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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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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怎么还吃上醋了?我连那个聘儿的爪子都没碰啊。”
  子玉扭过头去,没搭理我。我叹了口气,人生就不存在完美这回事。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处处按照礼仪规范要求自己,管束侧室,抚养庶女的女尊国男人换体位呢?
  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才趴起来,揉揉自己酸胀的大腿,唉,体质也太差了。
  猛想起来答应了运有道去给她的新姘头摆酒。连滚带爬的奔到了妓院。
  运有道一把拉住我,“贤契果信人也。”进了屋,见两个生面孔。一个是胖子,圆乎乎的脸上一团和气。另一个是瘦子,长着一张苦瓜脸,笑起来都像哭丧。运有道给我引见,胖子叫谢天时,瘦子是常思恩。都是运有道的好朋友,好姐妹。
  跟两个人互道了久仰。寒暄几句落了座。聘儿和他兄弟婷儿,还有邻家的一个莺儿,一个燕儿。一共是四个小哥儿陪着。
  四个小哥儿轮流唱着曲儿。运有道和谢常三人你说个笑话,我猜个灯谜。一顿饭吃的热闹非凡。
  酒到半酣,四个哥儿也落了座,一个发给一个。婷儿坐我旁边。运有道搂着聘儿冲我乐“婷儿可是个雏儿,正经没让人骑过的清倌。”我抬起头来,只看见亲嘴的,摸手的,种种丑态。
  我看不惯这种样子,假装酒醉,婷儿连忙把我扶到他屋里去。
  我歪在婷儿床上。只见一间小小的里屋。正面挂了海棠春睡图,摆了梳妆台。两侧一床一炕。床边是一个小屏风隔开马子等物。
  婷儿端来了酸辣汤给我醒酒。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龟公伸了伸头,婷儿放下碗出去了。就听见门外断断续续的声音。
  婷儿道“然则就扔下范家奶奶不管了?”
  龟公道“我的亲祖宗,那王家大奶奶可是咱们能得罪的?你收拾收拾快些的吧。”
  没一会儿,婷儿进来跟我告了罪,说是有事得先离开会儿。龟公领来一个二十多岁的清瘦男子,说叫芝奴,让他先伺候着。
  芝奴挨着我躺下,我轻轻踢了他一下。“给我捏捏腿。”
  他跪起身来,一下一下从小腿捏起。显然是学过的,力度很到位。一阵酸胀后就是松软的舒服。
  我迷迷糊糊的闭着眼享受他的服务。我睁眼看他,他朝我一笑,(有删除内容)
  我倦意大增,芝奴开始替我捶腿。我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芝奴依然跪在床沿边。我懒懒的吩咐他上床来。
  芝奴脱了外衣,只穿着中衣爬上床。我用手指挑开他的领子,跟他说“也脱了吧。”
  芝奴犹豫着看了我一眼,应道“是。”终于是把衣服脱了。
  我看到他背后一片千百个的条形印记。从后背直到大腿。问他“这是什么?”
  芝奴答“板花。”
  “什么东西?”
  芝奴给我解释,原来鞭子,板子抽下来,破了皮出了血,就不容易好了,即使是好了,身上也会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经常挨打的人几乎都有。这东西,就叫板花。
  我看着他后背一大片板花。问“为什么打的?”
