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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吃完就过河拆桥了?”裴之逸故意冷着脸道,刚刚见她双眼通红,两眼空洞的跑着,还以为中邪,现在见她恢复了正常,故意想逗逗她。却早已忘了,自己找她的初衷,是为了惩罚她给的胯下之辱。
“我,你……你不会来找我算账的吧!”木芷菡吓得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你说呢?”裴之逸欺近,想起她那一脚,冷冷道。
木芷菡忙匍匐的后退了两步,耳边传来一阵银铃的声音,木芷菡忽然惊恐的钻到裴之逸怀里,“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黑衣人找来了!”
“黑衣人?”裴之逸警觉的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异样,才放下警觉。温香软玉在怀,不觉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有个黑衣人一直在追我!我又听到那个声音了!”木芷菡惊恐的抱着裴之逸的,眼中浮现那个面目狰狞,眼球泛白的黑衣人,全身轻颤,。
“声音?”裴之逸看了看四周都没发现黑衣人的身影,照理说以他的功夫,十里之内有人他都能察觉的。遂欲起身察看。
“别丢下我!”木芷菡见裴之逸起身忙拽着他的衣角,木芷菡的双眼泛着泪花,像一只受伤的麋鹿。“像铃铛一样的声音!”。
裴之逸点头,这样的眼神,任谁也无法抗拒。裴之逸在她身旁重新坐下,忽然想起他之前抱着她的时候一直都有铃声,是她脚环上的银铃发出的,“别怕,刚刚应该是这个铃铛发出的声响!”
顺着裴之逸的视线,木芷菡发现自己的左脚环上套着一只九环铃铛。木芷菡惊恐的睁大眼睛,这个脚环定是那个黑衣人拽着她脚时套进去的。
木芷菡忙伸手将脚环褪下,却怎么也褪不下来,无论怎么使劲拽都拽不下来。
“你的脚踝肿了,等消肿了再取下来不迟!”裴之逸怜惜的看着她红肿的脚环,制止她的动作。
“呜呜,那个人,好可怕,脸上不断的有血溢出,毁了容,眼睛突出来……”木芷菡抱着裴之逸语哽咽的无伦次,想着那个场景,全身发抖。“还有那一堆骸骨,骷髅头撒了一地……”
“有我在,没事!”裴之逸搂着不断发抖的木芷菡,拍着她的背,满眼的疼惜,裴之逸摸摸胸口一片黏腻,又把黏到手上的东西又抹了回去。良久才问,“你怎么会被弄到乱葬岗的?”
“乱葬岗?”木芷菡疑惑,转而反应过来,怪不得那里那么多骸骨了,抹了抹眼泪,才说道,“那日离开王府,我就被一辆马车,其实是两辆马车,但是其中一辆马车!”木芷菡发现自己越说越乱,怎么解释却越解释越糊涂,急的都快哭了。
“这些我都知道了!”裴之逸浅笑着说道,之前木芷菡离开王府直到被马车劫走的事,他已经派人打听出来了。
木芷菡见他一副明白的样子,才放心的理了理思路继续道,“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将我带到一个地方,我被蒙着面,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下车了,只觉得路途颠簸,应该是郊外,还可能是地下室,因为那个地方湿冷,像现在的天气,京城应该干燥才对,他们把我关了起来,不给我饭吃,问我要一封信,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信,他们说要杀我,又说我留着还有用,那个地方好像叫冥夜阁!”
“冥夜阁?”裴之逸皱了皱眉头,冥夜阁是轩国最大的杀手组织,据闻进了冥夜阁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人,也没有冥夜阁杀不了的人,但酬金却高的吓人,但凡杀一个人必定酬金不低于十万两,裴之逸有些后怕的捏紧了木芷菡的手。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派冥夜阁来刺杀?
木芷菡不知道裴之逸的担心,又继续道。
“嗯,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主上主人的,后来就被人仍在了乱葬岗,醒来的时候看到一片骸骨。吓坏了,跑的时候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绊倒了,后来才发现是一具尸体,其实也不算,那个人还活着,然后他拽着我的脚!”说倒着木芷菡又一阵颤抖,裴之逸将她拥入怀中,直到稍稍恢复才继续道,“我死命的踹着那个手,后来我终于踹开了,我就死命的跑,耳后传来阵阵铃铛的声音,我以为那个黑衣人追来了,再后来就遇到了你!”
“没事了,有我在!”裴之逸探了探她的额头,依旧烫人,随手解下自己的衣襟。
见裴之逸宽衣,木芷菡忙戒备的看着他。难道他想趁人之危?
裴之逸见她防备的模样,想起了自己来找她的初衷,“怎么,还想踹本王不成?”
“王爷,奴婢当时只是一时着急,奴婢伤了王爷后,一直很自责,你看奴婢现在也受到了惩罚,还请王爷饶奴婢一命?”木芷菡没骨气的装可怜。
“你的意思就是你现在的处境,是本王造成的?”裴之逸逼近。
木芷菡退了两步,已经被逼到墙角,想着自己心酸的穿越,委屈的泛起泪花,她是遭了什么孽啊,在现代活着好好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时代,为奴为婢,还随时有生命危险。
裴之逸见她眼圈泛红,不禁心软,“你发烧了,我只是脱衣服给你穿!”
木芷菡错愕,想不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摸摸自己的额头,果然还很烫,只是布条触及额头的时候,她才迟钝的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被包扎好了,里面似乎糊了草药,惊愕道,“王爷,这个,是你替奴婢包扎的?”
裴之逸点头,将外袍递给她后,又找来剩下的草药捣鼓起来。
“王爷,奴婢自己来吧!”木芷菡忙在他身旁蹲下,他似乎也没那么坏,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王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裴之逸的身子一僵,难道告诉她因为自己想找她报胯下之辱才追过来的?裴之逸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故作冷硬道,“本王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木芷菡乖乖的闭嘴,良久才怯怯道,“王爷,这样咱们也算共患难,之前那个……那个仇,咱们能算了吗?”
