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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尉迟封的目光,薛公公心下一凛,迟疑了片刻,应道:“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
词韵厢内,林修仪看着桌上漆黑的汤药,半天都没有动作。
“主子,娘娘吩咐要奴婢看着您饮尽了才好。”候在身旁的红菱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林修仪,还真是可怜的很,日日都要喝这么些损身子的药,即便是有了皇上的宠爱,也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来。
林修仪莞尔一笑,犹豫了片刻,这才拿起桌上的药碗几口灌了下去,拿起绣帕来擦了擦嘴角,柔声说道:“娘娘的一番好意,嫔妾自会谨记在心。”她低下头去,笑容在嘴角渐渐的凝结起来,眼中透出一种寒光。
“若没有什么吩咐,奴婢便回宫复命去了。”红菱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得到默许后这才退出了殿外。
看着红菱走出门去,殿中侍候的宫女便端了痰盂过来,急急的说道:“主子快些吐出来吧,今日的人参芦奴婢叫人多放了些。”说着便将催吐药端到了她的面前。
过了一会儿子的功夫,林修仪才坐起身来,摆了摆手,拿起桌上清水漱了漱口,喜怒不辨的说道:“好了,都撤下去吧!”
那宫
女应了一声,有些不安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开口说道:“主子含点蜜饯消消嘴里的苦味吧!”
只见林修仪挑了挑眉,带着几分讽刺开口:“嘴里的苦消的掉,可这心中的苦就不知该如何消了。”说完这话,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弄的弧度:“秋菊,你猜,这会儿永淑宫的那位,是不是得意很?”
宫女秋菊一愣,随即接口:“主子放宽心吧,她虽是妃位,可皇上不在意她,进宫以来,皇上可是一次都没有招她侍过寝。”
听到秋菊的话,林修仪脸上浮现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是啊,她没有侍过寝,不过即便她不得皇上宠爱,还不是死死的压着咱词韵厢?”
秋菊不敢注视她的视线,略略低下了头,揣测着说道:“都说此一时彼一时,只要主子有心,还是有机会搏一搏的。”她上前一步,俯□来,低低地说道:“您忘了,她身边的宫女兰香,如今可是咱们的人?”
林修仪微微颔首,指尖捻起一块蜜饯含到了口中,眉眼微挑,冷冷的朝面前的人瞥去:“派人去告诉兰香,那日救她一命,如今,该到她报恩的时候了!”
秋菊心下一凛:“主子是要动手了吗?”
林修仪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去吧,让她将那人偶藏在淑妃的殿中,她纵是背后有左相撑腰,皇上也断然绕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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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傍晚;用完了晚膳萧清瑜便在荣姑姑的提议下到御花园散步,此时的御花园失去了白天的喧嚣,显得颇为冷清,只有空气中犹然带着芳草的清甜;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
然而,这样的清静,对萧清瑜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这宫里头,最不缺的便是女人,而女人多的地方,永远是不得安宁的。能像现在这样无人打扰的散散心,对于后宫中的女人来说;都是奢侈的。多数情况下,即便是赏花;她们也能赏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局面来。
萧清瑜的嘴角轻轻一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深宫之中,她也能这样淡然处之了。许是呆久的缘故,以前她拼命排斥的那些人和物,如今却也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她知道,很多东西,她早就割舍不下,即便有一天她能找到不同的天地,这些点点滴滴也会永远的留在她的记忆之中。
一边停停走走,一边拨弄着花草,懒懒的逛了一会儿萧清瑜便觉得有些累了。自从有了身孕后,这身子是愈发的娇弱起来,让她自己都不由得生出好些感慨。
好在今日,腹中的孩子不像前几日那般折腾,否则,以荣姑姑的小心谨慎,她怕是迈不出凝芷宫一步。
看到萧清瑜脸上一闪而过的疲惫,荣姑姑立即上前一步,柔声劝道:“娘娘若是乏了,便回去歇息吧。”说着,就将手中的披风给萧清瑜披上。
萧清瑜轻轻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不远处一个宫女行色匆匆的朝这边跑了过来。许是没有注意到这边有人,差一点直直的撞在了萧清瑜的身上。
“哪个宫里头的奴才,冲撞了娘娘你有几个脑袋可砍?”荣姑姑眼疾手快的将萧清瑜护在身前,厉声呵斥。
那宫女抬起头来,看清楚立在面前的人,面色乍然将变得惨白,身子一颤,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奴婢不是有心的,还请贤妃娘娘恕罪!”那宫女伏□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神色惊骇的求饶道。
“你是哪个宫里的,毛毛躁躁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萧清瑜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冷冷的问道。
“奴婢兰香,是。。。。。。是侍候淑妃娘娘的。”那宫女吓得语无伦次,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
淑妃?萧清瑜心下一惊,与身旁的荣姑姑对视一眼,压下眼中的深意。
“这么晚了,你家主子差你来御花园干什么?”萧清瑜端详了她片刻,复又问道。
不是她多心,一来这宫中的规矩森严,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何故如此失了分寸?二来,依着淑妃的性子,若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多半也是交给她身旁的宫女红菱来做。更不用说,如今瞧着她这个样子,明显是怕被人发现,才会急急的赶回永淑宫,没想到,半路却出了这样的茬子。
萧清瑜的话音刚落,兰香的身子陡然一僵,半天才怯懦的回道:“主子沐浴用的花瓣用完了,便派奴婢来御花园采些。”
听到她漏洞百出的话,萧清瑜蓦地一笑,淡淡的开口:“哦?既是如此,本宫瞧你两手空空,不知该如何交差才好?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依着你家主子的性子,怕是要责难于你的。”
“奴婢。。。。。。奴婢。。。。。。”跪在地上的香兰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萧清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容置疑的吩咐。
那宫女瑟缩一下,迟疑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顷刻间又低下头去,惶恐不安的求饶道:“奴婢是无心冲撞了娘娘,求娘娘饶恕奴婢!”说着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几下过后,额头上便满是血迹。
萧清瑜眼中掠过一抹不忍,却只是话中有话的问道:“无心之过?你是无心出现在御花园,还是无心冲撞了本宫?”她的话锋一转,沉沉的压了下来:“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就饶你一回。否则,谋害皇嗣的罪名,可不是那么好担当的?”
