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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当即跪下道“女儿不是背后编排母亲,只是……只是……”
我拉她起来,蹲下身去,看着明珠的眼睛道“娘晓得,明儿是心里难过。是娘不好。明儿,叫娘好不好?明儿一直是叫娘的。叫母亲让娘觉得明儿跟娘生分了。”
明珠点了点头,抱住我的脖子柔柔道“娘~”
我搂住明珠,说道“是娘的错。如今娘知道错了。明儿莫要生娘的气好不好?”
说完觉得明珠紧挨着我的脸的小脸动了动,看样子是点了头。
我继续道“明儿,有些事娘现在还不能跟你说。等你再长大一点,娘在告诉你。明儿,娘有娘的难处。明儿耐着性子等长大,到时候明儿再来判断娘是不是个坏人,好不好?”
明珠用撒娇的语气埋怨道“娘不是坏人。娘只是……性子太绵软了。一点杀伐决断都没有,都不像个女儿家。还不如明儿呢。”
我笑道“是,是,娘不如明儿。娘还没明儿懂事呢。”
安抚住了明珠,才起身回了自己屋。
门口一字排开站了一溜人,怡然见我过来了。伸手打起帘子,报了一声“奶奶回来了。”
我见人都站在廊下,就知道卫郎已经过来了。进去一看,果然二人都在。见我进来了。都起身向我微微道了万福。一个说“妻主”一个叫“姐姐。”
我进了屋,在桌旁坐下,笑问“你们俩商量好了没?”
子玉给我倒了茶,用手绢擦了擦杯口,放在我手边,然后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了。卫郎坐在我对面托着腮帮子。说道“原先竟没瞧出来,姐姐和哥哥这样恩爱的。”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茶,才道“问你们正事呢?”
卫郎伸出两根手指道“两个主意,一个是让翠柳安心等着,三年后嫁那宋眉,只是不知道他们俩等得了等不了。二是如今就让翠柳过去,托名当个小厮,三年后再说名分。”
卫郎又道”再没旁的法子了。我已经派人去问翠柳的主意了。姐姐也叫个人去问问宋眉的意思吧。“
我点了点头。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卫郎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来放在桌上,笑道”老夫人早上赏的,我回去看了看竟然是张两千两的银票,吓了一跳。来交给哥哥收着。“
子玉道“老夫人是赏你的。”
卫郎笑道“老夫人哪里是赏我的,是赏女婿的。我好算女婿吗?还是哥哥收着。”
子玉道“家常事物,人情来往,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难道过了三日明珠去拜见你的时候,你不赏东西给明珠?还有好些个人得敷衍呢。哪里不用银子,你留着吧。”
卫郎笑道“既这么说,我就可着这个银子赏了。虽然有明珠和京里的念儿。可除了这两个,都是有来有往的。我赏了他们,难道他们不回礼给我?还是我占了便宜。”
子玉笑道“这便宜我们还让你占得起,你快收起来吧。回头让人知道我收了你的荷包,还不定怎么想我呢。”
卫郎也不再推辞,笑嘻嘻把荷包收了回去。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换了一副愁苦的表情。
子玉问道“怎么了?”
卫郎道“我不会做饭。”
我奇道“难道没给你安排厨子?怎么说起做饭来了?”
子玉道“妻主这是怎么了?三日下厨房,洗手做羹汤。新夫哪个不要下厨的?”
又安慰卫郎道“不过是做做样子,谁真指望你整治出一桌子酒席来?不过是做个鱼,取个连年有余的吉祥意头。其实有伙夫看着的,该怎么做他都指点你,你做做样子就是了。”
卫郎苦着脸点了点头道“弄一身的鱼腥味。”
子玉笑道“人人都经过的,我也不会做饭。你别怕,只管放开胆子去,我一会儿悄悄吩咐了伙夫,到时候,你只要沾沾手就行。”
卫郎这才笑了,说道“姐夫真真是个好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阿弥陀佛,将来定然五子八女寿活百岁。”
我笑道“只盼着应了你的话。”
☆、翠柳事发
卫郎道“过是三日我去回老爷子,说把无暇给徽儿姐姐做通房可好?”
我连忙摆手“别闹了。无暇给我?”
卫郎道“不然无暇不是得嫁出去吗?说给了姐姐,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子玉道“也只得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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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淡月都没回来。子玉说是老爷留下有话要问。我开始没放在心上,吃晚饭的功夫还是不见淡月,心里纳闷什么话要问这么久?
遂去了老爷子屋里。老爷子正靠在床上看经文,屋里并没有淡月。我跟老爷子闲话了几句,才问道“父亲,淡月呢?”
老爷子道“我叫人关到柴房去了,跟他一屋里住,人没了,隔了一夜才报。明儿叫人好好审审,真是岂有此理。”
我道“翠柳要走哪里会跟淡月说啊,淡月是我从京里带回来的人。他连余杭都没来过,东南西北都不晓得。我看他未必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老爷子道“这话也在理,只是我心里生气。翠柳是我赏给你的人,说没就没了?何况赏你的时候,那孩子欢天喜地的,你焉知他不是让人算计了?”
我道“父亲多心了,没准还是不忿卫郎进门呢。”
老爷子道“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孩子,若是这么小气量,我又怎么会给了你?一个屋子里住的人没了,不知道要报一声?就不是他的错,也成了他的错了。哪家有这样遇事自己拿主意,不禀主子的规矩?”
我道“要不我先把人带回去?那孩子虽说是小厮,可一直也娇生惯养的,没受过委屈。若是一时有个害怕或是想不开,那父亲岂不难过?”
