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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珂最烦云休如此,索性狠下心说道,“你若是不愿意休息,我就断了楚离歌的药。”
“你敢!”云休对什么都可以容忍,唯独对楚离歌,云休不允许有人拿他开玩笑,“宗珂,轻重缓急,你分不清……”
“我不管轻重缓急!我只要你平安!”宗珂握着拐杖站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栗,“云休,你当我是什么,你马上都要嫁给楚离歌了,我还巴巴的给你们两个治病,我在你眼里是救苦救难的菩萨?我不是!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管姓楚的死活!”
云休皱眉,口不择言的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你要我嫁给你,你就救楚离歌了?”
宗珂难以置信的看着云休,一脸的受伤,放在以前,云休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伤宗珂,这是在碾压宗珂的自尊,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宗珂,你知道么,我不在乎,我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我只要楚离歌活着。”云休从未如此凶狠的说话,虽然不是冲着宗珂发火,宗珂还是觉得被震撼了,云休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宗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恳求你帮我。”
“你为了楚离歌求我?”云休居然求自己?宗珂冷笑着对云休说道,“我为你牺牲的不比楚离歌少,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我爱他,终其一生,也只爱他一个。”云休不想伤害宗珂,可是却不得不说真话,云休知道自己太过绝情,可是却也不会因为宗珂的医术而欺骗他。事到如今,宗珂还要亲眼看着自己嫁给楚离歌,虽然是墨玉假扮的楚离歌,在云休看来,自己正是罪大恶极。
听见云休的内心剖白,此时宗珂心中百感交集,他能看得出云休和楚离歌之间的深情,也决定放弃了,可是看见云休如此为楚离歌,还是觉得不甘心,或者是心疼,凭什么呢,自己也可以给云休幸福啊。
“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啊。”宗珂失落的低下头,好像受伤的小兽,“你们的感情是圣洁的不容侵犯的,你们之间是爱情,我的就不是了么。”
云休最怕宗珂钻牛角尖,最后妥协道,“宗珂,如果你不愿意治疗楚离歌,等到墨青找到喜乐神医了,你可以回越国。”
“好啊,又要赶我走?是不是看我没用,所以才赶我走?”宗珂抬起头,在云休的眼中看见一个狼狈至极的自己,他又低下头,竟然有点嫌恶自己,“随便你吧。”
宗珂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寝殿,云休心情平复下来后才喊来墨零,墨零端着药碗进来,说是宗珂吩咐的,提神醒脑的。
云休淡笑着喝完,心中一股暖流,宗珂为人云休是清楚的,断不会做出违背自己良知的事情,对于宗珂来说,“大夫”这个职业是最神圣的,所以云休才故意说出那句话,只是为了激发宗珂的医者良知。
“墨玉准备的如何了?”云休继续批阅奏折,想起明日就是登基大礼,到时候皇帝一定要出场才行。
墨零点点头,“这次我看墨玉是下了血本了,不止是形似,还做到了神似,不过还是要主子去看看,免得被人看出破绽来。”
既然墨零都这么说了,云休这才稍微放心了,批阅完最后的一本奏折,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走,去看看。”
“是,主子。”墨零麻利的替云休拿上披风,跟着云休悄无声息的往楚离歌的正儿八经的寝宫走去。
墨玉以前装扮都是形似而在神方面还欠缺一些,可是要完美的装扮成一个人,光是形似是不行的,云休最担心的是墨玉会露怯,毕竟登基大典不是一般百姓能接触到了,要是墨玉露了怯,不管是不是楚离歌这张脸,都会贻笑大方。
一开始,墨玉连夜做好了人皮面具,在瞳孔颜色上却犯了难,楚离歌是异瞳,这可如何是好?墨玉请示云休,云休把皮球踢给了宗珂,宗珂这才懒懒的送来良方。
那就是取两张羊肚的薄膜,用草药染色,然后剪成瞳孔的大小,贴附在眼球上。不过这种办法也只能抵一时,颜色染的很淡,要能完全不露出破绽也很难,幸亏到时候不会有人专门盯着楚离歌的眼睛看,云休觉得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到了寝殿门口,云休还很自如,越往里走,听见墨玉假扮的楚离歌的声音,云休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直到看到那极为相似的背影,云休几乎以为就是楚离歌站在那里。
墨零见云休突然停住了,也只好站在后面看,林柏在一旁挑墨玉的错处,以防别人会看出破绽,林柏指着墨玉的手说,“我们主子不会这样把手放在两边,大多都是背在身后的。”
墨玉听了林柏的建议,便用心记下,然后换换姿势,林柏又说,“我们主子也不会有这么多表情,你只要面无表情就很像了。”
“嗯嗯。”墨玉点头,马上又把淡笑收起来,举手投足便更像楚离歌了。
林柏注意到云休的到来,还以为云休刚来,便叫了声,“云主子?”
