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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还记得河东狮吼里的台词啊。”赵统吻了吻我的额头,“好,我都答应你。”
我窝在他怀里,心里却有点感慨,他这真是幸运么,还是不幸,如果他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子,也许早就能终成眷属,也许早就能获得高官显爵,而和我在一起,却要放弃一切。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害人不浅。
☆、再战祁山
其实雕刻的玩偶,除了给赵统的那个,我还给姜维做了一个。
是一个大胖小子,呵呵地在襁褓里笑,民间有一子带一子的说法,也有人在家中挂百子图来求子的,我想我这个也算一个好的意象,他妻子要是能早点生个小姜维就好了。
他回府之后一定发现了我冒充他笔迹写家信的事情,他这个人虽然冷了点,对女生慢热了点,但还不至于当自己妻子的面生生拆穿这事来伤她的心。
如此的话,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姜维的妻子是个贤淑的女子,娇小而温柔腼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在丞相府,姜维把她带来拜年,拜完年自己和我爹又到书房去讨论政事去了,把妻子撂在外面。我娘和嫂子因为有两个孩子缠着要吃糖什么的,有些心不在焉,我看她有些尴尬,便拉起她到花园去逛逛,带她也参观参观丞相府,他老公常常出入的地方,她也应该看看。
“对了,小尹,你今年几岁了?”我叫她“小尹”,她名字叫“尹兰”,叫她“小兰”就和我以前那丫头一样的名字,叫“兰儿”显得我太装老成,看她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叫“小尹”似乎更加恰当一点。
“今年二十有三了。”她恭恭敬敬地说。
“比我大一岁。”我嘀咕道,心里想,也不管了,还是叫“小尹”。
我看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就觉得浑身难受,“小尹,你不用那么客气,我爹把伯约将军看作子侄,大家就是一家人,就当在自己家里好了。”
“是。”她嘴上答应,态度却依旧保持恭敬。
她的态度让我有些尴尬,觉得应该说些或做些什么来回转一下气氛,很快就想到了我本来准备给姜维的那个玩偶。“你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我立刻回房,把玩偶拿了出来,重新回到外面,把东西往她手里一放道:“这个送给你们吧。”
她眼神稍微动了动,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大胖小子啊,”我明媚一笑,“祝你和伯约将军早生贵子啊。”
她听到这句话,眉眼有些翕动,似乎触及到了她的什么心事,但嘴里还是说:“多谢诸葛小姐了。”
“都说了不用那么客气,叫我灵兮吧。”我道,“看你的样子,有什么心事?”
她慢慢摇了摇头,神色愈发黯然,“没有。”
看她的样子,没有事才叫怪,我心思一动,这新嫁没多久的媳妇,不用伺候公婆,心事这么沉重,只有可能是因为姜维。
“是不是伯约欺负你?”我问道,“你告诉我,我一定让我爹责备他。”
“不是,不是……”她赶忙说,“将军对我很好。”
“很好?”我有点怀疑,这哪里是很好的样子,想想姜维应该不是那种会家庭暴力的人,那究竟又是为什么?
我看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那个小木娃娃出神,眼眶有点泛红。
“你有心事就要说出来。”我放软语气,“不能这样憋在心里,都说把你当自己人了,你还这样见外。”
她依旧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将军对我的确很好,只是……只是……他似乎一直把我当作外人。”
“嗯?”我觉得奇怪,什么叫做“当作外人”?妻子不是“内人”么?
“将军他……到现在都不曾碰过我。”她的脸渐渐红起来。
“什么?”我惊讶道,“他……你……还没有?”
尹氏羞涩地摇摇头。
我皱起眉头,这个姜维到底在想什么?把人家取回去却不对别人负责,他不想给他们家传宗接代么?即使不说得那么封建,他也该让家里添一个孩子,这样尹氏也不会那么寂寞了。
但这样的事情,我根本不可能和姜维说的出口,我爹更是不可能了。这下我有些为难,如果是其他事情还好说,这个事情……
“可能是我福薄,不配得到将军之爱。”尹氏抚着那娃娃,低声说道。
“快别这么说,”我有点可怜她,“伯约将军性格平和,可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给他点时间,他自会回心转意。”
尹氏抬起头,眼中还含着泪,眼神却闪现出希望来,“是真的吗?他真的会吗?”
