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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一切小心,人我已经支开了,你只需要诱曾奇胜跟着你。”墨华看着墨玉一脸白色的油彩,生怕出什么问题。
“我知道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墨玉蹲下身子,静悄悄的背着瑶琴站在曾奇胜的屋外。
月影婆娑,曾奇胜仿佛听见了夫人最爱的曲子,声音越来越清晰,曾奇胜抬眼望望四周,老泪纵横,“夫人,你莫怪我不为你筹办丧事,我实在是不想让人知道啊。我被那柳松浦陷害,本来圆满的家,就变成了这样!我恨啊,可是为夫无用,没办法为你们娘俩报仇!夫人,你若是酒泉之后能理解我,就托梦给我,我们也好在梦中团圆啊。”
曾奇胜伤心不已,墨玉冷笑,身影靠的越近,曾奇胜发现窗外有人,一时分不清状况,又有琴曲混淆,曾奇胜放下牌位,大哭道,“夫人!夫人你来看为夫了?”
曾奇胜把窗推开,墨玉已经远远的站在院子中,怀里抱着曾夫人最爱的瑶琴,“夫人!真的是夫人!”
墨玉瞄见曾奇胜踉跄的推开房门,想要追过来,于是便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往外走,走一走停一停,以便曾奇胜能追的上。
云休此时已经出门往曾府赶了,入夜也不便用轿辇,云休带着墨青便装走着。
刚到曾府后面,墨华就出现了,低声对云休说,“人要来了。”
“好,你们先隐藏起来。”
墨青不赞同,“主子,曾奇胜好歹是个将军,这样不安全。”
“我也这么认为,起码墨青要留下来。”墨华也点头。
云休想了想,“那好吧。”
墨玉大老远的看见云休站在那里,墨青远远的守在边上,使了使眼色,墨青就跑过来接过瑶琴,墨玉把衣服一脱,露出里面正常的衣服,也不再蹲着,随意的扎起长发,俨然是另一个人了。
“墨华呢?”墨玉一边抹着脸一边问道。
墨青看着后面皱眉,“曾奇胜呢?”
“在后边啊。”墨玉回头,却看不见影子,“怎么不见了?”
“快回去找,主子还在等着呢,绑也要绑回来。”墨青有些微怒,墨玉刚要转身,却见墨华拎着一个吓晕了的人走了过来。
墨玉眼神询问,墨华说道,“情绪太激动了,可能晕过去了。”
“这么不经吓?”
“是你没注意吧。”墨青黑着脸看着晕过去的曾奇胜。
云休见几人还不过来,便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墨华拎起曾奇胜,“晕过去了。”
“把他放在那边假山上,把他弄醒。”云休皱眉,原本的一出好戏,就这么被搅和没了。
曾奇胜慢慢醒来,嘴里念叨着夫人夫人,醒来却看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
“啊,夫人?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曾将军想为妻女报仇吗?”云休循循善诱,淡笑着问道。
曾奇胜好歹也是武将,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你到底是谁?我记得我刚才看见夫人!”曾奇胜看看周边,居然没有人,也许是伤心过度,曾奇胜呜呜的哭起来,“夫人,一定是夫人引我来见你的?你是谁?”
云休万万没有料到是这么个结局。难道这个曾奇胜的智商已经降为零了吗?
从未想过曾奇胜居然现在如此脆弱,居然相信鬼神之说,云休只好含糊的说道,“我是能帮你的人。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我做梦都想报仇!柳松浦那老贼,害我至此!可是、可是我……”曾奇胜又哭起来。
云休已经呆了,这是武将?难道这个打击太大,以至于曾奇胜已经痴呆了?可是之前曾奇胜还踌躇满志啊,还试探自己,怎么这会儿又这幅样子?
墨青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从假山后走了出来,“主子,怎么有点不对劲?”
云休摆手,“是有些不对劲,难道真的是受的打击太大了?过刚易折?”
“那现在怎么办?”
云休思索片刻,马上否定了之前的想法,“把人送回去,明日正式拜访吧。”
“是,主子。”
曾奇胜被送回去的时候嘴里还是呓语的状态,云休皱眉,若是曾奇胜真的不正常了,还要他有何用?一个痴呆了的曾奇胜,还指望他对付柳松浦吗?
深夜,云休回府,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白天还是好好的,晚上怎么就是这副模样了?还是白天去看一看,才能解了云休心中的疑惑。
云休如今是墨云郡主,要去哪里拜访自然是畅通无阻,拜帖递上去,曾奇胜马上就派了管家出来迎接。
云休穿着朴素,看上去不像是郡主,面容清秀而大方,跟在身边的墨家人,除了墨年身为贴身侍女娇俏可爱,其余看起来训练有素,每个人都不像是凡人。
曾府接连遭遇变故,府中的丧事白条还未拿下,没有什么人上门拜访。
墨云郡主一来,全府上下都出来看热闹。
曾奇胜穿着气派,完全不似昨晚的混沌痴傻。云休此时已经有了疑心,只是想先看看情况。
曾奇胜拱手,气若洪钟,“郡主大驾,微臣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
“墨云一直未来拜访,仰慕将军威名已久,今日前来,实在是鲁莽了。”云休淡笑着坐下,看着曾奇胜干练的眼神更觉得有可疑。
“郡主客气了。”曾奇胜也坐下,神态正常,“郡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将军近来身体可好?”