云休这才把脚跨进来,墨玉转身,看着云休面无表情的样子,手也背在后面,眉头轻皱,云休瞬间愣神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云休轻咳几声,从自己的愣神中醒了过来,说道,“楚离歌在我面前都是笑着的,不过你不笑也可以。”
云休其实是清楚的,楚离歌的性子有多难以接近,孤僻和质子的童年让他成为一个不会与人交心的人,所以面部表情也很冷漠。
在这点上,云休和楚离歌出奇的一致,只不过云休有前生的记忆,若是没有,只怕这一生将过的悲惨无比,正是因为下定决心重新活,云休才收起了自己那些容易招致祸事的棱角,在宫中认识了楚离歌。
云休还记得楚离歌说过,在与云休相遇之后,楚离歌也是经历过数次的矛盾和挣扎才确认了对云休的心,毕竟两个如此相像的人想要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云休面前,楚离歌就算多么不想笑,他也会笑出来。
墨玉并不知道这个缘故,想象楚离歌笑的样子,然后尝试的笑了笑,云休一看,心中顿时打消了刚才错看墨玉成楚离歌的疑虑,果然楚离歌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替代。
第两百六十二章 大典开始
虽然墨玉有意模仿楚离歌,但是墨玉的笑,太过简单,太过明朗,这不是楚离歌的笑,楚离歌的笑中一直有悲伤,从来没有笑到眼睛里。
云休想起楚离歌就觉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而自己现在做的事情又多么滑稽,云休自顾自的默默摇头,墨玉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连忙问道,“主子,我是做错什么了么?”
“唔?没有,你做的很好,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云休并不打算纠正墨玉,毕竟一个人要想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哦,主子,还有一件事,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按照祖例,新帝要与新后共同祭天,然后滴血验明身份,我担心这个环节会出问题。”墨玉最担心的便是这个问题,若是到时候自己的血液露出了破绽,才真的是最大的漏洞。
云休早就拿到了登基大典的流程,这些问题也想过,便回答道,“不用担心,到时候林柏会准备好离歌的血,你只要装作滴血的样子就可以了。”
“哦,这样便好。”墨玉听了才放下心来,林柏站在一旁继续找墨玉的毛病,希望明日可以万无一失。
云休也不打扰墨玉了,溜达着往御花园走,经过墨年掉下的水井时,云休心情格外差,“墨零,把这口井封了,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掉下去。”
“是,主子。”墨零看出云休脸色发白,便扶着云休往回走,墨年的尸体还存放在琉璃棺材里,整日用冰块冻着,云休吩咐每日专人打扫换冰块,决不允许墨年的遗体有任何的**,云休的决心墨家人都看在眼里,不把凶手绳之以法,云休便会一直让墨年在琉璃棺材里等着,这也是激励大家的最好办法。
楚离歌其实一早就准备好了册封云休的圣旨,云休以为自己要假造圣旨还烦恼了一阵,可是林柏适时的拿出来一纸手谕倒是省了云休不少功夫,看着楚离歌亲手写的封后圣旨,云休的心中居然升腾起一种名为羞涩的感情。
前生云休也是皇后,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和激动,因为是开国皇后,所以云休没有享受到一点清闲,反而是做了皇帝和皇后两个人的事情,而那草包皇帝也不是云休喜欢的,更谈不上羞涩了,所以前生云休的婚姻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云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心理年龄已经是可以做楚离歌母亲的人了,如今要嫁给比自己小了不止一轮的楚离歌了,还会有这样女孩子羞涩的想法。对于云休来说,第二个惊喜便是楚离歌竟然已经准备好了皇后的华服和珠翠首饰,那些低调而奢华的头饰,都是云休喜欢的,前生的云休就不喜欢那些穿金戴银的东西,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一想到还要再来一轮,云休就一个头两个大,而当林柏又拿出喜服的时候,云休又不禁为楚离歌的心意感动了。
一般帝王登基之时都是穿黄色金色,皇后也是如此,可是云休不喜欢太过刺眼的颜色,所以楚离歌索性把礼服改成了黑红色,虽然有别于祖训,可是楚离歌却仍固执的做了这样的决定。
林柏着人提醒云休试试礼服,云休才放下手上的琐事,礼服是按照云休之前的身材尺寸定制的,如今云休瘦了一圈,礼服也显得宽松了很多,墨零赶紧让内务府的人连夜修改,都是为了让云休穿的更加合身。
礼服送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修改完的礼服看不出一丝修改的痕迹,云休抚摸了半晌才穿上,果然是合适的,站在巨大的铜镜面前,云休看着自己脸上的青紫和瘦下去的脸颊,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嫁人的新娘了。
墨零好像看出云休的顾虑,笑着说道,“主子不要担心,明天主子一上妆,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主子长得美,只要稍微描眉扑粉,气色会很好的。保证没有人比主子还漂亮!”
云休被墨零的话逗笑了,轻咳起来,“怎么这么会说话了,真是长进了不少啊。”
“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主子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啊。”墨零故意装傻,云休转身脱下礼服,笑着逗趣道,“要是让墨年听见了,她该笑你了……”云休说到一半便觉得没意思,墨年死了,她心心念念的婚礼也无缘得见。
云休的心情又低落了,墨零忍着伤心开玩笑道,“谁说不是呢,墨年那丫头,最喜欢庆典了,肯定下辈子也是个闹腾的命。”
“是啊。”云休淡笑着换回寻常的衣服,看着烛火下的自己,总是觉得这一切就像梦里,若是云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风神国的云后,那该多么可笑啊。
墨零收起礼服,催促云休休息,“主子,明日流程多着呢,早点休息吧,不然再多的粉也遮不住您的黑眼圈啊。”
“好,我这就睡了。”云休扯了扯嘴角,躺在了床上,已经三日没有见楚离歌了,为了避嫌,云休只能通过墨零的汇报来知道楚离歌的情况,墨鹊细心的照顾楚离歌,宗珂也时常去看看情况,总的来说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云休这颗心还是悬着不上不下,总感觉有什么大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