“你说呢?”裴之逸见她低声下气的样子,气消了一半,脸上却依旧冰冷。
木芷菡一愣,这个裴之逸总是爱将绣球抛给她,转而一想也未必是坏事,至少她有主动权,“王爷,奴婢以后定尽心尽力的伺候您,还请王爷忘了之前的不愉快!”
还以为这丫头会开出什么条件呢,原来想这样就完了,裴之逸好笑。
“但……但不能是那种事!”木芷菡又怯怯的补充了一句。
这下裴之逸见她一副小绵羊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这丫头明明就是头狼。
木芷菡见着裴之逸的笑容,灿若莲花,却如昙花一现,着实好看,不禁有些荡漾!
“放心,就凭你这样的姿色,一抓一大把,难道还能入本王的眼?真是太高估自己了!”裴之逸冷哼道。又重新摆着臭脸。
听了他的话,木芷菡松了一口气,看来王爷是原谅她了,也对,府里那么多漂亮的丫鬟,王爷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只是心里却一阵莫名的失落。大概是他的话太伤人吧!
之前屋内的木块本来就少,现在已经烧的差不多了,而外面的树枝全都被雨淋湿了,放眼望去,也就剩下这张木床了。
“王爷,这似乎不太好吧!”木芷菡看着人家的木床就这样被裴之逸卸了。
“难道你想冻死吗?”看着刚刚自己说她不入自己的眼,她松了口气的模样,裴之逸心中有些不快。
木芷菡不敢有二话,的确,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森林夜晚的温度却不高,加上自己已经发烧了,的确需要火堆,况且,森林夜晚野兽多,有火堆也安全。看着眼前这个只着中衣的男子,认真的将木材叠到火堆中,心中有暖暖的东西流过。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何尝做过这样的事呢?
☆、第二十三章:许我一丝温暖
听着火烧木材发出的啪啪声,木芷菡前所未有的安心。篝火映着裴之逸的脸颊泛红,他正拿着一根木棍认真的踢着火堆,似乎注意到了木芷菡的目光,抬头浅笑道,“烧火,还真是一项技术活!”
迎上他的目光,木芷菡有一瞬间的尴尬,好似自己偷窥被发现一般。
忽然裴之逸警觉的起身,将木芷菡护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向屋外,木芷菡偷偷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果然远处有点点星火向这边移动,木芷菡有些紧张,不会是火堆曝光了他们的位置吧。
正当木芷菡紧张之际,裴之逸却松了口气,轻声道,“是府里的人来了!”
“哦!”木芷菡也跟着松懈下来,他能在第一时间还想着自己的安危,似乎也没那么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轻颤道,“王爷,下午那个黑衣人,会不会还没死?”
“本王派人去查看下下!”裴之逸不动声色的揽过她颤动的身子。
两人说话间,那群举着火把的王府卫队过来了,后面竟还跟着一辆马车,真是准备齐全,此时外面的雨停下,空气中弥漫了雾气。众人见了裴之逸,齐齐行礼,“属下救驾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王爷受惊了!”乔尹上来行礼,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眼中却带着笑意,眼神在两人之间穿梭着,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木芷菡才惊觉裴之逸的衣服还穿在她身上,忙脱了下来,递还给裴之逸。
“打道回府吧!”裴之逸接过衣服又恢复了面瘫脸。
侍卫忙掀开车帘,裴之逸看了看木芷菡,见木芷菡站着不动,淡淡道,“难道让本王抱你上去不成?”
木芷菡领悟,忙笨手笨脚的爬上了马车,自己手脚都受伤了加上高烧,应该算病人。病人坐马车也算是福利,这样想就没觉得不好意思了。
裴之逸又吩咐了乔尹几句,才跟着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裴之逸一直冷着脸,跟谁欠他钱似的。木芷菡撇撇嘴,男人心海底针,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倾盆大雨了,真是捉摸不透。
殊不知,裴之逸是因为她刚刚还衣服的举动生着闷气呢!她就这么想跟自己撇清关系吗?女人心海底针!
王爷失踪的消息,惊动了全府,因为木芷菡掀开帘子下马车时,王府一片灯火通明,府门口站了好些人,除了成群的丫鬟小厮还包括洪夫人跟秋夫人,而古离竟也在,木芷菡愣住。
裴之逸见状,以为她受伤下车不便,于是上前亲自将她抱下来,刚想将她放到地上,却又想起她脚受了伤,还是抱回房里的好。木芷菡愣着忘记了挣扎。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就发生了这一幕,裴之逸亲自抱着木芷菡回到了锦枫院。据目击者称,他们的三王爷竟然笑了。
木芷菡洗完热水澡,感觉舒服多了,大夫把脉后开了几幅退烧的药。木芷菡苦着脸喝下汤药,丫鬟递上蜜饯后,却迟迟不走,木芷菡疑惑,难道讨赏不成,只是她可没钱打赏!要拿也问她们王爷拿才是,完全忘记人家王爷的救命之恩。待问明原因后,木芷菡好笑更多的却是感动,原来是裴之逸因为她今天受的惊吓,怕她一个人怕不敢睡,找了个丫鬟陪着。
木芷菡躺在床上,头有些昏昏沉沉,却睡不着,努力不让自己想起乱葬岗的那一幕,硬逼自己想别的事。今天王爷失踪,却和她一道回来,本是不合常理了,加上裴之逸又亲自抱她回房,恐怕那洪夫人不会让她好过了。看来最近想低调的都不行了。不知道那洪夫人又会出什么难题,刁难自己!
海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