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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华停顿片刻,“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无法治愈。”
“既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墨华点头退下。
也许楚离笙是无辜的,可是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宗珂和楚离笙不论是谁都变成了工具,这件工具没了,还会有下一个,但是起码一年内,不会马上出现另一个楚离笙,云休想给宗珂最后一点时间,让他做决定。
天气越来越热,云休再也不愿穿越国服饰,只保留了越国女子的发型和额饰,云休换上穿上正常的衣裙,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那天中午,用过午饭,墨玉匆匆跑来,脸色异样,“主子,楚离笙暴毙。”
云休不解,还是看着墨玉。
墨玉舔舔舌头,“我们还没动手。准确的说,是我们在动手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提前下手了。”
“嗯?看到是谁了?”云休皱眉,还有谁想楚离笙死?难道是周国?
墨玉摇头,“没有看见是谁,身手很诡异,墨华去查了。”
“嗯,知道了。不要暴露自己。”
“是,主子。”墨玉又匆匆离去。
云休思虑再三,觉得这件事一定和宗珂有关系。
不过半日,楚离笙病逝的消息就从宫中传了出来,直到有人来通知宗珂,宗珂踉踉跄跄的跑来找云休。
“楚、楚离笙暴毙?”宗珂面色有些潮红,像是宿醉所致。
“不是我做的。”云休看见宗珂脸上的失望,继续说道,“在我下手之前就有人下手了,他比我快,不过结果是一样的。”
宗珂眼神散发光芒,好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云休轻叹,“宗珂,你该做决定了。”
“是。”宗珂淡淡的点头,楚离笙死了,还会有另一个楚离笙,可是这之前,他还需要决定是否要接受命运。
墨玉悄悄的走近云休,低声说着,云休听着墨玉的回禀,一开始是疑惑,后来慢慢了然。
云休走近宗珂,冷声说道,“你有个好姐夫,他下手很干净,你该回越国了。”
宗珂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眼泪就这样夺眶而出。
“这行宫附近都是我的暗卫,给你一天时间,楚离笙一死,你还有很多事做。”云休不再看宗珂,径直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宗珂悲痛的为楚离笙公主送别,太医院一致判定是心悸发作,皇帝也无可奈何,宗珂带着越国使团离开,楚离寰亲自到城外相送。
一位身形与云休相似的女子扮作墨云跟着使团离开了盛都,云休恢复了自己的身份,搬进了准备好的院落里。
宗珂一走,没有人会怀疑云休是越国使团里的墨云,墨玉平常没事的时候会在院子里练练嗓子,唱唱小曲,直到楚离笙暴毙后的两个月,柳家终于有了点动静。
云休安排人手在街头巷尾散播关于柳夫人和楚离笙公主之间的嫌隙,盛都百姓们自然不会错过皇室秘辛,越来越多的版本传的越发离谱,最后已经有人怀疑是柳松浦策划了二公主的暴毙。
谣言发酵的非常快,柳夫人本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天天以泪洗面,在柳松浦面前愁云惨雾的,柳松浦也无能为力,谁叫楚离笙公主突然心悸而死呢?这个锅不背也得背了。一时之间,柳家与皇家的关系如履薄冰。朝臣们也开始议论纷纷。
楚离寰也不是傻子,柳松浦作为辅政大臣,又是自己的舅父,若是此时有了间隙,恐怕帝位不保还会有人挑拨离间。
于是楚离寰下了一道赐婚的旨意,柳家小妹唤作元元,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年前便定下嫁给皇帝的小弟楚离祯为王妃。意为亲上加亲,越楚联姻之事不成,楚离寰便有意提前楚离祯与柳元元的婚事。
楚离祯为人软弱,从不敢违抗楚离寰的决定,只好窝窝囊囊的同意迎娶柳元元,柳元元也是一代盛都小姐中的名媛,在各方面条件上都是佼佼者,婚事办的如火如荼,柳家敲锣打鼓的嫁女儿,楚离寰做了证婚人,可谓是美事一桩。
岂料就在楚离祯成亲的那日晚上,曾家却悄悄请了几位名医去府上看病。
曾家一直与柳家不对付,曾奇胜是当朝武将,家中又有先祖受先帝庇佑,在朝中也算是与柳松浦同等地位的武官。
曾奇胜年轻时便征战沙场,好不容易人到中年有个女儿,一直没有别的子嗣,曾家只好把这唯一的女儿当做掌上明珠。
在一次中秋家宴上,曾小姐与楚离祯相见,楚离祯也算是俊朗少年,曾小姐一见倾心,便爱慕上了楚离祯,楚离祯也对曾小姐有了好感。
可是过不了多久,楚离寰的赐婚旨意一下,曾小姐听说楚离祯即将迎娶柳元元,便伤心病倒了,几次三番想要暗中传信给楚离祯,却不料被柳家人知道了,柳元元来到曾府,明朝暗讽了曾小姐一番,曾小姐抑郁难眠,终日忧思。
就在楚离祯成亲这晚,曾小姐一条白绫横上了房梁,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几位太医赶到,曾小姐已经香消玉殒,魂归太虚了。
曾奇胜再硬的心肠也觉得撕心裂肺,冷静之余,曾奇胜勒令太医不要张扬,只说是曾小姐生病,千万不要让人得知上吊自尽之事。
皇帝赐婚当晚自尽身亡,这也是招来祸患之事。就在楚离祯欢欢喜喜迎娶王妃之际,曾家人抱着曾小姐的尸首流泪至天明。
三日之后,曾奇胜制造了曾小姐病逝的假象,太医回禀皇帝之后,皇帝准许曾奇胜休假几日,曾府默默的办起了丧事。
曾府夫人人到中年,突然丧女,哀不能持,曾奇胜一人坚持举办丧事,丧事办完,曾奇胜顿时苍老了许多。
全盛都知晓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柳府和楚离祯几人,曾奇胜可恨楚离祯寡情负心,那柳元元若不是对曾小姐言语羞辱,曾小姐断不会想到自杀之事。
曾奇胜命人封存了曾小姐的房间,一应事物均不可移动,曾府夫人整日以泪洗面,竟然一夜间花白了头发。曾奇胜疼惜不已的看着夫人的白发,发誓要为爱女复仇!誓要让楚离祯和柳府血债血偿!
