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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素颜的女孩认真的摆弄着一盆墨绿的花,还不时的用瓷瓶收取花心沁出的白色汁液。
阿嚏,阿嚏,摆弄花草的岚汀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感染了风寒?”,小丫头放下水盆关心的问。
“不是,估计啊是谁在咒我呢,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小蹄子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岚汀坏心的栽赃。
“什么啊,小姐竟会胡说,我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咒你呢,不理小姐了。”小丫头不依的嘟嘴。
“好,是小姐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说着放下手中的白瓷瓶,就要弯身行礼。
小丫头急了,连忙道,“千万别啊,小姐您这不是折杀奴婢我吗。”
“呦,呦,我的青墨还给我学会这个了啊,是不是跟紫苑那小蹄子学的。好啊,一个个的都学会欺主了吆。”
小丫头娇嗔道,“小姐,小姐快别闹了,赶紧的梳妆,一会子就要轮到小姐了。其实啊,小姐就是不化妆也是最漂亮的。”
岚汀睨她一眼,“就你嘴甜’。走到梳妆台前,已拿起墨笔画起眉来。给自己上些淡妆。
小丫头也就是以前的翡翠,现在的青墨,恍了神,感叹着,每次看小姐梳妆都是一种享受啊,犹记得那天妈妈从小姐房里出来后,笑容满面的,还说什么,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可是严格说来妈妈也不算老吧。之后小姐就叫我进去问我愿不愿跟着她,我当然愿意了,小姐那么漂亮,又温柔,一定不会像秋月姑娘那样对待丫头的,而且小姐给我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当然更喜欢小姐了。而且现在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没错的,小姐把风雨楼经营的很好,对我们也好,嗯嗯,前提是我们不会背叛。
“青墨,青墨,回神了。哎,小丫头又走神了,真拿她没办法,不会爱上我了吧。”岚汀自恋的想着。
推开门,岚汀自然的说道,“西楼,走,轮到本小姐登台了。”
只见不知何时岚汀身后早已站了一个全身黑衣,散发冷气的帅气男人。
说起这西楼,岚汀就想偷笑,这可是免费劳动力啊。
话说,那天岚汀睡到日上三竿慢慢爬起来,脸没洗,牙没漱,外出觅食。推开门,便听见砰地一声,眼前就出现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岚汀大呼,“喔,出门见喜啊”。
上前踢了踢,没反映,又探了下鼻息,很微弱,自语道:“咦,这样都不死,你真强”。
于是咱家岚汀就捏着人家高挺的鼻子,捂着人家的嘴(作者:想弄死人家啊。岚:去,去,一边玩去,小孩家家懂什么,这是让她醒的最快方法。作者:行,你强)。
一会儿,便见那“尸体”开始挣扎,倏地睁开了眼睛,放射出冰凌般的冷光,直勾勾注视着岚汀,岚汀心想:好强好冷的杀气,都能赶上当年的我了,嘻嘻,那你就别怪我了,正好缺个保镖,就你了吧。
于是咱家岚汀便乘人之危开出条件,天真的说“嗨,尸体,想不想我救你呀,但是我也知道咱们杀手怎能随随便便接受别人恩惠呢。所以,嘻嘻,等你好了之后,你要负责保护我,以偿还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嘿嘿,就3年吧。便宜你啦,你都不用以身相许的,同意请闭眼。话说,一般对救命恩人的报答都是以身相许耶,你呢洗吧干净了,应该也很帅,但是很可惜,小姐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对美男就更没兴趣了。”。
