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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日心想事成。”
“就不说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了,不然会被打死。”
“知道你还说。”
“哈哈哈……”
“干杯!”
“谢谢大家。”
几人心情都不错,举杯碰了一下。
正热闹着,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一回头,发现李翔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手里提着的电脑包掉在了地上。
李翔今天本来在家,想到之前在别墅住拉了东西在客房就过来取一趟,他有钥匙就没有按门铃。
没想到进来之后就听到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听声音好像是苏琪瑞和夭皇的,走过来一看,看到的却是四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在干杯。
可他们明明只有三个人啊!
另外一个悬空浮着的酒杯顿时让李翔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手中的包也掉在了地上。
“李翔,你过来啦,吃饭没,来吃点吧。”夭皇笑眯眯的招呼李翔来吃饭,旁边的苏琪瑞和樊乌都黑了脸。
“你……你们……”李翔白着脸,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樊乌不动声色的把已经懵了的梁画千拿着的酒杯放下,笑容淡淡的站起来,让李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好了,一个大男人,别一副见鬼的样子。”
梁画千:“……”这么安慰人可以吗?
苏琪瑞:“……”这是在雪上加霜,落井下石吧。
夭皇:“……”呵呵,够狠。
李翔嘴角哆嗦,盯着梁画千的位置,心中咆哮,可不就是见鬼了吗!
樊乌见众人的表情,轻咳了一声,说道:“李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李翔本来有些游离的眼光终于微微一怔,他想起刚进门时候摆在客厅的大蛋糕,找回来一点点自己的声音。“生……祭……?”
“是生日,李翔,今天是画千的生日。”
“可是她已经死了。”李翔觉得樊乌真的是疯了,他就不怕这么折腾招来鬼吗?
哦,不。想到之前看到悬空的高脚杯,他已经招来了!
“她没有死,画千一直都在。”樊乌皱着眉,虽然心中有些不悦,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她还活着你知道吗?”
李翔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我特么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怎么这样,以前和画千关系不也挺好的吗?你就这么不能接受她没有离开的事实吗?”
李翔在心里呵呵,明明是你不能接受她离开的事实好吗?
李翔面上不动声色,抬手止住了樊乌的话。“你让我想一想,今天的事情实在是让我有点始料未及。”
樊乌也不想强逼他,这种事情要不是他亲眼所见,而且对方还是他特别想见的人,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
“行。”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李翔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别墅,连地上掉着的包都没有来得及捡起。
哪怕他表现的很镇定,还是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慌张。
苏琪瑞和夭皇对视一眼,这么让走了怕是会出乱子啊。
“现在怎么办,我把李翔吓到了。”梁画千担忧的看着李翔离去的方向。
她一直避免在人前做出些什么动静,就是害怕把人吓到,没想到还是把人吓到了。
“没事,他以前和你可是感情很好,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以后会好的。”樊乌轻声安慰着梁画千,其实他也不知道就这么让他走了到底对不对,可是不走又能怎么办,难道杀了他吗?
“对,没事,不是还有我们吗?”苏琪瑞也开口安慰她。
梁画千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不过并没有因此就逃避或者跑开不见人。
今天大家来为她庆祝生日,闹成这样,谁都能走,唯独她不能甩脸子。
饭已经吃的差不多,几人也草草了事。之后梁画千给大家一人切了一块蛋糕,吃过之后苏琪瑞和夭皇就告辞离开了。
*
樊乌站在卧室的阳台,看着花园中修炼的梁画千,眼神宁静。
“喂。”手中的手机刚一震动,他就接了起来。
“李翔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他不会这么容易接受。”对面毫不意外传来苏琪瑞的声音。
樊乌垂眸,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很爱画千,可是也不能因为李翔看到了,就把他灭口。这么多年的情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苏琪瑞明白樊乌的心情,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任谁放到这个位置都不好受。
“再看看吧,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只能这样了。”
“把这事放在心上就可以,画千那边我会和你一起注意,李翔那边就只能靠你了。”
“谢了。”樊乌知道苏琪瑞的身份后,自然仔细的查过他的家族,发现并不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只是富商。再想想背后隐藏的东西,也就可以明白。
这也算是托了梁画千的福,不然这么多年两人斗来斗去,他居然连人家背景都没搞清楚,也是……
樊乌忍不住扶额,到底还是把他当做了朋友,才没有费尽心机,只是见面互看不顺眼。
“你记住就好。”苏琪瑞可不会说不客气,笑眯眯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要不是为了在我家画千面前刷存在感,你以为我懒得理你。”
樊乌瞬间黑脸,感动什么,朋友什么,都见鬼去吧!
“滚,画千是我家的!”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得意什么。今天尝到画千的手艺,果然是宜室宜家的好媳妇。”
“今天还是我请你过来,做白眼狼这么开心吗?”樊乌觉得自己绝对的引狼入室了。
苏琪瑞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懒洋洋的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画千如今没有记忆,每个人都有追求的权利,我们各凭本事。”
“那可真是对不起了,有句话说得好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几天画千每天都陪我一起休息。”
“卧槽,你个禽…兽!”苏琪瑞端不住了,这都什么人啊,连灵体都不放过!
