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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可是自己讨厌的人啊!
而司城烈却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惊讶,喜欢,原来这就是喜欢,见不到时想方设法想要去见,知道他生病了,心里也是不上不下,恨不得赶过去,听到大夫说可能要落下一身病痛,胸口那种撕扯般的疼痛让他甚至都想大吼。
原来,这就是喜欢……
三人神色各异,司城烈看向床上的人,脸色也渐渐缓和下来,这样就好,就让自己护着他,司城烈抬眼看向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我……”
“你喜欢他什么?那张脸?”司城容沉着脸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会喜欢上这样的人,若是脸,林子遥的确是变了不少,但是放眼整个永安城,美人何止是一个,那些有才有貌的不见得少。 但司城烈摇摇头说道:
“不,很早就喜欢上了,我喜欢呆在他身边宁静的感觉,大哥,我从小跟父亲在战场上杀戮了十多年,一开始每夜都会做噩梦,直到后来习惯了,麻木了,就渐渐好些,只是心里却一直觉得自己很脏。”
“阿烈……”
司城容皱眉,他对这个弟弟的亏欠太多了,所以只要他所要求的,自己从来都会尽力满足他,但这弟弟自从上战场后,却从来不与他亲近,连开口寻要东西,也是极少,让他这个带着愧疚的心,却不知该如何补偿这个弟弟。
“罢了,你喜欢便好。”司城烈将怀里的药瓶递给自己的弟弟,“这个拿着吧,对他有好处。”
看着手里的药,司城烈一愣,这才感谢道:“谢谢,大哥。”
闻言的司城容,脚步微顿:“他也算是救过我一命,算是还我了。”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跨步出去,所以他眼里闪过的阴狠,没有任何人看到。
司城烈拥紧怀里的人,白刑有些不敢置信,司城容竟然同意了,怎么会这样,白刑脸色铁青地说道:“阿烈,你再想象清楚,况且林子遥喜欢的是你大哥,而他……又是林家的人。”
“你不也一样对祁然存有心思,你没有资格说我不是。”司城烈看向白刑很是直白地点出白刑心中的那点心思,他们一块儿长大,无论是白刑,还是自己大哥容王,他都知道。
只是对于魏祁然,司城烈在那次林子遥落水后,却有了更大的想法,只是心里还不确定,所以也没说出来。
“你!”白刑扭头就走,算是恼羞成怒。
这会儿花莲带着大夫赶回来,就见到司城烈一手拉着自己的公子的手,一脸深情的侧脸让花莲脸色大变,心里顿时咯了一下,瞥了眼身后要进来的大夫,立马出声道:“将军,我请来了大夫,您可否……”
司城烈这才像是惊醒一般,将林子遥的手放下,大夫上前,翻查了一遍,又把了脉,连连摇头:“醒来虽好,但是这身子得好好调理一番了,尽量少吹风,快入冬了,最好在这冬季不要出门得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休养,这胃,连之前的御医也治不好,老夫也也无能为力,只能开些方子慢慢吃着吧。”
“谢过大夫。”花莲咬着下唇,不敢再出声,他能感觉到司城烈身上散出的怒气,司城烈其实气的是自己,他总是不能第一时间好好保护他,他倒宁愿林子遥回到以前,至少有一副健康的身子。
花莲侧过脸,抹去眼角的泪:“我去给公子热点粥,他醒来得饿了。”
司城烈嗯了声,然后看向床上的人,心中一片苦涩,倒出手上的药,司城烈一点也不犹豫地喂给林子遥。
他没想到自己大哥竟然将这御药给了自己,司城烈心中自然很是感激,更多的是对林子遥身子能好起来的期待,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而花莲背靠在门口,侧过头看了眼里面的人,心中多少有些计较,没想到自己之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能拖累了公子!至于这个司城将军……
林子遥再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要回去,花莲看那些人还未下朝,于是跟林子遥一同回了自己的小院。
所以当司城烈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林子遥已经带着花莲离开了容王府了,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没有立马跑去找林子遥。
容王看在眼里,对于林子遥对自己弟弟的影响力也更加些注意了,他有些不明白这个林子遥为何将自己弟弟迷成这样,想着想着,坐在马车中的容王眼前却看到“农本小院”的宅院。
等回过神却已经是站在这院子的门口了,赶车的黑玄看了眼这个地方说道:“这里就是那林子遥的住处。”
花莲不知跑去做什么,林子遥坐在门口,看着院落里的花,心里也舒坦了很多,也渐渐地闭上眼,靠着门休息。
司城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林子遥一副懒散地靠在门上闭着眼,之前到底是没多注意,这才发现这人的头发的发梢竟然长至腿侧。
下午的阳光没有往日那般刺眼,透过树梢照在林子遥身上,却瞧不清摸样,像是整个人被这阳光包容了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司城容眯起眼,眼里闪过一丝自己也不自知的复杂情愫,问道:“身体好些了?”
“呃,王爷?”林子遥睁眼,见到是容王立刻站直了身体,司城容见到他一双眼睛,愣了下,这才摆摆手说道:“无须多礼。”
林子遥见他进屋,也跟了进去,容王让他坐,他这才坐在下位,心里还是别扭,毕竟之前自己倒贴的模样还是历历在目,容王倒是一派从容,拿起茶,自己倒着喝了口。
“阿烈他,从小就跟我父亲上了战场,我跟我母妃就却留在永安城内,他小小年纪就直接接触那些生死,十二岁就开始真正开始在战场上杀人,而我那时候却还是这永安城过着安逸日子的公子哥,这些都是他替我换来的,所以我对这个弟弟有着没人能懂的包容。”容王搁下手上的茶水,看向林子遥。
林子遥以为自己了解这个曾经让他不顾一切的男人,可现在却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了解对方。
“所以阿烈说喜欢你的时候,我也不忍拒绝。”
什么?
