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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姐,公主已经被贬为庶人了,自然是要走的。只是那一府的男宠,可能比较麻烦。”
“景淮和阿生最后如何?”
“景淮公子被下了大狱,纵火案三日后审理,阿生公子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如今应该还在公主府内吧。”
“嗯。那老汉一家,嘱咐宁王千万照顾好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小姐。昨日偷放老汉一家入府的侍卫已经回乡了,应该不会有事。”
“我要见钱府小姐,你安排一下。”
“是,小姐。”
……
一年多来,云休隐在暗处,这样本是最好的,可是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一个可以合理出现的身份,总不能老是借着别人的身份。
朝堂之上,弹劾玉家人或是支持玉家人的奏折堆满了皇帝的金殿,皇帝看都不想看,居然下令全部烧毁。外人是觉得皇帝恼怒至极,只有几个深谙皇帝脾性的人才明白,皇帝这是在给玉家机会,给玉庆丰为自己辩驳的机会。
三天后,闭门思过中的玉家送出一封请罪的折子,折子厚厚的一本,上面按有玉家七十六口的手印,陈列了玉家近三年来大大小小的罪行,大到朝臣争执,小到街坊争闹,老臣玉庆丰最后深表涕零,唯有告老还乡才能赎罪。
皇帝看了一眼便放在一边。
宁王却摸不透皇帝的脾性了,这是准还是不准呢?玉家若是没了玉庆丰,等于是被削弱了一双臂膀,虽然还有双腿,可是能做到的事就有限了。
云休此时送来一封手书,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保玉庆丰”。
宁王不解,此时却是要保玉庆丰?这是为何?宁王不敢擅动,只好眼巴巴的来到锦瑟的后门等着,云休的马车经过此处,宁王上了马车,云休淡淡的看着宁王。
“宁王若是不想这么快成为玉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是快些请文官写折子力保玉庆丰吧。”
“可是,我们不是要扳倒玉家吗?”有机会扳倒玉庆丰,玉家的覆灭不是更快了吗?
“宁王以为是谁要扳倒玉家?”
“谁?不是我们吗?”
云休冷笑,“宁王,你只是一个亲王,没有兵权,没有战绩,却想要扳倒一位护国元老,想要扳倒皇帝最宠爱的臣子。”
“你!这不是你说的吗?!与其拉拢玉庆丰不如扳倒他,如今怎么又变卦了!”
云休的目光犀利,像在看一个傻子。
“宁王,本来我还以为你阴狠聪慧,看来也不过如此。”
“云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宁王已经气恼了,云休难道是在玩弄他吗?此时若是失败,还能否拉拢玉家呢?
云休一看就知道宁王已经在盘算怎么挽回之前重创玉家的损失了。
“宁王,臣子是皇帝的臣子,要扳倒也得皇帝扳倒。你或是其他官员都是没有这个能力的。”云休望着宁王不解的神色,继续说,“公主府一事,是为了看看玉家玉庆丰在皇帝心中的份量,现在你也看到了,欺君之罪也只是闭门思过小惩罚而已。”
“那现在?”
“后来弹劾玉家玉庆丰的折子堆积如山,皇帝竟然一眼都不看就一把火烧了。”云休冷眼看了看宁王,发现宁王已经陷入呆滞,云休摇摇头,“皇帝宠爱玉家,可是却受不了玉家明目张胆的恃强凌弱吃里扒外,可是皇帝又不愿赌,如果玉家的势力比想象的还大。”
“那为何玉庆丰要写折子告老还乡?”
“玉庆丰居于太傅之位,是当今皇帝的老师,但却也是皇帝的臣子,皇帝如此维护自己,玉庆丰当然要做做样子显示自己虽然之前不知情,但仍愿独揽罪责,解甲归田赎罪的决心。”
“那为何不顺水推舟?”
“还是那句话,天下是皇帝的天下,臣子是皇帝的臣子,他想要走,皇帝却还没准备好让他走。”
马车正停在玉家门前,**的红漆大门现如今紧紧闭着,门前连个守门人都没有。
云休掀开窗帘,看着如今玉家的门楣。
“宁王觉得,玉家会甘心就此没落?玉庆丰没了,还有玉鸿嘉。玉家若不是皇帝亲手覆灭,还会再起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我懂了。可是保下玉庆丰,之前做的事情不是白费了?”
“怎么白费了?宁王不是还没有把兵部尚书和玉家勾结的事情上报吗?趁玉家松懈无力之时,收集更多的罪证,到时候的作用大着呢。”
“可是如你所说,父皇宠爱玉家……”
“再宠爱也不会容忍臣子挑战天子的权威,天子能号令天下,最重要的就是兵权,若是位高权重的臣子和兵部尚书走的太近,再迟钝的君王都会觉得不舒服,君王枕畔岂容他人安眠呢。”
云休示意马车继续向前走,宁王陷入沉思,云休也不再打扰。
宁王半晌后才再度开口,“我明白了。”
“云休就送宁王到这里了,我还有事。”
宁王点点头,下了马车,正是宁王府后门。
云休的马车远去,宁王凝望着马车,神色复杂。
“小姐,我发现宁王做事怎么越发淡笑瞻前顾后起来了。”墨年也觉得十分奇怪,本来暴戾阴狠的宁王,怎么最近越来越保守犹豫了呢?
“之前他是皇子,他有作为皇子的保护色,有太子在,随便怎么胡闹都是可以的。反而可以降低太子的疑心,可是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他又是皇子中爵位最高的。难免得失心重起来。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原来是这样,那七皇子未必不是皇位的人选啊。”
“七皇子一直以来在废太子身边,两人性情最为相似,皇帝是看在眼里的,若是重用七皇子,甚至立为太子,岂不是重蹈覆辙?”
