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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裴湛蓝毅然终止了对话,催我去睡觉。我意犹未尽,嘟囔道:“已经半夜了吗?时间也过得太快了吧?”
裴湛蓝哄我:“我们的时间多得很,现在你要先睡觉。”
我点点头:“那你也早点休息。”
裴湛蓝点点头,抚了下我的脸,起身走出门去。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失了神。
在裴府住下后,我一直未与裴湛蓝同房。醉酒的事犹如一柄锈剑插在我心头,每次一碰就钝钝地疼。我不怪燕铭九,却也无法再像以前一样毫无芥蒂地面对裴湛蓝。
好在裴湛蓝似乎对此并未留意,每晚与我道完晚安后便自行离去,再自然不过。见他如此,我才稍觉安心。
只是没过几天,我发觉每天的饭菜日益清淡,每餐以汤水居多,这本已我这长着好吃痣的贪嘴人难以接受,偏偏裴湛蓝还开始对我吃饭的姿态诸多限制,什么细嚼慢咽,不许吃太快等等,我若不照做他便以筷子敲我的手腕以示提醒,一顿饭吃得我郁闷无比,暗想这家伙大概是看多了豪门女眷的惺惺姿态,连我吃饭的样子都开始嫌弃了,心里不禁又恼又伤。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我忽然发现在过去一年中困扰我的胃疾不怎么发作了,方才恍悟裴湛蓝的用心,想起自己当初对他的误解不禁有些脸红。
我去看了丽君、赵大哥和丁大哥一家,重逢甚欢。我嘱赵大哥若见到金淳便让他到裴府寻我,一年不见,我还真挺想这个弟弟的。
我唯一没有去见的,便是燕铭九。我始终鼓不起勇气去面对他。唯有选择逃避,骗自己不去面对就不会受伤,利用这种鸵鸟心态维持暂时的安然。
如此下来,日子似乎格外平静,只是我心里明白,这种平静恐不会维持太多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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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牵手续谱今世缘(三) 。。。
几个建策日渐成效后,裴湛蓝越发受到皇上器重,在几位大臣的举荐下,被提升为太子太师,负责太子智育。
太子靳廷年方11岁,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却在十八岁的时候因病早逝。当今皇上自登基以来身体一直不好,子嗣不多,长子早逝后便立了靳廷为太子。听闻靳廷年纪虽小,却聪明稳重,深得皇上宠爱。
裴湛蓝成为太子太师后越发忙碌,时常忙到很晚才归。只是不管多晚回来,必会到房间看我。我也习惯了每晚等他回来聊会天再各自休息。
裴湛蓝对我的安全很谨慎,每次出门必有大小穆其中一人相陪,我知道现在燕铭九和裴湛蓝与范鹤年已是水火不容之势,而我恰恰是燕裴二人的软肋,倘若落到范鹤年手中势必令他二人极为被动,因此便收起玩心,大部分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府中。
尽管我已经尽量做到低调小心,城中关于我的各种传闻还是不胫而走。老百姓纷传裴湛蓝已信守承诺寻回未婚之妻,而关于我这个“未婚妻”的各路小道消息更是满天飞。我的拥护者们称我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在裴湛蓝仍是一介布衣时便相伴他左右,并最终守得云开见日出,以自身伟大的人格魅力赢得了裴湛蓝的专情不二。而我的反对者,即痴爱裴湛蓝的“蓝粉”们,以女性居多,则认为我是一狐媚放□子,更称据可靠消息我乃青楼出身,靠床上功夫迷惑了裴湛蓝,使其对我念念不忘。而我的拥护者们则马上反击,认为我虽出身青楼,但洁身自爱坚忍不屈,机缘偶遇裴湛蓝,得以脱离风尘,不仅赢得了他的尊重,还成为了他唯一认定的妻,实是一段感人的佳话。两方各执一词,吵得不亦乐乎。因传我的名字中有一个“梅”字,民间便称我为“梅夫人”。
我出门次数虽不多,但仍是“有幸”聆听了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关于“梅夫人”的传闻,这让我想起了香港电影中的一句台词:“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当初我跟踪裴湛蓝勇闯青楼,又怎会想到竟会落为今日被攻击的把柄。当日的“金梅”成了现在的“梅夫人”,这件事说真却也假,说假却也是事实,实叫人无从解释,我也只能无奈苦笑。
裴湛蓝对这些传闻只是一笑了之,见我有时蹙眉不悦,便安慰我旁人之言莫要放在心上。我心想,你当然不在意了,反正你的好男人形象是保住了。只可怜我,为了你都混成青楼出身了,这下就是浑身长嘴也辩不清了。
一日,裴湛蓝下朝后回到家,接我一起出门。在马车上我问:“去哪里呀?”
