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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然都齐了,无一不在骂这乱七八糟的小巷,向导泰米勒安抚着众人,说:“我头一次来就被这些小巷子整着了,后来就发现一个规律,你只要一直左转或者一直右转,就没事了,一旦你两头互转,你就会回到原点。”
戴纳眼中精光一闪,发了令分散会到旅馆,自己和泰米勒凑到一起,去请教他这些问题。万一日后真要打仗了,掌握这些是非常有用的。
回到旅馆,戴纳和楚衣回到房间,一经发现有人在里面等着了。
戴纳和他对了下暗号,两人方才坐下。这是奥德里奇,他的表兄王子殿下派来传信的人。
“殿下已经到了,王宫派人去请了,殿下说,明天上午会让人来请侯爵进宫去,这样看起来要温和一些。”
戴纳点头,把书信接过来压在手下,又和使者说了几句便送他出门了。
“明天我们就到王宫里面去了,最迟后天一早就能发出布告,借着官府的力量应该会很快有消息的。”戴纳对楚衣说。
其实悬赏找人这个方法,楚衣一早就想过了,戴纳也想过的,但是他们也一同都想到了实施的不稳定性,他们是外国人,这里原本就排外,而且悬赏这么一个嚣张的露富行为,很有可能找来无妄之灾,所以他们都没有提过。
但是现在,他们就可以了,借着官府的名义,自己掏钱都行。
楚衣一直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这时站起来说:“多谢你费心。”
戴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听到敲门声知道一定是肯尼来打听情况了,就让他进来,两人坐在桌子两旁商量着一些事情。
在路上被发现自己混进了他们的队伍之后,楚衣就被戴纳强硬的留在身边,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保护,虽然总是觉得两个人互相不愿多说一句话的局面很是尴尬,但是他依然感激着他。所以在到了桑迪国之后,找了旅馆住下,楚衣还是听从安排跟着戴纳睡在套间里,他睡在里面一间,戴纳睡在外面。而这时,他们都是在外面的小厅里。
见他们谈的兴浓,楚衣也没去打扰,自己进了里间,也许是时间还短来不及改变什么,一切还是他早晨出门时候的模样。
自他进来直到晚上熄灯睡下,戴纳没有一次也没有进来,他也没有出去,晚饭是旅馆的人端到房间里面来的,这些日子倒也一直都是如此的。
次日清晨,楚衣早早的醒了来,但是仍躺在床上没有起身,他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心思几转。
按照戴纳的意思,他很快就能见到楚袂了,那么他这趟远门的最终目的也就实现了。而后何去何从就要听楚袂的意思,他想应该是会一刻不停的回家去吧,楚袂从来就不是个能在外面久住的人,他想起往年,每次出游不管远近,最多不过七八日,楚袂就会耐不住要回家。在外面,总归来说是不如家里舒服的,虽然也是前呼后拥不少人跟着伺候。
他问自己,是不是就此甘心了?
满心苦涩一笑,能有什么法子,他是听命于人的家仆,主子要怎么做他只能照着执行。可是如果抛开这一条呢,自己从心里说,是不是就这么甘心的放弃了,一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一次了。
楚衣躺在床上纠结的难受,他似乎明白答案是什么,但是就是不肯挖掘出来,不肯把心底袒露出来,好像那样做了他的底基就没了,他就会像那浮萍一般,飘飘散散最终渺无音影了。
正这般挣扎着,门外响起三两声轻扣。这房内除了他就是戴纳,于是清了清嗓,说道:“什么事?”
戴纳在门外说:“早些起来吧,等会人来了我们就进宫去。”
楚衣应了一声好,便慢慢坐起来穿衣服。他突然想,这样才像个朋友般的相处啊,之前那些日子,那里有一份相敬的意味。只是这么想着,心里却是悲凉。
扫却这些无谓的念头,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带着自己那个藏蓝色的小包裹来到外厅,坐着等戴纳。
34。2
戴纳起的更早,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整晚阖眼的时候都不多,那些暗处的眼线安排,不能见天日的报告,只能在旁人都歇息之后来处理。只是他这会还不出来,实在是面对着楚衣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他仍旧对他有渴望,虽然有这样一个认知——他已经有了爱人,但是还是做不到从心里把这个人就此清除。在眼前,哪怕只是能看看也是好的,可是,心里想的有时候变作了真实,就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他一直在自己那个卧室里等着肯尼来敲门,告诉他可以动身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肯尼终于来敲门了。楚衣在外厅,所以由他开了门。
戴纳从里面出来,只看着肯尼问:“人来了?”
