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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官兵上前就一脚踢倒了林子遥,随地吐了口吐沫,蔑视道:“呸,就你这样还想入陛下的眼不成,若是女的也罢,你一男的……”
林子遥听不进别人说的话,他捂住疼得几乎裂开的胸口,泪如雨下,一只手因为趴在地上往前爬,早就已经磨破了皮,嵌着不少细碎的小石子,疼,不止是膝盖、手掌,还有胸口,都是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开玩笑地说要将我藏在那所宫殿么?你不是说不娶女人,不要子嗣么?
那么,刚才坐在轿子上的,又是谁?坐在你旁边的,又是谁?
“啊……”林子遥被人扯了起来,耳朵却听不见别人说的话。
“这人扰乱陛下出行,将他先关起来。”
林子遥茫然地望着前方,直到有人将他扣起来,林子遥这才回过头,怒视他们:“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放开我!”
“你这刁民!”官兵见他不知好歹,还要反抗,立马拉住他,将他带走,林子遥一只手怎么敌得过他们几个,他频频回头,通红的双眼望向早已经走远的抬轿,不行,他不能就这样算了,他还要跟凌宸天解释,他要解释清楚,自己没有背叛,没有……
“陛下,您怎么了?”女人看向一旁回过头的男人,于是也回头看向后面,但是后面出了跪了满地的百姓,以及紧跟其后的禁卫军,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凌宸天回过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里是凌国,怎么可能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天明。”
“陛下。”天明策马走到一旁低头候着。
“后面什么声音?”
天明回头,看了眼后面,回道:“许是有些想见陛下跟娘娘容颜的平民而已,后面的官兵应该就会处理好的。”
凌宸天嗯了声,没放在心上,一旁的女人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道:“陛下,我们去华宫住几天?”
“住到你尽兴为止,可好。”
“好。”
看着女人的笑容,凌宸天顿了顿,心口莫名涌上一股异样的钝痛,微微蹙眉,然后闭上眼。
76、牢狱、之灾、分叉
女人抬起琥珀色的眼睛;转过身,看了眼坐在后面隐忍的男人,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她不过是开了个玩笑;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将她带到凌国,然后让她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只是单纯为了那颗要,以及自己手上的同命蛊。
同命蛊顾名思义,是一种能够延长他人寿命的蛊,但是是蛊就有三分毒,这毒会慢慢渗入母蛊;若是凌宸天用了这蛊,就能让别人享有他的寿命;而他的寿命就必将少一半,同时,若是对方有任何的不测,也会影响到凌宸天。
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传家之宝的,那夜这人闯入了她的闺房,拿着一把短刀抵着自己,然后逼自己交出这她视如珍宝的同命蛊,她自然能猜出这人的身份,毕竟开战许久,能让他们一族死伤无数的男人,她怎么会不知道?
那会儿自己高傲地抬了抬头,只是说了句:“你若将我当成你唯一的妃子,我就把这蛊赠与你,怎么样?”明明不过是一个玩笑话,结果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将抵着她脖子的短刀放下,这让扎娜有些费解,而且对于他要将这个同命蛊用于何人也很是好奇。
离开这个困了她二十年的地方对于扎娜来说,没有比这个更有诱惑力了,所以嫁与何人,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差别,况且凌宸天身为一国之君,在她眼中比自己族里最强的勇士还要厉害,所以这个嫁给这个男人,也不辱自己族内酋长之女的名号。
只是来到这凌国后,她就发现,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但是碍于自己目前的身份,就算想去街上都不可能,自己的瞳色,发色,都于这些人不同,很容易引起注意,为凌宸天招来麻烦,所以她被限制了行动,特别是在宫里的时候,被一些伺候人的奴才都要说这不准,那不准,让她这样一个天之骄女硬生生地火大地将饭桌给掀了。
后来,伺候她的那些人全部都消失了,又换了一批过来,这些人都低眉顺眼的,比之前的要好很多,只是却没有人听自己说话,跟自己聊天,扎娜是东域里出了名的泼辣,从小就由自己爹爹宠着,没人违抗她,族里的勇士都是以娶到她为目标。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她的脾性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这些个人,看着尽心尽力地伺候,但是却一点人气都没有,让扎娜气得直摔东西。
凌宸天正在适应母蛊,也管不上她这些,知道扎娜受不了后,直接闯入他的书房,这才有了去华宫这一趟行程。
因为华宫是扎娜很早以前就听说过的,听说还没人住进去,早就跃跃欲试了,于是提出这个条件,哪知凌宸天蹙眉,竟然不同意。
扎娜哪有那个脾性,她冷笑道:“不同意?也行,这母蛊我就收回来了。”说完一伸手,就像是要将凌宸天身上的蛊引出来。
凌宸天起身,低头看了眼扎娜,面无表情道:“让天明去安排,明日就去。”
闻言,扎娜挑眉道:“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为何要这么执着这同命蛊?你明知道这将会减去你一般寿命,你不是还有很多抱负么?”
凌宸天没有回话,只是将天明喊了进来,让他准备下,明日去华宫,天明虽然领命了,但是心下一颤,那个地方是建给林子遥的,怎么会让这个贵妃住进去?天明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曾经多次提起那夜的事情,但是自己主子从来都只是摆手让他别再提起,这让天明心中更加没底,但是见主子这样,他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心里却一直念着林子遥,自己私下也命人去打探他,但是却也探不到任何消息,也是,林子遥现在被困于皇宫之中,天明退了出去,心里越发得不安起来。
望了望有些暗的天色,微微叹了口气,也许,就只能这样了吧?
