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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流年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呵斥过她,虽然心里在骂娘,却不敢移步。
“那些三从四德的话我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懂了也不做;我只对你说一句,那就是不要招惹李想容,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季流年的表情马上放松了,还以为是多大的事,门外的未白也徐徐进来。
“不是我家小姐招惹她的,是她首先对我们不敬。”
成遵看了未白一眼,这个贪吃的丫头,偷吃也不搽干净嘴巴,还一天到晚就跟着主子闹事,在旁煽风点火。
未央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
“我的祖宗,你就别添乱了,快出去吧。”
未白被未央强行拉走了。
“我不管是谁招惹谁,以后你见着她绕着走就好了。”成遵不想细说苦衷,但是季流年却不依不饶。
“难道你怕她爹爹?一个大将军而已!”季流年心想要是让醉娘梦娘发力,再加上自己,未必不能打赢他大将军。朝廷就是如此无能,一堆酒囊饭桶,毫无作为。
成遵听出了季流年话里的讥讽。
“我……我自是不怕他,我只是不想伤了兄弟间的和气。你难道不知道李想容是太子的人吗?”成遵也觉得自己窝囊,难道他就不是父皇的儿子?太子算什么,论文论武,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处处谦让?!
“说来说去,你怕的是太子。哎,谁叫你不是太子呢,哈哈。”季流年从来不放弃羞辱别人的机会。
成遵恼羞成怒,袖子一甩,茶杯一扔。
“你少说我,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做好。你管好自己,不要给我惹麻烦。到时候被算计了,你不要求我。”
季流年哈哈大笑起来,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与武力办不到的事,这两样她都有,谁怕谁!
成遵被季流年的笑声惹恼了。
“出去,不识好歹的东西。”成遵俊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自信的表情,让季流年联想到了落难王子。可恶的封建制度,连晚生一秒钟都会改变命运。成遵的不自信不是来自他的能力,而是他是三皇子的地位。
“娶我是你的意思吧?有了季家的财势,你就可以与太子一决雌雄了。我看那个李大小姐对你挺有意思呢,不如娶她回来做正妃,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成遵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放肆!你是觉得我治理不了你了,是吧?告诉你,你做了我的侧妃,你就要听我的。谁愿意陷入这些肮脏的交易?!我从来没打算娶你,你自作多情了。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成了我的人,就要听我的话。”成遵抓起季流年的手,用力地揉捏。
季流年一把甩开了,也不叫疼,她的武功可不是花拳绣腿,她的内力深厚着呢,这多亏了那个世界的父母双亲打小的培育,也多亏了醉娘梦娘提供给她的神秘药丸。
成遵愣登了一下,这小妞的武功好生了得,在众皇子里面,他是最厉害的,能够一个顶十个,刚刚不知不觉加大了力量,用了九分力,一般的人早就跪地求饶了,她却一点事没有,还一下子就甩开了我的手。难道她从小就练习武功?这商人就是商人呀,就连大将军的女儿都不谙武功,商人之家就是开放。他与季流梢交往很久了,也见识过他的身手,水平还不及他,他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妹妹?
“好,你不怕我,你怕你哥哥与爹爹吧?!要是你不想我在你爹爹面前吹邪风,你就乖乖的去厨房做苦力,做到我愿意宽宥你为止。”成遵使出了杀手锏,他知道季流年唯一保留一点的美德就是孝顺。
季流年怏怏不乐地往厨房走去。未央与未白看她一出来便凑了过来。
“小姐,没事了吧?刚刚我的心跳的好快。那个人没把你怎么着吧?”未白把季流年从头看到脚,直到看到完完整整的季流年才放松了神经。
“你就别没大没小了,让下人听到又该说我们商贾之家的小姐不懂规矩,连丫头也口无遮拦。”未央最讨厌未白咋咋呼呼的样子。
“要吃苦头了,他罚我去做苦力。”季流年紧锁的眉头马上舒展了,“哈哈,这对于我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我恰好好久没锻炼臂膀了。”
未央与未白知道,季流年从来不认输。她虽然练武,可是从来没做过苦力,像砍柴做饭这些,打小就没做过,真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小姐,我帮你,丫头就是做这个的。”未白笑呵呵地说。其实季流年知道未白也是小打小闹。
三个人往厨房走去。躲在一角的成遵笑得很邪魅。
“看我治不了你?!哼。”他的心里也掠过一丝的不安,不知道明天这三个小妞又会弄出什么事来,真是家宅不宁呀。会不会有一天,连杀手锏也不管用了……
第十二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出逃
季流年一跨进厨房,一股刺鼻的烟味就扑鼻而来,她的脑袋马上想到了一个字——逃。未央看出了她的意思,紧紧拽住她,在她耳边疾呼:“小姐,不就是在厨房做几天苦力吗?这多大的事,难不住你的,我们什么事没经过呀!”说完使眼色给未白,让她拉住季流年的另外一只手,没想到未白也胆怯了。
“我看小姐你还是向皇子道歉吧,虽然我也做杂活,但是你看,那么多的木柴等着你劈,锅碗盆瓢脏兮兮的。不要说小姐你白皙细腻的小手,就是丫头我们也吃不起这样的苦呀。”未白打起了退堂鼓,刚刚的气焰一下子灭了。
“不行,我们就这样走了,怎么向季家交代?以前在家放肆惯了,到底是自家人,不会计较那么多,现在在这里,我们就要按这里的规矩办。”未央说完就拿起了斧头。
季流年不好意思就这样逃跑了,便拿起了另外一个斧头。只有未白在旁边站着,一副傻样,脸拉长得像马脸一样。
