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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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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看见枕流跪在地上,轻轻给我脱鞋。五儿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到枕流旁边。枕流把我的脚放进热水里,一股热流顺着脚底直窜到脊椎上。我一激灵。真舒服啊~~~
  枕流似乎十分习惯,不紧不慢地给我洗着脚。
  “主子”枕流给我洗完了脚,又伺候我脱了衣服,然后跪在了脚踏上。带着几分羞涩,几分不安,又有着期待。。。。。
  毕竟,我是为了明珠才答应留下的,留下,并不代表我会让他陪我。
  我这时才仔细看枕流,很干净。脸上几乎没有脂粉的痕迹,才19岁的孩子已经是另一个孩子的父亲了。略微有点胖,大概是生过孩子的缘故。
  眉毛浓密,一双杏核眼,鼻梁笔挺,嘴唇略微厚了一点。看着忠厚老实。他是范徽原房东家的庶子,因范徽租住他家房屋见过一面。范徽就上了心。买了新房子后,就纳来家中。
  但是生下了女儿后,两人便没有同床过。一是枕流生育后身体走形,二是范徽又娶了漱石,并新买了两个清俊的小厮。幸亏明珠的缘故,范徽并没有苛待枕流,一个月总有两三天过来吃个晚饭。有个女儿在,枕流算的上终生有靠。
  只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我看着这个19的孩子,不由的心软了。伸手拍了拍床铺,“上来吧。”
  枕流低低的应了我一声,然后脱去了外衣,穿着中衣上了床。从我脚下爬进床里,然后拿出另一条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话说,不是应该有香艳镜头吗?谁骗老娘来着?古代的中衣啊,那比秋衣秋裤都严实,外加不贴身。
  古代的中衣啊,伤不起……
  见枕流不来招惹我。我倒是安心了几分。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头,说了句:“睡吧。”然后躺好闭上了眼睛。
  换了床一时还真有些不习惯,静静的听着窗外传来草虫的鸣叫声,不留神以为自己到了荒郊野地呢。不知道小萨怎么样了,我望着窗外,我想家。
  身畔传来的低低的呜咽。我翻了个身,呜咽声顿了一顿。然后又低低了响起。“闭嘴。”我烦躁了起来,撩开被子坐起,抓起外衣披在身上。抬腿就想往外走。
  枕流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跪到我面前拦住我。双手抱住我的腿。我轻轻踢了他一下,示意他松手,谁知道他抱得更紧了,还索性大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闭嘴,不许哭。〃我怕他吵醒了明珠,压低声音吼道。枕流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压住声音,另一手紧紧地把我双腿抱在自己怀里。
  外头值夜的五儿已经醒了,探了头又赶快缩了出去。
  我见僵持着不是办法,又顾忌吵醒明珠不敢叫人。只能自己拍了拍枕流的头,低声跟他说“我觉得烦躁,院子里走走去。不是要走。你别害怕。”
  枕流哭着点了点头,却还是不肯松手。我无奈了。只得说“我不去了还不成,你松开,我回床上去。”
  枕流慢慢地松了手,抬头看着我。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光线略显得昏暗,反而能看见他肤质十分细腻光洁。轮廓反而看起来更深了些,我俯视着他微张的嘴唇,心中微微一荡。
  回到床上,我厚着脸皮把他拽到我被窝里。一手放在床上,绕过他脖颈,他乖巧的俯在我肩膀上。我轻拍着他后背。另一只手顺着领口探进他衣襟内,摸索着他光滑的肌肤。
  枕流停止了哭泣,呼吸也重了几分。我改摸索肌肤为摸索衣服,结果摸索了半天,没研究明白他的衣服怎么脱。只好很煞风景的说“自己脱了。”
  枕流坐起来,背对着我自己脱了上衣,又滑进被子里,摸索着把裤子也脱了。
  我重新把枕流抱在怀里,这次他却始终跟我保持着一拳的距离。我拉了几次才让他贴著我。
  我伸出手指命令他舔湿,然后用湿润的手指揉搓他胸口的红豆。他明显的想躲又不敢躲,沉重的呼吸里夹杂进几分压抑的喘息。我抱住他,问他“刚才为什么哭”
  他身体一下子僵硬了,结巴着答“没,没什么。”我稍用了点力气,捏住他的豆豆。他倒吸了一口气。继续问他“为什么哭?”
