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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鸾也笑吟吟地端起茶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也是,趁著年轻的时候把该干的坏事干完吧!也没几年了。”
两人相视而笑,将茶水一饮而尽,又大大的打赏了小二,江逸扬顺手抓起那把已经弄皱的扇子流氓一样插在腰带里,嘻嘻哈哈的打道回府了。
刚好被福伯催著去寻人的锦儿刚跨出门口,便看到远处走来的江逸扬和小鸾。
江逸扬脸上带著淡淡的温煦笑意,傍晚暖黄的阳光洒在少年身上,将他的衣衫都染出了金边,在他身後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举手投足间似乎多了些什麽,那份自信稳重的气质忽然让身为贴身侍卫的锦儿有些警惕,这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最初那个有点淘气幼稚的小孩儿,这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甚至让锦儿感觉尤其陌生。
他呆呆的望著迎面走来的江逸扬,忽然又释然了,也许这才是那个真正的江逸扬,那个从凶恶的土匪里只身逃出并作出冷静判断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JJ真的好抽啊。。松鼠都更新了第八章,第七章还在审核掩面。。前三章考完试后松鼠会重写。毕竟那时候实在太太太青涩了。。现在看不下去了唉。。
☆、创业之路
快要入秋了,阳光不再强烈刺眼,感觉隔着好几层薄纱一样温和煦暖,院里的高大古老的银杏树上,原本饱满的绿叶也变为金黄色,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一阵风都能让树枝不堪重负般,将大片金黄银杏叶轻轻抖落下来,在地上铺成一块厚厚的毯子。银杏叶掉落的前几天,福伯都不许小厮们大扫,直到两三天后,地上的银杏叶逐渐失去光泽变软变湿后,才有小厮干干净净的将院子清扫一净。
这天下午,江遥正懒懒的靠在院中特意安置在银杏树下的软榻上晒太阳,他一边喝茶,一边随意的阅读手中的书卷,他身着一袭宽大的浅杏色衣袍,腰间松松的系着靛青色宽幅腰带,长发也未束上,乖顺的垂散在软榻上。
蹙眉看了一会儿,江遥往后随便翻了几页,喃喃道:“号称汴城第一才子怎么是这水平,唉不看也罢。”索性合上书卷,闭眼小憩。
忽然感觉眼前一暗,随即感觉到有人把柔软的的薄毯盖在自己身上,江遥闭眼笑道:“扬儿不是去集市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来人正是江逸扬,这几个月他长高了一些,身体也开始长肉,完全看不出瘦弱的痕迹了。
他刚去集市转悠买了些山楂回来,又在厨房忙活了半天,试图做出双皮奶。失败了好多次后终于做出了满意的成品,急忙端来献宝。
一走进江遥院子里,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舒服的躺在软榻上,一只手无意识的压着身上的书卷,在满园的金黄银杏叶中显得很惬意,江逸扬有些恍惚,好像认识了义父这么久,还不曾真正了解他的一分一毫,他对自己是不是也是跟对别人一样平淡。
这个认知让江逸扬有些莫名的急躁,他郁悴了,为什么有种忧郁的感觉,难道我也有些逆流成河的小悲伤,江逸扬深呼吸了几下,才端着托盘过去。
走近才发现,江遥似乎是睡着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将他长长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微风渐起,吹起他单薄的衣衫,江逸扬莫名的觉得有些生气,这么睡也不怕着凉,真是人傻不能复生。他一手拿着托盘,一手拿过旁边搭着的薄毯盖在江遥身上,动作轻柔。
听到江遥的问话,江逸扬皱眉无奈道:“义父我都回来了好久了。”
江遥伸手去推江逸扬,“让开让开,都挡着我晒太阳了。”
江逸扬顺从的让开,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小几上,端起一个瓷碗,里面是凝固的晶莹的奶白冻,上面撒着碎花生,葡萄干和被捻碎的山楂。
江遥好奇的凑过去,“这是什么?”
