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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为什么一定要以我为中心?处处为我着想?我的事小,你的事大。你是魔界的君主,你的子民正受到威胁,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她挣脱男人的手,顿觉心中压抑得难受,这个男人对她的爱,太过深情,太过沉重潭。
她有什么资格,让他如此待她?这样下去,她根本是罪人。
“纤儿……”千夜苦涩一笑,语气难掩落寞和受伤。你不知道吗?我为何以你为中心?因为世间万物,与我眼中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他是魔,冷情绝情,本不是什么良善好人,他生生世世只在乎莫姬一人,他人的生死从来与他无关。再者,他很自信,凭着自己威震四方的气势,东海的那些虾兵蟹将根本不足为据。
“白纤纤,你凭什么这样跟君上说话?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所起,上一回,君上替你夺紫荆珊瑚,差点丢掉性命,而你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你有资格责怪君上吗?他处处把你放在第一位,而你却不知好歹。”花容字字珠玑,愤然道,目光咄咄逼人。
“住嘴!”千夜厉声呵斥:“花容,你跟了我三百年,你该明白,但凡对莫姬不敬的人将是什么下场?”他黑眸绞着怒气,甚是骇人。
“君上……”花容双目溢出委屈的泪,事实如此,她说错什么了吗?这是她第一次见男人对她发火,呵,亏他也记得他们相识三百年。原来,她与你心中的地位竟是这般低下,连打抱不平都成了无理取闹。
“千夜,你别生气。花容也是一心为你,她说的很对,你去还是留,我根本没资格质问。”白纤纤勾唇,涩然一笑。
千夜,你到底默默为我做了多少事?我欠你的,该如何偿还?
“纤儿……”千夜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末了,他道:“等我把你送出西郊就回魔宫处理那件事。”
“好!”白纤纤宽慰地点点头。
花容抹干脸上的泪渍,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她勾唇苦笑,花容,你不是一直做得很好的吗?很好地掩藏自己的情绪和爱念,今日怎么就失控了呢?可能第一次与那女人面对面,越发觉得自己在男人心中的渺小,她突生一种不甘,还有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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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路上皆是沉默不语。
出了密林,便是帝都西边城门,离着四王府只剩下几里的路程。
“纤儿!你处理完私事,把小辰接回来后,记得去袁府找我,我会安排你往后的生活。”千夜拉着女人的手,不放心地叮嘱着。
“好,你也是,早点解决完那边的事,不要忘了,你答应过要带我重新参观魔宫的。”白纤纤浅浅一笑,示意男人不用担忧。
“纤儿,等我。”千夜转身,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这一回,他丢下了女人,以至于,后来,他一直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如果,时间可以流转,她也不会受到那样的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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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纤拄着千夜为她专门打磨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朝着四王府走去。
路上的官兵,步履匆匆,一波一波地朝着西郊奔赴,莫非?他们还在寻找当日落崖的人。
“这位大叔?能否告诉我,他们是要做什么,如此兴师动众的?”白纤纤心中不安,拉住一名老者询问。
“哎,那日西郊狩猎,四王爷跟袁大人同时坠崖,七天了,到如今都没找到尸首,皇上却不肯放弃搜寻,还拨了军营里的人去,日日夜夜地找,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老者叹息着,徐徐道来。
“尸首……”白纤纤一颗心猛地抽痛起来,他死了?不,她不信,云倾舞不是说他有通天的本事吗?他精明狡猾,怎么可能。没把握地跟着跳崖,而轻易死去?
白纤纤的脚下如灌了铅沉重,脑子里一阵空白,她拖着虚软的身子,走的急切,走的惊慌,她心中大乱,连马车都忘记了雇。
因为腿脚不便,几次摔在地上,划破了膝盖,她却置若罔闻。
直至暮色时分,她终于回到了那熟悉的府邸。
“夫人?”门前的侍卫见到女人,忍不住惊呼。
“是我,四爷呢?他可有回来?”白纤纤问,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夫人……”侍卫垂下头,说出了那可怕的事实:“四爷至今未归。”
“我不信!”白纤纤厉声呵斥:“你骗人,我这就进屋找他,他一定在等着我。”她自欺欺人地说着,大步朝前走去,没走两步又摔倒在地上,眼泪跟着溢出眼眶,如汹涌的河流,再也止不住。
慕容裕轩,你怎么可以?怎么能?死了,不负责任,你说要宠我一辈子的,要给我做一辈子的芙蓉糕的?这算什么?你这个大骗子。我不许你死,你还欠我那么多!你得一一偿还。
一路上,府上的人皆是死气沉沉,见到白纤纤那骇人的摸样,又满是惊恐,纷纷逃窜。以至于她根本拉不住人问话。雨墨阁,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不曾见到男人那抹熟悉的背影。鬼魅死了,风神医也不知去向,依旧是那熟悉的景,却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物是人非!
朝阳阁,云倾舞不知所踪,屋内被摔得七零八落,有一段白色绸缎横与梁上,预示着这里的女人曾经寻过死。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白纤纤一个可怕的真相,慕容裕轩死了,死了!七天没有消息,也许摔得粉身碎骨,也许被水流卷走了,也许被野兽袭击了,总之,活着的希望是那样渺茫!
