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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为什么?林家有意,还是还有其他人……怎么也想不通,看来这件事只有等月脑醒来问她了。在这个时代除了侍人随便收房外,娶夫纳侍都很有讲究,两家达成意愿后到当地官府登记,接着纳采、问名、纳吉、纳徽、请期、亲迎。这是夫的礼仪。纳侍的礼仪简单些,官府登记,给男方下聘,定日子,抬人。而后索爱公主,郡主,贵族无论是娶夫还是纳侍都多了两项,验身和净身。验身主要看身体健康,有无失身,前者包括有无体臭,体毛有无过多,主要能否同房等,后者包括有无自慰,龙阳经历等。而净身是指在成亲前两日要进稀食,成亲前一晚要沐浴,这个沐浴不但清洗身体外面还有里面,也就是后庭,成亲当日便不准进食,这是为了给妻主在新婚之夜增加情趣做准备的。而这个验身和净身就是由宫侍人来完成的。宫里有种宫侍称宫侍人,是内宫培养的特殊宫人,民间叫葵手,专门调教房术的。最厉害的宫侍人一眼能看出一人婚否,一双手能叫人达到情潮。更厉害的甚至能看出来和几个人同过房,是男是女,是否有某方面的疾病。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不受人喜。宫会人都精通医术,都为男子,而且都是一个师傅带一个徒弟,一般公主或者郡主成年后会奉养一个宫侍人,一来为自己调养身体,二来也好看着秘书的男人别小草出墙,另外皇夫,皇侍身边也往往会有一个,用他们的眼睛来管理后宫,这也是宫侍人最好的归宿。差一点的出宫后流落民间成为青楼楚馆的调教葵手,也有的沦为玩物,极少能有个正经八本的名分。月王爷不喜欢宫侍人,府上没有奉养,月华和母亲一样,府上也没有,只有月朗有一个,还带在身边,现在月朗要纳侍郎了,侍郎的身份,年纪,还有月离现在的状况月王爷想来想去还是从宫里接了个宫侍人。宫侍人叫红轩,不到三十岁,师父在这个领域极有盛名,月王爷挑中他是看中他长的清秀,眼睛干净, 不像一般的宫侍人看人不是一眼看穿就是黏黏糊糊,叫人恶心。“你只要随意地看一下就行,不要叫对方知道你的身份。”月王爷叮嘱道,那么小的孩 子自愿给月脑来冲喜,不能做的太过分。“王爷放心,红轩知道怎么做。”红轩身材高挑,穿着喜庆的吉服,很体面。月王爷满意地点 点头叫他跟管家去了。本来月王爷盘算摆个家宴,请些出身合适的公子们叫月离好好选选,等选好了在准备也不迟,哪想到月离病了,这个侍郎纳的太仓促,幸好林枫备好了聘礼,比纳普通侍郎丰厚一些,这才促使了王府的体面,这也叫月王爷更觉得,月离一定得醒来,林枫这样看中月离,林家产业只有月离才能顺利的继承。官府那边早登了记,这边接人就行了。管家带着红轩,前面带路,后面是抬聘礼的人,在后面是花轿,四个喜哥,乐手队,花木带着侍卫左右相随,一行二十多人打扮得很喜庆,乐声吹打得也很响亮,可就是透着一种压抑,因为没有新娘。寒府住在后街的街头,门口也很冷清,一挂小鞭稀稀拉拉地响完,寒王亲自把人迎进府里,寒素兰和于氏都称病没有出来,这里更压抑。管家奉了月王爷的命,说着讨喜的话,红轩带着喜哥们进内宅接寒紫羽上轿。于错给寒紫羽准备的是夫的嫁妆,还不齐全,不过是侍郎倒是绰绰有余了,婚服是由女方提供的,红色缠金丝的侍郎。
冠是皇上赏赐的。
在喜哥的帮助下,寒紫羽穿上淡红色的婚服,金线绣的百花怒放,淡红色的靴子,也是金线绣的祥云纹,挽上夫的发髻,带上侍郎冠,蒙上红盖头。红盖头上绣着鸳鸯戏水。
如果是夫,婚服秀的是凤凰,正夫是用金线正红的底子,包括红盖头。侧夫是金线淡红的底子,也包括红盖头。
寒紫羽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神情很平静,也没看任何人,出门后撩起红盖头对着父亲的门口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哽咽地道。
“父亲。。。。。。小羽走了。。。。。。”
一直陪在于氏身边的侍人落泪了,过来扶起他。
“小公子,正夫他,他是心疼你的。。。。。。”
“我知道,请转告父亲,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让父亲保重自己,过几天我就回来看父亲。”
“好,好,去吧。。。。。。”
寒紫羽到了外宅,也是对着母亲的书房跪地隔了三个头,父亲和母亲这次是真的生他的气了,不然不会在他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出来看看他,不过他不后悔。磕完头起身看向寒王。
“姨母,表哥,他怎么没来?”
