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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馄饨……你吃没了吗?”
月离笑容更大,听意思这孩子应该是这个钱老板家的。
“没吃完啊。”
“那……那你吃吧。”小孩最终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眨了眨眼睛又道,“火盆叫我娘亲搬出来了,我冷,烤烤火。”说着迈着小腿过来,站在火盆前,却不时的偷瞄月离的碗。
月离装作没看见,自顾的吃,终于,终于,小孩憋不住了蹭过去。
“给我吃口行么?”还扭扭捏捏的。
月离呵呵笑了,端起碗,转过身来,用小勺喂给他一个馄饨。
小孩的嘴巴撑得鼓鼓的,满眼爆发着满足。
“好吃吗?”等他吃完咽下去月离问道。
“好吃!我爹爹包的馄饨最好吃了!”小孩说着还不忘踮起脚看看碗里,“还有呢,我能再吃个么?”
月离俯下身,笑笑,这次没再逗他,而是专心的喂着他。
“三……主子……让我来吧。”花木过来道。
“不用,你去吃吧。”
花木没敢再说。
正喂着小孩,身边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我也想吃馄饨。”
月离偏头看到一个瘦的豆丁似的小孩,破衣勉强覆体,趿拉着一双比人大的破鞋,小手冻得像个包子,脸上很脏,五官因为瘦的严重走形,显得一双眼睛格外大。
“小叫花,你有钱吗?没钱不许吃!”钱家小孩小大人一般道。
“我,我没钱,可,可我哥哥有钱……”
“你哥哥也是要饭花!才没钱呢!”钱家小孩气势汹汹的道,“快走开!走开!”
“我,我想吃馄饨……”豆丁小孩看上月离,再次弱弱的道。
月离打量着他的眼睛,里面有害怕,但更多的是有所期待,他就那么看着你,看着你,很仔细,像是观察着你,等着你流露出同情然后跑向你。
这孩子有点心机啊,要饭要出来的?月离对他招招手,果然豆丁小孩立刻上来,接下来叫月离惊诧的是,竟然直接贴靠到她的腿边,渴求一般看着月离,这,不会也是要饭要出来的吧?可没见过这样要饭的。
“主子!”花木等人急奔前来,她们也没想到这小孩会靠近月离。
“没事,坐回去!”月离喝止,豆丁小孩像是感到怕了,瑟缩了一下,但没离开。而是挤进了月离的怀前。
“你叫什么?”
“我,我叫……不知道。”
“你叫不知道?”
“不是,我,他们叫我小猫,我不想叫小猫。”
“呵呵!”月离笑笑没再问。
钱家小孩见月离把馄饨喂给小叫花子不高兴了。
“他都吃了我吃什么啊!他还不给钱……”嘴一扁,要哭。
月离刮了下他的鼻子。
“去,回屋告诉你娘亲再上一碗混图,不就有你吃的了?”
“是啊!”钱家小孩咧嘴笑了,“那,你不能和我娘亲说我吃,就说你吃。”
“行,我吃,去吧!”
钱家小孩连板凳也不要了撒开小腿跑进屋里,边跑边说。
“再上一碗馄饨,不是我吃,是那个白衣服的姐姐吃!”
话音一落,花木等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月离也不禁莞尔。
豆丁小孩见月离笑了,又在月离身上蹭了蹭,急急的道。
“馄饨真好吃,是吗?”
“是。”月离看着看自己的身上,被他蹭的脏兮兮的,不过也没推开他,“你哥哥呢?”
“要饭去了。”
“你多大了?”
“五岁。”
“你哥哥呢?”
“十岁了。”
“你父母呢?”
豆丁小孩眨了眨眼睛笑了,倒在月离的身上。
。
“我不知道……”
这孩子好像与她有一种天生自来熟,现在竟然想要爬上月离的腿叫她抱。
“你不怕我吗?”
“不怕……馄饨没了。”还是往上爬。
“你怎么不怕我?”
“不怕……”还是往上爬。
月离放下空碗,把他抱上来,叫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看到那么脏那么丑的孩子被三郡主抱起来,花木等人抽了口气。
月离把豆丁小孩在怀里放倒,看着他的眼睛和五官,豆丁小孩也看着月离,有些不自在地笑,然后扭动,再然后。
“你要干什么?”
“害怕了?”
“没有……”
这孩子长大后相貌不错,月离捏了捏他的四肢,又略略把了把脉,除了肠胃虚了点,营养不良外,很健康,扔在这有点可惜了,何况还对自己表现的这么亲近。
正想着,只见屋里钱家小孩大哭小叫地跑了出来。
“我再也不要吃的了,呜呜……”直奔月离的身后。
钱老板追出来,见自家的小孩站在月离的身后一边哭一边探出小脑袋看自己,气的脸上涨红。
“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去!你过来啊!”
“你……”
“这是怎么了?”月离好笑地道。
“唉!这孩子有个毛病,看见好吃的就给人家要嘴吃,不管是什么人。”
月离笑笑,而是问道。
“钱老板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钱老板连连躬身点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你安排一下,最好今天,花木你带几个人帮着钱老板收拾一下。”
“不用,我们……是,谢谢!”又是鞠躬。
“上馄饨!”她儿子忍不住还提醒了一句。
钱老板气的点他,小孩吓得一缩脑袋藏到月离的身后去了。
“钱老板,认识这孩子吗?”
月离指指怀里的豆丁小孩。
钱老板似乎才注意到月离怀里的小叫花,惊得眼睛瞪大,连忙道。
“听说这孩子还有个哥哥,爹死了,大的就在饭养活小的。”
“那娘呢?”