“会的,”我柔声道,“将军乃重情义之人,定不会负你。”
看着尹氏含着眼泪笑了,我心里有些感慨,这姜维真不知惜福,有了老婆还不好好疼,何况尹氏这样容貌清秀可人,足以让大多数男人动心的女子。
可这事我还真不好和姜维说,只能默默祝福尹氏,愿她能早生贵子了。
年关之后,我爹再度赶往汉中。在备战之时,他就修书给鲜卑人轲比能,望他能起兵响应我军。轲比能因为当时在我爹南征之中受过我爹的恩惠,所以收到书信立刻提兵而来。
而曹魏那边,因为曹真病重,司马懿正式成为三军统帅。
我爹出兵之初就包围了祁山,并用把木牛流马正式投入使用。司马懿屯兵长安,派出费曜和戴陵领四千精兵前往上邽防守,自己率军解救祁山。
我爹知道后,让王平领军继续攻打祁山,自己率主力迎战司马懿。司马懿不是我爹的对手,不仅手下将领在上邽一路被打败,让我爹抢先收割了本应属于魏军麦粮,他本人也让我爹被逼退入营中拒不出战。
我爹暂时收军于卤城,整顿军马粮草。
不久,司马懿就进军卤城,登山掘营,和我军对峙,但并不交战。
我爹一看司马懿在卤城附近驻扎,显得稍有紧张,但等了几日,并不见他把大军皆屯到此处,才松了口气,他对姜维说:“若是司马懿领大军前来,再分兵包抄我后方,那对我军来说,将是一场硬仗啊。”
我心里觉得好笑,这司马懿虽然厉害,但和我爹比起来还是棋差一招,始终被我爹压得死死的。根据历史记载,司马懿最近这段时间在卤城驻扎的时候,还给自己女婿写过一封信,里面提到:“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但他很快就会被我爹打得落花流水,到时看他老脸往哪搁。
所以当司马懿终于忍不住按兵不动,派出张郃去攻王平,另一队由案中道进逼我军,自己领余部前来挑衅的时候,我怀着笃定的心情看我爹作战略布置。
果然,他派出的魏延、高翔、吴班三路皆大败魏军,面首三千,获得战利品颇丰,等于扎扎实实给了司马懿一个耳光。
至此之后,司马懿就不敢再出战,任凭我军在他营门前挑战,他都闭门不出。听说魏军营中不少将领数次请战,司马懿也只是不允。
可这样时间一久,就对我军又造成了很大的问题。
本来用木牛流马来运粮,加上我军在上邽截获的军粮,可以撑上一段时间,但司马懿一躲就是两个多月,我军远道而来,怎么经得起他这么耗?
到了六月,军中粮草开始吃紧,其实这种情况发生,还因为李严负责后方供给这一链出现了纰漏。
当时我爹准备让李严负责供给的时候,我就暗示过他李严此人不可靠。其实我爹并不是不知道,李严和我爹同为刘备的托孤大臣,但在朝中威望一直不能和我爹比。为此他心怀怨妒,曾进言让我爹进九锡,此举简直就是包藏祸心,企图让我爹名誉扫地,沦为和曹操一样的贼臣。
我爹自然坚决反对,也明白李严的意图,但他在朝中有一定的支持,所以不敢轻易动摇他,此次让他负责军备供给,也是无奈之举。
要说适合干这事,蒋琬绝对是不二人选,但是这个位置非常敏感,都说两军对阵,外行看火力,内行看供给。当年刘邦在外打仗还需要有萧何在后方才能无往不利,不然一百个韩信都没用,因此刘邦得位后敬萧何为首功。
所以,因为李严位高权重,我爹只能舍蒋琬而用李严,李严也知道这一点,常常恣意骄纵,阳奉阴违,一副要和我爹叫板的样子。
就在我爹还在想如何对付军粮问题的时候,刘禅又急急下书,招我爹回成都,说是东吴来攻,要大军回援作战。
“东吴来攻?”我爹十分怀疑,自从邓芝出使东吴之后,两国就一直交好,我爹此刻并未势如破竹攻陷长安,东吴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出兵。
姜维这次提不出什么见解,吴蜀联盟是他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他虽然知道有这件事,但对于来龙去脉并不清楚,所以不敢妄言。
“爹,这是李严的计策。”我说,“您一定不能退兵。”
虽然上次因为马谡事件我差点没命,但我还是忍不住要提醒我爹,也不再去理会后果是什么。我想要是赵统在,一定要抓狂了吧。
“计策?”我爹反问道,“何以见得?”
“东吴与我交好多年,若要攻陷我国国内,可以等到爹入主长安,后方空虚时,为何要争当下?”我把所知的历史加上点我自己的推测,继续道,“我看是李严办理供给不利,冒陛下圣旨,欲掩盖其过错,爹您若此时回去,李严必向陛下表奏,说您是伪退诱敌,而后再把责任追加到您身上。”
我爹脸色稍变,显然是我的话对他有些作用。
“爹您不如不理会此旨,按兵不退。”我继续道。
我爹站起来,在营中来回踱步,神色凝重,片刻之后,他吩咐姜维:“传令退兵。”
☆、休养生息
“爹!”我急切道,“您不可……”
我爹抬手做了个“止”的手势,然后交代姜维相关退军事宜。等到姜维领命推出,他才略显疲惫地坐回案桌前。
“爹……”我咬了咬嘴唇,却已经说不出下面的话,军令已下,覆水难收,我最终还是什么都阻止不了。
“兮儿,”我爹把我招到身边坐下,“你说得并没有错。”
“那为什么?”我觉得奇怪。
“此事若不解决,李严将始终为供给官也。”我爹简单地说了一句。
我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我爹的意思。
“爹,您是说,李严此次胆大妄为,假传圣旨,必将玩火自焚,一旦他被罢黜,爹您便可另命信任之人督运军备供给,以消后顾之忧?”
我爹微微一笑,摸摸我的头说,“我的兮儿果然聪明过人。”
听了我爹的夸奖,我却高兴不起来,要我怎么告诉我爹,下一次北伐,就是他最后一次出祁山,千山路远,秋风五丈原,从此再无归期。
无论如何不甘,大军还是难违军旨,缓缓而退。
第三天的晚上,有消息来报,说魏将张郃领兵来追,消息到大帐的时候,我爹已经睡下,我不忍心吵醒他,于是把来送报的姜维拦住,说:“我爹不是之前布置过准备伏兵么?你见机行事不就行了?”
“可是……”姜维有些为难。
“张郃一路过来,将要经过一处名为木门道,那里山势险峻,道路狭小,你只要凭高临下,用垒石滚木截杀,再用弓箭射退来兵,不就可以以逸待劳,大获全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