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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玉秋看着这样的主子,不禁愣了愣神,这样的神态落到楚昭仪的眼中,更是喜不自胜。
“娘娘,太后身边的崔姑姑来了。”殿外进来一个小太监,恭敬的回道。
楚昭仪眼中一惊,立马端起笑容迎了出去,崔姑姑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就连皇上都要让着她三分,这样的人她自然不敢怠慢。
“姑姑怎么来了,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楚昭仪上前一步,满是客气的问道。
“吩咐倒是谈不上,只是太后派奴婢来提点娘娘一声,皇上昨夜宠幸了娘娘,娘娘切不可恃宠而骄,该去凝芷宫给贵妃娘娘请安才是。”崔姑姑挑了挑眉,细细的观察着面前的人脸上的神色。
如意料中一般,听到这话,楚昭仪目光一紧,嘴角的笑意明显一滞,强忍着怒意说道:“贵妃娘娘如今是后宫之主,臣妾定是要前去拜见的。”她的语气中有一种不甘,虽是极力掩饰,但崔姑姑还是听了出来。
“如此甚好,娘娘能这样想,太后也能安心了。”崔姑姑面带笑意的说道,看来,这楚昭仪,还是嫩的很,经不得这么一激。这样的人,用起来才能放心。
“劳烦姑姑走这一趟,太后的意思,臣妾明白,臣妾定会以贵妃娘娘为尊,万万不敢逾矩的。”楚昭仪屈膝一礼,恭敬的说道。
“娘娘这是折煞奴婢了,娘娘如此聪慧,太后定会护着娘娘的。”崔姑姑立即伸手将楚昭仪扶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到这话,楚昭仪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她要的,就是这一句话。只要有太后护着,她在宫里头,就有一个仰仗。
看着崔姑姑离开的背影,楚昭仪的眼中蓦地露出一种冷意。
“娘娘。。。。。。”玉秋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也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一大早的传了这么
个旨意,明摆着就是给主子添堵。
“玉秋,将皇上赏赐的凤欢香带上一盒,随本宫给贵妃娘娘请安去!”楚昭仪嘴角凝出一种冷笑,沉声说道。
看着楚昭仪嘴角的笑意,玉秋动了动嘴唇,却只是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只是,这东西送了出去,难保贵妃娘娘不会动怒。主子这样做,皇上知道了,若是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主子算是新宠,拿什么和贵妃娘娘抗衡呢?
虽是这样想,这些话也轮不到她一个奴婢来说,自家主子,从来都容不下太有心思的奴才。
楚昭仪凝视着摆在桌上的那盒凤欢香,默思须臾,又叫玉秋收了回去。虽然她很想见到贵妃眼中的嫉妒,可这样,未免得不偿失。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昭仪。她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被皇上贬斥的,这样的事情,她不能做。
如今,她只能忍着,等到她哪一日不用忍了,再连本带利一起算!幸好,她身后还有太后,只要她足够听话,她相信,自己为嫔为妃的日子也不会远到哪里去。
楚昭仪的眉心蹙紧,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看的候在身旁的玉秋不由得颤了颤身子。
“去将那日贵妃娘娘赏赐的如意簪子拿来。”楚昭仪一边拔下头上的流云簪,一边淡淡的吩咐道。
“娘娘又何必这样小心?”一支簪子而已,戴不戴原本没什么关系的。
楚昭仪瞥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许久才弯起一抹浅笑,道:“既然去请安,本宫总要贵妃娘娘心里舒心才好。”她看着铜镜中的女子白皙的脖间遮掩不住的吻痕,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了。
是啊,这个时候去多好,好让她瞧瞧不止她贵妃一人能服侍的了皇上。昨夜,这贵妃娘娘怕是孤枕难眠吧?长夜漫漫,这一回,也轮到她来尝一尝深宫寂寞的苦楚了。
这样想着,楚昭仪的心里突然就高兴起来,指不定太后的意思,也是这样。听说,这些日子,太后对贵妃的意见大着呢?
楚昭仪顺手将玉秋递过来的发簪戴上,笑意盈盈的说道:“随本宫去见见这贵妃娘娘吧?”
再一次踏上这长长的宫道,楚昭仪的心中却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昔日她瞧着这条路那么长,那么冷寂,现在瞧着,竟然有好些的景致。
看来,
在这深宫里头,站得越高,看到的东西越是美丽动人。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这样的资格。
楚昭仪唇角微微露出一种笑意,缓步朝前走去。
。。。。。。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楚昭仪俯□来,恭敬的说道。
“昭仪不必多礼!”萧清瑜温声开口。
楚昭仪道谢一声,落座。她抬起头来,瞧着萧清瑜平淡无波的神色,心里掠过一抹不甘。
“嫔妾瞧着娘娘的面色有些疲惫,可要传太医来瞧瞧?”楚昭仪的目光落在萧清瑜的脸上,满是担心的开口。
话音刚落,就见高座上的人有些不自在的敛了敛眉,看到这样的贵妃,楚昭仪终于找到了些满足感。可不是,皇上昨夜宿在寰如殿,她岂能不妒?
殊不知,此时的萧清瑜,想到的却是昨夜那疯狂的一幕幕。她被尉迟封折腾的一整晚都没睡好,各种让人羞于启齿的姿势都在尉迟封的威逼利诱下试了一遍,这会儿她还能爬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不必惊动太医,想是昨夜有些着凉了。”萧清瑜轻轻的开口,却又觉出有什么不对。昨夜尉迟封翻得是楚昭仪的牌子,半夜里却到了她这里,依着楚昭仪的性子今日又怎么会到她这里呢?
