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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辰不明所以,转眸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低叹。
“慕容裕轩,我宁愿那玉不是你的!”白纤纤深深吸口气,语中带着几丝讥讽,几丝怨恨,几丝哀伤。
“纤儿……。”慕容裕轩抬起的手颓然落下,望着女人和孩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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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纤纤牵着孩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街道张灯结彩,这份祥和、热闹再也不属于她了!
“娘亲,我们去哪里呢?”白小辰憋屈了很久,弱弱地问了句。
“小辰,如果你舍不得爹爹,可以回去的,四王府锦衣玉食,还有安怡陪着,跟着娘亲会吃很多苦。”白纤纤哽咽着,将孩子搂进怀里。
“呜呜……娘亲不许说这样的话,不许不要小辰,娘亲去哪,小辰就去哪?你休想甩掉我这个拖油瓶再嫁人,呜呜,坏娘亲,你很讨厌知道吗?”白小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哭的伤心欲绝,眼里如泉水汹涌。
“乖孩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爹爹,可是这世上没有两全……你会原谅娘亲的选择吗?”白纤纤细声安慰着孩子,原谅吗?好孩子,我让你从小没有父亲的疼爱,如今亲生父亲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多么可悲!
“啧啧,真是感人肺腑啊!”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一抹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白纤纤心中一惊,抬眸不悦的望向来人:“六王爷,有事吗?”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眼前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不简单。
“有,当然有,你害死阿珂,这笔账怎么算?”慕容青烈浑身充满戾气,眼底是浓稠的杀意。
“宁珂的死与我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就此别过!”白纤纤说罢,抱着孩子转身欲离开。
“拿下她!”慕容青烈朝身后的侍卫摆手示意。
“凭你们?”白纤纤飞鱼剑变换而出,“小辰,保护好自己。”说罢,她很快与那几名侍卫厮杀起来。
白小辰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再哭鼻子,目光冷冷地盯着敌人,用妖法不着边际地解决几名。
就当白纤纤以为可以全身而退的时候,一名身形颀长,黑衣铁面的陌生男子微微抬手,便收了她手中的剑,白小辰亦是被他不费吹灰之力擒住。
他是谁?有种熟悉的错觉,白纤纤心乱如麻,大喝道:“不许伤害孩子,有什么冲着我来!”
铁面男子恭敬地退到一边,慕容青烈一步步凑近白纤纤,笑的讳莫如深,“当然,如今我还得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最后的筹码,本王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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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刚过,朝堂风云变幻。
慕容青烈大张旗鼓地斩杀保皇派的官员,以莫须有的罪名雷厉风行的将其处死。
太后亦是在后宫搅得风雨四起,直言当今圣上慕容子云没有子嗣传承大统,逼迫其退位让贤,将皇位传与德才兼备的六王爷慕容青烈。
而此时,西苍国蠢蠢欲动,不断在边境扰民,大有进军南轩的趋势。
整个帝都人心惶惶,唯有四王府依旧风平浪静。
练紫瑶的仙草,缓解了慕容裕轩体内醉别离第二次发作。
这一日,鬼魅匆匆来报,慕容裕轩正拿着画笔细细描绘女子的音容笑貌。
“四爷,有王妃的下落了!”鬼魅气喘吁吁地回禀。
慕容裕轩惊得折断手中的毛笔,“在哪?”那日,她出了四王府,他便很快派人暗卫追了出去,但那几名暗卫尽数被药物迷晕,她的线索全部断了。
“王妃被慕容青烈软禁在一处秘密的地方,他还给四爷送来一封信。”鬼魅说着,将信递过去。
慕容裕轩剑眉深锁,展开那信笺,上头张扬的几个大字刺目惊心:四哥,我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女人,明日城门口见!期待四哥的选择。”
该死!慕容裕轩怒极,将手中的信笺揉成碎末。选择?什么选择?慕容青烈,你若是胆敢伤害纤儿一根毫毛,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七年来负责查寻杀害梅妃凶手的暗卫迟迟归来。
“叶枫?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慕容裕轩此刻的心思尽数被白纤纤的安危沾满,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回四爷,属下经过多年打探,终于找到当年被灭口,却侥幸活下的一名宫女,她说,梅妃娘娘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并不足以致死,但娘娘死的那日,有名叫做如影的神翼门鹰犬,用特质的药加速了娘娘的死亡!
如影?白纤纤神翼门的名讳!慕容裕轩拍桌而起,黑眸里渗满熊熊怒火:“胡说!本王不信,不信!”
怎么可能?老天真会给他开玩笑,杀她母妃的仇人,竟是他爱到骨血里的女人。
“四爷息怒,许是属下的消息有误,属下先行告退继续查访。”叶枫原以为可以歇口气,七年来日日夜夜的查访,根本杳无音信,他最近得知的线索,还是一名唤做千夜的奇怪男人提供的!
“四爷……真会这么巧吗?”鬼魅亦是震惊不已,不愿相信事实。
慕容裕轩沉默着,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黑眸深邃,不知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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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里穿来慕容青烈逼宫的消息。
慕容裕轩换上朝服,拿上长剑,正欲出门解决这场扰民的动。乱。
此刻一只白鸽自窗棂飞进来,扑闪着雪白的翅膀。
是兰姨养的白鸽,如果没有重大事宜,她是断不会同他联系的!
