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卫郎疑惑道:“许是这些年清汤寡水的,想肉吃了?”
袁涛半信半疑地说道:“若是想肉吃了……”
话还不曾说完,早被子玉打断了,一叠声说道:“快,快叫人买肉去。”
卫郎道:“只怕骤然给她肉吃,不好吧。还是先问问大夫?”
我拍床打案地大叫着:“不是那个肉啊,我就写一屋子肥鹅大鸭子也没用啊!得你们的肉才行啊!”
卫郎奇道:“我们的肉?你竟是要吃人肉不成?”
子玉疑惑道:“我倒是听说过割股疗亲,莫非这病需要人肉当个引子?”
袁涛说道:“就算要用人肉当引子,也该是大夫来说啊?”
三个人叽叽咕咕地交谈着,我只管放声大哭:“若早知道有锁章,有高审,我早醒两年也是好的啊。如今肉不成了,肉不成了啊。”
卫郎见我这副样子,突然说道:“别是让魇着了?”
我自顾自大哭着:“没有肉要掉收的啊,没有肉点击上不去啊!”
子玉咬牙说道:“如今妻主要肉要得紧,竟先买两斤来与她再看看吧。”说完也不再跟另外两个人商量,转身对怡然说道:“快,去把拿莲花玉簪当了,先换些肉来!”
怡然刚答应一个“是”字,旁边淡然已经急切说道:“那簪子前儿难道那个地步爷也没舍得,怎么……”
怡然拉了他一把,说道:“你傻了?那簪子所以不当,为得是那是奶奶送爷的东西,爷才舍不得。如今奶奶人都醒了。以后要多少簪子没有?”
淡然这才醒悟过来,连声说道:“极是,极是。”
我哭着拦阻:“不是不是,那个肉没用的!”
卫郎气也上来了,说道:“哥哥衣不解带整整伺候了你四年……”
旁边怡然小声补充:“又三个月零三天……”
卫郎瞪了他一眼,转过来继续指责我:“难道你一醒了,就要姐姐割肉给你?”
我抽噎着擦眼泪,说道:“不是要他割肉,我要的他那个肉,不是你说的他那个肉。”
卫郎气得跺脚,说道:“到底是怎么个肉?如今你这个样子,就是要龙肝凤髓,也少不得给你寻摸去!你就直说了吧!”
我好容易止住了哭,说道:“你听不懂不要紧,横竖她们懂。”
卫郎一发糊涂起来,问道:“她们又是哪个?”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了。只说道:“反正,如今脖子底下都不行,就是了。”
卫郎这次索性都找不到话来问我了。
子玉走过来扶我躺下,又转头说道:“妻主刚醒过来,或者她睡着时候有什么梦也说不定。等回头慢慢问她就是了。你们且出去,让她歇歇吧。”
众人见子玉直接逐客了,大约是也觉得我这副样子子玉不欲别人看见。也都依言告辞了。
等人都走干净了,子玉连怡然淡然两个也赶了出去。才拉着我的手说道:“奴虽不知是怎么了,但你昏睡时定然有什么事。若你果然要肉,奴割与你……”
我连忙拉住她,说道:“不行!割肉是要脱衣服的!晋江是有尺度的!”
子玉也反手握住我的手,问道:“那你说,要如何?”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没辙的。人在屋檐下……你且先跟我说说家里的事吧。一别四年,家里许多事怕是跟我睡着前不一样了。”
子玉点了点头,又说道:“只是妻主刚醒,不如先歇几日?”
我闻言差点又哭出来,我这都歇了四年了,还歇啊?这绝对不行!于是固执得问道:“先说孩子怎么样了?”
子玉笑了笑,说道:“明珠已是小有所成,如今回家都不要人通报了,一踩围墙也不知怎么得,平地飞起来一样。”
我点点头,又问:“还有呢?”
子玉笑道:“念儿也好,出落得水灵,因家里着实太乱,我看袁涛是个端正的,就叫他先替我养着。”
我点头,又问:“还有一个呢。”
子玉的笑容中透出凄楚来,说道:“并没有了……”
我大惊“怎么就没了?”
子玉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听闻妻主一睡不起,心里发急……”
我双泪滚落“我对不住你。”
子玉勉强笑着安慰道:“难道你是故意的?原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我只觉得心中一阵苦涩,有千万句话噎在了喉咙中。
把心一横,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木有肉了……
☆、家中诸事
我把心一横,说道:“子玉,我有个故事要讲给你。”
子玉点了点头,看向我的目光温柔,带着暖暖得笑意说道:“妻主刚醒,别累着了,不如,我先说说家里事给你听听。”
子玉原本的相貌偏于英气一类,五官硬朗,此时见我醒了过来,心情大好。那份神采飞扬掩住了神情中的憔悴,此时看起来明净又柔和,似乎只要看他一眼,就抚平了心中无限得不安。
子玉看我目不转睛地看他,微笑道:“如今家里人口少了些,你原来那些人家里老爷子发了话,让都散了。只留了两个,一个是枕流,因有明珠的缘故,不好让他出去。一个是袁涛,你才见过,因为还不曾嫁给你,接来时原说的是亲戚,没个往外撵亲戚的道理,所以也留下了。”
我忍不住问道:“他们都哪里去了?”
子玉道:“卫郎陪嫁里有个庄子,离这里不远,都嫁了庄户人家去了。”
我心中大是觉得不安,追问子玉:“他们就这样去了?”没有威逼的事?没有哭着喊着被拖出去?