寒王勉强笑笑。
“你表哥,他,身子不舒服。上轿吧,姨母送你。”
寒紫羽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放下盖头,由喜哥搀扶着,出了大门上了轿,一声“起轿!”乐手们吹吹打打,轿夫抬起轿子一行人去了。
寒王站在大门前望见那行人不见还站在那,一时眼泪心酸,小羽出嫁的太寒酸了。
“小羽!”一声疾呼,于氏踉跄地奔出。
。
“妹夫!”
“我的儿子。。。。。。”于氏身子软软地倒下,下人们赶紧搀扶住。
“正夫!”
“父亲对不起你,怎么就让你嫁了。。。。。。”于氏痛苦的神情叫人看了难受。
这哪是喜事啊。
寒王赶紧吩咐人扶于氏回去,正看到妹妹红着眼出来。
“素兰。。。。。。”
“姐姐,走,进来喝酒去,今天是小羽大喜的日子,咱们喝喜酒!”
寒紫羽因为是侍郎,所以从偏门进了月王府,炮竹响过,直接送进月离的院子。正常来说,要在妻主的父母面前拜天地的,可月离躺在那,前厅还有来贺喜的亲朋好友,虽然不多,可大公主、十公主还有行云公子,为了寒紫羽的心情能简就简了。
月王爷、范秀、月华接待着,大家虽说都在尽力欢笑,可谁都感觉到,很勉强,没多久月王爷撑不住回房了,月华留下和父亲招待着宾客。
月王爷回房叫人把红轩找来。
“那孩子怎么样?”月王爷直接问道。
“回王爷的话,很好。”
“嗯。你就先留在三郡主身边吧,等三郡主醒了看她的意思了。”
“是。”红轩无声息地退下。
月王爷眼睛有些湿润,离儿,等你娶夫的时候,母亲一定给大办!
月离的院子起了名,叫燕子坞,做成匾挂在上面。这是白凤取得,燕子来了,春天也就到了,寓意月离的病很快能好。
寒紫羽送到正房东面主卧的房间,屋子很暖,地上铺着大红地毯,窗户上贴着喜字,门帘也是红色,绣着喜字,被褥全是新的,大红的,四套。炕桌上摆着瓜子、花生、糖果等物。
寒紫羽坐在炕边,红盖头由喜哥带月离摘下来了,他有些拘谨。
白凤特意过来陪他。
寒家姐妹当年平定北方叛乱时,白凤的母亲在户部任职侍郎,正负责筹集北方粮草,因为粮草的供应及时才让寒家姐妹打了胜仗,三人也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后来两家联了姻,寒王的大女儿娶了白凤的大哥。
现在白凤的母亲任户部尚书,还是因为那次寒家姐妹平乱成功。
白凤微笑着安抚道。
“我叫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熬了粥,吃点吧。”
按规矩成亲的当天是不能方便的,所以禁食,寒紫羽是来冲喜的,年纪又小,就不讲究那些了。
没有新娘,什么都很没趣,喜哥们说了几句讨喜的话,铺好被褥就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了寒紫羽和白凤,还有青云。侍郎不允许从家里带侍儿,现在暂由青云伺候。
寒紫羽慢慢吃着,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没怎么吃东西,可还是感觉不到饿,勉强喝完了粥,就放下筷子了。
白凤叫青云伺候寒紫羽沐浴,然后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
寒紫羽沐浴完,换上便衣,在堂屋站了站来到了西屋。
月离的炕上还是那么多人,他们在轮流和月离说话,他想了想高声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今晚我陪三郡主!”很有侍郎的气势。
他认为他说完炕上的人都会施礼告退,月离就是他一个人了,然后他陪月离一晚,第二天,不,也许他叫几声三郡主,月离就能醒来,月离望着他深情许许,一切圆满。
想的确实不错,哪知青衣首先嘶哑着嗓子打破了他的美好愿望。
“你真有心就把衣服脱了过来给月离暖身,不愿意就回你的屋睡觉去!现在不是你端侍郎架子的时候!”
