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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绮玉最后一“会”字,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一道痛苦的惨叫声。
“这里没有旁人,三妹大可不必跟我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南雪凰将银针扎入南绮玉的百汇穴一寸,抬脚猛然踹在南绮玉的膝盖上,南绮玉惨痛哀嚎着扑通一下跪在南雪凰的面前。
对于几番想要杀自己的人,南雪凰不会手下留情,她弯下身子,手掌紧扣住南绮玉的下巴,眯着腾翻着寒意的凤眸,盯着因百汇穴被刺,而痛苦的五官都拧成一团的南绮玉,挑起一边嘴角邪肆道:“这百汇穴,本是可医治百病的穴位。可也称为锁命穴。只要这银针再扎入一寸,你这条命,也该魂归离天了。”
闻言,南绮玉的脸色一变再变,心里是真正的害怕惶恐了,南雪凰发疯,敢杀采儿,就肯定敢杀她!
她刚想开口向南雪凰求饶,惊慌闪烁的目光,瞥见从院墙外翻进来的银翘,她连忙向银翘投递眼色求救。
银翘恍若未闻,径直来到南雪凰的身旁,凑到南雪凰的耳畔低语。
见银翘对自己视若无睹,南绮玉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白意,“银翘,大小姐发疯杀人了,快去通报我父亲。”
银翘将消息回复南雪凰后,瞟了眼跪在地上,被铁链束缚住的南绮玉,一言未至,便退到南雪凰的身后。
南雪凰抬眸看了眼院子外,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估摸着人差不多该来了,她取出扎进南绮玉百汇穴的银针,收回缠在南绮玉身上的栓龙梭,把银针塞回南绮玉的手里,一脸无害的笑道:“三妹,你我姐妹情深,我怎么舍得伤你,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
第37章 休书,没资格提退婚
看到骤然变脸的南雪凰,南绮玉心下一怔,惶恐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狐疑,她可不相信,南雪凰是在和她开玩笑。
想了想,会不是会是银翘刚才在南雪凰耳畔说了些会么,这才让南雪凰改变主意?
但,此刻,不是她揣测南雪凰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放了她。
她要赶快离开云天居,脱身后,才能去禀报父亲,让父亲来收拾南雪凰。
她忍着膝盖和肩胛的痛,从地上爬起身来,以最快的速度和南雪凰拉开距离,淬了剧毒的眸光如有质地的瞪着南雪凰,咬牙切齿的狠声道:“大姐真会开玩笑,这个玩笑我记下了。”
今天这笔帐,她一定会向南雪凰讨回来,还本带利!
南雪凰你且等着!
她愤恨的拂袖离去!
“啊,大小姐,你醒醒,大小姐,您不能死啊!你挺住。”
刚走到院门前的南绮玉,听到身后传来银翘的呼唤声,下意识的停住了步子,回头看去。
只见南雪凰昏倒在地,银翘在一旁大喊着摇晃,她心中一疑,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昏倒?
看到南绮玉停下脚步,银翘一把推开南雪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用脚踢着南雪凰的胳膊,撇着嘴一脸的厌恶。
转头看向南绮玉时,又是一脸的谄笑,“三小姐,这傻子的身上,本来就被四小姐的鞭子打伤,如今这肩膀上又添新伤,流了这么多的血,这会儿昏过去,三小姐想要怎么处置她都行。”
听言,南绮玉微微眯起眸子,几步冲到南雪凰的面前,伸脚踢着南雪凰的身体,见南雪凰没有反映,是真的昏了过去。
她微眯的眼眸深处,翻腾着恶毒怨恨的芒锋,抬起脚恶狠狠的向南雪凰的头颅踹去。
可脚还没有落到南雪凰的头颅,便被银翘一把抱在怀里,放声大哭着哀求道:“三小姐,奴婢求您脚下留情,念在大小姐和您姐妹一场,您就饶大小姐一命吧。”
自己踹南雪凰的脚,忽然被银翘抱在怀里哭求着不放,南绮玉委实被银翘此举惊愣了一瞬。
可在听到银翘的话后,她立刻反映过来,这时院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心叫不好,脸色一变再变,愤恨的踹着银翘,想要收回自己的脚,“狗奴才,快放手。”
“三小姐,你高抬贵脚,饶大小姐一命吧。”银翘紧抱着南绮玉的脚,任南绮玉狠踹,死活不放,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大小姐是您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啊,你就饶大小姐一命吧,奴婢求您,奴婢给您磕头,呜呜……”
耳听脚步声,已经来到院外,南绮玉的脸色煞白一片,掌心凝聚出元力砸向银翘,“该死的狗奴才,放手!”