樊乌得意一笑,把他刚刚说的话还给他。“别说的那么难听,不知道谁刚才说,各凭本事。”
“炫耀去死!”苏琪瑞气愤的挂断了电话,他居然会担心这样的王八蛋,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樊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挑眉一笑。
啊,心情好了很多啊。
他就是要让画千陪着他,哼,就算是没有记忆,他也要重新培养出感情来!
这世间上还有什么能抵得过时间。
日久生情,可不是说说而已。
☆、倒霉鬼28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李翔从樊乌的别墅离开之后,把车停在郊区的路边。
他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整个驾驶室烟雾缭绕,烟味刺鼻。
李翔一直都知道樊乌放不开梁画千的事情,可是她已经死了啊!当时还是他和樊乌一起去收的尸体,甚至火葬都是他一路陪同。
李翔不知道这到底里哪里出了问题,樊乌从一开始就总是有些奇怪的反应,听到梁画千说话什么的,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相思入骨,出了癔症。没想到……
想到之前看到那只悬空的高脚杯,李翔就觉得浑身发凉。
他居然把死去的人招了回来!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苏琪瑞他们居然能够如此坦然以对。
简直是疯了!
都是疯子,疯子!
李翔的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打开车窗,启动车子绝驰而去。烟雾顺着风争先恐后的离开,无声无息的消散在空中。
他绝对不能看着他们这么疯狂下去。
人鬼殊途,自古以来就不该多做纠缠,更不应该在一起!
*
李翔联系到之前帮他找勿空大师的朋友,在确定大师这几天已经回来寺庙之后,连夜开车出了城,上了山。
晨曦之中,山门打开。
开门的小沙弥就看到站在门外,一身冰霜的李翔。
他昨天半夜就上了山,尽管山路不好走,大概是心中憋着一股气,他居然走了上来。
可是,山上的庙门已经紧闭。
李翔没有敲门,他靠着门坐了下来,大冬天的晚上,又在山野之上,寒风刺骨的疼,让他激动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当时梁画千在时的模样。
总是那样乐观,又细心。樊乌的身体若不是有她守着,都不知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子。
她和樊乌在幼年认识,十几岁樊乌出道,梁画千就在他的身边帮他。
刚开始的时候经常被工作人员和老前辈的组里骂的狗血淋头,甚至可以说,任何一个人都能骂她,谁让她是个小新人的助理。
可是她从不说苦,哪怕眼睛都红了,在面对樊乌的时候依旧是一副什么都很好的样子。
那时候李翔很心疼她,这个比他小了很多的姑娘,那时还是个孩子。
后来,樊乌红了,李翔一跃成为王牌经纪人,梁画千依旧是那个跑东跑西,忙前忙后的助理。
他们在一起很多年,虽然没有明说,可是李翔知道这两个就是情侣。
但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她什么都没有求过,却早早离开了。
李翔抹了一把冻得冰凉的脸颊,不让自己眼里的泪流出来。
梁画千很好,甚至每每想起他都特心疼。
可是再好,她也已经离世,如果真的在乎樊乌,就不该这样纠缠。
“施主?”小沙弥看着像个冰人一样,眉毛头发都结了霜的李翔,迟疑的叫了一声。
他们庙里一直香火鼎盛,尤其是勿空主持在的时候。可是今天并不是什么大日子,这么早就过来的香客,还真是让人意外。
“小师傅你好,我想见见勿空大师,在几个月前就有过约见。”
“施主您里面请。”小沙弥把李翔带进了待客的厢房,不论这人是不是真的约见了,总得让人先进来,眼看着就快冻死了。
李翔本来已经冻得麻木,加上一…夜都是心烦意乱,不停的走神,早已经没有什么知觉。
这会儿进了温暖如春的室内,突然觉得整个人特别难受,尤其是手脚和脸上,那种发热涨红又带着瘙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抓。
手刚碰上去,又疼的收了回来。
小沙弥已经短了一杯清茶走了进来。
“施主喝杯茶水暖暖肚吧。”见李翔皱着眉头很不舒服的样子,继续说道:“天气寒冷,施主怕是冻伤了,还是不要碰触比较好。”
李翔这会儿也想到这种可能,点点头双手捧着茶杯。
“主持一会儿就过来,请施主稍等。”
“没事,你去忙吧。”李翔点点头,闻着香烛的味道,听着庙中早课的咏经声,整颗心都感觉平和不少。
小沙弥施礼之后退了出去,关好了厢房的门。
李翔捧着茶杯,看着墙上挂着的梵文经书发起了呆。
*
“施主可有烦心事?”一道慈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仿佛重重的敲在心上一般。
李翔猛地回过神,手中早已经冰冷的茶水洒了出来。他也顾不得手上,身上的这点茶水,慌忙站了起来。
打开的厢房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黄褐色僧袍,披着红色袈裟的僧人,脸上挂着弥勒佛一般祥和的笑容,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正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师。”李翔赶忙向进门的大师行礼。
“施主请坐,不必如此客气。”勿空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