曾奇胜苦笑,“想必郡主也听说了,曾某教女不严,贻笑大方了。”
云休摇头,“将军何错之有,分明是那兰王不守盟誓,而柳元元被柳大人宠溺惯了,又骄纵顽劣,终归曾小姐才是受害者。”
曾奇胜明显瞳孔放大,情绪波动极大,云休仔细注意着,淡笑道,“若我是将军,定然咽不下这口气,可怜曾小姐香消玉殒,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郡主今日到底是为何而来?”曾奇胜咬着牙绷住这几个字,管家已经识相的疏散了下人,会客厅里只余下云休几人、曾奇胜和老管家。
“夫人身体可好?”云休觉得曾奇胜一定有问题,便有意问道。
第一百零一章 复仇
曾奇胜果然气愤的站起,一脸阴霾,“曾某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夫人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必疼爱至极。”云休淡淡的说道,故意激怒曾奇胜。
“可怜呐,柳家兄妹如今颇受皇上器重,曾将军难道不恨吗?”
曾奇胜突然一拳捶在桌上,茶杯倾倒,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洒了出来。
“别说了!”
云休淡笑,“看来曾将军是个仁慈之人,既然如此,墨云就不打扰将军了。”云休转身,还没走上几步,曾奇胜那阴霾的声音就传来,“你到底是谁?”
云休转身,冷眼看着愤怒的曾奇胜,“将军忘了,我们昨晚才见过。”
“什么?”曾奇胜一脸震惊。
“看来将军是有难言之隐了。之前将军还那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你在胡说什么,今日我们是初次见面,我从未与郡主有任何瓜葛。我怎么会想知道你是谁?”曾奇胜现在完全听不懂云休在说什么,一脸的惊慌失措。
“将军,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不是吗。”云休重复了当时转告给曾奇胜副将的话。
曾奇胜的眉毛都快扭在一起了,“你、你是那日跟踪我的人?那日我派人去请你,你伤了我的人?还留下这句话,口气倒是不小!”
“请?恐怕不是请吧。”云休淡笑,“不过好在将军总算想起来了。”
曾奇胜冷哼,“那日鬼鬼祟祟的,不肯正面示人,郡主到底居心何在?今日又来拜访曾某,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们来谈一笔生意。”
“曾某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郡主是觉得曾某很可笑吗?还请郡主下次不要再来了!”曾奇胜下了逐客令,完全不想听云休所说。
云休只好淡笑道,“将军夜里去了哪里,怎么会言语失常呢,我的确昨晚见过将军,将军为何不信我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曾奇胜想必是真的被激怒了,目呲俱裂,老管家一直在旁边,见状连忙上前,“郡主,请你不要刺激将军,自从小姐和夫人去了之后,将军每晚都会有癔症,第二天就丝毫不记得昨夜做了什么了。”
云休想过也许是精神失常,却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原来如此。”
“管家!”曾奇胜甩开管家的搀扶,“郡主如今贵为郡主,知道了曾某家中的丑事,曾某也无计可施了,还请郡主不要宣扬出去,之前曾某鲁莽,我们算是扯平了。”
“扯平?曾将军真的不想报仇吗?”云休看着硬撑着的曾奇胜,不由得觉得十分可怜。
“哈哈哈,报仇?谈何容易!”曾奇胜仰天长啸,“我曾奇胜半生戎马,如今却遭了这个下场妻女亡故,柳松浦那老贼做尽坏事却尽享天伦之乐!我如何不恨!可是恨又如何?难道天地不仁,我还能弑天恨天吗!”
“怎么不能!命在你自己手中,夫人和小姐已经去了,若你不能为她们报仇,还有何脸面存于世间?!”云休严肃的看着曾奇胜,一种强大的气场充斥其间。
“命在自己手中?谈何容易啊。”曾奇胜毕竟老了,想要报仇也有些力不从心,他一脸绝望的瘫坐在椅子上,毫无生气。
老管家也十分动容,偷偷的抹着眼泪。
“没想到曾将军如此胆怯,戎马半生,将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连从头再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云休的话敲击在柳松浦的心头,那瞬间好像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从头再来?从头再来?”
“对!将军若是有了置之死地的决心,我必相助于将军!”云休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这是第一步将军要做的事情,等将军考虑清楚了,他日再登门拜访。”
云休留下信函,转身离去,曾奇胜坐在椅子里,看着桌上的那封信,眼神里满是决绝。
老管家走近,沙哑着声音说,“老爷,夫人和小姐死的冤枉啊,如今害她们惨死的凶手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怜夫人小姐已经不在世上了。老爷,您心痛,小人也心痛啊!”
“管家!你说得对!我不能这么窝囊!我曾奇胜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半辈子这样过来了,如今还怕什么!那些害我至此的贼人,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老爷,夫人和小姐的仇,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老管家跪在地上,趴在曾奇胜的膝盖上痛哭流涕,曾奇胜拆开信函,居然信函里空无一物。
“这是什么意思?”曾奇胜仔细的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管家也看过来,老泪纵横的脸也是疑惑,“这是?”
“难道是那小女子哄骗于我?”
管家也不懂,曾奇胜起身徘徊着走来走去。
“管家,快准备笔墨,我书信一封,你速速送去郡主府上。”曾奇胜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云休到底有没有这个帮助自己的能力,此番既然云休亲自来了,按理来说不会戏弄自己。
于是曾奇胜突然想到,若是自己诚意不足,云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