  枕流用手抓住我的手腕,却不敢阻拦我。口中道“主子,别问了,别问。”我继续加力,枕流小声的哀呼“主子,主子。。。”
  我猛的捏紧了。然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是不是怕我走了?”枕流一边答是,一边点头,身子向后缩。
  

☆、齐人之福

  第二天早上,全后院的人都知道。我住了枕流的清泉园,并且,半夜的时候要水了。
  伺候早饭的时候,枕流还是低着头。但是脸上有了笑模样。
  我去书房看了一眼钟儿。肯定了一下她得努力。然后继续回了正房。
  疏影端了杯茶给我,我伸手要接,疏影却气哼哼地把茶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我摸了摸鼻子,这叫吃醋吧?还挺可爱。
  正琢磨呢,疏影又转回来说了句“前院有客来了。”我起身去了前院。刚要出院门,就听见疏影夹枪带棒的说“主子的事我哪儿知道啊。要知道是谁,跟着主子自己看去啊。”我一回头,看见枕流低着头站在疏影对面。
  压着火来了前院客厅。
  应酬了一上午客人,下午回了正房,管家送了信来,打开一看。原来是我病了的消息送回了余杭,母亲不放心,命正夫前来侍疾。按照古代的速度计算,信到了,人也就差不多该来了。
  我有点恼火疏影对待枕流的态度。一下午只使唤淡月一句话也不跟疏影说。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
  晚上依旧是去陪明珠玩。枕流还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却始终有微笑,淡淡得带着幸福。
  一连三天,除了白天偶尔出来看看钟儿的抄写工作,我都呆在枕流的清泉园。
  哄睡了明珠,我坐在清泉园的小院子里仰望星空。清泉园四种种满了花树,整个园子都弥漫着情人心脾的花香。风过时星星点点的花瓣洒落下来。草虫的鸣叫声四下响起。吵闹得让人觉得很安静。
  不知道范徽是不是进入了我的身体里。她有没有按时带小萨去遛弯。小萨爱吃奶油,爱吃红烧肉,但它太胖了,医生让它减肥。可不能由着小萨的性子胡吃海塞,她喂的对不对?
  小萨明亮的眼睛,湿润的大鼻头,毛茸茸的大脸。。。。。我想着想着眼眶就湿了,正打算哭一鼻子。一件披风轻轻盖在了我背上。
  我回过头,看见枕流快速低下头,双手扭动自己的衣角,期期艾艾地说“夜里风凉,主子小心……”我心里一暖,暗自想,即使是在这个时代,他也算得上温和驯顺的典范了吧?
