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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逸神色微微呆滞,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
那个嚣张却假装乖巧的丫头,那个笨的大白天想爬墙的丫头,那个雨夜埋头在自己肩膀痛哭的木丫头,竟是离国公主,真是太可笑了。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自宫门外响起。紧接着那抹明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倒一片。
裴之逸欲起身行礼。
“逸儿坐着把!”皇帝快步上前按住裴之逸的身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
“就免礼把!”皇帝脸上有丝疼惜。
亲自扶着裴之逸坐好。
转身目光扫视了下众人,挥了挥衣袖道,“你们都退下把!”
“臣告退!”乔尹行礼,宫女也跟着行礼。
太监出门前将门一并带上。
大殿内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你都知道了把!”皇帝一声叹息。
裴之逸点头。
“以后府里的人,都要仔细查明来历,别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皇帝语重心长道。
“父皇,其实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把!”裴之逸面无表情,声色有些冷。
皇帝神色一滞。
“也对,那日在宫殿上,她的笙吹的那么好,除了离国的皇室,又有谁人懂笙呢?”裴之逸自嘲的笑笑,“父皇能忍这么久,想必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把?父皇难道会平白无故就放了她?”
☆、第三十九章:只是一场交易
自从那日早朝太子说了韶华失忆后,古修月便开始帮着搜罗一些方子,频频亲自送来补药,都是些名贵而少见的药材。当然也汇报着裴之逸的消息。
韶华听闻裴之逸虽未苏醒,但以脱离了危险也放心不少。
这日韶华躺在韶华宫后的园子里,秋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的人昏昏欲睡,韶华躺在让人编织的秋千藤椅上,微微晃动着,半眯着双眼看着远处跳动的阳光,斑驳的树影。
“公主,古大人求见!”福儿欣喜的过来禀告。
韶华对韶华宫向来宽厚,也没有对她们有眼里的忌言。想必那些小宫女也跟新来的福儿说过公主喜欢摄政王的事把。
“还不快传!”一旁的红袖到是比韶华还急似的,开心的笑道。
韶华也配合的起身,扶了扶发髻,“添香帮我看看这身衣裳怎样?有无褶皱?”
十足的小女儿态。
“公主天生丽质,当真穿什么都好看,况且这一身天山蚕丝群,无论怎么揉搓折叠都不会有褶痕的!”添香低笑。
“你这丫头!”韶华故意娇嗔。
“你这丫头,倒是大胆,连公主都敢取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红袖说罢笑着去揪添香。
添香满园子躲闪。
韶华轻笑,其实这些公女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这样的她们才是正正的本性把。
几人说话间,古修月已然进门。
“公主园内,你们两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主管教宫女不严。”古修月一身白衣,眉头微蹙,不悦的看着两人。
红袖与添香,急忙跪下,“公主饶命,奴婢知错!”
“是本宫由着她们去的!”韶华浅笑出来打圆场,韶华以为古修月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所以她刚刚故意由着红袖添香去胡闹,只想试探试探古修月。
她以为古修月定会不动声色,想不到他竟出言训斥。
真是没想到。
“公主宅心仁厚,不忍责怪你们,难道你们也由着自己放纵?”古修月眉头微蹙,斥责着紧紧趴在地上的两人,“不许再有下次!”
“谢公主宽宏大量,谢摄政王提点!”两人匆忙起身,行礼后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偌大的园子只剩下韶华跟古修月两人,经过刚刚那一出,韶华不知道如何开口。
还是古修月开口打破了沉寂,“今日臣来,是来告诉公主裴之逸一事!”
韶华的神经立即绷紧,心跳加速,问的急切,“可有什么消息了?”
“裴之逸昨夜已经苏醒,臣派出去的探子,昨夜飞鸽传书过来,臣刚刚得到了消息,便匆匆进宫来告诉公主!”古修月淡淡的看着狂喜中的韶华。眼中似有流光闪过,有些高深莫测。
“太好了,太好,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韶华雀跃。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韶华多么希望此时自己就在他身边,希望自己还是那个王府的木芷菡,只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从前伺候裴之逸的时候嫌太累,而今没有机会了,却怀念那样的日子。
想起他批改折子微蹙的眉心,想起他在马上的那抹笑容,还有他一天中超过二十三小时的面瘫脸。总是那么让人怀念。
“公主似乎很在乎三王爷?”古修月嘴角噙着笑,让人捉摸不透。
韶华一惊,刚刚开心过头,竟忘了古修月还在。
“呵呵,本宫失忆后的那些日子便是在王府度过的,对于那里的事务都有些感情,呵呵!”韶华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但除了这个,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理由。
“感情?”古修月挑眉,让那张像似带了面具的脸,多了一份真切。
“呵呵,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有些感情的,更何况人呢,都是纯洁的感情哈!”韶华说完,真想抽自己嘴巴。
这话说的似乎在欲盖弥彰,又似乎是自己在跟他解释什么。
“臣懂!”忽而古修月轻轻一笑。
不似平时的淡笑,相反有种极致的艳丽,让韶华有一刻的恍惚。
古修月的五官明明的属于小清新的类型,怎会有艳丽的神情,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咳,本宫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且退下把!”韶华挥手示意古修月退下,因为她不懂古修月高深莫测的神情,古修月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站在烈日下被灼伤的错觉,可她明明是站在树荫下。真够渗人的。
“臣告退!”古修月行礼告退。
直到那一抹白色消失在视线中,韶华才松了一口气,闲闲的躺倒藤椅上,阳光依旧灿然,有风的午后也不觉得热。只是再也没有赏风景的心情了。
轩国皇宫养心殿裴之逸静静的躺在床上,昨夜醒来时父皇来看过他一会,只是身子太虚,只醒来片刻后,又睡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床前站着几个宫女,见裴之逸睁开双眼,忙欣喜的迎了上来,有两个宫女急忙出门,一个是通知皇帝去了,另一个则是去请在殿外候着的太医。
“让乔尹过来见本王!”裴之逸虚弱的支起身子,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是王爷!”宫女听完吩咐便退下。
只一会太医便过来为裴之逸整治,说是身子以无大碍,只需慢慢调养即可!
