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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谁三谁七?”
他抬头看我一眼,似乎纳闷我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他三你七。”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心说不愧是腹黑丞相,真叫一个黑啊!我原先想着能五五开就不错了。。。
不过能赚钱总是好的,大大补贴了我的私房小金库,再不用每次花超支时跟他拿钱,被他以“劳有所得”为由压倒欺负了。
我心里美,脸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后,给他揉肩捶背。
裴湛蓝悠哉地享受完我殷勤的服务,在我哼着小曲要去洗澡之时,慢条斯理地道:“对了,卖猫服的钱算作家用。”
我的曲没哼完就变了尖叫:“凭什么?!”
他从折子里抬起头,挑眉看我:“娘子不是一直说想自力更生赚钱养家?整个丞相府上百人,仅靠为夫俸禄维持,实属不易,难得娘子有这份心,为夫岂能不成全?”
我无语了。丞相府的确人多,倒不是我和他难伺候,主要是我看到路上有孤儿老妇的,或者卖身葬亲的,或者被逼为奴为娼的,总忍不住要管一管。人赎出来,去向是个问题。很多无亲无家的就被我带回了府里做工,导致府中下人越来越多。且我和他皆不随意打骂下人,更谈不上刑罚,家里的下人们进了府就不愿离开,只恨不得做到风烛残年才好。这么一大家人,全靠他的俸禄养着,却是不容易。
想想这里面有我不可推卸的责任,只得咬咬牙忍着肉痛道:“那就。。。归为家用吧。”
裴湛蓝笑着拍拍我的手,道一声“真乖。”我则哭丧着脸洗澡去了。
事后证明,猫服的销量还是很不错的。久被冷落的正室们有需求,争宠的小侧们有需求,急于上位的小三们更是需求旺盛,且宫内外私下皆传闻,我能让裴湛蓝对我长年如一日的一往情深,自是别有手段。因此由我设计的这款猫服简直就如驯夫秘密武器一般,格外畅销。
我不由感叹:在这个时代,作女人的首要任务便是取悦男人。然而男人的心,又岂是一件衣服能抓住的?
108
108、番外 之 错爱 。。。
“将军,人带来了。”
她的手被扭在身后,不甘地咬着嘴唇,仰起头瞪向眼前的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容颜,剑眉入鬓,挺鼻薄唇,神情冷漠,凛冽犀利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身上。
她着了一身男装,长发紧紧地挽在头巾里,脸也抹黑了。事实上自从凝春院偷跑出来后,为了躲避那帮恶奴的追捕,她就一直作男子打扮,因没有多余的钱购置衣物,连日来的跌跌撞撞,身上褴褛的衣衫比乞丐也好不到哪去。
“偷到什么了?”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她一惊,反应过来是他在问她。
因为无以为生,又不敢出来抛头露面的做工,她只能待入夜,偷偷入户偷些食品果腹,有时候运气好,还能偷得几两碎银。她没想过要偷什么贵重的物件,毕竟太大户的人家她也不敢去,只求能吃饱也就知足了。谁想今晚刚翻墙出来,没走几步就撞到这几个骑马的人。心虚的感觉让她本能地转身就跑,却险些被误认为刺客。
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谁说夜里出来的就都是贼?许你大半夜骑马在街上乱跑,我就不能出来散步吗?”
眼前的男人并未因她的无理顶撞而气恼,神情里反倒带上了一丝玩味。一旁抓她回来的年轻男子递上一个布兜,他扫了一眼,微蹙了眉,又仔细地看了她一眼,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她看不懂的神色,转身上马:“先带回府吧。”
她拼命挣扎:“你讲不讲道理啊?随便抓人!我不去。。。”
已经策马要走的他突然回过头,淡淡道:“送你去衙门也可以,你选一个。”
她一下就蔫了,若被送去衙门,她恐怕真的会被定罪下狱。一想起那暗无天日老鼠遍地的阴森牢狱,她就止不住发抖。
她被带回一处巨大而典雅的宅院,本以为要受到严厉的惩罚。谁想却有漂亮的小丫鬟们备了热水让她洗澡,又拿来新衣给她换上,帮她把长长的头发梳顺挽好,末了还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餐食。
她摸着身上柔软细滑的绸衣,看着镜中映出的娇颜,恍若置身梦中:她有多久没看到自己原本的样子了?她的相貌本不错,凝春院里的老鸨一直说她早晚是个惑人的小妖精。但越是那样她越不敢打扮,只盼自己能丑一点,或许就不用。。。虽然在凝春院住了三年,那些事见得不少,只是最后的最后,看到她屋前挑起的那盏红灯笼,她突然觉得恐慌,即将到来的命运仿若千斤巨石,压得她几欲窒息,于是她义无反顾地逃了。她想,如果要活着,至少要像个人一样活着。被一堆银子买来换去,和那些没有生命的摆件又有何不同?
她咬了一口鲜香的如意饺,难道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子?那他带她回来,可也是出于男人的心思?