“娘娘!”那宫女大失惊色,显然被萧清瑜的话吓得不轻。如今贤妃娘娘有孕在身,只要她咬住不放,那谋害皇嗣的罪名断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冲撞主位和谋害皇嗣,哪一条都够她死一百次。
“怎么?你不信本宫的话?”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萧清瑜冷冷的看了过去。
那宫女低头诺诺的回道:“奴婢。。。。。。都是奴婢嫉妒我家主子只信任红菱一人,这才偷偷跑出来,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呵呵!”萧清瑜轻笑一声,拿起绣帕来掩了掩嘴角,淡淡的说道:“罢了,你不愿说,本宫也不为难你。”没等那宫女轻吐一口气,她又继续说道:“逛了这会儿子功夫,本宫也有些乏了,你既是淑妃宫里的人,那本宫便将你交给你家主子了。想来淑妃姐姐生性大度,不会为难你的。再说,指不定本宫也能帮你说句好话,让你家主子莫要慢待了你!”
兰香面色一变,陡然间抬起头来,嘴唇却止不住的颤抖:“娘娘恕罪。。。。。。奴婢。。。。。。”
看到此处,萧清瑜莞尔一笑,朝身旁的荣姑姑意味深长的吩咐道:“既然她不想在这儿说,本宫也不做这个恶人,你且将她送去永淑宫便是。记着,将方才的事情尽数告知淑妃,她宫里的人,交给她处置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是,奴婢遵命!”荣姑姑眸光一转,恭敬的应道,就要向前走去。
“不!娘娘不要!”兰香心下一急,跪着爬到萧清瑜的身边,急急的抬起手来,却又顾及到什么似的搜的将胳膊收了回去,只低着头,好像在忍着巨大的恐惧,不停地颤抖着身子。
殊不知,饶是她动作再快,藏在袖中的东西也被萧清瑜一览无遗。
这一刻,气氛陡然间凝聚起来,萧清瑜不发话,跪在地上的兰香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句,等待她的便是天大的噩耗。
萧清瑜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转过一抹深思,半晌才道:“好了,本宫瞧你也可怜的紧,退下去吧,往后小心些便是。”
那宫女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猛地磕了个头,这才慌乱的退了下去。
“娘娘,您没有看到,那宫女袖中藏着的可是。。。。。。”那宫女一走,荣姑姑便上前一步,颇有意味的提醒道。
没等她说完,萧清瑜便斜斜的看了过来:“你既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便明白这件事由不得你我来揭发。”
一直以来,她只听过巫蛊之术,却是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的。如今,那满是银针的人偶切切实实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纵然她不信这些邪术,却也忍不住心生寒意。
历代帝王,最容不得的便是这些巫蛊之术。汉武帝时,便有太子刘据被诬陷以巫蛊诅咒圣上,后被迫发兵起事,最后自缢而亡。错杀太子,逼死皇后卫子夫,这巫蛊之祸,从开始到结束被诛杀牵连者有数千人,其时间之长,影响之大如今想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听见萧清瑜的话,荣姑姑愕然的抬起头来,半晌才恍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要明哲保身?”
萧清瑜点了点头:“既是淑妃宫里的事情,便让她来头疼吧,咱只过好咱的就是了,没必要惹祸上身。”萧清瑜话音一顿,继续说道:“再说,她永淑宫也该忙活几天了,否则,成日里盯着本宫,她不嫌累本宫还嫌膈应。”
“娘娘说的是,不过这宫里头,哪里有清静的日子过?奴婢不得不提醒娘娘一句,那个林修仪,娘娘也得放在心上。”她瞧了瞧萧清瑜的脸色,这才说道:“听宫里的人说,皇上这几日,对这林修仪倒是格外的上心,保不准,过些时日,皇上便会给她晋位份。”
听出荣姑姑话中的意思,萧清瑜只是淡淡一笑:“姑姑多心了,即便是晋位,她的出身摆在那里,又能高到哪里去?”她无法告诉她的是,这个林修仪,不过是颗棋子,用着好便留下,用着不好随时可以丢弃,哪里用得着她心烦?
不过,话又说回来,遇到林修仪这样心思深沉的女人,总得多几分小心,谁也保不准她会出什么阴招不是?
两人才走了几步,便见一名女子迎面而来,萧清瑜笑意收敛,对上她的目光,多日不见,她倒是清瘦了不少。
没等萧清瑜开口,那人便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上,脱口而出:“嫔妾遭皇上斥责后,便日夜不安,今日特意来向娘娘请罪,还望娘娘能宽恕嫔妾。”
萧清瑜看着面前的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态度,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伏低做小谁不会,可是她没有发现,自己即便极力隐藏,眼中的**和算计还有清晰的落到了萧清瑜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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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落;萧清瑜便有些好笑的看向了楚贵人;她怎么就那么肯定伏低做小就一定会让自己生出恻隐之心?先不说两人之前就有嫌隙;就算没有;她也实在没有那个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