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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扬= =:“好的……”果然天大地大打不过食物,吃货真是好心态。
磨蹭了半天,父子二人在锦儿喋喋不休的唠叨中逃也似的爬上马逃也似的飞奔离开,顺便把火堆踩得稀巴烂。
因为之前江逸扬的强烈抗议与锦儿同乘一马,锦儿老絮絮叨叨会让他“晕马”,虽然这死小孩儿就是想到电视剧上那些骑马的人的飒爽风姿,手痒想尝试下掌控缰绳骑马的感觉,而他很清楚地知道锦儿这身怀武功且婆婆妈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心让他控马的。
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身材纤细看似娇娇弱弱的江遥身上。然后他又顺便非常淡定地解释了一通什么叫“晕马”,主要症状是头晕恶心胸闷,说不定还会吐锦儿一身……
锦儿直接联想到前一晚江逸扬将一手酒泥和鸡油抹在自己衣服上的壮举,吓得把江逸扬直往江遥身边推。
最后江逸扬如愿以偿的爬上了江遥的马,不过让他郁闷的是,他并不是很man的坐在江遥后面掌握缰绳,而是被父爱泛滥的江遥搂在前面,跟抱小孩子
一样,死都不让他碰缰绳。
江逸扬还想继续抗议,但是一抬头就看到江遥温柔的要溢出水的丹凤眼,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皱了皱眉,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其实这样也不错,还能闻到江遥身上的丝丝清香,好像是桃花的香气,不对,是香草吧,唔这个年代有香草吗?江逸扬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马背上一颠一颠的,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小鸡啄米。
江遥看着好笑,便把少年身体往后扶了扶,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路上无聊的时候就揪下他耳朵,捏下他鼻子。
江逸扬正梦到前世自己父母车祸双亡后,自己不得不搬去跟家境拮据的叔叔婶婶家一起生活,不过一小小稚嫩少年,便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生活,吃饭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筷子也不敢往肉夹,生怕看到婶婶阴沉的脸色。放学后,同学都在操场上打球玩耍,自己却要赶紧回家做饭,做家务。夜深人静做完作业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爸爸妈妈的照片,心里酸涩,也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躲在被窝里呜咽。
江遥感觉到自己胸前湿湿一片,低头一看少年紧紧攥着自己衣襟,脸上尽是泪痕。捏了捏他耳朵唤道:“扬儿?扬儿?”
江逸扬正在梦里嚎哭着,听到江遥声音,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环顾四周,发现已经进入了繁华的京城,抬头看到江遥笑得眉眼弯弯,“哈你哭鼻子了!”
江逸扬这才感觉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睡梦中居然真哭了,再一看,江遥的衣襟上尽是自己的眼泪,脸一下烧到了耳根。
江逸扬摸摸鼻子,镇定地说,“眼睛进沙子了。”心下羞愤,卧槽这是为毛啊!老子是纯爷们儿,纯爷们儿有木有!摊上这么瘦弱的身体也就罢了,居然现在还在美人面前哭,尽管这美人是个男的。难道自己上辈子命运多舛,这辈子还是人生坎坷吗?
江逸扬忧伤45度望天,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于是锦儿就看到了这么一幅景象,一绝色美人深情地望着前面的俊俏少年,而少年望着天空,脸上还隐约有着泪痕,眼神哀伤而受伤,这组合要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锦儿= =的翻身下马,“扬少爷到家了,锦儿扶你下马吧。”
江逸扬才发现他们已经抵达了京城偏离市中心的一座幽静的府邸门口,古色古香的屋檐下一块匾额上刻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江府”。
他被锦儿拎下马,依然保持着45度的仰望姿态。
锦儿不解的问:“扬少爷怎么了?”
江逸扬还沉浸在对命运的质疑中,忧伤地说:“你不懂我的伤悲,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说完便跟着江遥向大门走去,留给锦儿一个落寞的背影。
锦儿:……我
干嘛问。
门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出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少爷。”然后吩咐小厮取下包裹,将马前牵去马厩。
江遥把在自己后面探头探脑天真好奇状的江逸扬拉出来,笑道:“老福,这是我儿子,江逸扬。”
老管家呆滞了,锦儿连忙补充道:“是少爷收养的义子,扬少爷啦。”
管家老福这才反应过来,忙对江逸扬也行了个礼:“扬少爷。”
江逸扬上辈子可没遇到过这架势啊,赶紧去扶老管家,慌道:“哎哎,老人家怎么这么客气啊,折煞我了。”
锦儿噗的笑了:“扬少爷,您是主,福伯是仆,这有什么折杀的。您可要习惯才好。”
福管家心里对这“淳朴”的少年也很有好感。
江逸扬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嘟囔:“总感觉怪别扭的。”
江遥开始只是在旁边看热闹,这时才笑着开口:“扬儿,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江逸扬这才开始打量这座府邸里独具匠心的布置,脑中浮现出了小时候父母带他去的苏州园林。都是一样的充满灵气的设计,不禁赞道:“红酥手,黄藤酒,两个黄鹂鸣翠柳;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
江遥讶异道:“扬儿还懂诗词吗?”
江逸扬谦虚道:“额,跟爹爹学过一点。”
江遥一下窜过来摸他的脑袋,一脸惊喜:“哎真不愧是我儿子。”
锦儿戳了戳他:“少爷,我觉得扬少爷说的爹爹不是指你。”
江遥一脸陶醉,“当然是指我啦!难道他不是我儿子吗?”
