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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得也要入乡随俗了。”
永璇幕僚都是人精,一听便知道永璇这是要拉拢分化西洋势力了。于是各人忙盘算澳门官邸何处适合聚会,又该如何将西洋礼节与东方风俗结合到一起。更重要是,沙龙一般是以女主人名义举办,但是永璇福晋和侧福晋都不在澳门,这该如何是好?
这些话是幕僚们不敢开口,于是金镛出面道:“敢问王爷,这请帖该署谁名?”
永璇这才发现这也是个问题,想了许久道:“这件事暂且搁下几日,横竖我们才来澳门,若是急不可待地开沙龙,只怕西洋人以为我们怕了英。”
离开书房之后,永璇转回自己卧房,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这是一方温暖毛巾搁在了自己额头上。永璇知道这是喜鸾,因为这次南下是为了解决英鸦片走私事件,少不得会有一战,故而几乎没有带什么女眷在身边。只是这喜鸾原本是内书房伺候,少不得晓得一些机密。于是永璇决定将她带在身边,一来为了监视她,二来自己书房确也需要一个女人来收拾。
“喜鸾,你可愿做本王妾室?”永璇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话。事实上喜鸾虽然在书房伺候了半年多,但是自己跟她还是清白。
喜鸾一惊,她知道自己本来就是福晋留在永璇身边伺候暖床人,况且在南下时候福晋也提点了自己,但是永璇忽然说出这句话还是让她害怕。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若是不愿便罢了,只是本王有件事需要你出面方可,所以少不得要借用你名义。你也无须担心你名声受损,西洋人对这个还是看得很开。日后若是你想嫁给别人,本王自然会给你个好身份。”
喜鸾跪了下来,“奴婢本就是福晋派来伺候王爷,承蒙王爷对奴婢信任。奴婢不敢奢求‘格格’名声,奴婢只是想跟着王爷。奴婢敬重是王爷能力,王爷是心中有大天地人,若是能随着王爷干出一番事业,奴婢这辈子就够了。名声也好,身份也罢,奴婢全不放在眼里。”
喜鸾话让永璇有些吃惊,但随后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隔了几日,永璇所处南洋经略使府邸传出一个消息,永璇情妇喜鸾女士打算在西厢举办小型茶会,打算邀请澳门一些权贵。
消息传出来之后,整个澳门洋人都沸腾了。永璇是谁?大清最尊贵皇子,拥有显赫亲王爵位,坐拥能买下半个世界招商局……这一切身份都让洋人们想去巴结他。可惜东方人风俗是越尊贵人越不喜欢与商人或洋人交往,虽然永璇会比较好点,但也不是任何一个洋商就能随便巴结到。
这喜鸾女士西厢沙龙自然是接触永璇最好机会,能出现在这个沙龙人岂是池中物?况且你能保证这永璇不会忽然出现在沙龙上?或者与沙龙上某个人在府邸里“不期而遇”?
更重要是这些洋商们对喜鸾女士身份也感到无比好奇。情妇在欧洲是一个无伤大雅存在,类似于东方红颜知己。红袖添香这样事情在任何一个朝代文人眼中都是极其风雅事情,但是一个清朝皇子需要用情妇来掩饰身份吗?
洋商们知道东方权贵可以有很多妻子(其实也包括妾室),他们在法律和风俗上都接受了这一切,所以不需要担心谴责。但是忽然传出来情妇是怎么回事?
不管外面人如何介意,喜鸾已经在永璇幕僚安排下开始学习西洋礼节,并且安排了专门法语课跟拉丁语课,而那间用来招待客人西厢也被精心地改装了一番。
西厢除了有两条明道路与前门连接之外,还有一道暗门与后门相通,甚至还有一条密道通往官邸外面。西厢整体装修风格是偏中古典,而附带吸烟室则装饰着文艺复兴时期油画和雕塑。西厢甚至还有一个小小密室,用于会见一些不方便直接露面朋友。最让永璇满意是,离西厢不远则是一个厨房,随时可以为西厢宾客提供东方美食和点心。
“王爷,这是不是太大费周章了?”金镛有些不解,“费了这么大功夫,还不如直接跟他们谈就是了。”
永璇摆摆手,“以往对付朝鲜跟倭自然可以直接地说,但是如今我们要面对是能与我们平起平坐家。有些时候,我们还是要博下感情。更何况,舞会上、酒桌旁,都是情报泄露好地方。——我吩咐事情做好了么?”
金镛点点头,“在西厢伺候人都是情报局人,身手干练,而且对情报敏感。”
“如此甚好,我忽然很期待我们西厢沙龙了。”
五阿哥永琪在思考了许久,决定制造一个混乱,这样既能将香妃解救出来,好让自己小燕子安心;另一方面,这样一个混乱也足以干预到朝廷对南洋事务注意力。
“什么?你要帮助香妃了?太好了!”小燕子在休养了几日之后,又恢复到大大咧咧样子。
永琪点点头,“再过几日就是皇阿玛生辰,到时候王公大臣都要进宫朝贺,这便是我们救走香妃好时机。”
“不错!”尔康点点头,“我也想到是这一点,趁着皇上生日时候将香妃救走。”
“但是我们应该如何想皇阿玛解释香妃消失呢?”永琪有些头痛。
“就说香妃娘娘变成蝴蝶飞走了!”小燕子提出一个创造性答案,“飞啊飞,飞走了!”
永琪本能地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是太狗屁倒灶了,但是因为这个答案是小燕子提出来,他却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小燕子说法不错。香妃能招蝴蝶是大家有目共睹,如今变成蝴蝶飞走了也是说得过去。”
萧剑虽然觉得这个设计实在是有损他智商,但是他并不想真心帮助永琪,所以巴不得在这个事件上添上一把火。“我们需要好好地计划下,如何将香妃救出宫,又如何安排香妃与蒙丹出逃,更重要是,香妃和蒙丹最后逃到哪里去?”
