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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宫时不习惯,一直耍脾气,才不管帝王是英俊还是威严。可狄螭只在她院落中月下抚琴一曲,便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这帝王,琴艺可见一般。
琴棋书画,乌雅羽最善的是棋,琴艺虽不错,却入不了名家的耳。
可狄螭却喜欢听她弹琴,私下里曾对贵和道,“琴中有情为上。技法只是帮衬。”
贵和便腹诽,喜欢听娘娘“弹情”,有必要这么迂回么?txt全本小说最多的网站……。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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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此时听她这一曲《酒狂》,再忆狄御白日弹奏,不禁莞尔。
太子年幼,从未饮过烈酒,更不要说喝醉了。那曲子弹来,无论如何也少了味道。狄螭便奇怪,乌雅羽最讲究因材施教,怎会传了狄御此曲?
此时听这琴声,便想,怕是狄御听了乌雅羽弹,心中喜欢,缠着她教吧?
此女这一曲,确是得了精髓。且那狂中无悲苦,反倒带着洒脱,只隐隐一缕忧思,又动人心弦,让他痴然。
想起那日她为他挡酒,月下熏熏的舞剑,便忍不住想要将她拢在臂弯里,呵疼着,抹去她眉间他所不解的深沉忧伤,凝望她欢颜到永远。
柔情往事如昨,不由撕痛了心口,苍白了俊脸。若是能易地而处,他定也会如廖远一般,为她痴迷,不管什么红颜祸国,甚至不顾自己福浅命薄。可造化弄人,他成了这四国的皇帝。
她一心忠君爱国,若他不是帝王,两人也不会相遇吧?可身为帝王,他又怎么可能和她相守?
有缘相遇,无缘相守。莫怪得雅逍要说,恩爱如昙花……
那样眩目的绽放,那样不悔的凋零,是勇敢无畏?还是身不由己?
“谁念西风独自凉,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个乌雅逍,表面温和到好似没脾气一般,却傲入骨髓。惊才绝艳,却不喜人知。从不轻易填词的人,一出口,便是诛心之语啊……
五指成拳用力抵着心口,他咬唇攒眉闭目苦笑。
霎那芳华,却要用尽余生去品尝那甜蜜与苦涩。
好在……余生也不会太长。不等红颜成枯骨,他便已化为尘土。
第二十一章 点状元垂帘作陪,惊变生痛别所爱(二)
回神时,冷汗已透了中衣,全靠手扶那颗小树才能稳住身形。眼前发黑,只来得及阻止贵和去无雨宫叫人,便难再言语。半晌,疼痛方缓和些许,便让贵和搀着回了涵源宫。
国子监一行,让他看到国丞真面目。蛇鼠之辈都已出洞,此时却要耐心等待,莫要打草惊蛇。对乌雅羽的恩宠要有所压制,才能让心怀不轨的人敢于铤而走险。
此时去不得无雨宫,否则之前种种算计安排皆要付诸东流。何况,那日雅逍一番言语,他真不知要如何去面对她,更不知如何才能执手相望,却日日寻思着安排两人的分离,甚至永别。
相见不如不见。
与秦澈生死相隔都挺过来了,如今只是送她走,保她平安,又怎会熬不住?这是最好的选择,作为四国的君主,作为她的丈夫。心里有什么苦楚,他生受。只盼,痛久了,便能如此时的心口,化作麻木,昏昏睡去时虽倦意深浓,却仍感到欣慰。
