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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王爷锐利地看向月离,月离平静、沉稳的口气,神情淡然如初,这孩子忽然叫她感到有些陌生,十几年的书信来往,本以为对这个孩子是了解的,现在才感到和书信里的印象一点也不一样。
“你打算怎么做?”才三个月的时间,明摆的难为人。
“在商言商,光明正大,三个月足够了。”月离像是在说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
月王爷掩饰不住的惊讶,在商言商,还光明正大,也就是不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了,三个月,这,可能吗?不禁有些期待。
“需要银子吗?”
月离微怔,想起了什么。
“本来需要一些的,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以后用银子的话叫林枫出。”
“哦?”月王爷一挑眉。
月离笑而不答。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月王爷也不追问,“……离儿……”
“嗯?”
“叫你受委屈了。”亲王府的三郡主竟然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这传出去真不好听啊。
“母亲多虑了,我只是暂住,在哪都一样。”月离在此地提醒母亲,完成你交的任务我就会离开这里。
月王爷清楚月离的意思,但没有接口。
夜色下的园子临近深秋看上去一片衰败之色,雨住天晴,地上一片湿凉,更显得萧瑟。
林枫坐在轮椅上,红尘推着他在园中的石子路上慢慢走着,低低说着。
林枫此时冷漠的神情多了些疲倦。
“三郡主,王夫真的打算接受吗?”红尘迟疑了一下道。
过了一会才传来林枫的声音。
“看看吧。”像是自语,轻轻抚摸着轮椅的扶手,奇怪他怎么会有那种天真的想法。
白天的那个念头再次闪过。
红尘想了想又道。
“王夫,要不要把三郡主安排到自己的院子去?”三郡主十五岁了,都有自己的侍人了,这晚上……虽说隔的厅堂很大,但也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在得到三郡主回来的消息后就收拾好了一处院落,但林枫硬要这么安排,他知道林枫的用意,可现在是林枫的意思要先看看,再住在一起就不太合适了吧?
“不用。”林枫想也没想到。
啊?红尘暗暗叹息,王爷那边怕是又要生气了,反过来一想,生不生气这些年不是一直这样吗?算了,反正王爷说了三郡主过继给王夫,叫王夫全权安排的。
“三郡主将房内的东西都搬出去了,说,不需要装饰,还吩咐了不用熏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红尘又轻轻地汇报道。
林枫垂着眼,脑海里跳跃着白天里和月离见面的情景,月离的美丽叫他吃惊,但更吃惊的是月离的那番话。
依仗自己,我这个样子怎么依仗!想到月离不知为什么就有一种愤怒在心底聚集,再迅速滋长,而耳边刺耳的轮椅声在这时也显格外的刺耳,使这种愤怒更加愤怒。
可他只有沉默,在沉默中慢慢按捺消化这种愤怒,过了好半天才道。
“随她。回去吧。”
“是。”
红尘推着林枫向正屋走去,上了缓坡,撩起帘子进去。
他们没见到院门口的阴暗处,正站着月离。
12 只是个虚名
看到了林枫坐轮椅被推回去的一幕,月离脸上淡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静,还有些许的复杂。
轮椅,原来……月离暗暗叹了一声,没想到和母亲谈完回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上台阶时慢下脚步多看了两眼两边的缓坡和扶栏,是不是该多为他考虑一些。走了进去,紫陌正坐在厅堂做针线,见月离回来忙迎了上来。
“三郡主,沐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炕也烧了,茶等着三郡主回来泡,准备的几样点心三郡主不喜欢我叫人再换。青衣公子再屋里好像睡了。”对三郡主这个侍人他和红尘一样感到惊奇,没这么当侍人的啊。可在不满也不便说什么。
月离点了点头扫了眼林枫的房间,灯还亮着,坐在了桌前,紫陌感到三郡主有话要说,没声响地倒水沏茶。
月离喝了口茶,想了想道。
“就你和红尘两个人能忙过来吗?”
紫陌笑了笑。
“王夫身体不便,性情不喜人多,红尘和我是自小的侍儿,用着习惯了。”说着偷偷观察了眼月离又道,“因为不知道三郡主喜欢什么样的人所以没安排……”
“那就不用安排了,我有青衣。”月离说完看到紫陌眼中一点惊喜,想想林枫,这个紫陌对林枫想的倒很周到,不然也不会说这么多。
“可,王爷……”
“那边我会说。”
“谢三郡主!”紫陌真心实意地对月离福了福身。
月离端着茶碗,向后靠着椅背,半眯着眼问道。
“你这是为谁道谢呢,不会是自己吧?”
月离愣了下,很认真地道。
“叫三郡主见笑了,紫陌这点小聪明还不够三郡主看的。”
“你也不怕父亲怪你个自作主张罪?”
“就算王夫怪罪,紫陌也是要说的,三郡主不知,王夫睡的浅,事情又多,我这个做侍人的看着都心疼,能为王夫多做些就多做些。”
月离装作随意地道。
“我母亲一般什么时候过来?”半天听不到紫陌回答,不由看向他。
“怎么了?”