  芝奴道“接不着客人打的。”
  原来这妓院有妓院的规矩,凡是三日没有客人留宿,就会被脱光衣服按在院子里拿鞭子抽。逼得小官儿想方设法的把客人留下。
  芝奴伸出手臂给我看,小臂上大大小小的圆点。芝奴告诉我“这是烟签子烫的。”大臂上一块一块不规则的青紫“这是俺爹俺娘掐的。”
  我默默无语。芝奴强笑道“奴扫了奶奶的兴了。”说着撩开被窝钻进来,往下一缩,又开始亲舔起来。
  早上,芝奴伺候我起床的时候,问我讨散碎银子。我以为钱是给龟公来着。
  芝奴笑着给我解释“过夜的钱是给俺爹的。可是奴身上的小衣并脂粉之类都是要自己掏钱买的。只是听曲的客人自然不敢讨。只是奶奶留了一夜了,所以开口跟奶奶讨两个辛苦伺候的赏钱。”
  我掏出荷包来,里面还有二两多散碎银子,我连荷包递给了芝奴。跟他说“我这是第一回,不知道规矩。你先拿着。我过两日还来找你,若是不够,到时候补给你。”
  芝奴看着二两银子眼都直了,连说“够了够了。”结果银子捧在手里。然后问我“奶奶可是真的过两日还来?”我点头,没好意思告诉他,我家养的都是木头。
  芝奴道“奴看奶奶是个大方的。想求奶奶一件事。”
  我道“你说吧。”
  芝奴道“奴年纪已大了,包下奴来,一月不过三五两银子。奶奶再添上些。包下奴来吧。”说着把刚给他的银子递还给我。
  我摆摆手没有接。跟他说“我一会儿跟你爹说,这个你留着买点零碎东西吧。”
  找来龟公,议定了每个月五两银子。芝奴就不许接别的客了,最主要是我不喜见伤,别背着我打他。
  龟公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奴就知道芝奴是个有福气的。瞧瞧,这不是就遇上贵人了。”
  我叫平安回家取二十两银子来,然后去了芝奴的屋子。
  一进去就吓了一跳。婷儿的屋子亮亮堂堂,香喷喷暖融融的。怎么你这跟地窖似的?
  退了出去,叫龟奴来,指着屋子问他“你打算让我住这儿?”龟公一叠声保证给芝奴换屋子。
  最后腾出了一间东屋,一个里间,一个退步,另有个小小的厅堂。还带着个小耳房。我满意了。
  银子取来交给龟公十两,是芝奴的身价钱。背过龟公又偷偷给了芝奴十两,让他留着防身。
  我一夜未归子玉也不多问。只是叫人烧了水。推说我一身酒气,让我洗澡。
  我洗干净了爬上子玉的床上腻着。把自己洗的白白的肩膀拱进他怀里。跟他撒娇“宝贝儿,你亲亲我。”
  子玉别过脸去,我扳过他的脸来。把脸在他嘴上蹭,口中道“亲我亲我、”
  子玉第一次跟我发了脾气,一把推开我坐了起来。我怔怔的反应了一会儿。羞的满脸通红。
  子玉坐了一会儿,看我也坐了起来,就起身下床冲我一福“妻主,奴身子不适,招淡月来伺候吧。”说完也不问问我答应不答应,转身就出屋去了。
  我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叫他。
  淡月进来了,脱了衣服钻进我被子来。轻轻靠到我怀里,见我没有反应,又把头枕到我肩膀上。开口跟我说“奴才瞧着主子的气色不好,可是跟爷有什么口角?”
  我伸了伸胳膊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告诉他“少打听。”
  淡月乖乖的闭了嘴。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的躺着。我越来越烦躁。
  (因被和谐,此处删去XX字)索性算了。
  淡月被踢出被子,跪在床上看我。我跟他说“睡觉去吧。”

☆、至亲至疏

  早上子玉并没有过来梳洗,淡月给我穿衣服。我问他“有日子没瞧见疏影了,他还生气呢?”淡月的手明显的一顿。
  我看他。他低下头回答我“昨日冲撞了爷,爷打发他去了流翠阁。”
  我觉得有点堵的慌,虽然疏影并不吸引我。可他好歹是范徽的通房。打发他,为什么不商量我?何况是连个告知都不曾。
  他压制漱石,多少有几分是漱石自找的。教养明珠虽然是我的意思,可终究是伤了枕流的心。疏影不过是个孩子,何况我连碰都没过他,这样也需要打压?