“这个奴家就不清楚了。”
“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是!”钱老板回屋收拾去了。
钱家小孩见娘亲进屋长出了一口气,拍拍小胸脯。
“可吓死我了!”
“呵呵!这么怕你娘?”月离笑着看他,这孩子挺机灵,就是小了点,再大点就不用再另找侍儿了。前面的买奴隶场地可能是因为天冷,没有多少人,坐在这段时间有几个却都不合适。
“小猫!”这时从外面进来个手拿叫花棍子,拎个破布袋大一点小孩,也是一身的破脏衣,当看到豆丁男孩从月离身上下来眼睛也瞪大了。
“哥哥!我吃馄饨了呢!”豆丁小孩马上从月离身上下来跑向那个大小孩,鞋掉了一只也不管了。
“小猫,你……”大小孩看了眼月离,放下棍子,跪下,对着月离磕了个头,“谢谢姐姐,弟弟不懂事,给姐姐添麻烦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月离离座过来蹲下身,问道。
“你叫什么?”
“我,狗子……”大小孩抬起脸看着月离,有些发呆。
“多大了?”
“十岁。”
“愿意到我家去吗?”
“去干什么?”大小孩有点紧张,还有点不安。
“我家有好吃的,不冷,还可以天天吃到馄饨。”月离故意不回答他,诱惑着他。
9
“去干什么?”大小孩起来,紧紧拉着弟弟开始向后退。
月离看出来了这个大的小孩不太相信自己,看着他那戒备的样子没再说什么,虽觉得可惜但还是放弃了,她不喜欢勉强人,转身向刘嫂那边走去。
弟弟挣扎地想要跟月离过去,被哥哥拉扯住。
“哥哥,我要去她家吃馄饨!”开始哭闹。
这孩子就认定馄饨了。
“听话,小猫,哥哥这里有馒头。”
“不吃!我不吃!”打掉哥哥手上的馒头。
大小孩看着好容易要来的馒头,自己都舍不得吃现在叫弟弟打落在地上,委屈地也哭了。
“哥哥……我想吃馄饨……”弟弟低下头,小声抽泣。
哥哥想了又想,很挣扎的样子,拉起弟弟的手。
“我们去她家,小猫,别哭了……”还很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朝月离走去。
和刘嫂现在说话的是一个男人,是那小姑娘的父亲。刘嫂说了要收小姑娘为徒,可那个男人误会刘嫂的意思了,一脸惊慌地道。
“我,我妻子死得早,就这么一个女儿,就是再穷我也能把她养大,我不能叫我的女儿跟你走……”
刘嫂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小姑娘,脸上有哀伤,有难过,但更多的是怀念。
月离过来看出来刘嫂想收这个小姑娘可不单是看重这孩子有习武的根骨,恐怕还有别的原因,而且还是主要的原因。上前道。
“你要是不放心,你跟着你女儿过来。”
那男人有些惊愣。
“小主子,算了!”刘嫂苦笑了,“觉得她长得像我那苦命的妞妞,就一时兴起……终归不是。”
月离了然安抚了她一眼,对那男人道。
“你也听到了,刘嫂是看你的女儿像她过世的女儿,从这点上说就不会亏待她。再者,你看这数九寒天的,这么大的孩子就出来摆摊,可见你的生活过的有多艰难,到了那边至少衣令有保证。我们不是要买你的孩子,也不是要你的孩子不认你这个爹,只是收她为徒,你也可以过去照顾孩子,顺便再做点什么。放心,都在一个院子住着。”
刘嫂愣住了。
“主子……”
月离摆摆手,刘嫂跟了她十五年,照顾她长大,为她做这点事不算什么。何况刘嫂看小姑娘的眼神叫她想了自己那些没长大的孩子,她体会过失去孩子的母亲有多痛苦。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惊愣地道。
。
“我们是月王府的人。”
“王府!”男人吓得扑通跪下,“小的该死!冲撞了各位!”
“没什么!你考虑一下。”
“小的,小的还有个小儿三岁,这……”
“一起带着吧。”
“主子……”刘嫂眼睛有些红,她了解月离,不喜欢人多,可为了她收一个徒弟……
“刘嫂,别太苦着自己。”月离拍拍她,安抚着。
就这样月离收了两家人,一家就是钱老板,钱老板名叫钱财女,这名字更富贵。夫姓赵,名晓,五岁的儿子叫钱琪,小名琪琪。
刘嫂看重这个小女孩叫刘小花,没想到和刘嫂一个姓,还真是有缘。她母亲早逝,身下有个三岁的弟弟,叫刘小宝。父亲姓周,叫周正,因为打了一副好算盘,都叫他周算盘。原来在一家富户做账房,可人太老实,认死理,得罪了富户的小姐被赶了出来,后来得了场大病,身体一直不太好,现在每天去一家棉絮坊摘棉花维持一家三口人的生活。
这个世界科技和农业比较发达,已有了棉花,分两种,一个是白棉花,一个是黑棉花,白棉花富人用,黑棉花穷人用。黑棉花用之前要清洗晾晒,然后再把棉绒摘出来,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一个月也就十几个铜板。这样艰难,还要坚持自己抚养孩子,虽然有点愚蠢,可不是不承认周正是个好父亲。
除了这两家带回府上,还有两个小叫花,就是那对兄弟。月离给他们起了个名,大的叫青云,小的叫青玉。
钱家负责院里小厨房,住在右边的厢房。周正一家住在左边的厢房,照看孩子外做些洗衣缝补的活,青云和青玉兄弟两个住在正房厅堂后面的侍儿房间,青支做起房内的侍儿,打扫、烧水、端茶等一些杂事。不过因为身体需要养段时间,这些活暂时还是青衣、青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