牢中
林子遥蜷缩在角落,看着地面发着呆,旁边牢中一直唠唠叨叨的老头见他一直都这样,有些悻然地摸着鼻子到一边去,回头多看了林子遥两眼后,自己坐下,咬着一根稻草又开始疯言疯语起来。
这里的味道很难闻,林子遥不是第一次入狱,但是这次是他真的最伤心难过的一次,比前世被魏祁然污蔑的时候,还要难受,但是同时又不想放弃希望。
他不能被困在这里,自己被关在这里已经两天了,自己根本就没犯什么错,却要被关上半个月,让林子遥有些担忧,担忧出去了,该怎么找凌宸天,该怎么解释,还有那个妃子……
想到这里,林子遥捂着自己的胳膊,越发觉得冷。
“吃饭了!”牢头将饭碗放到每个牢门口,看到林子遥门口中午放的饭碗根本就没动,于是踢了踢牢门朝林子遥说道,“喂,你这小子别不知好歹,半个月而已,熬着就能出去了,还能重新做人,你又不像这些人一样,看开点。”
林子遥抬头,看向牢头,脸上的发丝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林子遥已经饿了两天了,牢头的话没有错,自己这么下去,要如何找凌宸天?林子遥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牢门口,从木柱子缝中将碗筷拿起,饭菜有股很难闻的味道,感觉像是有些馊了,饭不是白的,而是有些发黄,上面就只有两根菜叶,林子遥咽了下。
“喂,别吐出来,你要是想活着出去,就好好吃掉!”牢头看了眼捂着嘴要吐的林子遥,眉头顿时竖起,又踢了踢门柱。
林子遥屏住呼吸,单手拿起捧着碗,侧头看向一旁正呼啦呼啦吃得起劲的人,自己不是没吃过这种东西,但是回到现世已经这么久了,自己从来就没吃过这种苦,巨大的落差让林子遥呆愣地捧着碗,两滴泪落在碗里。
不便的右手试着拿起筷子,却发现手抖得根本就不能用筷子,林子遥最后放下筷子,低着头,用右手一把一把抓着饭,硬是往嘴里送,嘴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林子遥深吸口气,然后用袖子抹了把脸。
这牢头见他吃了,于是自己也出去了,走之前也不忘记让里面的人都老实点,林子遥边吃边恶心地往旁边干呕,所有人吃得香,见他这样,顿时纷纷慢了下来,这些人想起自己当初进来的时候,似乎也跟林子遥一样。
林子遥吃了不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扶着柱子开始呕吐起来,红着眼眶看着他吐出的秽物,几乎瘫软在地上。
在熬一下,很快就能出去的,林子遥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着,哪知在他等待的第十天,却被人拉了出去,听这些官兵的话似乎是在征集年轻的男子去开运河。
林子遥闻言,开始大叫起来:“我还有几天就要放出去了,为什么要抓我去!”
“哪来那么多话,也算你倒霉!”那些人哪里管他这些,上头只说了,招不到人,就要他们自己看着办。
林子遥想起自己在司城容登基后就送到长南山的那三年,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汗,他不要,他不要去开什么运河,他要找凌宸天解释,他不能耗在这里!绝对不能!
这么想着的林子遥转身竟然跑了起来,这些官兵也料不到他会逃跑,一个不慎竟真让林子遥跑了,顿时怒了,两个人追了上去,而林子遥手上脚上都有链子锁着,根本就跑不快,甚至还要防止自己被脚铐所绊倒。
“站住!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后面的人像是豺狼饿虎一样,林子遥只能拼命往前奔跑,不知不觉已经窜入了街道,有了来来往往的路人掩护,林子遥竟然真的甩掉了后面的人。
但是林子遥此刻蓬头垢面,手上脚上又有链子锁着,顿时被不少人围住,林子遥在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中,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
环顾四周却发现此处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林子遥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连景物都是如此的陌生,这里好陌生,这些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林子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就因为他的这样停顿,后面两个锲而不舍的官兵追了上来,见到林子遥呆呆地站在街上,立马上去,一人一脚踢倒林子遥:“让你逃!再逃逃看!”
林子遥趴在地上,被人一脚踹翻过来,侧过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林子遥张了张嘴,喊了声:“天明……”
原本正有调休赶回家的天明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诧异地环顾四周,但是入目的只有一群围在一块,似乎在看热闹的人群,天明没有这种凑热闹的心,于是准备绕道走开,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说着被围住的两个官兵抓逃犯,然后开始讨论开运河的事情,天明皱眉,拨开人群,毕竟是在皇城底下,若是不管,必定造成不少风波跟议论。
“你们住手。”天明亮出牌子,两个官兵立马退到一边,开始谄媚起来,天明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说道,“捉人用得着这么打人么?”
天明看了眼地上看不出面容的人,只觉得眼熟。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只是这人私自逃出来,我们也没办法,比如要给他点教训以免,以免……”
“天明……”林子遥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自己一抬手就让自己的胸腔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天明浑身一僵,慢慢蹲下身,撩开林子遥脸上的发丝,然后整个人顿时惊住。
两个官兵还没回过神来,之间这个拿着皇牌的大人已经将那逃犯抱起,匆匆离开,走之前,只见他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