慕容裕轩带着疑虑,解下白鸽腿上绑着的信笺,待看清上面的一行娟秀的字体后,他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跌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巨响。
兰姨简短地说了两件事,第一件是锦州的兵力已经悄然瓦解,让他无须担忧。
第二件事,兰姨说,母妃死的当晚,她曾经瞥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娃,跟白纤纤有七八分相似!
如果昨日只是怀疑,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那么今日可怕的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迷惘了,不知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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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慕容青烈笑的张狂,“四哥,就知道你忍不住会来,不过,你来了也无济于事!阻止不了我。”
慕容裕轩坐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为数不多的王府侍卫立于城门前。
“慕容青烈,你以为你今日能成功?”他言辞讥讽,丝毫不受威胁。
“哦?等四哥见了一个女人,看你还会不会如此嚣张。”慕容青烈说罢,朝身旁的铁面人挥手示意:“带上来!”
“纤儿!”慕容裕轩强压下心中的惊惶,平静地朝着城楼道,“一个女人罢了,你认为女人会比江山来的重要吗?慕容青烈,别天真了!”
白纤纤被铁面人钳制着,垂眸望向城楼下龙章凤姿,器宇轩昂的男人。她相信,他一定会有法子救她的!
“四哥,废话少说,让霍青交出手中的兵马,你自刎于我面前,我便放了你心爱的女人!”慕容青烈气急败坏地低吼,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
他说罢,持匕首抵上白纤纤的脖子,不容半分转圜的余地,慕容裕轩狡猾多端,他不能耗费过多的时间让其钻空子。
白纤纤扬起头,冷冷道:“没用的,慕容青烈,无谓之争,我不过是他扫地出门的女人,你以为你胜算有多少?”
“那就赌一把!”慕容青烈破罐子破摔。
铁面人身形微倾,衣袖中的手暗潮涌动。
慕容裕轩被逼上绝路,想也没想地拔出长剑,“慕容青烈,放了她!我死便是!”他耗不起时间了,死,他死未尝不是解脱!中了醉别离,一生依附练紫瑶的仙草存活,不能同心爱的女子白头到老,何尝不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不!轩……。”白纤纤惊恐的大喊,眼睁睁看着男人手起刀落。
白纤纤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腔,她疯狂地挣脱慕容青烈的钳制,而后朝着城楼往下跳!
“纤儿!”千钧一发之际,熟悉的声音传来,铁面人弃了面具,长剑猛地刺入慕容青烈的身体。
“你!”慕容青烈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一切发生地太过匪夷所思,太快,白纤纤惊魂未定地伏在城楼上,看着马背上,长剑三分之一没入男人的身体。
“千夜!为什么?为什么……。”白纤纤一字一句,含恨地问着,顾不了那么多,她又跌跌撞撞地跑下城楼。
千夜怔在原地,弯出苦涩一笑。是啊,为什么?他被控制了心魔吗?竟然做出了伤害她的事情!他利用慕容青烈,逼迫慕容裕轩自刎,又将梅妃的死相告,原以为,那男人会心有芥蒂,没想到他爱纤儿如此之深,宁愿舍弃性命,也选择相信!千夜,走吧,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值得纤儿托付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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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下,白纤纤将慕容裕轩紧紧搂近怀里,泣不成声:“轩轩……为什么这么傻?根本不值得啊!”
“值得,为纤儿做任何事情都无怨无悔!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没事吗?”慕容裕轩虚弱道,大手紧紧裹住女人的小手。
“呜呜…。。还好你没事,不然我……。”
“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没有纤儿,我活着也等于死了!”慕容裕轩抬手,轻轻拭去女人眼角的泪。就在方才那一刻,他想通了,她根本不是真正的高纤纤,他何苦去将罪责推到她身上呢?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人要好好活着,朝后看。
“轩……。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擅自做决定!原谅我好吗,我们一起想办法解毒,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白纤纤吸了吸鼻子,后怕地将男人拥得更紧。
“纤儿说好的,不许反悔!”慕容裕轩勾唇浅笑,竟觉得今日的阳光异常暖人心。
一场动。乱不费一兵一卒被平息,宁太后和高长青跟着伏法,媚色将西苍国的边防布阵图画给了慕容子云,西苍国灰溜溜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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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位神秘人给慕容裕轩送来了醉别离的解药。
醉别离世上无解不是吗?慕容裕轩半信半疑地服下药丸后,体内的毒素竟真的尽数解除。
这一日,四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铺天盖地,喜气盈盈,练紫瑶看透红尘,送上仙物和祝福漠然离去。
四王爷大婚,迎娶纤夫人为正王妃,全城上下的百姓纷纷伫足观望这场空前盛世的婚礼。
皇帝慕容子云带着文武百官前来道贺,天师花墨赫原本闭关修炼,听闻姐姐大婚,不得不打破规矩前来送祝福。
倚月阁,晚秋正尽心给白纤纤描绘妆容。
白纤纤着凤冠霞帔,镜中的女子眉如远黛,唇似红缨,美得惊心动魄。
晚秋忍不住惊叹,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后颈一阵刺痛,跟着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花容?你怎么来了?”白纤纤转身,不解的凝着女人。她来,莫非千夜出了事?
“莫姬,你当真能这般心安理得嫁给慕容裕轩?”花容满含怨恨地凝着女人,咄咄逼问。
“我与他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如果你是来送祝福,我欢迎,如果不是,请你离开。”白纤纤沉下脸,抬手下逐客令。
“哼,我真为君上不值!枉他掏心掏肺,你还误解他!你真以为有什么高人相助吗?醉别离的解药是君上让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