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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贤妃满意的看着,远处观礼的兰王妃却是面无表情,想想这一派风光场面,家中有事一派凄惨,怎能笑的出来呢。而墨云能有这个机会,也是自己当初头脑发昏,以为可以把墨云拉拢至自己这一侧,后来才知,墨云不是一只小狗,而是一只狐狸。
下一环节便是盘发,这是成人礼最重要的环节,两位过了八十岁的老嬷嬷帮助新月和云休盘发,把垂下的头发裹进上面的发髻上,这才算是成了一半的礼。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但是却是静谧的,老嬷嬷尽可能的快速,可是毕竟岁数大了,云休的头发只到腰间还好一些,那新月公主长至脚踝的头发却需要裹一圈又一圈,着实浪费时间。云休的头发盘好了,新月公主才盘了一半。
于是两位老嬷嬷就一起加入了为新月公主盘发的任务中。
盘发是成人礼的大头,最浪费时间,这一项完成之后,就剩下最后一个步骤,那就是接受皇上的赏赐,皇家成人礼与平凡人家不同,平凡人盘发就是最后一项,然后就可以请亲朋好友饮宴欢庆了,而皇家为了彰显公主身份尊贵,自然要赏赐一番显得皇恩浩荡。
其实这赏赐的东西是早就备好了的,而且新月和云休也知道要赏些什么,不过完全是走个形式。
太监像报菜名一般念着给新月公主的赏赐,那长长的礼单足足念了一炷香的时间,而云休的就相对简单的多,只有新月公主一半还少的时间。
别人也许会觉得不公平,但是对平常郡主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况且云休根本不缺这些东西,自家的资产富可敌国,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此时文武百官都抬头看着上方,新月公主脸颊红扑扑的,全身都是耀眼的红色,稚气未脱的样子。而云休却是一副冷静泰然的状态,用高贵冷艳来形容都不为过,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看的众人都觉得十分奇妙。
皇上听着长长的礼单也觉得有些无聊,不着声色的打了一个哈欠,贤妃敏锐的察觉到皇上乏了,便有意请皇上先行退场歇息,可是这就违背了柳元元的心思。
礼单一读完,柳元元就站了出来,一面恭喜公主和郡主成人大礼,一面示意贤妃不要多事,云休暗自冷笑,终于耐不住了,这盘棋最后谁输谁赢,很快就要揭晓了。
文武百官们远远的站在下面,并不知柳元元说了什么,只好竖着耳朵听,云休和新月跪在皇上面前,抬眼看着柳元元,柳元元悲愤的说道,“皇上,今日本是热闹的日子,臣妾本不该说些扫兴的话,可是有些话为了大楚,为了皇上,臣妾不得不说。”
皇上一向看重柳家兄妹,柳元新暴毙一事就伤心了好久,对待柳元元更是比之前更好,看着柳元元如此为楚国着想,便点头道,“可是与元新有关?”
“是,皇上,此事便是臣妾从兄长的书房中整理得出的答案,只是臣妾担心有些人巧舌如簧,会觉得臣妾实在栽赃陷害!”这话一出,云休就不由暗笑,果然柳元元是打算用死去的柳元新来做挡箭牌!真是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
“到底是什么事情?”皇上最厌烦臣下卖关子,如今对着柳元元也只好忍着。
柳元元跪下,从袖子中拿出一卷手书,“这是臣妾整理得出的,臣妾本想第一时间通告皇上,却担心毁了新月公主的成人礼,只好选在这个时间禀告!”
“哦?呈上来!”太监接过手书,呈给皇上,柳元元瞥了一眼泰然处之的云休,冷笑道,“那日臣妾整理兄长的遗物,发现了兄长调查墨云郡主的资料,原来墨云郡主还有好几重身份!”
皇上快速的看完了手书,面色低沉,一双眯缝的眼睛盯着垂着脑袋的云休,却还是对柳元元说,“你继续说。”
“兄长在楚国边境曾见过墨云郡主,那时她正是越国宗珂的表妹墨云,当时因为这位墨云小姐没有出现在觐见的名单上,所以我们都忘记了,后来这位墨云小姐居然随着使团离开了盛都,但是真的墨云却留了下来!”
“哼,有点印象,继续说。”皇上看着云休好像要看出一个洞来。
“随后兄长在家中居然碰见了这位墨云,她却是为了周国而来!”
柳元元冷笑着说的越来越顺口,“原来她是为了周国的商贸往来而来,目的就是说动家父,家父百般核查,最终只查到墨云单纯的周国身份,所以就允许了这桩生意。”
“当时兄长还未回府,自然是不知情的,后来却无意间得知了这个消息,墨云巧舌如簧,辩解是受人所托,兄长只好私下询问她,结果却被她蒙混过去了。”
“直到皇上封墨云做了郡主,兄长才开始疑心她的身份,这才开始调查。”
柳元元越讲越激动,指着云休说道,“可是墨云居然还和南国有联系,得知兄长正在调查她,居然串通南国人杀人灭口!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里有墨云的贴身侍女的证词,有必要可以现在传她上殿。”
皇上挑眉,面色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传上来。”
柳元元一脸的悲愤与委屈,好像真的是站在事实的一方。
云休看得出来柳元元是下了本钱的,居然以真实和虚假串成了一个真假掺半的故事,可是就算如此,柳元元也算不到自己才是下棋的人。
果然墨年被押了上来,云休暗暗的看了一眼,发现墨年没有被用刑或是伤痛,这才安了心。
皇上毕竟还是不会听信一面之词,给了云休解释的机会,“墨云,你怎么说?”