云休得知这个消息时,正恰逢曾小姐的头七,墨玉也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与云休和墨年说起。
“曾小姐花样年华,为了不值得的人和事白白失去了性命,实在是可惜。”云休长叹,墨年点头,“是呀,可恨那负心人和新王妃好着呢,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墨玉倒是见惯了这样的悲事,“这件事盛都内不是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拿出来说,曾家丧女,柳府新嫁,谁也不敢触霉头啊。”
“我们想要拿到来往经商许可,还得要柳松浦同意,看来是时候会一会这位柳大人了。”
墨年不解,“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柳夫人还欠我们一个大人情呢。墨年,等柳元元小姐回门的时候,派人去柳府送上一份大礼。”云休有意隔了一段时间,等到事情淡去,这样才显得诚意十足。
“是,小姐。”
楚离祯成亲之后半月,楚离寰便封了楚离祯为兰王,柳元元为三品诰命夫人。柳府上下谢恩,柳元元回门之时,正是阖家欢乐,本不该有人打扰。
第八十九章 墨云
墨年带着墨玉和墨鹊,上下前后有十几口箱子来到柳府门口。
墨年递上拜帖,墨玉站在一边手里捧着锦盒,红布下盖着一套精美的凤凰首饰,而墨鹊拎着锦盒,里面更是放了一尊上好的观音像。
柳松浦一听下人来报墨玉几人的气度排场,便知不是凡人。
等到墨玉等人进了府邸,众人觉得甚是面生,几人气度不凡,不像是小户人家的,出手又如此阔绰,但是说到盛都贵族,又没有柳府不认识的。
实在是奇怪。
墨玉递上拜帖,里面是云休亲手所写的贺信。
柳夫人看着墨玉手中捧着的金饰便觉得眼熟,于是便小声的在柳松浦耳边嘀咕一阵。墨年并不在意,墨鹊打开锦盒,墨年介绍道,“我家小姐与柳夫人有缘,先前得到柳夫人所赠金饰,特意命人加工打造出一套完整的凤凰九天,而这尊观音像是小姐的心意,还望柳夫人笑纳。”
柳松浦听了夫人的推测,又思忖一番,看了眼三人身后的十几口沉香箱子,不动声色。柳松浦作为官员,不会明目张胆的收礼,于是云休便送给柳夫人和刘小姐,算是一番心意。
柳元元也是颇通人情,推了推柳夫人的手,示意柳夫人先示好,柳夫人言笑晏晏的收下,虽还是怀疑云休的身份,还是免不了道谢,“你家小姐实在是客气了,我俩有缘,今日是爱女回门,还送来这样大的礼。”
墨年淡笑,“如此便不打扰夫人一家团聚,小姐说了,他日若有难处,还请夫人照顾一二。”
“这是自然,自然。”柳夫人喜笑颜开的收下礼品,墨年并未多说什么便告辞了。
家宴过后,柳松浦来到夫人房中,细细问道,“夫人,那位墨云小姐到底是何人?”
柳夫人手中正捧着凤凰九天金饰,“若是我猜的不错,正是几月前楚离笙公主与我争夺金饰时帮助我解围之人。”
“夫人不是说是越国使团里的一位小姐?越国使团已经早早离去,那位小姐何故还会留在盛都?”柳松浦并没有听说有越国人逗留在盛都啊。
柳夫人闻言点头,“的确。我也是存有疑虑,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门外听闻敲门声,柳松浦轻咳一声,柳夫人收起了金饰,便开门。
原来是柳府长子柳元新。
柳松浦有些意外,“元新?你怎么来此?有何事?”
“回禀父亲母亲,儿子听说今日有人送来大礼,一时好奇来问问。”柳元新也是今日才回府,方才未看见送礼的场面,多了个心眼便来问问。
柳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好奇的,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姐罢了。就是之前在鼎丰号为我解围的姑娘。”柳夫人故意一言带过,却不料反而引起了柳元新的注意。
“鼎丰号?”柳元新垂眼低笑,又说道,“若是儿子记性不错,那位姑娘应该是越国女子墨云吧?”
柳松浦轻瞪了长子一眼,他一向视柳元新为骄傲,却也担心柳元新初生牛犊,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莫要胡说!越国使团已经返回,何来墨云?”
柳元新点头笑道,“父亲教训的是,不过儿子有幸曾见过墨云小姐的面容,若是他日得见,必然能认得出来。”
“哦?”柳松浦倒是没想到有这层前因,“若是这位小姐真的是墨云,那她还逗留在盛都,一定有所图,今日挑这个日子送礼来,心思之深沉,做事稳重耐心,看来不简单啊。”
柳夫人并没有想到这么深,只是对柳元新嘱咐道,“半年未回,你去看看你妹妹,元元嫁进兰王府,你也该常去看望。”
“母亲说的是,我为妹妹带了南国的礼物,正是要贺她新婚的。”
柳松浦点头,挥手道,“这就好,去吧。”
“元新告退。”柳元新拱手告退,柳松浦眼中是满满的赞赏。
柳夫人看儿子走后,娇羞的对着柳松浦道,“妹妹都出嫁了,元新却还未娶妻,这不成笑话了,老爷还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