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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她要做个宠妾,将来自然能持宠生娇一步步抬了位份上去,自然要趁着十皇子府尚且只有她一个女人的时候得了手,于是使尽了多少妖魅手段,谁知几个月过去了,简瑄不仅碰都不碰她一下,更是连她的院子也从未踏足过,她成了整个十皇子府被遗忘的笑话。
本来简瑄大婚她便憋着一口愤恨的气,谁知简瑄送走宾客后竟是去了书房,对这正妻皇子妃亦是不闻不问,与对她一模一样的态度。这一下罗佳音可觉着扬眉吐气了一般,她一个贵妾如此这般是个笑话,那堂堂皇子妃也这样那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于是她实在按捺不住,就想要来畅快一番。
可她偏偏料错了一点。
秦雪之,从来都不是个安于守这些会让自己受委屈的礼的人。
于是秦雪之便冷笑着看罗佳音骄矜的点了头,转身过去端起了姿态:
“既是请安,为何不跪?”
罗佳音一怔,那掩不住的笑就凝在了嘴边,可秦雪之却未曾停下继续质问:
“主子的院子,是你不经通传就能随意进出的?我许你进来了吗?我许你在我面前说话了吗?我许你请安起身了吗?还是你压根不知道这府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一番质问罗佳音哑口无言惊怔在了那里,秦雪之顿了一顿便又冷笑道:
“看来,罗氏并无悔改之意。”
说着,一道凌厉眼风扫过身旁婢女,那婢女会意却无胆子上前,就见这正妃娘娘又是狠狠一眼,她便咬牙闭眼一步上前抬手一巴掌掴在了罗佳音脸上。
想来这婢女原是出力气干活的,这一巴掌打的响脆异常,连秦雪之都被惊怔住了,眼看着罗佳音这身骄肉贵的身子随着这一巴掌就扑到在了地上。
“你打我?”
罗佳音趴在地上捂着脸抬头带着恨毒不可置信的看向秦雪之,原本秦雪之为这一巴掌还有些觉得过了,她吃软不吃硬,罗佳音若是痛哭流涕或是怎么的也就算了,偏偏她是如此态势,秦雪之那刚刚压下的火便腾地又烧了起来。
“你在问谁?是谁给你的胆子到正房来耀武扬威的奚落?”
罗佳音被这一巴掌打的神思都散了,此刻恨不能扑上前去和她厮打一处,她虽出身小门小户,却是父母娇养,入到皇子府来即便再是不如愿却也始终衣食无忧的养着,何时被人打过巴掌?大不了扭打一顿,她一个民女丢的脸面又岂有秦雪之一个国公府嫡女的皇子妃丢的大?
可罗佳音正待起身扑上前去,却忽而看到院门外一幅月白色衣袍下摆,登时抽了帕子捂住脸来哀戚哭诉起来:
“娘娘瞧着婢妾不顺眼,打了也就打了,可婢妾怎敢奚落娘娘?婢妾只不过想着娘娘新入门,一早又要入宫请安,极是辛苦,就早早来了想要侍奉娘娘梳洗,谁知得罪了娘娘,婢妾实在该打。可殿下大婚夜不肯和娘娘同房,也不是婢妾的错啊……”
秦雪之被她忽然大变的态度惊的一怔,可听她一句句说的只觉着只觉着透出古怪,谁知最后竟说到简瑄大婚夜不入喜房的事,这一下如同揭了疮疤一般令她格外恼怒,便咬牙对那婢女到:
“打!”
罗佳音听了这话便哀呼一声伏地痛哭,婢女得了主子令正欲再度上前,秦雪之就听着一声冷漠嗓音响在身后:
“住手!你还没闹够么?”