殿试,是重大的活动,纹平帝求贤若渴,更是将殿试办得隆重无比。
秋试笔试三日,太学快马加鞭的审卷三日之后就是面君。太学傅们这些日子忙的人仰马翻,连带着东、西、南、北四学也忙了起来。皇子们没了最重要的课业,却也不能整日玩耍,其余四学只好给他们加课。
廖远忙着批阅卷子,太子听政没人点播,便央求了乌雅羽解说。乌雅羽虽碍于规矩支支吾吾,可总是心疼孩子,不忍他被父皇责备,该说的不该说的最后也就都说了。
不过也因此,她得知了一个令她意外的消息。纪休并没有去参加秋试的笔试。特令上有年限,若是今年不用,两年后的秋试时,那特令就作废了。苍桖说他急功近利,虽没什么根据,但乌雅羽观纪休为人,绝非无意仕途的清高。究竟为什么要放弃这次机会,实在令人不解。
无论如何,三日之后出了结果,宣政殿面君后,帝王久无笑颜的俊脸上都现出一丝喜色。纹平帝登基近六年,这是第三次秋试,之前两次他都没点过文科状元、榜眼、探花,今年却破天荒的越过榜眼、探花,点了一个状元。
小太子回来后眉飞色舞的对乌雅羽描述着新科状元,显是十分佩服。就连廖远那狂生都点头微笑。
能得廖远称赞的人可真不多,乌雅羽只听他赞过乌雅逍一人。
要知那乌雅逍当年也是少年得志,被先帝点了状元,本是要破格提为一郡之长的,他却以弟妹还小,自请进国子监供职。那以后虽因不喜作诗填词而在民间没有什么文名,可在国子监是人尽皆知的才子。否则也不会年纪如此轻,便做了丞林阁的司业。若是论起来,可相当于朝廷二品官。祭酒怕事,纹平帝的大多数诏书都是他起草。
廖远道,“措辞人人会,再华美、雄辩学生也未必就被比下去。可也只有雅逍能将帝王那上善若水、老奸巨猾的味道经由平淡几句诏文表达出来。远自愧不如!”
乌雅遥论文名还在乌雅逍之上,因着武锋的关系而没人说他是皇城第一才子,可众人心中都是这么认为的。即便如此,廖远也只是行止上对他显示敬佩,没开口夸过。此时状元能得廖远点头微笑,那可算不得了。
秋试能有成果,乌雅羽显得比纹平帝还高兴。满心欢喜帝王得人才,肩上担子总算轻几分。拉着苍桖唠叨半晌,弄得那人不奈,冷冷一句,“又不是文曲星下凡,能有多厉害?”
乌雅羽笑道,“你怎知不是?”
苍桖当晚便彻夜观星,第二天一天都赌气不理乌雅羽,弄得她莫名其妙。
且不管苍桖为何如此,乌雅羽便如其他宫妃一般,满心都是当晚的国宴。
在含元殿宴请所有新科进士是秋试的固定程序。可这次国家得了良材,纹平帝高兴,竟请宫妃垂帘作陪。后宫轰动。
垂帘作陪是四国古礼。帝王选了后宫最美丽的妃子们在帘后同乐。席间主宾可入帘后与嫔妃一一对饮交谈,若是看中了其中哪位,皇帝征求了嫔妃的意见,便会将这妃子赐给他,待遇等同公主选驸马。
纹平帝后宫嫔妃很少,都是精挑细选。美貌自然,身世也都显赫。若是状元郎真和哪位嫔妃看对眼,不但会得驸马的待遇,而且还会得到嫔妃家的支持。可谓一步登天,羡煞多少年轻才俊。
皇上让贵和问了后宫众位佳丽,谁愿意去。十二个中倒有十个回说愿意。
六年来纹平帝只在国宴上行过一次垂帘作陪之礼,便是秦澈初定西疆的时候。许多宫妃对秦澈那“四国第一美男子”英武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当时嫔妃都还无皇子,几乎人人都盼着秦澈能选中自己。可惜的是最后秦澈却谁都没选,道是已经心有所属,让后宫众多的女人们好生失望、嫉妒。
此时嫔妃们跟着纹平帝日久,有些育有皇子,大多虽常怪帝王冷情,还是爱他斯文俊美,世间难有。没真想嫁出宫,可都不想错过见状元的机会。