林子遥看向对方,司城烈,喜欢自己?他没有听错?林子遥立马沉默下来,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城容却看着他的发顶说道:“我把还生丹给你,也不止是因为你救过我一回,还是因为阿烈的关系。”
还生丹?林子遥捂住自己的胃,难怪他觉得自己的胃没以前那般难受了,没想到吃了宫廷秘药,这一颗珍贵得价值连城,却给予自己,只因为他的弟弟?林子遥有些讶异地抬头看向容王。
“我,以前对王爷其实只能说是崇敬吧,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于您一点也不了解。”林子遥说着的时候,眼神很平静,“曾经怨过,但是现在想想却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司城容皱眉,林子遥不知为何,突然起身走过,竟然不分身份,伸出手指点在对方的眉宇间:“也不知道是从哪时候起,我就想着,如果能让你这里别再皱着就好了。”
指尖带着前世的留恋,但是林子遥却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以往的那股冲动,这般大胆冷静的自己,仿佛不像是自己。
也不知为何,司城容没有拒绝,甚至有些惊讶这人的举动,能近他身都是他所信任的人,那也只是寥寥无几,而自己现在却对于他触碰自己却一点都不抗拒
“司城大哥小时候的确是吃了不少苦我不清楚,但是容王你知道你现在被世人如何道论?”
司城容冷哼道:“无非就是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本王只是不理会罢了。”
这些只是刚刚起步而已,头几年的确如此,但是他重活一回,知道后面的结局,林子遥缓缓道来:“容王会去平定东城和北方的番邦小城国,一统崬国,然后向南拓展版图,接着推翻旧法,减少税收,建通夏国与崬国的运河,现在的王爷不是个只想要皇位的人,若是想要,早就没人阻止得了您的。”
但也只是现在,这一切的功绩,不过是为了三年后的登基做铺垫,若是在他登基后做推翻旧法,估计在根基不稳的情况下,是很难做到的,那必须是要花不少的时间和精力,而容王不会是个等待的人。
刚才若是惊讶林子遥的大胆,但是司城容在听到林子遥的一番话后,不止是惊讶,而是震惊,林子遥说的,都是他未来的计划,不知要花多少时间,但是这个计划,平定东城和小城国,朝南拓展倒是有不少人知道,林子遥是林将军之子,若是知道也不足为奇。
只是推翻旧法,减少税收,还有建立运河的事情,他却从未跟别人提起过,因为这一切都是在能平定东城之后,等他的计划成功后才能实施的。
为何这个人会知道?司城容一瞬间闪过一丝杀意,难道自己一直低估了这个曾经跟着自己身边打转的草包了?
“王爷想杀了我吧?”林子遥出言道,司城容惊觉自己露出的意图,立马收敛起来,林子遥见司城容收敛后,这才说道,“比起司城大哥直接杀人,其实王爷的手却比他还要脏。”
“林子遥!”司城容起身,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眼里都是怒意,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直白对他评价,他的这双手的确脏,所以也不介意再亲手杀一个,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弟弟的心里人。
“咳,王爷,你们都是有志向有目标的男儿,虽然司城大哥不知为何替你上战场,但是王爷你走的路,却比他还要艰难,他只有一个目标,将敌人赶出我南朝,而你,却要踏上一条不归路,一步一步,每日都要和多少人周旋,又要接着多双手杀掉多少人……”
这个男人从朝中稳固地位,谋划着一直到登上那把龙椅,以及之后的事情,所经历的是自己这些凡夫俗子所无法理解的,自己为何以前从未发现过这人的另一面?
那些所谓的荣耀背后,这个男人又背负了多少?
没有人能知道。
司城容眼神发暗,有些咬牙发狠道:“林子遥你再说下去试试!”
可是林子遥没有理会他发狠的眼神,喉咙间的手越来越紧,林子遥却是一脸悲悯:“其实你比他更累……”
身为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那双眼睛仿佛是要将自己洞悉看透彻,司城容回过神,见到对方闭上眼,神色没有痛苦,若不是自己手里的握劲,以及林子遥微皱的眉,旁人还以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事。
事实上,林子遥就快窒息了,司城容甩手将林子遥甩到地上,然后站到他的面前狠狠说道:“林子遥,我警告过你了,别到时候不知好歹。”
林子遥握住自己的喉咙猛咳着,缓过来后才用沙哑的声音回道:
“司城大哥对我好,我便以诚相待的,对王爷,早就心死了。”林子遥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王爷心中有烦心的事情,王爷赐予林子遥的宅园就在西城。”
“本王何须你的同情。”
再抬眼,人已经走了出去,林子遥起来,神色有些苦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算对方如此对待自己,却还是说这样的话,呵,还真是屡教不改……
同情么?大概是吧……
16、白刑的刁难
家里的两个家仆知道自己主子也就回去过个节的功夫,竟然出了如此大事,平日里难免用眼神无形中刮着花莲。
花莲自知理亏,原本那嚣张的小劲儿也没了,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