云休抬起头来,面色如水,丝毫没有收到惊吓。柳元元莫名的觉得心漏跳了一拍。
“皇上,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云休淡笑着说道,气势上像个王者。
柳元元的四肢开始发冷,却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墨云这是死前的挣扎。
“你倒是说说看。”皇上眯着眼睛,好像云休说错了一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休先是指着跪着的墨年说道,“这个丫头确实是我府上的,可是我之前已经赶她出府,至于原因嘛,那日在兰王府,当着盛都所有小姐和兰王妃的面,我已经解释过了。不过今日我再解释一遍。”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绝地反击
柳元元想起那天的事情,万万没想到墨云居然会说出来,面色有些发白。
“这个丫头心存贪念,趁我不备偷了我的金银珠宝准备逃跑,被抓住后抵死不说原因,我看在往日她照料我的份上,赶她出府,却不料那日她竟然偷到了兰王府,我也是心软,用几颗上好的黑珍珠赔了兰王妃的一件珊瑚摆件。”
云休的声音故意说的很大,下面的朝臣们也有听见的,都是一阵惊讶的吸气声,这珊瑚和黑珍珠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啊。
“可是这件事却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我把她拉到角落询问,她也闭口不谈,却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暗示我有人在背后栽赃她,背后的目的却是陷害我。”云休适时的加入了惊吓的表情,可谓是声情并茂。
皇上下意识皱眉,陷害墨云郡主?
柳元元怎能允许云休这般辩解,马上说道,“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听下去便知。”云休看看墨年小小的身子,走到她身边,“这个丫头一直跟着我,从未有过什么邪念,可是前段时间她却被几个小贩子找上了麻烦,逼不得已才偷了我的东西,想要解决掉这个麻烦,可是却不想走入了另一个陷阱。”
“原来正是兰王妃,收买了几个小贩到我府门前勒索我的丫头,还在我翻修宅子的人里面安插了眼线,想要探听我的一举一动!”
柳元元完全不知道事情居然往这个方向走了!心中一沉,自己确实安排了小贩和眼线,可是那个丫头,难道这是一个陷阱?!
皇上皱眉,“兰王妃,你怎么说?”
“皇上明鉴这都是墨云在污蔑臣妾!”柳元元跪了下来,却说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来。
云休看了看慌张的柳元元,“皇上先别急,我还没说完。”
“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所以存了个心思,私下查了兰王妃,却不想查出了几处值得怀疑的地方。”云休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本册子,“这是义父花费数月从南楚边境查出来的东西,还望皇上亲自看看,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柳元元这一瞬间几乎不能呼吸了,关于墨云和南国人勾结的证据都是自己编造的,夸张的成分多于事实,可是柳元元自己是知道的,要是真的去查兄长和南国的关系,还是能查得到的,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翻看着册子,越看越生气,最后竟然站起来把册子扔在了柳元元的脚下!
“柳氏,你有何话说!”这一册子竟然都是柳元新和南国圣女之间勾结的罪证!其中柳元新的私章和南国圣女的私章的确是真实的,这一本册子比起柳元元毫无根据的指证要有力的多!
柳元元双手撑地,自乱了阵脚,“皇上,不是这样的,兄长、兄长真的是被墨云所害!”
“朕看是被南国人所害吧!这贼子,辜负朕的信任!该死!”皇上原来对柳元新的信任是极致的,现在却发现一直信任的臣子原来有着虎狼之心,这信任便变成了痛恨。
云休还觉得不够,“皇上明鉴,当初还是柳元新公子向皇上举荐的我,皇上才封了我做郡主,皇上没忘记吧。此刻兰王妃却把柳元新公子摘的一干二净,足以见兰王妃的话有多少可信度了。”
“嗯,确实如此!”皇上点头,更加信了云休一分。
柳元元听了这话索性惊讶的张开嘴,居然这个细节没有注意到?柳元元的目光看着跪着的墨年,阴狠的像是要吃了墨年,原来这个小丫头一直在欺骗自己!
此时皇上已经完全相信了云休的话,柳元元只能不断哀求,已经穷途末路了。
云休还觉得不够,“兰王妃已经是王妃之尊了,却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常常驱使贤妃娘娘,完全不顾君臣尊卑,贤妃娘娘性情大度,可是墨云却是看不下去了。”
贤妃本来就是简单的个性,此时也不敢出声,皇上一听想起贤妃进宫前确实与柳元元交好,也不是没有可能,便转头关切的问道,“爱妃可有此事?”
这个情景,傻子也该明白柳元元大势已去了,贤妃只好委屈的点头,算是默认了。
柳元元气愤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董贤妃!”
“住口!你这个贱人!朕在此也敢造次,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云休此时庄重下跪,看着皇上慢慢说道,“兰王妃正是胆大妄为,罔顾伦常,墨云虽为赐封的郡主,也看不下去了,还请皇上公正判罚,也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啊。”
“你!你这个贱女人!”柳元元发了疯想要扑过来,却被身后的侍卫牢牢禁锢住。
皇上摆摆手,意思就是押下去,却不想柳元元的贴身侍女不顾礼仪含泪冲上来,对着自家小姐跪下喊道,“小姐,一个时辰以前,老爷、老爷病逝了!夫人、夫人也上吊自尽了啊!小姐!”
柳元元听见这一席话,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待到清醒过来,柳元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到了云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