裴湛蓝道:“去见翰林院方大人。”
我纳闷:“为什么要去见他?我又不认识他。”
“方大人为人正直,学问也是极高,可谓难得的良师益友。”裴湛蓝温和地说,“他听说过你,也想见一见你。瓷儿,我既已在朝中为官,有时难免需要应酬些个,我想你慢慢接触一下也好。”
我心中暗叹,看来我这个野惯了的麻雀也要开始学着扮扮金丝鸟喽。
到了学士府,管家出来迎了我们进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除燕铭九外的朝中官员,我怕因为自己而让裴湛蓝面上无光,举止行为皆是十分谨慎。
方大人一张国字脸,留着髯须,一开口总爱引经据典,一看就知是位满腹经论之人。方夫人端庄贤淑,和蔼可亲,一见面就拉着我,上上下下看过后直夸:“好一个水灵的丫头。”随即转头冲方大人笑道:“难怪会让裴大人如此倾心,就连我见了都喜欢得紧呢。”
我尴尬地笑着,心说这官太太说话就是不一样,明知是客气话都说得这么真挚,让人听着不信都不行。
我们四人正寒暄着,屋外又走进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见了方大人夫妇齐齐行礼问安,口唤爹娘,原来是方大人的一双儿女。
方夫人热情地给我介绍,长女方婉瑜,比我小一岁,脸如凝脂,眸若秋水,长得娇艳动人,次子方宸是当今太子的伴读,长相文秀。
裴湛蓝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与二人都颇为熟悉。方婉瑜和方宸在我对面落座后,皆抬眼偷偷打量我。
我心想要看就看个够吧,索性笑着回视他们,他二人倒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方婉瑜羞涩一笑掉开了眼光。
裴湛蓝和方大人聊着朝中之事,方夫人拉着我说些女人间的琐事,我打起精神应付着,方婉瑜则适度地插入一两句话,既应了场面也不会显得赘言,举止大方有度。
众人闲聊了一阵,眼见天色将晚,裴湛蓝起身告辞,方夫人忽然道:“玉瓷这孩子率直诚恳,一点也不矫揉造作,我实是喜欢得紧。老爷,我想认了玉瓷作干女儿,你看可好?”
方大人抚掌道:“夫人若有此意再好不过,玉瓷与婉瑜年纪相仿,以后可常来常往,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毫无心理准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求助地看向裴湛蓝,他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似乎示意由我自己决定。
我心念转动间,想起民间关于我青楼出身的传闻,恍然明了裴湛蓝带我来的用意:我若成了方大人的干女儿,也就可以破了这青楼出身的传言。如此想来,认个干爹娘好像也不吃什么亏,我便作娇羞状道:“玉瓷蒲草之姿能得夫人垂爱实乃玉瓷之幸,以后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夫人包涵。”言下便是同意了。
方夫人大喜,拉我到身旁,摘下手上的一只碧镯道:“这镯子是我家祖传的,本是一对,婉瑜戴了一只,这只就送给你吧。”说着已经把镯子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再要推却已是来不及,只得连声道谢。婉瑜走上前,拉着我亲切地叫了声:“姐姐。”我赶忙应了一声,方宸也来与我见礼,场面其乐融融,直把方大人夫妇乐得合不拢嘴。
方夫人送我到厅外,又不住嘱咐我要常来走动,我连连答应,方婉瑜和方宸代替父母送我和裴湛蓝到了府门口,道别后目送我俩登上马车而去。
车轮转动中我的脸一下垮了下来,伸手拍了拍两颊,皱眉道:“都笑僵了。”
裴湛蓝笑着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脸颊,我吃痛瞪他:“怎么,嫌弃我‘青楼出身’所以要我认个干娘,好配得上你这太子太师?”
裴湛蓝笑意不变:“当日某人在青楼里当众献舞,赶都赶不走。既然是我亲自把你从里面‘赎’出来的,不认也不行啊。”
我气得瞪圆了眼睛,伸手便要捶打:“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跑去那种地方我又怎至于出那么大糗?”一想起那天的情景我仍忍不住面红耳赤。
裴湛蓝笑着抓住我的拳头,把我拉到怀里:“今日怎么一逗就急了?傻丫头,你出身哪里我都认定你了,这辈子你就别想再溜了。”
我一阵脸红,原来中了这家伙的套了。我从他怀里抬起头道:“我还没跟你说过吧?其实我有爹娘的。”
裴湛蓝英眉一挑:“当真?你说你孤身来到夏都,我还以为你…”
我道:“我是一个人来的没错,不过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接着就把自己当初如何从家中负气出走,路上如何偶遇公孙纾学得了一手妙手空空的功夫等等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裴湛蓝听完后若有所思,我见他不说话,便问:“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的经历很传奇?”裴湛蓝半晌才闷闷道:“有机会我倒要见见那个陆君涵,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能让你为他离家出走?!”
我登时绝倒,敢情裴同学琢磨了半天的是这个呀,早知道还不如不说呢,便赶忙道:“当初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来到夏都,也就没有机会遇见你。所以现在想来,他的出现其实是为了让我们能够相遇呀。”
裴湛蓝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如此看来有机会见到他的话我倒应该感谢他这个‘间接媒人’了。”
我心想:这机会估计是不会有了。裴湛蓝又道:“瓷儿,你离开这么久,不怕父母担心么?”
我被他说中心事,不由侧过了头,强作没事道:“有我哥哥陪着爹娘,他们应该不会太想我的。反正我留在家里也只会给他们添麻烦。”
裴湛蓝细细看着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挑个合适的时候,我陪你回家一趟可好?”
我讶然:“你要去见我爹娘?”
裴湛蓝淡笑道:“按礼数我早该去拜见你父母了。我以前不知道也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更没有不去之理。”
我听他语气中暗含求亲之意,不禁脸上一红,想了想道:“等夏都这边的事情安定一些我们再去吧。”
裴湛蓝知我心里担心何事,伸手握住我的手,郑重道:“等这边的事一结束,我们就马上去。”
我点点头,心中只觉暖意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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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微服探访民间情 。。。
这天晚上,裴湛蓝拥着我在庭院中散步,说了会朝中之事,他忽然道:”明天会来个客人。”我随口问:”是谁呀?”
裴湛蓝在我耳边说了个名字;我愣了一下:”他来咱们家干嘛?”
裴湛蓝道:”我答应带他出来走走。若想当一个好皇帝;多接触了解民间也是必要的。”
我蹙眉:”微服出游?他的安全怎么保障?”
裴湛蓝看着我:”瓷儿;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
我赶忙道:”那倒不是。但如果想玩得尽兴又不出纰漏;出行路线还是当谨慎选择。你准备带他去哪里?”
裴湛蓝拉着我在凉亭中坐下:”不是我;是我们。你对夏都熟悉;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