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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也摆下了果宴,只是葡萄石榴等三五样果瓜,和一壶果子酿的甜酒。我和子玉相对坐了。喝酒闲聊。
火烛光影摇曳,子玉不胜酒力,喝了几杯酒脸上微泛红晕,目光渐次迷离。我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他的手,子玉也冲我笑了笑,烛光下笑容璀璨若星。我难以自制,携了他的手走进罗帐里。
子玉喃喃道“这是奴和妻主第一个中秋节。”
我伸手剥他衣服,答道“所以得做点有纪念意义的事。”
子玉并不反抗,配合着我脱光了上下衣服。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展露了出来。我见他光洁如玉,忍不住伸手抱住,子玉反手回抱,双手探入我衣襟内。
燕语声声,莺歌阵阵。子玉酒后原来比清醒时放开的多。也会喘息,也会娇嗔。情到浓处还会主动抱住我。我张嘴咬住他肩膀,子玉声音魅惑,已分辨不出来是忍受还是享受。
中秋的罗账内却是春意满满……
云散雨收,我对子玉道“今晚上,你跟平日不一样。”
子玉不理我,转过身去给我个脊背。我从后面抱住他,悄声道“我喜欢。”
子玉动了动,我摸索着握住他放在枕头旁的手,跟子玉十指交扣了。子玉轻轻在我手背上落了一吻,我只觉得心里喜欢的要发狂一样,人似飘荡到了云天之外。
相拥而眠……
折腾了半夜,翌日手酸腿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淡月飞跑来报,说大夫看过了,卫郎有了身孕。
子玉惊异的看了我一眼,我回他同样震撼的眼神。当下顾不得胡闹,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和子玉来了卫郎屋中,卫郎含笑躺在床上。说是大夫吩咐了,让养胎。
遣退了屋里伺候的人,卫郎翻身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问道“你这是……这个……”
卫郎扑哧一声道“我这个叫做无中生有。”
子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郎笑道“原只是想躲过一夜,回来想了想,老爷子以后到底要管这事。我想着,不如索性装作有孕,姐姐就不用过来了。装上两三个月,然后寻个由头,就说滑了胎。人都晓得,滑了胎怎么也要休养个一年半载的。这就得了两年的空了。难道两年后,徽儿姐姐还不回京里去?”
子玉闻言,良久才皱眉道“难为你了。”
卫郎笑道“虽然难为了我,可到底也是为了我自己。虽则哥哥看徽儿姐姐跟个宝似的。可我心里自然有我的宝。”
子玉见卫郎直言不讳,处处流露出对无暇深深的情意。回头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叹了一声。
卫郎问道“哥哥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
子玉摇头笑道“何曾说错,只是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听了这话,心下有几分难过,待要分辨,又不是如何辩解。
卫郎有孕的消息一传出,老爷子喜欢的无可无不可。连说这门亲事真真办的对,办的好。又叫人快去卫郎家里报了信,又随信送了一大堆东西过去,那态度俨然卫家是我家的大恩人。
末了还把我叫了过去,叮嘱说怀孕的人脾气难免暴躁,万不可跟卫郎争吵,有什么都忍着。又掏出一摞子纸给子玉,上面写满了各种注意事项,要子玉精心照顾。
老爷子道“这长女嫡孙是最最要紧的,再也没有重得过宗祧的事了。好孩子,你们千万听我的。”
我和子玉都领命。老爷子见子玉满面笑容,没有一点不快的样子。倒是点了点头。说了句“你也争气些,若是能双喜临门,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我和子玉领过教导,自然去了卫郎屋里报道。卫郎听完倒有几分愧疚,说害老爷子要白高兴一场。又拉了子玉的手,叫他无论如何要快些。子玉嗔道”这哪里是我说了算的?“
卫郎道“这话在理。徽儿姐姐,你快着些!”
我故意装出惶恐的样子回答道“诺,小人领命。”引的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卫郎瞬间上升为全家重点保护对象,人人看见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喘气声音大吓着他了。
卫郎个性活泼,如今不让走不让动,动不动就让在床上躺着。一概生冷的东西都不许吃,诸多禁忌。老爷子时不时弄来补药,偏方叫卫郎吃。卫郎前几次偷着倒了,不知怎么叫老爷子知道,以后次次派人监督,卫郎叫苦不迭。
卫郎的父亲隔三差五就过来一趟,老爷子就抓他去念父亲经,俩位老人家一人一句,交流半天孩子怎么生怎么养,连孩子几岁送去读书都商量定了。每次听老爷子跟我汇报交流结果,都让我哭笑不得。
我劝道“父亲,还不知道是男是女。”
老爷子道“就算这胎是男孩,还总生男孩不成?迟早要有孙女的,早早定下好。”
我劝道“要是有个万一……”
老爷子道“呸!可不许胡说。”
卫郎拉了子玉诉苦,子玉低着头只是笑。直到卫郎发了脾气,子玉才安抚了他几句。
老容易挨了一个月,我和子玉几乎夜夜努力,想为女尊人口增长贡献自己的力量。可惜天不从人愿。
那边卫郎说什么也不肯装下去了。卫郎指着自己胖了一圈的脸道“我都这副样子了,再装下去,不成了猪了!”
子玉笑道“怀了身孕,原就应该胖点。”
卫郎气道“我又不是真有了!”
子玉劝他“再忍忍。”
卫郎道“横竖忍不了了,明儿就说滑了,不,今儿就滑!”