江逸扬默默地望了他一眼道:“是……”心下警醒,江逸扬,你显摆毛啊。
不过看了这座府邸,江逸扬才敢肯定,义父确实是有元人……这家境为自己提供了把妹的物质条件啊,俗话说,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果然是有大智慧的。
这时福管家又开口道:“少爷,刘公公今儿传话说,让少爷一回来就进宫面圣。”
江逸扬警觉了,江遥到底是谁啊,连皇帝都认识……难道是朝中官员吗?不像啊。不过既然带自己回家,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了。
江遥漫不经心道:“老福你让人即刻收拾出流云居,让扬儿搬进去。锦儿去收拾下,待会儿随我进宫。”
江逸扬注意到福管家脸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低头应允了,不禁心生疑窦,流云居有什么特别的吗……
江遥又嘱咐了江逸扬几句,不要乱跑有人贩子啊,需要什么告诉福管家就行了之类的话就匆匆走了。
江逸扬望着江遥匆匆离去的身影,仔细回想,才发现自己对义父几乎一无所知,这可不利于以后的生存啊。
突然看到一边待命的福管家,江逸扬上下打量一番淡淡的笑了,福管家冷汗:这孩子不是很
纯良么……那这眼神怎么如此腹黑呢……
江逸扬很是满意,这不就是现成的十万个为什么嘛。
心里一舒坦,他便不动声色的问道:“福伯,我有点累了,能不能带我回房间。”
福管家听到这“故作”镇定的声音心里软了一大半,再看到虽然瘦弱但依旧俊俏少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自己,早忘了之前江逸扬那诡异的眼神,忙不迭的应了,便前面带路去了,心里还想着待会儿祝福厨娘给扬少爷蒸碗鸡蛋羹,这小身板儿太招人疼了。
可怜的老管家,典型的被江逸扬外表迷惑了,殊不知,这娃是正太的外表大叔的心啊捂脸。
☆、坐中初识令君香
作者有话要说:一口气重写或改动了这么多章!!呼呼、、
一路上,福管家被江逸扬的一大堆问题问得晕头转向,更糟的是,这娃思维跳跃得特厉害,有些问题福管家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下就被带到下一个问题上。
福管家郁闷了,虚弱地说:“扬少爷,您能不能总结下您的问题,老头儿我实在是跟不上啊。”
江逸扬同情的看着福管家,哎人老了脑子就是不好用,这么些问题都记不住。
福管家哪有不明白这怜悯的眼神的,心里泪奔了,扬少爷你那连珠炮似的问题就算是年轻人也记不住好不好……
江逸扬思考了一下,“义父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福管家沉吟了一会儿道:“扬少爷既然以后您跟少爷都是一家人了,那江福告诉你也无妨。少爷是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兰陵王爷,而少爷多年前去世的母亲与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
江逸扬吓了一大跳,他猜到义父可能是皇亲国戚,实在没想到居然跟皇帝有如此亲密的关系,不过……
“诶不对啊,福伯,要是义父是皇上的弟弟的话,为什么义父不姓吴呢?”
两人穿过小溪上的水榭,到了一座别致的小院。
福管家推开房间的门:“这事说来话长,不如扬少爷先沐浴更衣,老仆先去吩咐厨房准备晚膳,一个时辰后老仆再说与扬少爷听。”
江逸扬才察觉到自己穿的还是前一晚穿越过来时的破旧脏衣裳,浑身不舒服,只好无奈应允了。
待福管家离开之后,江逸扬进入里间,发现宽敞的房间里摆着一个很大的木桶,热气袅袅,水中撒着花瓣和药草,旁边立着一位妙龄少女,正将毛巾,干净衣衫挂在旁边的木架上。
江逸扬眼睛顿时亮了,这可是哥穿越过来遇到的第一个软妹子!看那窈窕的身姿,柔顺的黑发,老天果然还是待我不薄的啊!
想当年特别喜欢幻想自己是地主家的少爷,家有良田千顷,终日不学无术,没事领着一群狗奴才上街去调戏一下良家少女……
于是江逸扬立刻亢奋了,把之前满腹疑惑忘到了九霄云外,义父啥的都是浮云,只有妹子才是永恒的。
这时少女转过身来看到江逸扬闪闪发亮的狼眼,赶紧行礼:“奴婢小鸾,福管家派来服侍公子沐浴的。”
江逸扬僵硬了,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认识不到一分钟难道就要在美女面前脱衣服么,好羞涩。
可转念一想,如果妹子见识到哥健美的身材,卓越的风姿,哭着喊着非自己不嫁,自己还能勉为其难纳她为妾,在遇到哥的梦中情人之前还能跟她缠绵悱恻打情骂俏一番。
不过为什么想到梦中情人的时候,脑中浮现的是江遥魅惑的身姿。江逸扬纳闷了一下立刻抛在脑后了,妹子当前如何表现?
风流状:靠近少女,一手脱掉上衣露出性感的胸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暧昧哈气道“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与在下鸳鸯同浴呢?”说罢蜻蜓点水般吻一下她小巧的耳垂,然后少女羞涩扭捏,投入自己的怀抱;
儒雅状:拱手谦恭道:“小生惶恐,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不敢劳姑娘大驾。还请姑娘回避则个。待小生沐浴完毕,再与姑娘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说罢再风轻云淡的一笑,多么高尚的君子风度,要的就是那种表面亲近实则距人千里的诱惑。然后少女对自己一见倾心,羞涩扭捏,投入自己的怀抱;
无赖状:惊喜道:“姑娘你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一定是张三开的戏园子,我们一起看了牡丹亭(暧昧的眨眼),不是么?那一定是李四的绸缎店门口了,姑娘一身粉红的新衣,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是么?那必然是王二麻子家后的小桥上了,擦肩而过后姑娘的倩影一直留在我的心中……不管怎么说,姑娘与我是有缘人那。”然后少女深有同感,羞涩扭捏,投入自己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