结果,岚汀一说完,那“尸体”立马闭了眼。(作者:被气晕的,太罗嗦了,一点都没有身为美女的自觉)
“咦,闭了,你不在考虑考虑了,那好吧,难得我发回善心,救你。”(作者:你怎么不说是人家身体虚弱,晕了。岚:切,我说什么是什么,一边去,快码字)
自此西楼开始了他悲惨的生活。
(三)
风雨楼一改青楼楚馆惯用的红色系,统一采用宝蓝色。在这条花街里,格外显眼。宝蓝色的大灯笼悬挂于书写着风雨楼二字的牌匾两侧,字体飘逸潇洒,如舞姬抛洒的彩带,流光溢彩。只看门匾不会把这里想成男人消遣的地方,而应该是才子佳人聚会之所。
蓝色的窗纱,在灯光照射下,使得风雨楼愈显神秘。
楼内宾客满座,这里少了寻欢作乐的无情人,多了风流的多情才子和自认学富五车的老学究。他们有的是来听曲,有的仅仅的是来破解对联,但是还是不乏些许的好色之徒。
“哎,花妈妈,火灵凤姑娘怎么还不出来,我可记得啊,今个可是姑娘七天一次的演出时候啊。”手摇折扇,秀才样的公子说道。
“哎呦,是杜公子呀,您呐慢慢等会儿,姑娘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次不到啊,您呐就耐心等会儿,肯定会给您意想不到的惊喜,您说是不。”花妈妈也就是以前飘香院的老鸨笑容满面的说。
“那倒是,火姑娘每次都能带给人不一样的震撼。”秀才连连点头称是。
琴声起,珍珠帘开,飘逸紫纱被慢慢撩起,只见一秀雅别致的四角兰亭驻足在高高隆起的露天大厅中央,周围摆满了盛开的曼珠沙华,红的妖艳,红的似火,而花的四周摆满了桌椅板凳,便是供人欣赏时落座的。兰亭里一粉衣佳人开口吟唱,
墨玉环佩,白羽扇。珍珠帘开,明月满。
梦里佳人端坐笑,
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
凉夜静思,离人泪。风声细碎,竹影乱。
相思浓时青丝绕,
一天清辉,浮光照入水中央。
意绵绵,心有相思弦。指纤纤,衷曲复牵连。
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青丝长,多牵绊,坐看月中天。
一曲毕,博得满堂喝彩,微俯身行礼,正待紫苑转身离开,一个长的满脸横肉,一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男人,一把抓住紫苑的胳臂,开口道:“紫苑姑娘,我对你爱慕已久,你就答应做我的小妾吧,总好过待在这妓院里做个低贱的妓子。”
只见紫苑微抬手扇了扇那人呼出的酒气,看不出一点慌张,优雅道:“王员外啊,我劝你赶快放手,否则......”还未说完,只见一道黑影闪过,这人已是被抛出风雨楼了。
紫苑摇摇头,状似可惜道,“早就提醒过你了,你还不听,你当小姐说的话是放屁啊。哎呀,我是淑女不能说脏话的,要不小姐要骂的。”小手赶紧捂住嘴巴。美眸滴溜溜一转扫向四周。“还好还好,咦?不对啊,没道理,冰块在,小姐不在啊。”再抬头一看,啊哦,小姐跑台上去了。咳,怎么还瞪了我一眼。好吧,好吧,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来救。
看着小姐,紫苑笑了,遇到小姐是自己的福气,亦是我们四个的福气。
记得那天,被狠心的哥嫂卖入妓院,自己倔强的不肯屈服,试图逃跑,却被他们抓住狠命的往死里打,即使满身的伤仍是拼死挣扎,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就在以为自己要安静的死去时,小姐出现在我的面前。
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一双如铁钳的大手毫不惜玉怜香的抓着,不断挣扎的一个有些狼狈的姑娘的两臂。候在一个老鸨的身后。
头上插着两朵牡丹花,一张已过知命之年的老脸抹得和猴屁股差不多红。把五十两银子扔给一旁的一对夫妇。“我们银货两清,这丫头就是我的了。赶紧给我走。”
穿着尚显华丽有些富态的妇人,挤开旁边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一把拾起地上的银两塞进袖袋里。拉着旁边的男人就往回走。