“噗……”
一口鲜,从银翘的嘴里吐出来,正好喷在南雪凰受伤的肩膀上,染南雪凰身上的素白衣衫鲜红一片。
银翘抱着南绮玉脚的双手,丝毫不松,痛哭泪涕道:“三小姐,你要杀,就要杀奴婢,不要杀大小姐……”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道厉喝声自院门传来,南毅厉眸扫视了眼死在院门前的采儿,目光又落在身上是血,昏倒在地的南雪凰身上,这才看向南绮玉和嘴角流血的银翘,皱起的浓眉,厉声叱道:“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南毅的厉喝声,南绮玉连忙回头,当看到盛怒的南毅和南毅身旁阴沉着俊脸的东陵景时,她身子一颤,煞白的小脸,更添几分白意,杏眸里闪烁着不安和惊慌。
眼下这一幕,让父亲看到倒是无妨,可让景王殿下看到,那她的形象?
她心中一阵慌乱,紧咬着下嘴唇,眼底噙着泪花,低声道:“父亲,王爷……”
“老爷,王爷,救命啊。”还不等南绮玉把话说完,银翘便打断南绮玉的话,放开她的脚,跑到南雪凰的面前,扶着南雪凰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泪流满面的向南毅和东陵景哀求道:“老爷,王爷,大小姐的肩膀,已经被三小姐打伤,奴婢求求你们救救大小姐,让三小姐饶大小姐一命吧!”
听了银翘这话,南绮玉心中大惊,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连忙上前,眸泛泪花的跟南毅和东陵景道:“父亲,王爷,这奴才胡说,冤枉女儿。女儿听闻大姐身上有伤,便来带着采儿来探望大姐,谁知,大姐突然发疯,居然把采儿杀了,还想要杀女儿,女儿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大姐打昏。这奴才,便冤枉女儿。”
南绮玉能成功隐藏实力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傻子。
在意识到自己被南雪凰和银翘摆了一道时,她就很清楚的认知到,今儿发生的事情,想要大事化了的善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聪明如她很快便将此事,以南雪凰发疯为由,推到南雪凰的身上。
再则,南雪凰本是个傻子,之前也被南芷瑶的鞭子打伤,就算她现在身上有伤流血,也不能说明就是她下的手!
南毅皱起的眉头,瞪了一眼南绮玉,他心里原是盘算着,南雪凰和东陵景退婚后,他便进宫向皇上请罪,把南绮玉嫁给东陵景。
可南绮玉刚才踹银翘的一幕,已经落入东陵景的眼里,这东陵景对南绮玉的印象……
他想着,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身旁的东陵景,见东陵景盛怒的瞪着南雪凰,冷俊的脸色阴沉的如覆寒冰,他忙道:“凰儿天生痴傻,时常发疯,只能把她打昏,才能制止她的疯病,倒让王爷见笑了。”
昏倒在地的南雪凰,听到南毅这话,心中冷笑,南毅,真是他的好父亲……
东陵景没有回应南毅的话,径直走向南雪凰。
银翘见状,一边推着南雪凰的身子,一边抽泣着哭喊道:“大小姐,您别吓奴婢,你快醒醒!”
“咳咳……”
终于,在银翘一翻推晃下,南雪凰剧烈的咳嗽几声,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目光瞟到站在南毅身旁正愤怒的瞪着她的南绮玉时,顿时吓的往银翘的怀里钻,恐慌的大喊道:“不要杀我,我已经,已经答应你和景哥哥退婚,再也不缠着景哥哥,三妹你不要杀我,不要……”
她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身体,往银翘的怀里钻,脸上惶恐害怕的神情一览无遗!