“嗯,说起来的确是这样。”
“皇室最擅长用的就是制衡之术。之前废太子和五皇子,现在宁王和七皇子。你以为皇帝看不出来谁都想得到龙椅吗?当年皇帝也是这样爬上龙椅的,这样的自相残杀手足相残,在皇室里最正常不过了。”
“嗯,小姐,前面就是金枫园了,钱府小姐一行人今日在这里赏枫。”
“嗯,等会该怎么做,明白了吗?”
“小姐放心!墨年知道!”墨年眨巴着眼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第五十三章 结交名媛
云休下了马车便独自一人在金枫园内逛着,一路走马观花,心不在焉的样子。
金枫园的深处有一群世家小姐和公子正在谈笑,热闹的很。
钱府的小姐钱冰冰和钱萝萝乃是一对表姑侄。萝萝是钱老爷的妹妹,却是和自己的女儿同岁。又出自同一宗族,于是便从小一同长大,算是姐妹。
而和钱家小姐交好的另一位李家小姐,乃是当今丞相府的二女儿,李长乐,年芳十八,比钱家小姐长上几岁,到了婚配的年纪却一直未曾嫁人。
还有几位和钱府交情颇好的公子也陪同小姐们在一边谈天说地。
云休有意无意的走近,几个小姐也注意到云休,一个个好奇的看过来。
钱萝萝觉得甚是奇怪,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五岁的样子,穿着讲究朴素,样貌清秀脱俗,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
看云休的气度和穿着,看起来也是大家的小姐,可是却孤身一人。
李长乐算是都看过京都名媛交际圈里的公子小姐,却没见过云休,下意识的上前询问。
“这位小姐怎么一个人?”
云休淡淡的看着众人,有些害怕的样子,“我的丫头刚才去取我的手帕了,我随处逛逛。与她约定在前面的凉亭见。”
钱萝萝是个善良开朗的姑娘,拉着云休就往她们的小圈子走,“你一个人逛园子太不安全了,这金枫园虽说是被人圈起来的,难免有野兽呢。”
几个公子也是时常混在京都的,却从未看过云休,碍于初次见面,也不好直接询问。
“小姐既然等人,就与我们同坐吧,我们正在谈论下个月即将举办的赏梅佳会。”
“就你能说!”李长乐嗔笑道,“下个月轮到我举办赏梅佳会,正在这想名字呢。这位妹妹有兴趣可以一同聊聊。”
“哦,姐姐们客气了,我姓墨,单字一个云字。”
“原来是墨云妹妹!我怎么从未听过你呢?”以为皮肤略黑的公子大大咧咧的问起云休来,身边的钱冰冰却小小的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也许这位妹妹是初来京都呢,又不是全京都的小姐你都认识!”
“嘿嘿,是我唐突啦,这位妹妹不要在意。”
“谁是你妹妹!你个破石头!”
云休一眼就看出,这位皮肤黑黑的少年和这位钱冰冰是一对欢喜冤家。
云休淡笑道,“这位姐姐猜的不错,我家是初到京都,家里做的是酒楼生意。”
“怪不得从未见过。”另一位的公子终于发了话,看着李长乐说:“你不是正想着赏梅时换家酒楼吗?不如……”
李长乐突然激动起来,“对呀对呀,小云!你是否有兴趣来参加我们的赏梅佳会啊?”
“呃……这是个什么样的……”云休话没说完,黑皮肤的公子就接话,“很好玩的,还可以增长见识,全京都的公子小姐都会来。”
“哦,既然如此,墨云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既然大家都是同龄人,不如互相介绍一下吧!”李长乐是这群人里年龄最大的,也是最有话语权的,开始为云休介绍起几位公子小姐来。
“小云,这两位钱家的冰冰和萝萝是表姑侄,这位公子叫做石磊,这位公子叫做柳文轩。”
李长乐介绍一圈后,云休也算是对几个人有了了解。
石磊是京都盐商的儿子,皮肤略黑,与钱冰冰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有婚约的。而柳文轩家里是书香世家,写的一手好诗文。
云休大概知道了几个人的性情,李长乐便迫不及待的把他们多日来构想的东西一股脑说了出来。
云休一开始还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时不时搭搭腔,后来他们说的越来越起劲,甚至有种和云休相见恨晚的感觉。云休心中觉得有些不妙,赶紧用别的话题绕开。
“咦?我的丫鬟怎么还不来呢?李小姐是否可以派护卫帮我找一找?”
李长乐正说到兴头上,突然一愣,脸就红了起来,“哎呀,我都忘了这事了。”
石磊摸摸脑袋,赶紧派了两个护卫去寻找。
钱冰冰突然想起什么,小声的在钱萝萝的耳边嘀咕着,钱萝萝也是尴尬的神色,又小声的在李长乐耳边说悄悄话。
李长乐思忖了一会,好像和两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
“小云,听你的意思,你家是初来京都,不知道贵酒楼是哪一家啊?”
云休略挑眉的看着几个少女和同样不好意思的两位公子,已经把能说的都与自己说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自己,是不是太不谙世事了。
云休淡笑,“墨家祖上是做御膳的,一直传下来的手艺,虽然来京都不到一年,颇受大家喜爱,时至今日已经有两家店了,想必大家也听说过,正是‘锦瑟’酒楼。”
“锦瑟?!”几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