最后好说歹说,好容易说服卫郎再装几天,最好装到子玉真怀上了。这样老爷子还容易接受些。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零食,各种花。
各种东坡肉,各种幸福。
傻笑中…………
☆、滑胎风波
又过了十天,卫郎说什么都不肯装下去了。先说想吃鸭血羹,叫人杀了鸭子取了血。又派了无暇亲自去监督,说不要放姜丝葱花在里面。
鸭血羹端了上去,卫郎又说看着这么多人在身边烦躁。叫人都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叫小厮进来收拾盘碗。卫郎自己站起来往床上走去。刚走了两步,被凳子绊倒,一交摔在地上。身下鲜血渗了出来。
收拾盘碗的小厮吓的把盘碗都扔在了地上,楞在了那。无暇怒道“快去叫人,去请大夫!记得,去请给爷诊出胎象的刘大夫!”
小厮慌忙跑了出去,老爷子得了信跑过来看,只看见一地的鲜血,卫郎脸色苍白奄奄一息。老爷子拍着腿哭道“罢了我的孙女了。”
一时消息传来,我和子玉都连忙过去。子玉见了鲜血脸色一变,软软的往一边倒下去。我连忙扶住他。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怒道“也太没用了!”
大夫满头大汗的走进来,看来让我家人催的不轻。诊过脉,说孩子没了。又开了方子给卫郎调养。
卫郎拉着老爷子哭道“父亲莫要伤心,是我自个没福气。”
哭的老爷子两眼通红,安慰卫郎道“年纪还轻,好好养养,总能再怀上的。莫要灰心。”
老爷子吩咐了好好照顾着卫郎,又命我留下安慰,带了无暇去问话。
我三人见老爷子如此伤心,都觉愧疚。卫郎叹道“如今只盼着哥哥能有了身孕,才能安慰老爷子。”
子玉低头无言。我忍不住一声长叹。
一时,无暇回来了。说都照着计划好的说了。老爷子罚了他半年的月例。说是卫郎如今要人服侍,这顿打先记下。
我和子玉呆到华灯初上,才回了屋去。
我想着老爷子空欢喜了一场,忍不住抱怨“咱们这段日子可不少,怎么就是怀不上。”
子玉闻言跪在了地上,低声答道“是奴没用。”
我连忙拉了他起来,说道“不是你的错,别这么着。”
俩人皆没有了心思,老实睡了一夜。
第二天卫郎奉命休养,我和卫郎去给老爷子问安,老爷子拉着我哭道“可怜我的儿,怎么子嗣上就艰难到了这个地步。”我低头沉默。
子玉又跪下了。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叫他起来。反而说道“你过门也四五年功夫了,先前还可以说徽儿不在,如今卫郎都怀过一胎了!”
子玉唯有低头认错。我说道“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老爷子道“怎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你有女儿有儿子,卫郎也怀上过。人人都能有,唯独他没有。这还不是他的事?若是生不出来,趁早别站着这个位子!”
我刚要说话,屋外的小厮来报,说老夫人叫我。我只好转身出去。
临走回望了子玉一眼,只见他嘴唇颤抖道“是奴没用,教老爷伤心了。”
我叹了口气,出了屋子。
老夫人见了我,神情沮丧,伸手扶在我肩膀上,叹道“竟料不到出了这种事,你也莫太放在心上。终究年纪还小。”
我答道“母亲也莫伤心,女儿才二十来岁,哪里就绝了后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因为怕我失子难过,今天对我格外慈祥。
说了一会儿话,看见我屋里的琉璃在门外一探头。我找了个理由出了书房。
琉璃一把拉住我道“奶奶快往里边去,老爷要打爷。”
我一听大急,撒腿就往里跑。
跑到老爷子的门口,一个小厮上来拦我。我一把推开他进了屋。
只见子玉跪在地上,怡然跪在子玉身后,双手抱住子玉紧紧护住子玉的后背。
杨柳正在往下拉怡然,怡然泪流满面,咬着牙不肯松手。
老爷子怒喝“反了,反了!作死的奴才!”
我赶紧跑过去,迎着老爷子跪了下去。说道“父亲这是怎么了?”
老爷子指着子玉怒道“你可还记得翠柳?他连我赏的人都敢弄出去!你焉知卫郎滑了胎不是他做的手脚!”说着就朝子玉走过去。
我连忙抱住老爷子的双腿,不让他动弹,说道“女儿可以替他作保,这事真真不管他的事。”
老爷子怒挣了一下,我学习怡然好榜样,也紧紧抱住了不松。老爷子见拗不过我,怒喝道“猪油蒙了心了!你竟连宗祧都不顾了吗?”
我回道“正是为了宗祧才不能伤了他,他原本比别人弱,卫郎如今一两年间又是怀不上了。再伤了他,谁给女儿生?”
老爷子怒道“我打死了他,自然给你另娶好的。”
我松开一支手,举起三个指头说道“三年内娶不得。”
老爷子泄了气,旋即又怒道“那便等上三年,若到时清儿还是怀不上。再娶也不迟!”
我赶紧又抱住老爷子,说道“女儿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只是百般不得父亲的喜欢。”
老爷子怒道“他做错了什么?不若问问他做对了什么?一入门就气走了妻主,四五年别说儿女,连蛋都不下一个。通房的小厮他敢私自就送了出去!整治你屋里哪些人也罢了,如今连卫郎都滑了胎。难道你真当我是瞎子不成!”
我说道“一走四年,是女儿的不对,怨不到他身上,何况女儿如今也回来了。儿女有早有迟,女儿实在和他一起的日子才不过半年光景。翠柳的事查无实据,也不能就定死了说是他做的。卫郎是自己摔倒了才滑了胎,更是跟他毫不相干。”
老爷子气极反笑,说道“好好,都不是他的错。闹得这般家宅不宁的,还不是他的错?就绕事事他都不曾插手,自娶了他家里出了这些个不吉利的事,他也是个扫把星。”
我正忙着和老爷子辩论,不提防子玉那边句句听得真切,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