想起那英气逼人的俊颜,凝视她的炯炯星眸,她的脸忽然一热,觉得似乎那样。。。也不错。
之后的几天格外安静。她知道了他的名字,靳国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关于他的辉煌战绩,多得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她心中有着无法言语的小小惊喜,毕竟每个女子,都盼望能在一生当中遇到一个英雄,特别是在这个英雄还救了你的时候,那英雄就不仅仅是英雄,或许还是。。。良人。
就在她翘首期盼,几乎望眼欲穿的时候,她见到了将军府的大夫人。他有夫人她是知道的,也并未觉不妥,毕竟三妻四妾以他的身份而言再正常不过。她有自知之明,对于名分没有奢望。她只想着,能再见见那双朗月寒星般的黑眸。
大夫人简单问了问她的身世,叹了一声:“好个清秀的姑娘,留在那种浑浊地可是委屈了。既然来了,就安心住着,过后让东升给你安排个差事。”
她本以为她会去伺候他,谁想却被安排到了花园料理花草。一晃月余,她都没有再见到他。
跟府里的丫鬟们熟了,她也知道了他很多事情,比如每日很忙,总是早出晚归;再比如性情冷漠,与两个夫人都不甚亲近。。。
她有不解,有不甘,还有些委屈:她想问他,到底为何带她回来?难道。。。只是同情?可听福利的人说,他明明是个冰冷淡漠的人,素来不理杂事,即是如此,又为何会对她破例?
或许老天听到了她的心事,翌日下午,他陪着二夫人和小公子到花园游耍。她远远地看到他,还是那副冷峻的眉眼,妩媚如花的二夫人倚在他身边含娇细语亦是没有动容,唯有看到小公子时眼里才带上了一丝温情。
她央求随行的丫鬟,求了半天才勉强让她去上了茶。他并未多看她一眼,却在她失望地转身要走时问了一句:“可还习惯?”
她的心,刹那间仿佛融入了四月春光,花香满径。
虽然之后一切如故,但她想,他总是记得她的。毕竟以他的身份,身边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她总要努力一些才是。
她跑去央求管家燕东升,要求调换去马廊当差。燕东升皱眉打量她,目光中全是疑惑。她赶忙解释:她在家的时候从小就赶过牛车,想来分别也不大。。。
燕东升最后还是同意了,在她兴高采烈要走时,却意味深长地叮嘱她势必“恪守本分”。
她有些不满地在心里嘟囔:真是个管事精!
马廊都是些粗壮男子,见来了年轻姑娘都很高兴。不出几天她就与他们混熟了,皆是些爽朗朴实的汉子。
她又穿回了男装。
负责带她的是从燕家军退下来的一个老兵,除了喂马,平日里也常为将军驾车。
她甜甜地唤一声“李大哥”,汉子笑弯了眼睛,耐心地帮她戴上遮阳斗笠:“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女娃,可别晒黑了。”
他们都不明白她为何要来做这份苦差,她只说喜欢。男人们点点头,以为她喜欢马。她笑了,卖力地刷着马儿油亮的皮毛,是啊,她喜欢,真的喜欢了。
除了照顾马儿,府中的马车清洗维护也由他们负责。李大哥带着她,一一告诉她哪辆马车是哪位夫人的,出行前要检查什么等诸多细节。
她在马廊最里处,看到一辆簇新的四轮鎏金宝盖马车,车顶周围垂坠着精致的紫螺丝流苏,她小心翼翼地撩起闪着光泽的珠帘,不由轻叹了一声:车内铺着厚厚的长毛绒毯,设有坐榻,可卧可坐,车壁固定楠木几,双耳紫玉壶、凤纹三足炉等一应俱全。眼前的陈设比先前的每一辆马车都来得奢华舒适,她不由转头问:“这辆车是谁的?”
一向直爽的李大哥却神秘地眨了眨眼:“往后你就知道了。”
一连三个月,她都在马廊忙碌、学习。李大哥对她很好,倾囊相授。她用心地学,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离他更近一点。她坚信,他会看到她的与众不同。
日子在花开花落间飞速流逝,终于有一天,李大哥拍着她的肩膀:“不错丫头,可以独挡一面了。”
她想,她终于快见到他了。
机会来得很快。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平日里素来以马代步的他吩咐下人备车。
她怎会错过,当即要求和李大哥同去。
李大哥略感为难,毕竟她还是新手,给将军驾车非同儿戏。她挺起胸:“有您这样的师傅,徒弟怎会差?”
李大哥终是同意了,只嘱她跟着他看眼色行事,切莫出差池。
她点头,心跳如小鹿乱撞。
套上的,是那驾最精致舒适的马车。
她终于看到他了,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看得清楚,他的目光似乎在她身上多停了一瞬。驾车时她的眼底因为这一瞥而始终蕴满了笑。
马车一路疾驰,拐过几条街,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马车刚停,她便跳下来想替他撩车帘,不料他已经自行下来了。早已等候在府门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来,躬身施礼:“将军,人还没出来,要不您先进去稍坐?”
她不禁一愣:是谁那么大架子,敢让他等?
他却是一副了然的样子,谢绝了管家的提议,双手环胸静静地站在车旁,凝望着半敞的府门里,未有丝毫不耐。
等了约莫小半柱香的功夫,一阵喧杂的脚步声传来。他站直身,往前迈了几步,刚好迎上一个从府门里跑出的小女人。
小女人跑得急,收不住脚,直直地扑过来,被他一把捞住,扶稳了,方才道:“跑那么急做什么?”
她惊讶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竟然是。。。温柔!
小女人穿着雪白掐腰织锦短袄配同色平罗裙,围着红狐毛脖,抬起头喜滋滋地唤了一声:“九哥。。。”下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府中又跑出几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匆匆行了礼,其中一个口齿清脆地冲小女人道:“穿上披风!”口气竟然毫不客气。
小女人马上变了脸,撇嘴道:“我说梅影,都已经春天了,穿那么多会被当怪物看的!”
被唤作“梅影”的丫鬟不理睬她的抱怨,转身向他:“燕将军。。。”
他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披风。梅影又从身后丫鬟手中取过若干物件,一一交接说明:“白瓶里的药饭后半个时辰服用一粒,若是咳嗽,须加一粒赤瓶里的药。还有玉暖手。。。”
他只接了瓷瓶,打断她:“其余的车里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