老爷子道“你就一个两个都护着吧!大晚上的,就为了他来的?”
我嬉笑着谢了,说道“哪能啊,这不是母亲去了县里哭灵,怕父亲一个人晚上乱想。过来陪您说几句话。”
叫人接淡月回屋,又跟老爷子闲话了一会儿,见老爷子露出了倦意,才告退出去。
回了屋子,问子玉“淡月怎么样了?”
子玉皱眉摇头道“挨了打,已经叫人送过药去了。”
我道“我瞧瞧去。”
子玉道“今儿就莫去了,他精神也不好。先让他歇一晚上,明儿妻主再过去把。”
我看了看天色不算晚,就说道“我还是过去一趟吧,心里不踏实。”
子玉拦道“他那里必然是一屋子的药味,又乱做一团的。妻主这时候去了。不是添乱嘛?”
我道“打的重了?”
子玉道“我也没瞧见,只说是挨打了。料来不会太重。”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
出了屋门,过抄手游廊,然后转到淡月住的厢房门前。
掀了帘子进去,只见淡月一个人爬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挣扎着要往起爬。我连忙道“别动别动。”
走了过去,见淡月神色凄楚,似是刚刚哭过。我问道“听说挨打了?还疼吗?”
淡月摇了摇头道“好多了。”
我听他嗓音沙哑,连嘴唇上都干裂了。起来找了找,道了杯水给他。淡月如逢甘露抱着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了水,淡月道“主子放心,奴才知道轻重。主子的事,奴才一句也没泄。”
我说道“我不是来问这个的。就是看看你。”
淡月道“主子,求您信我一句。我死也不会说的。”
我奇道“好好的,怎么这么说话?”
淡月道“若奴才料得不差,只怕明儿老爷子就知道了。”
我安慰淡月道“不会的,你放心吧。这事就咱们几个知道。我自然不说,子玉不说,卫郎和无暇更不会说。”
淡月道“奴才信得过主子和卫家大爷那边不会说。”
言下之意是不信子玉了?
我安慰道“你别多心。老爷子知道不了。”
淡月道“主子真是……唉,罢了,奴才人微言轻。”
我说道“你怀疑什么?”
淡月冷笑道“若是爷不打算捅破这事,何必处处使唤我。奴才是主子的人,爷自然有他的心腹。为什么我知道的这般仔细,那怡然却要瞒着?”
我嘴里说道“你别瞎疑心。”心下也不由得扑腾一下。
淡月道“安排奴才去和老爷子说话,奴才又是和翠柳住一个屋的,偏又什么都晓得。若是走漏了消息,主子会以为谁说的?”
我一怔。犹自道“走漏不了的,哪里就走漏了。”
淡月道“送走了翠柳,再让主子疑了我。爷好计策。”
我不由得想起京城里子玉的手段。
淡月黯然道“爷的手段,奴才是见识过的。奴才如今已经陷进来了,没了指望了。只求主子信奴才。要是事情走漏了,不是奴才泄密。”
正说着,琉璃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金疮药,又提了一个食盒。进来看见我在,吓了一跳似的。笑道“奶奶倒比奴才先了一步了。”
淡月见有人进来,早闭了嘴。我问道“怎么这会儿才来?”
琉璃道“爷说怕淡月哥哥这半日没饭吃,让奴才去厨房给淡月哥哥弄点吃的。谁知道厨房热了这一会子,就来得迟了。”
我道“那你先照顾他上药吃饭吧。”
琉璃点头道“爷吩咐叫奴今儿晚上守着淡月哥哥,淡月哥哥要茶要水的也方便些。只是奴才给淡月哥哥上药,奶奶可要避一避?”
我点了点头,对淡月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儿若是老爷子叫你,你别急着过去,立刻叫人告诉我。”
淡月一把拉住我袖子,满脸急切,只是当着琉璃什么都不敢说。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信得过你。”
淡月点了点头,目光久久在我身上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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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还没睡下,怡然替我打起帘子,笑道“夫人可算回来了。爷刚还念叨呢。”我冲他点了点头。
子玉坐在床边等我。见我回来了,立刻迎了上来。
我歪在床上,子玉问“淡月还好吧?”
我答道“还好。”
子玉道“委屈了他了。”
我道“明儿我去老爷子那招了算了。”
子玉道“怎么招?说翠柳心里有别人?老爷子若是知道了这个,发了狠要拿回翠柳来打死怎么办?何况,妻主就算要招了,谁的安排,谁的接应,人去了哪里?妻主是不是打算把奴和卫郎也一起招出来?”
我叹了口气……
子玉安慰道“妻主别多想了。只要老爷子明儿问不出什么来。这几日家里本来事就多。过几日也就罢了。如今只盼着淡月什么也别说。”
我歪头看向子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存了念头,怎么看都觉得与平时不同。子玉被我看毛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问“妻主这是怎么了?奴脸上有什么?”
我收回了目光,答道“没什么。”
子玉笑道“时候不早了,妻主过去卫郎那边吧。”
我道“不是过完洞房了嘛?”
子玉道“谁家新娶回来的爷第二夜就空了?怎么也要连住三天。”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有好些话要问子玉,又不知道怎么问起。
想了会儿,终究是没说。去了卫郎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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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那边正在和杨柳说话。
老爷子问“依你看,这是谁的主意?”
杨柳道“奴才可不敢胡说。”
老爷子道“这么几年到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份手段。才几日功夫,哄得你家大奶奶什么都向着他。连我给的通房都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