被制住的女子,带着哭腔,嘶喊:“大哥,大哥别走,你为什么要把我卖掉啊。娘亲给我留了嫁妆啊,我不会白吃的,我也有刺绣赚钱的。”
被那个妇人拉着的中年男人停下了脚步,咬咬牙就要回头。
不想那个妇人却早他一步,一把把他推到在地。破口大骂:“你敢过去,你过去试试。哎呦,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好命苦啊,想我花容月貌,竟然跟了你这个穷鬼。家里都接不开锅了,还要养一个赔钱货,不卖她,哪来的钱买米啊。”
男人,拍拍屁股,站起来,唯唯诺诺道:“娘子,咱家不是还有钱吗。犯不着卖、卖……”,卖了半天也不敢再说下面的话。
看着越聚越多的人,妇人面上有些挂不住,脸色难看至极。放大嗓门,开始假哭:“你个死鬼啊,那点钱够干什么的啊。啊,你看看咱对门,人家多有钱,顿顿饭是大鱼大肉。在看看你,粗布麻衣,邋里邋遢的,真给我丢人。”
男人被说的面红耳赤。赶紧跑到妇人跟前,要她别说。还回头看看用着渴求眼神看着他的妹妹。
妇人见男人还是想把妹妹赎回来,紧了紧绣袋。又加了把火,炫耀着道:“看见我这身衣服了吗,漂亮吧,这可是咱对门的那个大哥给我买的。他对我可真好,不像你。”
听着这话,男人面上难看。拉着妇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也不管后头嘶喊着他的妹妹。
女子绝望的看着走远的人,不再哭喊,眼神狠厉,转头朝着手臂上的大手使劲一咬,又使劲踢了一脚,挣开就跑。
不过,瘦弱的女子又怎跑得过那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没几下就被抓住了。这一举动激怒了看好戏的老鸨。下着死命令,“给我打,狠狠的打,不打她不老实。”
俯身看着已经有些气虚的女子,一把扯过女子的头发,阴笑道:“你认命吧。”
倔强的眸子不屈的回视,仍是拼劲力气,女子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尊严不容被践踏,进了那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老鸨气结,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硬,要搁平常女子,打她几下早乖乖的屈服,毕竟,妓子虽然地位低下,但是却有利可图的,吃的是山珍海味,穿得绫罗绸缎。“好,我就看看是你的皮硬还是我的棍子硬。打,给我往死里打,只要剩一口气就行。老娘可不想五十两就这么没了。”
老鸨骂骂咧咧的驱赶人群,也许是气晕头了。竟然忘记叫大汉停手。
棍棒持续的招呼在女子身上,长达半个时辰。这对弱质的女子来说足以致命。
真的没力气了啊,呵呵,我的好哥哥啊,你可真狠呐。女子渐渐的不再蠕动,眼眸睁得大大的,凄惨的狂笑。
众人都以为她疯了,老鸨也不敢再打,看她满身是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领着大汉就走,临走时还不忘吐她一口。呸,呸,呸,真倒霉,赶紧走,领回去估计她也活不成,还浪费我的药费。要不是新开的那家风雨楼抢了我那么多生意,我也不会着急的买这样的货色。说着又吐了一口,领着大汉扬长而去。
人群也渐渐散去,只留下血泊中一动也不动的狂笑女子。
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停在眼前,接着看见了,墨黑的飘荡在小腿之间的长发。费尽所有的气力,抬头便看见面无表情的绝色女子,低头俯视着自己。
地上的女子躺在地上自嘲的笑的更加欢腾,呵呵,还有人会注意脚下啊。
绝色女子蹲下身,挑起地上女子的下巴,温柔一笑,霎那间便觉的看见了冰雪初融的景象。
只听女子略显清冷的声音想在耳畔:“我喜欢你,你是我的了。”
想来还真是好笑,小姐的说辞怎么好像调戏良家妇女一样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