能如此得帝王喜爱,说不定就是个和秦澈一般的人物。平日里出不得宫也上不得朝堂的妃子们,此时能看看也是好的。若是被选中,那可风光了!可以大大满足因帝王的冷情而饥渴许久的虚荣心。不愿离开,再拒绝也不迟,纹平帝是绝对不会逼她们的。
反正是垂帘,除了新科状元没人看的见,乌雅羽便只随便穿了件合规格的宫装,头上除了狄螭赠的发簪,便只有一串玉珠,虽然名贵,却无一丝华丽,弄得四婢不停摇头。
乌雅羽笑道,“插那么多金银珠宝做什么?新科状元是看人还是看财啊?”说完,拎了裙摆高高兴兴的往金明宫而去,雀跃的样子好似二八少女。
楚儿和梦儿在后面追着,不停哀叹。本想若状元是良人,干脆让主子嫁出宫去,免得在后宫天天受各宫妃子的气,还要被帝王忽冷忽热的对待。可看主子这样子,显然是丝毫没有同样的心思,也不知在惦记些什么。
跑到金明宫门口,乌雅羽无奈的看见竹妃竟然素着一张脸,穿着一袭白衣赏花。今天这日子,连廖远都要换掉白袍,更不要说妃子了。如乌雅羽,便是一身梅红色走金线的明丽。
强扯了竹妃进屋,命楚儿梦儿忙了一通,乌雅羽不禁赞叹,“姐姐可真美!莫怪得帝王恩宠有加。”
“恩宠?”竹妃冷笑,“你不会是真当他宠我,才强拉我去垂帘作陪吧?想新科状元看中我,你在这后宫中就少了个敌人?”
乌雅羽哈哈一笑,“姐姐怎知那新科状元会选中你?难保会看上我也不一定呢!各宫此时都跃跃欲试,姐姐怎地也不高兴些?”
竹妃哼了一声,“都是凑热闹,谁还真想走了?”
“原来大家都这样喜欢皇上?”乌雅羽不禁惊讶。
她虽是自愿入宫,可也知道这宫中有些嫔妃当初是因家中长辈的意愿而迫不得已。普通人家倒也纳妾,可大多不过三四个,如乌极、武锋都是只娶一个正妻而无妾室。可后宫人可多了。便是纹平帝这样冷情不好女色,也有十二宫妃。即便再努力雨露均沾,每个妃子一月也不过才能见到帝王两次。其中的孤独寂寞,乌雅羽这些日子可深有体会。
竹妃瞪了乌雅羽一眼,“温润如玉的君子,一等一的家世和相貌,便是不苟言笑了些,霸道严峻了些,又有哪个女子不爱?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乌雅羽眨眼不解。
竹妃笑啐,“你自己心里明白!”
乌雅羽仍旧是一头雾水。
“何况那帝王甚是精善內帷之道!这世间可没几个男人会自己舒爽了还能让女人也快乐的飘飘欲仙!别告诉我你不迷恋他的温存!要不你以为大家为什么都那么怕被罚思过?皇上的规矩严,便是生了皇子又如何?大家怕没了宠幸,可不是因为怕没机会生龙种,而是怕没了那销魂的……”
“姐姐!别说啦!”乌雅羽瞠目结舌,一张粉脸霎时红若晚霞,逗得楚儿和梦儿都笑弯了腰。
她自是不知狄螭內帷中是何模样,至今为止那帝王可是连她脸颊都未曾吻过一下,更不要说是房中之乐了。
竹妃见她单纯,道是她嫁人时日尚浅,脸皮薄,便饶过了她。扯了她往前朝含元殿而去。“所以你莫要再妄想谁会看中那状元郎,让你在这后宫少了劲敌!走了!再不走我不去了!”
竹妃只有一贴身婢女,起名叫笋子。竹妃性燥,这婢女则沉静温婉,才十分合得来。一路上两妃子说笑,婢女们也相处融洽。路遇另外两个妃子,见了乌雅羽都不禁要嘲讽两句,竹妃不喜便对骂,自然更是被人嘲笑,若非笋子拉着,不定便要花拳绣腿大打出手了。
行到后殿,众人自然是收敛了气焰。
狄螭已经在那里候着,一个一个的将妃子们送到各自的隔间里,表情虽仍是淡淡的,行止间却透着温柔。
竹妃痴痴看帝王神色,喃喃道,“这多情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