白纤纤整个人犹如被抽去了灵魂,一颗心空落落的。她强自支撑着破败的身体朝云雾小筑一步一步走去。
在迈入院门的那一瞬,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飞速地进了厢房里的主卧。
是他?慕容裕轩!白纤纤心中一阵狂喜,急不可耐地追了上去,她好怕,是自己眼花,或者是一场梦境。
走近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依稀可以瞥见屋内的一切。
白纤纤正欲推门,里面的对话生生阻止了她的脚步。
“阿离,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做梦吧?”云倾舞泪痕遍布苍白的脸颊,恍恍惚惚地。从地上起身,不断地问着。
她满目的震惊,满腔的喜悦,满心的不可置信。
“傻瓜,本王的样子都不记得了,是我,你的阿离。”慕容裕轩唇角勾起魅惑的笑,把女人揉进怀里,薄唇顷刻凑了上去,然后疯狂地啃。吮着女人娇花般的唇瓣。
“啊……。嗯……啊。不要,你有没有受伤?我看看。”云倾舞被男人的吻弄得娇喘连连,又满是担忧地询问着。
“本王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现在唯一想做的事便是好好要你,乖,七天了,你可知本王有多想你。”慕容裕轩话落,大手不安分地挤入女人的衣襟,揉捏着那触感极佳的丰盈。
白纤纤捂住嘴巴,犹如当头棒喝,浑身,连着一颗心也冻结。
他跟云倾舞上。床!她今日亲眼所见!这是不是太讽刺了!原来他还活得好好的,一直惦记着他心爱的女人。
这不是真的!她连连摇头,痛苦地闭上眼睛。
“嗯…。。阿离,你坏啊,明明是爱我的,还跟着那女人跳崖,害的我伤心好几天,差点就下去陪你了。”云倾舞双颊酡红,软在男人怀里,小脸洋溢的皆是幸福的笑意。
“乖,本王这就补偿你。”慕容裕轩火急火燎地扯开女人的外衫,再把女人压在床上,疯狂地亲吻:“其实,那日跳崖权当是做戏,很逼真的一场戏,于皇兄眼里,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情痴,而在那个女人眼里,我是她放不下的挚爱,她会愧疚,会难过。如此一来,一石二鸟。”
“呵呵,啊……阿离,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男人。”云倾舞娇喘着,痛与欢交织,发出销。魂的低吟,雪白的胴。体在男人大掌的蹂躏下,漾起一片绮丽的红霞。
“女人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你看,即使本王如此伤她,那蠢女人依旧痴傻地爱着我!”慕容裕轩狂傲地扬起唇角,笑的冰冷。
呵?蠢女人。白纤纤呆愣地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好可怕的真相,此刻,亲耳听男人说出来,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鲜血淋漓,再也愈合不上。
好冷!好寒心。这个世界竟是这般黑暗,处处布满陷阱,处处充满欺骗,她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天大的傻瓜,被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还不自知,还渐渐沉溺……白纤纤,你可真够悲哀的!前世,你造了什么孽,今生要活得如此低贱、狼狈?
慕容裕轩,我有什么,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机地布下温柔的情网,诱我上钩?原来,一切的甜言蜜意,一切的海誓山盟,都是一场赤。裸。裸的阴谋!
她一颗心悲凉到极致,而屋内的激情如火如荼。
“舞儿,你真美!”慕容裕轩撩开衣摆,褪下长裤,坚。挺的火热猛地刺入女人的身体,然后激狂地律。动起来,他精壮的胸膛渗满透明的汗珠,俊美又妖邪。
白纤纤痴痴地笑了,他们在她的床上做着恶心的事,好讽刺!他曾经也这般疯狂地与她欢爱,说着:纤儿,你好美。
好脏,好脏啊!白纤纤胃里一阵翻腾,干呕连连,却不敢发出声。她强撑着,逼迫自己把眼前的一幕深深刻入心底,告诉自己有多愚蠢!那个男人有多脏。
“啊!轻点,慢点,阿离……我要被你弄死了!”云倾舞难耐地弓起身,放。浪地嘶喊着,复又翻身把男人压下,娇喘道:“阿离,今夜是七月十五,不是要取那女人的心头之血才能度劫吗?可是她如今生死未卜,你怎么办?”
“哼!”慕容裕轩慵懒地躺在床上,双臂缠上女人雪白的娇躯,粗粝的大掌摩挲着,挑弄着:“她今晚定会回来!你信吗?”
“为什么?她还没死吗?”云倾舞眸子里满是疑惑,伏在男人胸膛上喘息着。
“让本王算算……”慕容裕轩闭上眼睛,细细掐指一算:“我猜,她就算是摔断了腿,也会爬回来,因为那蠢女人还惦记着我的生死,况且,她还要回来看儿子。”
“真的吗?太好了,阿离,我会替你挖开她的心口。”云倾舞松口气,末了她又蹙眉道:“对了,阿离,你舍得吗?你不是对她有那么一丝情意吗?”
“倾舞,本王说过多少次,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你不知道,每次跟那蠢女人欢。爱,我有种想吐的冲动,哪里像你,让本王如此销。魂。”慕容裕轩说罢,又邪肆地把分身送入女人体内,渐渐抽。送起来。
“呵呵……”云倾舞笑的花枝乱颤,咬上男人胸前的红豆:“哎,阿离,你说,要是她听到你的这番话,会不会被活活气死呢?哎,那心头之血也能不费吹灰之力顺利拿到了!”“当然,她正听着呢,但还没气死!”慕容裕轩眸光微敛,寒芒乍现,他抬手,一记掌风便朝门挥去。
“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碎,木屑纷纷。
门口,有一个女人,目光呆滞地站在那里,泪渍布满苍白的脸颊,雪白的衣衫尽数染满殷红,青丝凌乱,双腿微曲,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那摸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呀!她还真在啊,呵呵。”云倾舞幸灾乐祸地笑笑,裹了件薄衫下床。
“……”白纤纤就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二人身体彼此分离。用什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境呢?很想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