肯尼点头:“在楼下等着,没有大张旗鼓的来,是殿下的意思。”
“嗯,他这个安排也对。”戴纳想了想,确实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他们这次说是要来给桑迪王一个厉害看看,但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用兵的打算,他们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战争来解决问题,而这边,能和谈是最好的,他们只是需要矿源的采矿权,不是要控制这个国家。
一行只有八人,桑迪一名使者,奥德里奇一名随侍,戴纳和楚衣,另外肯尼和巴伦也各自带了一个伶俐的心腹。
他们安安静静的进了宫,随着使者去了已经归置好的宫苑,里奇的随侍已经跟戴纳说过了,要他等着王子先来。
王宫里面,不再适合两人住在一起,所以戴纳和楚衣被分到了两个房间,恰好是回廊的前后两头。巴伦被指为楚衣的护卫,和他的搭档住在他的两边;肯尼两人自然是保护着戴纳。
都收拾停当了,戴纳便坐在屋子里面等着。直到天擦黑了,门外才有了脚步声,他轻笑了声说“请进”。门一开,果然是他那位喜欢乱跑的表兄,戈蓝国的王储奥德里奇。
两兄弟见面互相拥抱一下,戴纳温和微笑,里奇仍旧一副硬板面容,活像是眼前这个人欠了他多少银子。
“表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啊。”
“你也照旧一副口蜜腹剑阴险模样。”
彼此不客气的互讽了个来回,这才坐下来说正事。不过话没说几句就跑题了……
“我听说你这一路很是精彩啊,回头找个人给你做个传。”里奇慢悠悠的说道,看着戴纳满脸的好整以暇。
戴纳浅浅一笑:“让表哥见笑了啊,不过我猜是怎么也比不过你的,在这方面一向是甘拜下风的。”
“尚可,”里奇直接把话又扔回去,“听说你进宫都把人带着了,想来是用情很深了。”
戴纳本要反驳几句,但是突然想起来,就正了神色,说:“说起这个来,有正事要求到表哥了,还请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事?”里奇仍旧是波澜不惊,随意一问。
“我这个朋友,是从中土而来,他这一路南下就是为了找他一个亲人,听说也是来了这桑迪国,所以一并跟着我来的。”戴纳停了一下,因为看到里奇的表情有一丝变化,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方也没说什么,他只好接着说:“我想如果桑迪王能下一道告示,让全国帮忙寻找,这么一个弹丸小国,应该不出一二日就有消息了吧。”
“这个你应该和桑迪王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戴纳生气,眉头拧起来:“这次是你为首,我为辅,这事情当然要你出面了!”
“我不出面。”
冷冰冰的一句拒绝,戴纳从椅子上忽的站起来,拿手一拍桌子:“你敢!”
里奇施施然往椅背依靠,散漫的腔调更让人上火:“我就敢。”
☆、另一个中土人
35。1
戴纳突然安静了,他这个表哥性情古怪,自己虽然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但是却总有些捉摸不透,不过面对他变得这么无赖的时候,他却是知道那代表另一个意思。
“你……”戴纳开了口,却说不出什么,他还没想到是怎么回事呢。
“我……”里奇学着他的腔调对了一句,看着戴纳额上暴起青筋,才微微一笑:“能看到你这个模样,挺不容易的。传说中的那个人还真是有些能耐啊。”
戴纳知道里奇这是准备要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闭了嘴不触他的逆鳞,但是里奇却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接续这个话题。而是恢复了扑克脸,说:“我很早之前就到了桑迪,父王先见,料到萨马德拉上位后必定不会甘心,本来是准备让我来做一番安抚就够了。而我是想把这个问题彻底的解决一下,所以带着人早早的潜了进来。”
他说了这么许多,戴纳都不是十分了解他的意思,但是既然转回到正事上面来,他只有耐着性子听下去,等这边一完事,他费多少力气也要让里奇乖乖就范的。
里奇瞄了一眼隐忍不发的戴纳,竟然微微有些遗憾,停了一下才接着说:“我们之所以能够成功隐于人后,不是像你一样带着熟悉此地的向导,通过各种分散战略混淆视听,而是利用了一个身份。”他挑一下眉看着戴纳,对方的沉稳让他有些隐约的怒火。
好在戴纳总是个聪明人,知道给他个台阶来:“什么身份?”问完这话,突然有些明白,这事似乎还是和楚衣有些关联,可是是什么联系呢?
里奇看着他神色微妙的变化,终于宽了心,本来绷直的腰慢慢的软了下去,整个人陷进宽大的座椅里面,玩弄着手指慢悠悠的说:“一个全世界听到都会肃然起敬心至神往的地方,自然那个地方的人也是个极好的幌子。”
“中土?!”戴纳惊呼,“你怎么会打这么一个幌子,你哪来的……”他恍然大悟,低喊:“那个中土人,就是你假扮的?!”
那么这可怎么办呢,楚衣完全被一个谎言吸引到这里来了,他如果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崩溃?
里奇挫败的喘着气,怒目圆瞪,拍了一把桌子,他可从来没有这么生过气:“你是猪脑子!”
他尤不解气,又重复一遍:“你是猪脑子,你那一定是个猪脑子!”
戴纳听到这评价,呆呆的转过头,说:“什么?”
“我怎么假扮?你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假扮的,我长成这个样子,怎么假扮?难不成,你以为桑迪人是一国盲人!”里奇的表情全变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被这个呆头呆脑的表弟折磨的散形了。
“啊?”戴纳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站在那里想了一会,不敢确定的问:“那么,就是,你身边有一个中土人?那个传言来到桑迪的中土人,其实就在你手里,所以我不用跟桑迪王要一个面子……你是这个意思吧。”
里奇不动声色,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他刚才差点没让他气死,这会反过来让他着着急也是对的。于是一径的沉默了下去。
“这个人还在你手里对不对?”戴纳追问着,“他也在桑迪王宫吗?叫什么,住在哪?你倒是说啊!喂!”
“我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你不应该要表示一下吗?”里奇放下碗,直视着戴纳要着火的眸子。
戴纳收回身子,警惕的说:“我还没确定这人是不是呢,你帮到什么忙了。”
“我百分百可以确定,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告诉你。”
戴纳怀疑的说:“那你告诉我,你手里那个中土人叫什么,哪里人,住在什么地方?”
里奇登时愣了,这几个问题,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