走向南雪凰的东陵景一听,阴沉的脸色沉的如滚滚雷云,转头看向南绮玉,幽深的眼眸深处掠着晦暗不明的芒锋。
听到南雪凰的话后,南绮玉气的脸都快绿了,见东陵景晦暗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脸上立刻流露出一副委屈凄婉的神情,看着南雪凰泫然欲泣道:“大姐,你又开始说疯话,冤枉我”扯着南毅的衣袖,抽泣着,“父母,大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她到是希望南雪凰和景王殿下退婚,如此一来,她倒也少费些心思。
当然,一心想找南雪凰的南绮玉,此时,并不知道,整个帝都最热议的话题,除了苍昊门的比式大赛,就是关于南雪凰和东陵景的婚约一事!
是的,午晚过后,南雪凰便丢给银翘一纸退婚书,吩咐银翘将退婚书送到景王府,再将退婚一事,召告帝都!
如今,帝都是满城沸腾,关于南雪凰写下退婚休书,退休东陵景一事,大街小巷是议论如潮!
南毅脸色铁青,厉眸瞪了一眼南绮玉,吩咐道:“大小姐犯病,快把大小姐扶进房去!”
东陵景走到南雪凰面前,将一纸退婚休书,砸在南雪凰的脸上,厌恶愤恨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瞪着南雪凰,“南雪凰,你好大的胆子,你有什么资格,什么权力跟本王退婚。”
想到侍卫送到他手上的退婚体书,和如今满城纷飞的流言,他压抑在心里的怒火,就不可抑制的猛然高窜。
她南雪凰是吃熊心豹子胆,还是吃了龙胆,才敢写下退婚书,让人送到景王府,并把退婚一事,传的满城风雨……
他虽然厌恶,愤恨南雪凰。可也,轮不到南雪凰这个傻子,来写退婚休书!
皇家子孙,与生俱来,骨子里就流着尊贵高傲的血脉。
更何况,是身份尊贵,最受天盛帝宠爱的景王殿下。
是以,被一个傻子主动退婚,这对东陵景来说是一种耻辱!
这种耻辱,只能他给南雪凰,绝不允许南雪凰给他!
看到眼前满目喷火的东陵景,南雪凰心里一阵冷笑,她昨儿夜里是想着和东陵景以和平的方式退婚。
可东陵景对她心生恨意,居然不想退婚。
那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和东陵景退婚!
正好,今儿南绮玉又撞上来,她只能做一回好姐姐,为南绮玉搭搭桥。
她故作成一副恐慌的神情,伸手扯住东陵景的衣摆,忽视东陵景想要杀了她的目光,低声道:“景哥哥,你不要生气,三妹是真心喜欢你,才会威胁我写下退婚休书,现在,退婚休书已写,景哥哥,你可不可以,让三妹不要杀我,我肩膀上的伤好痛,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缠着你……”
第38章 你狠,我们都走着瞧
听南雪凰的话,南绮玉气的肺都快炸了,瞪着南雪凰的眼神,跟淬了剧毒的刀子,恨不得把南雪凰给千刀万剐了,以泻心头之恨。
但此刻,东陵景在场,她心里的怒火纵是再大,再想爆发,也得克制再克制!
她连忙走到东陵景的面前跪地,娇面梨花带雨,模样楚楚可怜,声音更是透着道不尽的凄婉和委屈,“请王爷明察,退婚体书一事,臣女一无所知,臣女是冤枉的。大姐疯病一犯,便会发疯打人,疯言疯语。若不是大姐突然犯病,杀了臣女身边婢女,还想杀臣女,臣女也断不会将大姐击昏,这才让大姐误以为,臣女想要杀她。王爷明鉴,臣女实在惶恐。”
她悲怆着说着,额头伏地,放在地上的双掌,隐在袖子里,早已因极度的愤怒而紧握成拳,连锋利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都浑然不知。
她敛下的杏眸深处恨意如藤疯狂滋长,心里怨恨的道:南雪凰,你今日敢诬蔑陷害我,来日,我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南雪凰故作胆怯的瞅了眼南绮玉,眼眸深处滑过一丝讥诮,演戏嘛,谁不会?
她扯着东陵景的衣摆,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