第114章
秦雪之被这声音惊得愕然,登时回眼去看,便见着简瑄阴沉的面容,她心下一颤,莫名的觉着有些疼。罗佳音假似方才发觉立在门外的简瑄一般,立时抬头翻身跪坐在地,只用帕子捂着脸痛哭:
“殿下救我,娘娘要打死我,纵然千错万错,还请殿下怜惜……”
简瑄蹙起眉头,看着罗佳音的目光分不出喜怒,只一眼就别了开,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秦雪之。只是这一眼,同样的冰冷漠然。秦雪之眼眶里忽然出了泪光,却犹自倔强的忍着,不肯落下也不肯说话,简瑄便又蹙了蹙眉,对吓得躬身候在一旁的婢女道:
“服侍娘娘更衣洗漱。”
那婢女应了一声便上前来扶秦雪之,秦雪之却是一挥手避开了那婢女,抬头直直对上了简瑄的目光,带着冷厉的坚硬:
“我胡闹了吗?一个贵妾在正妃大婚第二日天不亮就冲进门来嘲弄,这是你给她的权利吗?”
秦雪之本不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人,却偏偏受不了简瑄给的委屈。
简瑄亦是一怔,他来的迟,之前的事儿并未看到,可他却知道秦雪之是个不屑于撒谎的人。但入宫请安的时辰眼看便到了,他昨夜一直着人跟着简辞,从头到尾的护卫,后来又着人跟着一直到他平安回府方才松下心神,这一夜折腾了大半夜,未过一个来时辰又到了请安的时候,也是疲累的很,无心应付。见了秦雪之这样便蹙眉对身后跟着的随身内侍还有纯娘交代道:
“罗氏不守规矩,禁足。”
说着便再不看这里一眼,径直进了正房,内侍随着入内,纯娘便留下处置起来。
罗佳音本想趁此机会得了简瑄怜惜,若是今夜便能承宠自然最好,谁知简瑄竟是看也不看就这样打发了她,她一行嚎哭便被纯娘不耐的令人拖了下去,可纯娘看着被狼狈拖走的罗佳音,忽然又想起那日简瑄对她说的,她若愿意,他可以给她一个名分,但从今往后便是同罗氏一样的过着日子。
纯娘低头苦笑,简瑄必然还是因着她是江家的人而另眼相看了的,否则又怎会这样为她着想。
转头再看了仍旧被简瑄进了卧房的举动而再度惊愕的秦雪之,便是扶了扶她手臂,见秦雪之怔怔回了头,她便冲着屋里努了努嘴,秦雪之蹙眉抿了嘴唇,忽然有些猜不透简瑄到底想什么。
待进了屋,就见简瑄已然进到屏风后,似是内侍在侍奉更衣,她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便站在了屋里。
简瑄自屏风后抬头,便见着了秦雪之这般模样,蹙了眉道:
“时辰不早了,快更衣吧。”
一垂眼见她身上还是褶皱的喜服,头上也是扯了发冠那般的凌乱,此刻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格外的可怜可爱,终究挥手让人都退了出去,便从屏风后走出来,自己理着衣袍:
“昨夜……”
他顿了顿,见秦雪之看了过来,方才半垂了眼道:
“我心里不宁静,所以就去了书房,原想着不过是你我之间的事,却没料到致你被人奚落。”
秦雪之没料到他竟先道了歉,这一下想起从前的事来,便愈发的愧疚起来,手便局促不安的捏着衣角不住揉搓:
“不不,原是我不对,急性子,没闹清楚就说了你。”
简瑄也是一怔,没想到她竟还记着那日的事,看她这般分明是个要强又心软的人,也是同陆茉幽一般通透而又坦诚的人,一时间心便软了下来。可时辰也着实不早,他便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回身从衣柜里翻了翻,寻了一套簇新明艳的鹅黄色衫裙给她。秦雪之见他终究还是带着几分冷淡,便是笑了一笑:
“简瑄,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走下去,我会等到你把我放在心上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和你一起好好的护着你的心上人,行吗?”