江逸扬笑道:“这是我跟小鸾新创的甜食,叫双皮奶。你先尝尝。”说着就把小勺和瓷碗递给江遥。
江遥舀了一小块尝了一下,眼睛一下亮了,“
味道真不错。奶冻稍微甜了点,不过跟葡萄干和山楂一起吃的话甜一点未尝不好,只是山楂还未到季节,有点涩。”
江逸扬心下佩服江遥的味觉,他在厨房鼓捣了好几回好不容易调出甜味适度的比例,做的时候也是听小鸾的建议说,为了中和山楂的酸味,最好多加点糖,这才多加了一小勺。
江逸扬看着江遥吃的有滋有味,心里也算有了底,这么看来口味差异应该不会太大。
这段时间他跟小鸾商量了很久,才最后敲定从食物下手的决定。毕竟民以食为天,而对于他们来说,新鲜的吃食可以说是小菜一碟。两人天天逛街专门往豪华的酒楼,简朴的小店跑,甚至连路边小摊都不放过,可以说基本把京城能吃的都吃了一遍。
经过很多天的体验,江逸扬基本清楚了,京城里的吃食跟中国古代的没什么两样,大多是鸡鸭鱼肉等炖烧煎煮的中餐,可以说他们发展食品行业,从现代的外国餐种下手的话前途无量,当然前提是他们做出的东西不能太迥异于当地人的口味。
确定创业目标后,接下来当然是艰苦的细节工作:写下他们所知道的菜名,然后凭回忆做出来,细节如佐味的配料,比例等就只能通过一次次失败的实践总结出满意的菜谱。
这么下来,两人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材料,美名其曰实验基金。
每次小鸾灰心的时候,江逸扬作为领导角色,便热情洋溢的鼓舞她:“不想变形的金不是好钢!伍迪艾伦不是说过吗,如果不经常遇到挫折,说明所做的事情没有创新性嘛?要是克服了这些挫折,我们作出的创新将是这个年代里最惊天地泣鬼神的啊!”
小鸾:“唉哥们儿,你要不会用英语说中文的话就啥也别说了,吵死了。”
江逸扬愤怒:“不知好歹!哥是没锅,有锅早把你炖了!”
这么下来,江逸扬倒是因此长胖了不少,小鸾却郁悴了,天天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长胖了。
于是每天早上江逸扬还在睡梦中就会听到小鸾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我的衣服是不是又瘦了!”
然后小鸾就会跑进来掀被子,“你昨晚这么早就睡了,怎么还不起来!”
江逸扬无比郁悴,哀嚎:“哥们儿早起和早睡并不是一一映射的关系好不好?!”
小鸾不甘示弱:“拜托,你不想赚钱了吗?!以后你想顿顿啃馒头吗?”
小鸾阴恻恻道:“其实馒头也不错,想吃大饼了,就把馒头拍扁,想吃面条了,就用梳子把馒头梳几下。”
事实证明这招对江逸扬是很有用的,小丫鬟每次给他端水洗脸时总会听到他的哀叹:“怎么这么忙啊,我一天连8个时辰的睡眠都不能保证啊!”
经过几次这样的经历,江逸扬悲催的发现
他的生物钟居然可恨的自动提前了,经常是他早上醒了以后才听到小鸾的每日一嚎。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至今为止他们俩鼓捣出的几十种甜品和主食,包括黑胡椒牛排,自制意大利面酱浇的普通煮面,蛋包饭,甚至蛋糕和土司,因此出现的汉堡,三明治,炸鸡,薯条等快餐,均得到了江府上上下下的认可和赞赏。
福伯喜洋洋地夸他们真是五谷神仙下凡,只有天知道江逸扬和小鸾付出了多少艰辛的努力,就为了得到这个世界的承认。
想着这段劳累但充实的日子,江逸扬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义父,你介意我从商吗?”