“三郡主难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月离疑惑地道。
“王爷,王爷从没有来过。”
什么?月离很意外。
“三郡主沐浴吧,一会水凉了。”紫陌装作没看到月离的惊讶,轻声道。
“……好。”
月离泡在水里,热气的蒸腾让她的思维极其的清晰,母亲从没来过这里,怪不得他说林家是他的依仗,难道他嫁过来是出于林家产业?正想着听到有人走近,身体放软了。
“青衣,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出来了?”
接着青衣笑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没睡觉,在给你暖床。”
月离并不怕冷,可身上却很凉,青衣自跟了月离后晚上就一直给月离暖床。
“我听出你的脚步声了。这是北方,烧炕,不用暖的。”
13 春意
“水凉吗?”青衣手伸进水里,试了试。
“还行,不用加水了,我泡一会就好了。”
“嗯。月离耳朵就是尖!”青衣坐在后面给月离按摩着头,“烧炕也没有我暖得快。”
“呵呵!”月离低低地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青衣。”
“嗯?”
“明天我要出去,可能会有人送银子,你接下来,如果送来的是人你就以王夫喜欢清静拒绝。”
青衣手停了停,然后笑嘻嘻地道。
“要是人长得很好看呢?也不要?”
“青衣觉得应该留下?”
“月离!”
“哈哈!青衣你这是在吃醋吗?”月离伸手摸了青衣一脸的水。
青衣也不生气,还很正经地道。
“是他吃我的醋还差不多。”
月离从浴桶站起,长发及腰,掩盖住上身的肌肤,下身没在水里,灯光一晃,春光隐约,不尽诱惑,青衣想到每晚自己都和这个人躺在一起,肌肤相亲的情景就觉得一种火热涌上来。
“月离……”声音有些低哑。
“青衣你的定力还是那么差。”月离听出青衣的意思,淡淡地道,出了浴桶。
“那是因为面对的是你。”青衣赶紧拿起浴巾上前给月离擦拭,穿戴,“月离……”干布包上月离的湿发,“今晚,可以吗?”
“可以。”
青衣的身体很热,黑暗中这种热量似乎快要把月离燃烧起来。
“月离……可以叫吗?”
“……可以。”
青衣孩子气地坏坏笑了,叫的声音很大,很荡。
每次都是青衣主动,而且全力以赴,月离只是迎合,尽在眼底的目光也时近时远,叫青衣有些抓不住。
“我伺候的不好吗?”完事后青衣看着月离的眼睛,月离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只是眼神依然清明。
“你又多想了。”月离也很无奈,青衣尽力了,可她就是满足不了,索性对这方面她的要求向来不高,“我才十五。”又加了一句。
青衣嗯了声,蹭着月离的脸,手抓住月离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某处。
“这里……”磨人一般咬上月离的耳朵道,当月离做了一个动作惹得青衣更粗的喘息,忽地压上来。
“月离,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啊!”
全“……青衣,你昨晚为何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早上看着缩在被子下的脸,月离抚上他的头。
青衣露出一个小狐狸般的笑意,甜甜地道。
“我要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完完全全的是。”
……
部的释放。
“王夫,你休息一下吧。”
紫陌和红尘一起看着一夜未眠的林枫,都有些气愤,昨晚上东屋那么大的动静,想不听都难,他们这过来人都感到脸红,王夫,还是叫三郡主搬出去吧……小心地看了林枫一眼,没看出什么。
14 红楼
“你们下去吧,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王夫,要不要提醒提醒那个青衣。”红尘探试道。
“不用了。”林枫摆摆手。
红尘和紫陌只好下去。
林枫没来由的一股烦躁,眼底闪出月离的样子,耳边又响起昨晚听到的声音,再次愤怒
天光透过云影铺洒而下,时亮时黯,道路两旁的落叶被风卷起,给不夜城多了几分萧瑟的深秋气息。
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道路上缓缓前行,车帘半卷,月离坐在里面望着外面的情景。车外坐着花木和刘嫂,前后跟随着护卫。
今儿一早月离就叫刘嫂请花木来一起出府,花木例行公事带上了侍卫。
在这个女尊的世界,男子样子普遍偏柔,个子偏矮,极少数有着那种阳刚之气,即使有也不为人喜。女子恰恰相反,尽管腰还是那种腰、胸还是那种胸、屁 股还是那种屁 股,但气势多了些强悍。
不过民风倒是很开放,大街上男子走来走去,做买卖的随处可见。
“花木管事,你知道星空这个人在哪唱曲吗?”
“回三郡主的话,星空公子在醉舞楼唱曲,三郡主要去听吗?”
“改日吧,去红楼。”还是先看看红楼的生意如何,“给我讲讲星空这个人。”
花木有些奇怪,她的三郡主要去红楼,却打又打听星空,但还是恭敬地回道。
“星空公子是星灿国的人,两年前来的不夜城,人长得很美,还能歌善舞,去醉舞楼的人几乎都是奔他去的。”
“你听过他唱的曲儿吗?”
“听过,去年过年的时候星空来王府唱过堂会。”
“他卖身吗?”
“卖……身?”花木险些咬上自己的舌头,心说三郡主你的话题转得也太快了点吧?“这个……”
“是母亲请他来的?”月离神情平平,继续问道。
“那个,不是,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