简瑄手顿时凝滞,双瞳带着别样深意的看向了她。
只是简瑄终究没有给秦雪之一个答案,两人收拾妥当便乘了马车往宫中赶去,正在宫门外同简晔苏晓棠碰了面,随即一同往上清殿而去。
按理说还是帝后一处共受请安礼的,但皇后始终病着昏聩,可在上清殿偏殿里,竟是坐着李贵妃,兴帝的心思似乎昭然若揭,简晔简瑄兄弟二人都禁不住心下冷笑。
这一番请安便是各怀心思,兴帝受礼后听了苏晓棠的请求,眼中虽是一闪而过的怒意,可眼下终究简泽已然去了,静安侯府和简晔的关系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便是允准了此事。
兄弟二人从上清殿出来也并无什么交流,苏晓棠倒是面色不大好,几次三番简晔伸手扶她,终是挨到宫门外,连话都顾不得和秦雪之叙一叙就上了马车。
如此,各自别过回府。
口谕倒是极快便先行下到了九皇子府,赵晴岚得了消息先是不信,后便是有些感激,于是有些话便也直白的同苏晓棠说了。
这事终归是静安侯府内的事情,即便是陆茉幽当初查了出来漏了消息过去,却也未曾同旁人散布过,故而苏晓棠当真不知这其中的原委,此刻一听方才惊诧明白,原来简晔是被人下了药不能自持,是循着赵晴岚身上的那一味药去的。
也是偏巧,再不过两日,顾瑾就也要嫁进九皇子府来,原本赵晴岚只不过一个贵嫔,顾瑾入了门她仍然低了顾瑾一等,难免仍旧意难平,谁知偏巧苏晓棠先伸了手来相助。
苏晓棠本也不喜欢顾瑾为人处世的态势,她也愿意睁一眼闭一眼的假做不知。只是赵晴岚有意报复,这两日里却未曾有任何准备的样子。倒是简晔的心思清晰起来,从大婚后便是夜夜宿在正房。
倒是念心苑里安宁的很,陆茉幽整日整日的担忧,可太子却忽然是没了任何动作,反倒令她怀疑起来。
是那日行刺将人折的太多没人可用了?还是这宅子眼下当真是护的滴水不进?再或者,太子又在酝着什么大手段?
简辞每日大半时间都在调息,那毒并不是毒发后便不再滋长,反之是愈发滋长的快,故而他便更是须得小心应对,却也很是庆幸早得了消息,否则存在陆茉幽身上,她那柔弱的身子又怎么能抵挡的住?又要怎样的挨着毒发的疼痛?
如此便又过得两日,终是到了顾瑾入府的这一日。
虽是侧妃,却也一样是大事,可也因着苏晓棠的求旨,赵晴岚抬做了侧妃,于是一个从府外迎来,一个是府内直接行礼,便也一起办了。
侧妃一样同入族谱,算是有名分的妾,况且是皇家的妾,身份自然不同旁人,一应礼仪亦是不少,故而一早起来简晔也是同司礼监和礼物忙碌了半晌将人迎进了府。只是恰巧又是三朝回门,简晔一回府中便是换了衣裳,先往赵晴岚那里宽慰了几句,就陪着苏晓棠回相府去了。
这一去,直到晚间放回。
依着简晔现下对苏晓棠的情意,自然仍旧是在正房中过夜,可今日却也是同纳两侧妃的日子,赵晴岚是自家府中抬起的,自不必说,可顾瑾却是新妇入门,又是个身份高的。
简晔将苏晓棠一径送进房里,虽是看着她安顿了方才退出正房,却也是果然没留在正房。
顾瑾原本忖着以自己的身份嫁进九皇子府,屈居苏晓棠之下本就委屈,简泽死过简晔没了依靠,必然也要仗着自己一番,更加之自己的委屈,还有这无尚的姿容,简晔必然是要对她怜惜一番的,她连姿态都不消去做。而这九皇子府里还有个静安侯府的嫡女在做贵嫔,论起丢人也轮不到她来。谁知苏晓棠竟是新婚第一日就请旨给赵晴岚抬了位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于是这气便没平顺过。
她端着架子在自己院中只等着简晔回府到她院子里来,她心下也是万分笃定简晔今夜是必然会到她院子里来的,可是等来等去直到了亥时都不见简晔上门,她终究耐不住让陪嫁婢女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