中国古代商人的地位是很低下的,上街打听闲聊的这些日子,他发现这个世界跟中国古代很相似,功名至上,商人则杯具的垫底。
虽觉得义父不是这么古板的人,但毕竟是皇亲国戚,万一自己经商给义父的敌对者留下了口实,也是得不偿失。
江遥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无意识的搅动小勺,移开目光淡淡说道:“都是靠一己之力谋生,从商又有什么不好,入仕的那些人又能高尚到哪儿去。”
江逸扬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听到江遥低低叹了口气,不管是清雅如神的义父,还是妖孽狡猾的义父,都不该有着如此沉重的心事,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事,才能让这么一个举世无双的男子这样的挂怀呢?
江逸扬望着江遥略带无奈忧伤的笑意的侧脸,心慢慢沉了下去,狠狠地咬了咬下唇,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这种心情,好像是久违的愤怒和酸涩。
因为义父最重视的不是我吗?江逸扬有些迷惑,但是我凭什么要求义父只重视我呢?
他虽天资聪慧,但在这方面却尤其迟钝,怎么也想不通,他深深的望了沉思的江遥一眼,一声不吭地收好东西放回厨房,突然觉得很累。
回到卧房后江逸扬直接扑在了床上,打算好好的睡一觉。还没等他把被子捂热,就听到小鸾的魔音:“哥们儿快起来!有急事!”
江逸扬没精打采的坐起来,“什么事儿?”
小鸾看他一脸颓丧,惊讶了,“谁欠你贷款要到期了还是怎么了,怎么这表情?”
江逸扬闷闷地说:“没怎么啊,就是感觉脑子空空的。”
小鸾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脑子空不要紧,不要进水就好嘛!”
江逸扬心情不好,不欲跟她争论,转移话题:“你刚说有什么事?”
小鸾恍然大悟:“啊对!差点忘记了,福伯的生日快到了,我们给他做个生日蛋糕吧!”
江逸扬想了想,爽快的答应了:“行啊,反正也记得怎么做蛋糕,福伯对我们那么好,是该好好庆祝她的生日。”
福伯忠厚善良,他一直没有女儿,对小鸾
尤其的好。虽然小鸾是身份卑微的丫鬟,但是福伯简直把这个在自己面前温顺体贴(江逸扬掀桌:温顺?!她那是闷骚!闷骚是对自己放荡!小鸾阴恻恻:看来姐姐今天不教训你一顿你不知道姐姐文武双全。江逸扬蔫儿了……),实质上古灵精怪的的小姑娘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小鸾虽不说什么,心里却一直很依赖福伯。
见江逸扬答应了,小鸾开心的蹦出去了,“那我先去准备材料了。”
江逸扬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便扑回床上。
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越想越焦躁,简直要仰天长啸,老子怎么这么命苦啊,刚过完悲催的一生,还没迎来光明就穿越到这儿来,妹子没找到,还要过劳心劳体的日子!老天你是有多音痴,怎么上辈子不靠谱,这辈子不着调啊!
作者有话要说:难产了啊!瓶颈期啊!捶胸哀嚎。。还冒着明天考试挂科的危险嗷嗷!!大家留言啥的,安抚下勤奋更文的松鼠吧嗷嗷!!明天考试到周五。。可能不能日更了,大家见谅啊。。顶着锅盖逃走。。
☆、生日蛋糕
福伯生日那天,江逸扬顶着两个黑眼圈爬起来了,小鸾端了水进来,噗的乐了:“哟国宝啊这是怎么了?”
江逸扬无精打采的洗了把脸,“睡不着。”
小鸾又乐了:“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啊。有心事吗?”
她凑近鬼鬼祟祟的说:“恋爱了吧?”
江逸扬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我倒是想。不然你跟我交往试试?”
小鸾嗖得一下窜到门外,扒着门框警惕状:“你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江逸扬眼角微抽,“开玩笑的,我就算是癞蛤蟆,也不会找一只母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