“娘娘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皇上若知道了,可是要心疼呢?”楚昭仪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
萧清瑜目光一怔,似是有些意外,只淡淡的说道:“皇上朝政繁忙,哪里能顾及了这么多?”楚昭仪的意思,她听得明白,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她的话中,怎么会带了点儿若有若无的炫耀呢?
“娘娘说的甚是,怪不得今早臣妾醒过来时,皇上已经离开了。”楚昭仪的眼中露出一种羞涩,手指状似不经意的摩挲在了衣领间。
看到这熟悉的吻痕,萧清瑜的心中蓦地一震,昨夜尉迟封呆在她这里,这楚昭仪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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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瑜心中虽然诧异;到底也没有太过失态,只勾了勾嘴角,轻笑着说道:“都是服侍皇上的,哪里有不辛苦的?”看到这里,她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楚昭仪的来意,合着这女人是专门过来膈应她的。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正常,后宫的女人;争的不就是一口气吗?能够重获皇上的宠爱,她自然得意的紧。只是;这女人也实在耐不住性子。才侍寝了一次,就巴巴的跑来显摆了,她难道不知;这个时候,越是低调越是安全,否则,就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听到萧清瑜不咸不淡的话,楚昭仪的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却依然轻声细语的说道:“娘娘说的甚是,咱们一同进宫,为的不就是能够侍奉皇上吗?”她的话音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说道:“说到这儿,嫔妾倒想起一件事儿来,这淑妃娘娘也禁足了好几个月了,嫔妾听说皇上有心思将她放出来。”
她说完这话,便抬起眼来定定的瞅着萧清瑜的脸色,却见萧清瑜只是挑一挑眉,淡淡说道:“后宫不得干政,皇上的意思,哪是你我可以揣测的。”
这个结果,她老早就料到了。在尉迟封的眼中,淑妃不仅仅是后宫的妃子,她的背后,是整个左相府,他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打破了朝堂的平衡。所以说,放她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楚昭仪被萧清瑜明显敷衍的话噎了一下,眼神猛地一冷,却很快便站起身来,告罪道:“嫔妾失言,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本宫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怪罪妹妹的意思,妹妹快些起来。”萧清瑜虚扶一下,笑着瞟了面前的女人一眼,柔声说道。
“多谢贵妃娘娘体恤!”楚昭仪又福了福身子,恭敬的说道,随后才站起身来,落座。
“不过话又说回来,淑妃的背后是整个左相府,她的身份放在那里,皇上纵是怪罪也只能点到为止,你我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瞧着。”萧清瑜的眼中露出一抹隐隐的怨恨,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这楚昭仪,今日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提起淑妃?萧清瑜可不相信她只是随口一说,这宫里头的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值得深究的。
“娘娘!若是娘娘当真不想,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楚昭仪的目光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人。
“妹妹的意思是。。。。。。?”萧清瑜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问道。
》 楚昭仪目光一凝,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娘娘可曾听说,只有死人是最不中用的?”
萧清瑜猛地一震,抬起头来,对上了她满是算计的目光:“娘娘若是信得过嫔妾,嫔妾自有办法拔掉娘娘心头的这根刺。”
萧清瑜眼神难测的看着面前满眼笑意的女人,心里不由得掠过一抹讽刺。这楚昭仪,倒是聪明的紧,只可惜,她也没有那么愚笨。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除去淑妃,却说成是她的意思。日后事发,她倒是可以撇的一干二净,而她,就成了那只替罪的羔羊。这样愚蠢之极的事情,她是傻了才会默许。
萧清瑜的眼中划过一抹鄙夷,淡淡的说道:“此事就不劳昭仪费心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可担当不起。”
听到此话,楚昭仪的脸上一阵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娘娘既然这样说,嫔妾定是不敢擅自做主的,嫔妾只怕,若这淑妃娘娘真的放出来了,怕是会分了娘娘的宠爱?”
所以说这宫里头的女人,看不清的往往是人心。若说分了她的宠爱,如今她楚昭仪排的上第一。可她自己却全然不知,还巴巴的提醒她小心起旁的女人来了,真是可笑的紧。
萧清瑜敛下眉来,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开口:“皇上又不是本宫一个人的,若按昭仪所说,本宫岂不是也该怪罪昭仪了。”
楚昭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低下头去,手指紧紧的捏着手中的绣帕,许久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萧清瑜行了个礼:“嫔妾突然想起宫里还有好些事情,就先告退了。”
萧清瑜莞尔浅笑:“既然妹妹有事,本宫就不留妹妹了。”
“嫔妾告退!”楚昭仪又福了福身子,这才缓步走了出去。
她没有想到,这一趟,不仅没有看到那贱人眼中的嫉妒,反而被那贱人嘲讽了去,这口气,叫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娘娘莫要生气。”跟在身旁的宫女秋玉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怒意,小心翼翼的劝解道。
“不生气?怎么能不生气?”楚昭仪冷眼一凝,恨恨的瞪了身旁的婢女一眼。
许是气急,她的步子飞快,走到一个拐弯处,一不小心便直直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身子便向后倒了过去。
幸亏秋玉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她。
她站起身来,看清楚面前的人,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我还以为是谁这么不长眼呢,原来是徐贵人?”楚昭仪挑了挑眉,向身旁的宫女问道:“这宫里头的规矩你可记得?”
领会到自家主子话中的意思,秋玉迟疑一下,朝面前的徐贵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