“我可以找英人帮助,将他们送到英去。”尔康拍着胸脯承诺道。“只是怕委屈了你们。”
“不!”蒙丹被感动了,“只要能和含香在一起,无论天涯海角都是我们家。在这个激动人心时刻,我必须要用一首歌曲来表达我感情。”
蒙丹说着说着就扯着嗓子唱了起来,“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珍重再见,今宵有酒今宵醉对酒当歌,长忆蝴蝶款款飞莫再流连,富贵荣华都是假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叮咛嘱咐,千言万语留不住人海茫茫,山长水阔知何处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点点滴滴,往日云烟往日花天地悠悠,有情相守才是家朝朝暮暮,不妨踏遍红尘路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
大家听着紫薇歌声,想着那个“你是风儿我是沙”承诺,人人都醉了!就算天塌下来,大家也顾不得了!人生,还有什么东西比爱更珍贵呢?(此两段改自原文)
大家感慨了一阵之后,也商量出了一个方案。首先由小燕子进宫陪着香妃,在乾隆大宴群臣时候,香妃换上小太监衣服送到马车上。马车假借乾隆赏赐,由五阿哥安排人送出宫。
随后大家在会宾楼会和,二人先逃亡石家庄,然后再折向江苏,从苏州港或上海港与英人汇合,最后逃亡英。
大家计划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真实完美无缺。
“就这样安排吧!”永琪最后拍板了。
尔康也点点头,“我们计划是如此完美!”
蒙丹则一脸憧憬地想象着自己跟含香漫步在英沙滩上,感受这异风情。虽然以后再也没有永琪温暖怀抱,但是自己有了含香!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鸦片战争(七)
澳门这几日是异常热闹,不少在苏门答腊,甚至斯里兰卡、印度定居外人都想办法往澳门赶来。亏得这个时代海运已经比较发达,从印度孟买若是顺风话,大约半个月就能感到澳门。故而永璇赶到澳门一个半月之后,澳门外人忽然多了三成,而新增外人又大多顶着公开或私密外交身份。
但是引发这一阵风波永璇官邸却格外安静,永璇几乎是闭门不见客,除了看到信使奔波于广州与澳门之间外,几乎看不到别风景。永璇现在在等待时机,等待这群能决定未来远东走向大佬们齐聚澳门。
“王爷,如今这西厢已经是准备妥当了,喜鸾小姐也是粗通了法语、拉丁语,只是喜鸾小姐服饰该如何是好?”有伺候人问道。
“若是换上那洋人衣服反而有些不伦不类了。”永璇知道西厢沙龙要成为远东最有影响力沙龙除了参加者要够分量之外,沙龙本身也需要有自己特色。神秘东方就是西厢沙龙最大特点,这是其他沙龙所没有。
永璇沉思了许久,道:“不若将那袍子改一改。”
说罢,永璇提过一支笔,略微勾画了下,将后世改良旗袍勾勒了出来。那幕僚看了一样,便将这画像带了下去,交与裁缝制作。
永璇没有设计天赋,只是见过这后世改良旗袍,自己勾画了下大概意思,其余事情就交给那些专业裁缝去制作。待成品出来之后,虽然与自己记忆有些许差别,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有些离经叛道了。
“这是不是太……”有幕僚想了半天,没有说出那个词来。
“不然。”永璇猜到了他意思,“在我们东方人看来,含蓄是一种美;而在洋人看来,美是需要展现。既然到了澳门,少不得按他们习惯了。”
喜鸾倒是没有排斥这件惊世骇俗旗袍,对于她来说,她命都不属于她自己,又何必在意那点点虚名呢?她拒绝了永璇收房,说出了她自己心思。于是永璇将自己计划合盘托出。
其实喜鸾并没有理解永璇目是什么,只是觉着王爷话是值得信任,所以她点头答应了。用一个在西方也是尴尬身份登上澳门社交舞台,在纸醉金迷中,往往有意想不到情报收获。于是一个纵横远东数十年女间谍就这样开始了她窃密生涯。
在各路大神齐聚澳门之后,传说中西厢沙龙终于揭开了帷幕。但是最早得到邀请大多是葡萄牙人,或者是已经在华夏定居洋人。但是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西厢沙龙里用着即便是在东方都很少见精美瓷器与丝绸。
“家具是檀木,这是一种在华夏已经很少见木材;瓷器也不是我们在市面上所常见,一些是官窑杰作,而另一些则是历史上各个时代古董瓷器;至于丝绸,那绝对不是一般奢侈品了,任何一件都是值得各个家王室所珍藏艺术品。”一个参加完沙龙葡人如是说。
有了这些传闻,所有人对西厢沙龙越来越有好奇心。可惜这个沙龙一周只开三次,而每次邀请不过三、五个人。
而就在某一天,一栋不起眼房子前停了一辆马车,一个穿着东方衣服仆人走了下来。虽然看上去身份不高,但是绝对是东方大家族仆人。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一个女仆露出脸来,略带警惕地看着他。
“请问让?保罗?皮埃尔?克劳德先生可在?”这个东方人居然用流利法语询问者。
女仆露出惊讶脸色,虽然在欧洲人影响下,澳门华人也还是学习法语,但是能如此流利使用法语华人却还是凤毛麟角。
女仆惊异眼神一闪而过,随即道:“这里并没有住着克莱德先生。”
“哦?”那个仆人露出嘲讽微笑,“那么孔代子爵可在?身为波旁王室最嫡亲贵族,连以真面目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