子玉说道:“当时大夫只道你醒不醒得来还说不定,所以,开始也有不愿意去的。一两年后,都陆续死了心,也就肯了。”
我心中怅然……
子玉道:“妻主病后,二妹接手了生意。如今每个月只是从老爷子手里关了银子来用。老爷子自然是不肯委屈了你。只是却比不得原来。”
我默然了。只是哑着嗓子说道:“是我的错。还有什么事,你一起都说了吧。”
子玉点了点头,反复看我神色,才斟酌着说道:“卫郎家里倒是来劝了他几次,让他跟你合离。卫郎就做死做活,一时要上吊,一时要抹脖子。他家看他这样坚决,反而不好逼他了。”
我点点头,说道:“卫郎倒是无妨,下次做绿衫子时候多裁一块布就成了。”
子玉奇道:“为何做绿衫子多裁?”
我道:“捎带手做个头巾来戴着。”
子玉……
我诚恳地说道:“其实,我的志愿是混吃等死,每天在温柔丛中流连,我什么都想要,我真心是想轻松愉快写个爽文的。但发现我爽不起来,我把一群有各自个性的人放在了一起,矛盾不断的发生。我发现我的日子越来越不爽了。这样不好,我要改!”
子玉听不懂我说什么,但鉴于我目前还算病人,他不敢过分问我。只好胡乱点头。
我继续诚恳得表白:“咱们家后院,以后不能胡乱弄人了!”
子玉含喜道:“好。”
我又加了一句:“必须性格真柔顺的!弄他十个八个!”
子玉……
我表述完了大志,觉得有些累了,开始闭上眼睛,细细筹划。
首先,咱得有钱。瞧现在这个样子,我恐怕是穷了,我得先想法发个三五十万两的财。
你看人家那些穿越的,左手金,右手银,脑子上还顶着块大翡翠,不留神以为王八成了精。
不是王爷就是公主,我这好不容易穿一次,还穿了个普通人,太吃亏了。
我得怎么才能发财呢?
心中却一个念头蓦然浮了上来: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按照范徽那个孙子的说法,这就是我心中的命录给的启示了吧?
你妹啊,你倒是说清楚了啊。这怎么发财啊?怎么发财啊?
可心中只有这两句翻来覆去。
我憋屈,我郁闷,我一把一把揉脑袋!
子玉看我不好好躺着,只是一边喘粗气,一边揉脑袋,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原是屋子里是焚香的,只是为着打仗,香价涨了数倍,这才……”
看我不说话,又说道:“我这就去叫他们折些花来,给屋子里添添香气。”
我嘟囔了一声:“好,一屋子药味,弄点梅花来,要红梅,甜香甜香的那种。”
子玉回头笑道:“妻主,如今这个时令,哪里去寻红梅?院子里只是蔷薇花未谢。”
香味!是香味!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啊呀呀,我笨啊,我蠢啊,这不就是香味吗!
我蹭得坐起身来,问道:“子玉,你有没有香水?”
子玉疑惑道:“从来卖水的,都是嚷着‘好甜水’,从不曾有人喊香水。”
看来非但没有,而且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哈,我从床上一蹦三尺高,跳下地来,光着脚往外就跑。
香水!我来了!
银子!我来了!
帅哥!我来了!
站在屋门口,就看见院子里只有稀稀落落三四个小厮朝着这边张望。
我中气十足地挨个用手点指。
“你!去烧热水!”
“你!拿个大篮子去!”
几个人呆在当地不动弹,子玉在我身后道:“还不快些去!”
那几只呆头鹅才活过来,纷纷领命。
我转过身来,眉飞色舞。
子玉却一脸坚定神色,问道:“妻主,你要多少肉?奴这就割给你。”
我一把拽住他手,一边往屋里走,回去穿鞋,一边说道:“先别管肉的事了,咱们去摘花。”
等我穿好了鞋,我要的篮子也来了,顺手拿过一把剪刀拉着子玉来到了园子中。
因我睡过去四年多未醒,子夜他们也没心情玩,这园子也就少了人打理。
大丛大丛的蔷薇恣意蔓延,远远望去如同七彩祥云笼罩了院落。
拽着子玉到了花前,先剪了一朵开得娇艳的大红。举到子玉面前给他看,意思是告诉他怎么挑花。
谁知子玉见了,把头一侧,微微下垂。
我眨了几次眼,才明白他是让我给他戴花的意思。
看着子玉俊朗的脸,我是真下不去这个手……
我郁闷,我闹心,我一把一把地揉子玉的脑袋!
好容易剪了满满一篮子花,我带着子玉来到厨房一起把花瓣揪下来,洗干净。又找来捣蒜的家伙,小心用滚水煮过,才把花瓣放了进去。
将捣蒜的花瓣中加入了凉开水后,我擦了擦汗。对子玉说道:“咱们现在就指望它了。给它起个名吧。”
子玉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跟她解释:“这是咱们弄银子的法子,这东西能留几个时辰的香味,或者滴在衣服上,手腕上。”接着洋洋得意,细细讲解了一番。
咱好歹是个现代人,哼,随便弄点什么都吓死你们!
谁知子玉听完笑道:“原来是花露,这是早有了的东西啊。只是哪里能有几个时辰?”
我听完又郁闷了,早有了?
子玉笑道:“妻主不在这些东西上留心,所以不知道。说来也巧,是前些日子卫郎送来的。我如今还有几瓶子呢。”
我立刻就要去看,子玉带着我回到房中,拿出几个精致的小瓷瓶来递到我手中。
我开始犯愁,难道命录不是这个意思……
我郁闷的打开瓶子,闻了闻,不对,不是这样的。瓶中的味道极浅淡,若有似无。与后市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