“你!”寒紫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你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欺负我!”
他从来都没有在人面前脱过衣服,沐浴都不叫人在身边,现在青衣叫他脱衣,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那些赤条条的暖炕人挤在一起,不是欺负他是什么。
青衣不耐烦地挥挥手。
“还是回你的屋子睡觉去吧!”不再理他,继续跟月离说话。
其他人慢慢地也都从他的身上转移了视线,该做什么做什么。
本来不停地说话,再加上这屋子弄得很热就叫人晕晕的了,自然没有人去照顾寒紫羽的心情,他这个侍郎身份还真没有人在意。
可能是没有妻主站在这里吧,寒紫羽被彻底无视了。
青衣本来就不相信冲喜这种说法,在他看来注是胡闹,可他能说什么,也许抬个人月离就醒了呢,只要月离能好随便了。现在月离没醒呢,抬进个人就指手画脚说什么叫他们都出去,月离身边不能离人,都出去他一个人能暖月离吗?可一看是寒紫羽,还一副命令的人的口气,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他才不管他什么身份,也没有精力应付,赶紧叫这个金贵人睡觉去吧。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时候不是端架子的时候。
寒紫羽又气又委屈,他哪遇见过这样的事,愣了一会,转身跑回自己的屋子,一头扎在炕上呜呜地哭起来。
大红的新房温暖如春,可他却寒冷直抖,完全不想他想的那样,实际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慷慨赴义容易,从容赴死难!飞蛾投火的瞬间牺牲人们往往赞佩,其实比起生活的凌迟实在算不得什么。
寒紫羽现在才对表哥说的那番话有点体会,这不是玩,不像想的那般容易,如果月离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父母生气了,不要他了,在皇上面前话说的很满,一天的自信现在叫刚才的事情打击的七零八落,他怕了,他怕的不是月离会死,他怕的是月离永远躺在那不醒,那他该怎么办!
越想越怕,越怕越哭,正哭着,一个人递上块手绢。
寒紫羽抬头,泪眼婆娑中,白凤坐在身边,接过他手上的手绢,擦了擦眼泪,慢慢地坐起来,小声地抽泣着。
白凤倒了杯水给他,微笑着道。
“后悔了?”
寒紫羽愣了下,双手捧着杯子,沉默了一会道。
“没有。。。。。。就是有点害怕。”
白凤点点头,缓缓地道。
“我成亲那会还不如你呢,当天晚上我尿了床。”
寒紫羽看向他。
白凤继续道。
“按规矩成亲前一天不能喝水,成亲那天我太渴了,人一渴喝起水来就喝不够,我喝啊喝的,就喝多了,再一紧张就尿了床,幸好大郡主没有怪我。那时候我十五,比你大了三岁。”
白凤与他说起当年的羞事,寒紫羽心情稍稍缓解,沉默了一会道。
“我和你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