  伸手握住他的手,刚要说话。一声琴音腾空响起。
  琴音流淌而至,带着落寞和凄楚。我怔怔地听着,一个比琴声更哀怨的声音“忧则忧鸾孤凤单,愁则愁月缺花残,为则为俏冤家……”
  枕流看了我一眼,见我皱眉。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小声解释“漱石许是不知道主子在这边……。”我差点让他逗乐了,不知道我在这儿?那这是唱给谁听的?这个傻孩子怎么连帮人说句话都不会啊。
  琴声凄婉,唱词更流露着浓浓的哀怨“害则害谁曾惯,瘦则瘦不似今番,恨则恨孤帏绣衾寒,怕则怕黄昏到老……”
  怕则怕黄昏到老……我咀嚼着词中得哀怨。琴声却蓦然高亢,伴着琴声,一句“冤家!”夹和在琴声中,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恨似嗔,如泣如诉。
  “孤眠怎睚今宵,更那堪孤灯儿照。心焦……”
  我已经没了睡意,枕流一向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我跟他没什么话可聊。听了漱石的散曲,倒觉得没准漱石可以聊聊。跟枕流交代了一声,打算找漱石聊聊去。
  范徽房里的俩小厮都是已经有过亲密关系的,带着他们来枕流这儿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所以我自己过来的。晚上路已经黑了,枕流就让小五提着灯笼送我找漱石去。
  碎石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我初来乍到,又不好表现自己不认得路。也就默认了让小五送我。枕流细细地叮嘱小五,我给自己系披风。隐约听见小五骂了句“狐媚子。”
  出了清泉园,我无意中回了一下头。看见一个人影半依在院门上。是枕流吧?他又该哭了吧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忍。
  刚一犹豫,正好听到“恰才敲二更,二更。手按着银筝盼多情……”遂硬起心肠,循声而去。
  不得不说漱石的地方挑的真好。荷花塘边的小亭子,借着水琴声更显得悠扬。
  我站在亭前,漱石像没看见我一样。双手在筝上律动,口中唱到“月尽灯残人散后……”我知道他肯定看见我了,小五提着灯笼呢。
  晚上的亮光晃晃悠悠过来。他要是不知道我来了,除非是瞎子。可他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我以为他会迎上来,至少应该停下来见个礼什么的,我也好搭茬啊。这样不尴不尬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过去。
  我站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了。叫小五回清泉园去。
  我缓步向亭子里走去。漱石已经唱到了“数日不来如许瘦,减尽裙腰……”然后像是刚发现我一样,站起身来。我正走到亭子下,他站在亭中。
  亭子有四五步台阶,比平地高出了一截。我抬头看他。夜风吹着他的长袍,勾勒出他的身形,那是少年人特有的清瘦与挺拔。我竟没有发现,漱石生得如此俊朗。瞬间,一个词跳入我的脑海……玉树临风。
  我几步走上台阶,他已经福下身去。刚才的炫目光彩收敛了起来,仿佛惊鸿一顾,让人疑真疑幻。
  亭子四面通风,虽已经四月了,可晚上依然是冷的。我看他穿的单薄,说了句“怎么在这儿弹琴?”
  他抬头直视着我,声音带着哀怨“扰了主子雅兴了?”
  我无奈地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握在我手里,冰凉。“我是怕冻着你。”
  他默默地把手抽出来,声音比手还凉“难为主子记挂。”
  我觉得胸闷。这算什么?大半夜不睡觉跑着弹琴,句句唱的都是闺怨。不就是唱给我听的?我听见了,我人也来了。这叫什么态度?
  有了几分怒火,不由得觉得漱石没枕流省心,本来是抱着找个人聊聊的想法,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了。
  “回你房里去吧。以后别半夜弹琴了。”我已经没有了谈兴,说完转身要走。突然觉得背后有东西朝我砸过来,下意识地一侧身。
  碰的一声,琴摔碎在我面前。刚才还是美人手下传情的使者,瞬间化作出气筒。我吓了一跳,自然而然地站住了。
  “你这是干嘛?”
  “主子不是要走吗?走就是了,我摔我的琴,跟主子有什么相干?”
  这哪儿是摔琴啊,这不是分明打我的脸吗?我蹭一下一脑门子火。一个两个的,都冲我来了。这哪儿是她娘的女尊啊,太坑爹了。火上来了,话就格外刻薄。
  “你的?什么东西是你的?连你都是我的!”
  “……”
  成功的堵住了漱石的嘴。我见他无话可说,火消了不少。心理也明白他是不满我连续几天都在枕流那儿。可我一个现代人,虽然谈过小恋爱,可撒娇吃醋闹脾气的都是我,我是女的!我哄过谁啊?还真没谁这么给我摔过脸子。
  看着听我说完就跪下去了的枕流,实在是拉不下脸来哄他。索性哼了一声说“你好好想想吧。”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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