹,无论什么时候小脸上都挂着笑,真笑假笑苦笑,都是笑。
他也是认准了她的精明,其实他给她的已经很多,光是能够在演艺圈扎稳脚跟,就足足够她少奋斗十年半载。
只是认识的时间长了,她便越来越想得到他,越来越爱他。
她在巴黎拍戏的空当便跑回来见他,他却拥着另一个女人跳舞。
她看的真切,华晟晞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情。
她的心有点累,默默爱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青涩的阳光少女。
艾菲站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要走。
“晟威,帮我送她。”窝在沙发里吞云吐雾的某人吩咐道。
看了看一脸阴霾的华晟晞,他叹了口气,跟着艾菲走了出去。
这边厢,莫然坐在宽大舒适而且弥漫着淡淡薰衣草香的辉腾里,心情慢慢也跟着舒畅起来。
“你很喜欢薰衣草?”
“我的梦想是在普罗旺斯买块地,然后做一个朴实的花农。”
“园丁,你这辈子算是认准了荼毒花朵这项光荣的伟业。”
徐诺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色牙齿,像极了牙膏广告里的模特,笑容阳光干净。
“说说我怎么荼毒你了。”他接过话茬,谐趣地逗她。
“还没考试就敢挂我,而且时时处处拿这个威胁我。”她的瞳仁在幽暗的车厢里笑的分外明亮。
“说说我怎么威胁你了?”他继续抛出问句,莫然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答不出来了。
。。。。。。
车子在一栋古香古色的建筑前停下,幽绿的招牌上一个大大的“茶”字,莫然有些好奇地转过头看他,“古代人,你品茶?”
他也不恼,笑着覆过来帮她解开安全带,“现代人,赏个脸?”
说完,他越过她的身子从里面帮她打开车门。
他的身子就那样擦过她,一股淡淡的香弥漫在她的鼻翼,干净的衬衫,健硕的胸膛,莫然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侧过脸看着莫然微微发红的脸颊,手还覆在车门上的徐诺眼角浮上一丝笑,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莫然呆坐在车里,刚刚,她的心跳怎么了?
晃了晃脑袋把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晃走,她一定是被华晟晞那个变态给气到的,不然怎么会像个更年期妇女一样“呼”一下子的脸上潮红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
等等,她更年期?不会吧。。。
仔细想想,这个月三天前就该来了,她,不调了?
“呸呸”了两下,她根正苗红的社会好青年好姑娘,怎么就能提前到了绝经期,不可能不可能。
抚了抚自己不怎么平静的心跳,她走下车,跟着徐诺进了茶馆。
示意茶师退下,徐诺自己拿过茶杯和茶壶,亲自做起了茶道。
莫然在他对面看着,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很奇怪,她只要一看着徐诺干净的俊颜,她就有种很安静的感觉,心情舒畅,总是想弯起嘴角。
“老师,你还有什么可以传授的,望不吝赐教。”莫然很认真地打趣道。
“为师见多识广,看你想学什么了。”他微微抬眼看她,暖黄的灯光照的她明媚动人。
“恩。。。我想学学怎么忘掉一个人。”她托腮,看着慢慢流出的茶水,清净的茶色,透彻明晰。
他微微一怔,她的心里,究竟住着怎样一个人?
“说吧,他是谁。”他指了指她的心口。
“他是我的初恋,他高三那年,我高一。两个好学生顶风作乱带头早恋,学校里早已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他高三的时候老师一遍一遍的找我谈话,我自己硬撑下来不告诉他;我高三那年老师还是找我谈话,我依然自己消化掉,不让他烦恼。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报了他的大学,结果我幸运的来到S大,他却一张机票飞去了新加坡国立。他告诉我,他需要更好的未来。”莫然品了一口茶,清新,淡雅,却有一点点苦。
“我觉得自己很没用,都快两年了,我还是没能治好自己的伤口,就算和顾泽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还住着他,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一丝苦笑挂在脸上,莫然看着窗外的夜色,竟是灯火通明。
“顾泽?”
“校学生会主席,照片就贴在学校宣传板里,随处可见。我一直跟他地下恋,终于还没等到被曝光,就已经失去了正大光明的机会。他现在订婚了,我觉得那是对我的惩罚,我甘心受罚。”莫然歪了歪脑袋,脸色渐渐明媚起来。
“那现在,那个人还没有从你心里搬走吗?”他澄澈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切,还有隐隐的心疼。
“他要结婚了。”饮尽杯中的茶水,她笑了。
王安,如果不是真心相爱,何必让我痛苦一场。
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温暖的体温倏地传过来,她轻轻一怔,却没有抽出手。
“爱情是门课,我们都需要慢慢的修学分,谁不小心挂掉了就再重修,而且不需要重修费,经济又划算。”他笑了笑,“我们都在这条路上摸索着,彼此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是不是对的人。有些人,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而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
看着他真诚的眼眸,幽暗的灯光照的他泛着醉人的色彩,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一点一点传过来,直抵她的心窝。
莫然低下头,“道理我懂,只是。。。”
只是接到王安电话的那一刻,过去的一幕幕便排山倒海般涌过来,心乱的无法理智,痛得没法呼吸。
一切的一切,潮水般再一次袭来。
她想起昨夜她的伤心欲绝。
想起她痛如刀绞的绝望,还有。。。
还有她被他压在身下时破碎的嘤咛和闷闷的呻/吟。
还有那深深的交合和撕裂般的痛。
怎么会想起他,不对,这个时候不应该想起他。
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徐诺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你这个傻女人,王安他早就不爱你了,却为什么还是死死不肯忘记?
还有,那个跟你上床的男人是谁,你怎么会。。。
“I love you,无法不爱你baby,说你也爱我。。。”
莫然皱眉,华晟晞那个变态不仅把他的名字设成了令人肉麻的“晞”,还设置了他的特定铃声。
听着陶喆唱的情深意切,莫然尴尬地抽出被徐诺轻握着的手,一头黑线加火大的翻电话。
“在哪。”电话里的男人很霸道,很无耻。
“什么事。”依然冷冰冰的语气。
“过来练歌。”
莫然抬腕看表,“太晚了,明天吧。”
“不行,明天白天我没时间,晚上就彩排,你看着办。”
莫然气结,刚刚你做什么了,足足3个小时的时间你都想什么了,现在都10点了,10点了你让我去练歌?我还用不用回宿舍了?你是不是压根儿就忘了我还是个学生了?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还没等莫然拒绝,这个变态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抱歉地对徐诺笑笑,“不好意思,我明晚彩排,有首歌要练,我得先回去了。”
提车,替她打开车门,待她坐进去再关上车门,从车前绕过来坐进驾驶座,一套动作下来徐诺很是绅士优雅,低调的华丽在他身上尽显无遗。
辉腾扭着屁股开远了,莫然打电话给华晟晞,“你在哪。”
车子在“谜”的门口停下,徐诺不放心地看了看那座灯火通明的建筑,再看看进进出出被男人搂着的衣着暴露化着烟熏妆的女人,“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莫然也疑惑了,上这种地方练歌,谁信。
电话再一次催命般地唱起来,“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