一个穿着鲜艳的侍女走了过来,红色的短衣,绿色的裙子,梳了两个髻,脸颊红润,双眼流盼有神,薄薄的嘴唇,显得尖酸刻薄。她手里拿着一个团扇,轻掩住鼻子。好像她是这里的主子一样。
“不好意思,我是来监工的。”侍女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与讥讽。
这个“不好意思”说得非常勉强。
季流年知道,成遵不会让她轻易过关的,只是他还专门派一个人过来监工,生怕她偷懒似的,想到这她肚子里的草泥马又翻腾起来。
“劈死你,劈死你,劈死你……”季流年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在木柴上,斧头锋利,刀刀到位,一下子就把木头砍成了四小份。连侍女都惊讶这千金小姐何来的庞大力气,看着她那疯狂的劲儿,好像斧子是砍在自己身上似的,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看吧,不用监工,你回去吧。这一面墙的木柴我们三个人明天就可以OK,OK就是完成,你懂不?回去吧,省得你看得心惊肉跳的。要是我们一不小心砍到了你,你别可怜兮兮到处告状。”未白像个真正的主子一样发号施令。
侍女瞟了她一眼,转身走了。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OK,但是侧妃的力量她是见识到了。
侍女一走,未白就在旁边开始煽风点火了。
“小姐,你看她那副轻薄的样儿,以为自己了不起,不过就是一个丫头。以为自己长得稍稍可以,就敢骑到我们头上来了,以后有她好受的。”
“你过来,接替我的位置,我帮小姐揉揉肩膀。”其实未央是害怕未白又挑起季流年心里的火焰。她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季无涯会找了一个如此咋咋呼呼的丫鬟来侍候这脑袋一根筋的小姐。以前惹下的多少事,都是未白从中煽风点火引起的,为此,季无涯还作势让未白离开季府,只是最后拗不过季流年。
未白只砍了两根,就气喘吁吁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打在手背上,呲牙咧嘴,满脸通红,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的嘴里骂骂咧咧的:“叫你轻薄,叫你浪叫你贱,一刀砍死你……”既然不能骂主子,她就把怒气发泄在刚刚的侍女上面。
三个钟后,三个人累得倒地而睡,她们手上都磨出了血泡,也顾不上搽药了。
侍女禀报了以后,成遵心里大乐,没想到这三个妞还真的抡起斧子干起活来。
过了两个钟,并无异常状况,成遵摄手摄脚往厨房走去。厨房那边的下人已经开始工作了,堆放柴火的地方却没有一丝动静。难道她们逃跑了?
轻轻推开门,看到她们横七竖八呼呼大睡的样子,成遵更加乐了。他拿起季流年的手,抚摸了一下,看见豆大的血泡,心里有一种异样的爱怜。罢了,明天晚上就叫她们停下来吧。
第二天一早,侍女就叫醒了她们。
“起来了,起来了,要工作啦,怎么三个都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依我看,你们就别嘴硬了。不能完成就不能完成嘛。要是伤了身子,可没有人心疼你们。”
未白还没有完全醒来,看见侍女牛逼哄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她还在做梦,梦里吃上了八角猪蹄和烤鸽子,嘴角还挂着口水。
“叫什么叫?我们自己会起来。这个小蹄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侍女被她这样一说,火冒三丈。
“是我愿意叫你起来的吗?我还想睡懒觉呢,你们这几头猪!”
未央是出名的好脾性,这时候也听不下去了。
“请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身为皇家里面的丫头,怎么这样没大没小,口无遮拦,我家小姐你该恭恭敬敬地叫几声季妃,谁是猪呢,你才是猪。”
侍女白了她们几眼,蹬了一下腿就走了。
季流年昨天最卖力,刚刚还没有从睡梦中醒过来,被骂到是猪时才清醒了一点。顿觉腰酸背痛,没有力气去骂人了。伸手一看,都是血泡,心里一阵酸涩。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折磨。她学的功夫都是让人身体打通经脉,更加舒泰的,很少有皮外伤。
埋怨归埋怨,她们还是陆续拿起了斧头。看着木柴渐渐稀少,她们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不到傍晚,就可以完工了。
没想到就在她们暗暗庆幸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几个壮汉挑着柴火走了进来。一下子,柴垛上又堆积如山了。
三个人都楞住了。侍女在旁边发号施令,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好啦,你们接着干,不要太卖命哦,哈哈。”
“你卑鄙,明明就已经够用了,你分明是报复我们三个。”未白咬牙切齿地说。
“你去问三皇子呀,不关我的事。”侍女扭着腰啪啦啪啦地走了,剩下她们三个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不干了。”未白把斧头一扔,用脚拼命踢着柴垛。
未央与季流年也歇手不干了。
“你们两个回去吧,本来罚的是我一个,我不想你们跟着我受苦。你们回去看看哥哥有没有法子,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未央与未白点点头。
季流年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看见月光满地,今夜是一个月圆之夜,不知道那边的父母过得怎么样。每当月圆之夜,季流年就想到二十一世界的那个自己,那个家。她不知道自己怎样才可以回去。
晚饭没吃,季流年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看着僵冷的馒头,心中百般心酸。
忽然,一个身影飘了过来。
“谁?”虽然疲惫,季流年还是拿起了斧头,打起精神来。
“你可以回去了。”透过月光季流年看见了一个俊逸高大的身影,青年长发披肩,声音冷清。季流年突然觉得这个背影是那么的落寞。
“我不回去,我就待在这里。”季流年还真的相信了侍女的话,以为是成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