  吃早饭的时候,子玉过来了。我和他一起吃了早饭,却第一次,一句话都没有交谈。去店铺的时候,我走到门口回头跟子玉说了句“家和万事兴。”
  马车走在街道上,奔店里而去。
  店铺在东市,属于富贵人家的消费场所,从外围起,就一个接着一个的铺位,几乎占了半条路去。延绵了足足有半里地。
  进了主街一排排店铺林立,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茶叶点心,古玩玉器,香薰脂粉。应有尽有。
  范家店铺就街拐角不远处,前店后宅,住着范仲淹一家。论辈分我要叫一声姨娘,是拐着弯儿还出了五服的亲戚。
  店铺的生意主要是零售。自家茶园的茶叶运来后,大部分批发给各个店铺,留下一小部分的精品自家出售。以杭产的龙井和杭白菊为主。
  我刚走进店铺,范掌柜就上去迎接。我冲她笑了笑,叫了声范姨。
  范姨叫人泡了白菊给我,我喝了一口茶,道“范姨,咱家的主顾是亲自来的多,还是派丫头下人来买茶的多?”这些是账本上看不出来的东西。
  范掌柜在我对面坐下,想了想道“多是丫头下人来买。大约十个里有一两个是亲自来的。”
  我点了点头,又问“一般每次买多少?”
  范掌柜答“多是买一斤,半斤的,二斤的也有。咱家卖的是名茶,并没有一次买很多的。”
  “咱们街上的商铺都卖什么茶叶可晓得?”
  “晓得的,除了两家跟咱家一样是自家的茶园外,其他都是各茶叶进了茶叶来卖的。那两家自己茶园的,一家卖的苏州是碧螺春,一家卖的安溪的铁观音。”
  “去年的茶叶怎么处理?”
  “咱家自销的茶叶留的不多,每年都没什么剩下的,一般是过年的时候,送给老主顾,还有一些剩下的,店里泡来招待客人。”
  我打听清楚了后走到店铺里看了看,柜台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二十个白色青花缠枝芙蕖的坛子。每个摆成五十度左右的倾斜。罐身挂一个鸡翅木的小牌,写了茶叶的等级和品种。客人看中那个,伙计就打开罐子,让客人看罐子里的茶叶。
  我似乎知道茶叶这样存放容易跑味,于是问范掌柜“范姨,这样是不是会影响茶叶的味道?”范掌柜笑着给我解释“罐子里只装了二斤茶叶,没等变味就卖出去了。几乎是日日换的。”我点了点头。又跟范掌柜客气了几句,又叮嘱他泡过的茶叶莫扔,给我留着,就回了家。
  到了书房,我画了个抽口的口袋摸样,拿到后院。
  子玉在做针线活,是我的中衣。衣襟上都绣了折枝的海棠。
  我咳嗽了一声,子玉放下针线。
  我拿了我画的图讲解给他听,又比划了大小。然后叫他找裁衣服剩下的缎子,做几个出来。他应了一声,把衣服放在一边,拿了些边角绸缎给我看。我指了其中大红,湖蓝,玫瑰,殷红等亮丽的颜色叫他做出十来个出来。
  子玉问“不知道妻主要的可急?”
  我问“怎么?”
  子玉道“十来个得要半个多时辰的功夫。”
  我点了点头“不打紧,明儿做出来就成。”
  我歪在榻上想事,子玉坐在我身边低头做针线。我看着他的侧脸,眉头微微蹙着,眼睛眨也不眨,睫毛长而浓密,鼻梁挺拔,一双红唇似乎擦了淡淡的胭脂。
  半个时辰后,子玉做了整整十个。我又叫他打了络子缀在袋子上。并排放着十个颜色娇艳夺目的小袋子,我很满意。
  拿着袋子去了书房,叫人拿去年的旧茶来装好。称了称每个约能放六钱左右茶叶。一两茶叶可装三袋。钟儿帮我分茶叶装袋,觉得小口袋精致有趣,拿了一个在手中把玩,顺口问我“主子弄这些做什么?”
  我问她“你喜不喜欢?”
  她道“我还罢了,只怕我家小兄弟见了喜欢得紧。”
  我有问她“若是白给,你要是不要?”
  她未知可否,却笑道“主子这小荷包可是用的杭州大名鼎鼎的团锦刻丝的料子。一匹缎子十两金子呢。”
  我看了看小口袋,这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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