裴之逸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乔尹便过来了。
“你倒是挺快!”裴之逸扯出一抹淡笑。
“昨夜听闻你醒了,匆忙赶到宫门口时又听闻你睡下了!”乔尹似乎赶的急,额头竟有汗丝冒出。
“还死不了!”裴之逸恢复了面瘫脸。“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人?”
乔尹知道裴之逸此刻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定是期盼的,只是他不知如何跟他开口。
“大约是吓坏了把,现在在王府把!”裴之逸嘴角溢出一抹顽皮的笑,“本王这次为了他差点连性命都没了,看那个丫头要怎么谢我!”
“她回离国了!”乔尹低头,不敢看裴之逸的眼睛。
“谁回离国了?你脑袋锈掉了啊,本王是说木丫头!”裴之逸冷着脸,这个乔尹明知道自己说的是木芷菡,还跟自己打哈哈。
“是木丫头,也不是!”乔尹抬头,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只是如果王爷知道自己被在意的人背叛,恐怕……
“你到底在说什么?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裴之逸被他说的莫名其妙。
“木芷菡其实是离国公主,韶华!”乔尹郑重的说完,紧张的看着裴之逸的神情。
“哈哈,你逗我玩呢!”裴之逸笑,心中却生出一阵惶恐,因为乔尹的神色是那么郑重。
郑重的令他发寒,裴之逸笑,“别开玩笑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乔尹依旧严肃道,“王爷这次昏迷那么久,其实不是因为被那些黑衣人打的内伤的缘故,而是因为王爷中了一种慢性剧毒,而那毒是来自她送给你的香囊!”
裴之逸嘴角的笑容变的僵硬,一时缓不过神来,她,竟是离国公主?怎么可能,她明明就只是笨丫头一个,只是一个会耍嘴皮子的小丫头而已,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下毒?
“是真的!”乔尹继续道,“离国摄政王已经接她回离国了!王府里送他来的王叔跟古离都失踪了! ”
裴之逸神色微微呆滞,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
那个嚣张却假装乖巧的丫头,那个笨的大白天想爬墙的丫头,那个雨夜埋头在自己肩膀痛哭的木丫头,竟是离国公主,真是太可笑了。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自宫门外响起。紧接着那抹明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倒一片。
裴之逸欲起身行礼。
“逸儿坐着把!”皇帝快步上前按住裴之逸的身子。
“儿臣给父皇请安!”
“就免礼把!”皇帝脸上有丝疼惜。
亲自扶着裴之逸坐好。
转身目光扫视了下众人,挥了挥衣袖道,“你们都退下把!”
“臣告退!”乔尹行礼,宫女也跟着行礼。
太监出门前将门一并带上。
大殿内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你都知道了把!”皇帝一声叹息。
裴之逸点头。
“以后府里的人,都要仔细查明来历,别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皇帝语重心长道。
“父皇,其实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把!”裴之逸面无表情,声色有些冷。
皇帝神色一滞。
“也对,那日在宫殿上,她的笙吹的那么好,除了离国的皇室,又有谁人懂笙呢?”裴之逸自嘲的笑笑,“父皇能忍这么久,想必得到的好处也不少把?父皇难道会平白无故就放了她?”
☆、第四十章:那一种落寞
裴之逸放下手中的折子,见太子裴之珏已经站在门口,一张小脸写着绷着,“太子殿下,里面请!”裴之逸道。
“嗯!”裴之珏点头,双手背在身后,煞有其事道,“你们都退下!”
“是太子殿下! ”随行的众人被留在了门外。
裴之逸重新坐在案台前批改折子,丝毫不理会太子。
“皇兄,我找你有事!”太子可怜巴巴的凑近裴之逸,拽着裴之逸的衣角,活像被遗弃的小孩的眼神。
“说吧!”裴之逸面无表情。
“皇兄,若是我提到不该提的人,你千万别生气!”太子说的小心翼翼,观察着裴之逸的表情。
“那你还是别说了!”裴之逸提笔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笔尖的墨水落在纸上,渐渐晕开,最终完全渗透在纸中,只留一点黑色的墨迹。
“皇兄,可能,这对你很重要!”太子还是不死心,眼巴巴的望着裴之逸。
裴之逸沉默。
太子一喜,他知道裴之逸是默认了。
“她临走前对我说,那个香囊是洪夫人让她给皇兄的!”裴之珏说完,默默的后退了两步,生怕裴之逸发飙伤及无辜。“皇兄,我见那丫头说的不像是假话,其实那日她都要走了,也没必要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