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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却见那个男人一皱眉,喃喃了一句:“二代的城堡?”
然后,是一个东方相貌的少女忽而出现在了男人旁边,她并没有注意周围都是什么样的场合,只是看着那个男人,叫他:“你怎么落到这里了,该隐?”
当少女叫出“该隐”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脚下的震动。是霍格沃茨这座二代血族的城堡在为血族始祖的到来而震颤,与房子的意志无关,在建成之初就已经被规定好的东西。
该隐回头对着房子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伸出手抱住她,同时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觉得有些惊讶,这一次竟然会是二代他们建造的城堡,我都没想到这个世界会有这样的事物存在。城堡本身的牵引让我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大厅作为落点。”
听到该隐的话,房子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到这里,距我离开这个世界应该只有不到五十年的时间,说起来,二代的那些藏宝可以说是我的第一笔财富。”藏宝,指的不是钱财之类,而是那些帮助房子获得力量的典籍之类,这里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两个人几乎是旁若无人的对话,然而他们所处的环境不可能真的没有任何干扰,所以邓布利多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们。
“两位客人,请问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到霍格沃茨来又是为了什么?”邓布利多是谨慎的,毕竟刚才这两人出现的方式太过诡异,霍格沃茨本身是禁止幻影移形的,但他们却突破了这一限制直接穿越空间到来,说明这两人的实力强大,而旁若无人的对话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把这里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另外的,还有他们身上那种莫名的威严,让人感到不可逾越的强大的威严。
邓布利多的年纪很大,所以他一贯喜欢称呼其他人为孩子,但是面对这两个看似年轻的人,他却完全无法叫出口,似乎对方身上有着比他更多的时间沉淀的痕迹,让他无法忽视对方的阅历。
这算是第一次吧,感觉到对方比他更加沧桑,更加强大。甚至于当年面对黑暗公爵的时候他也不会有此时此刻的忌惮感受。不,硬要说的话,黑暗公爵不过是不成熟的幼仔,而这两人却给他以危险的野兽之感。
似乎是才注意到邓布利多,房子偏过头去注视他,然后皱了皱眉,“你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当年邓布利多的年纪就已经很大了吧,怎么都五十年了他还活着?以人类的年纪而言,邓布利多不是一般的长寿啊。
这种好像还不确定对方身份的口气,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阿不思·邓布利多可是两次打败黑魔王的伟大巫师,怎么会有人不认识他?但是这个少女的口气却让人觉得她的确是不确定这个人是谁的感觉。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邓布利多仍然有礼地询问着,脑中却转动着无数纷杂的念头。
没有人——除了房子和该隐——发现坐在教师席上,戴着头巾的奇洛教授,身体正在颤抖,不是畏惧,而是激动,极度的激动,即使用力压抑了自己,还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小动作。
那个人身上不止有一片灵魂。该隐在看见奇洛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而且多出来的那部分灵魂还不是完整的,只是,对于人类而言算是很强大的。
然而看上去,因为灵魂的分裂,那片魂片也要支撑不了多久了,应该已经处在了失去理智的边缘,只是不知道凭借怎样的毅力还保持着一份冷静。
不过,怎么都觉得这个魂片怕是和房子有关的样子。该隐暗暗想着,先是看了看房子,然后扫视周围一圈。
房子自然也是看到了奇洛,不过她在视线扫视到奇洛的时候,一开始有点迷惑,顷刻之后才恍然大悟。接着她对邓布利多丢下一句:“啊,我想不用了,之前本来是想问我家孩子的问题,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她已经找到了某个麻烦的小孩儿。
。
没头没尾的一串对话之后,房子抬眼,盯着星光闪烁的穹顶,“老地方,你懂的。”说完,她拉了拉该隐的袖子,两个人就这么消失在空气中。
霍格沃茨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可以突破幻影移形的禁制进入霍格沃茨?而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竟然没能制止那两个人,还让他们从容离开?
这是很多人第一时间的想法,但是很快问题的关键被指出来了。
少女称呼那个男人为“该隐”,血族始祖该隐。
男人说,霍格沃茨是二代的城堡,换句话说不就是二代血族的遗产?
牵扯到这样的大人物,整个魔法界为之震颤,铺天盖地的消息报道全都是关于血族,霍格沃茨远古秘密的。巫师们发挥着他们的想象力,编造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有的恐怖,有的浪漫。
在这种情况下,甚至于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入学也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血族之上。因此,一开始在魔法世界受到了热烈欢迎的哈利在入学之后反倒是过了好一段平静的日子。
他们的混乱暂且不说,在房子正大光明地向里德尔传递了信息之后,她就直接到了当年为里德尔开辟的那个密室之中,等着自家不听话的孩子找上门来。
果然,奇洛趁着旁人不在的时候,躲过其他人的监视,来到了这间密室。
依旧是几十年前的那种陈设,带着血族颓废的华美的房间。奇洛,或者说是此刻控制了他身体的Lord Voldemort,只感觉到一种怀念,还有心中翻腾的或者应该叫做愧疚或者羞赧的情绪。
进门,直接脱离了奇洛的身体,他不去管奇洛重重摔在地上的身体,半透明如黑烟一样的残魂漂浮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是在等着房子说话。
房子静默地看着这个自己第一次培养出来,看着他成长的孩子,看着他的残魂因为没有肉体依附而挥发消散着。气还是气,但也看不下去他这样自我折磨。所以最后,房子长叹一口气,对着里德尔的残魂扬手。一些细碎的光屑就这么落到他的残魂上,制止了那残魂的消散。
“我还没消气。”沉默了一会儿,房子最后丢出硬邦邦的五个字。她怎么能消气?不在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好说,现在回到这个世界她就想起当初的事情。虽然她当初经常戏弄里德尔,但是里德尔究竟是她第一次选择来培养的,房子几乎是把他当儿子教,比起后来那些被房子当成玩具的人,房子对里德尔可以说不是一般的好。就算有打压,就算有愚弄,通常都是为了里德尔好,但是最后里德尔还是钻牛角尖竟然对房子动了手。即使是有他分裂魂器弄得神志不清的原因,房子心里还是极度不舒服的。
但是看看里德尔现在的态度,他还是知道自己错了,而且刚才毫不犹豫脱离奇洛身体等待她处置的举动,还是让房子觉得有些心软。
对于神祇而言,在他们成为神之后经历的一切或许都可以是他们的一时兴起,但是在成神之前经历的很多事情,却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影响。
其实房子说了那五个字,就算是很已经打开了突破口了,很明显里德尔,也就是现在的Voldemort知道这其中的含义,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想打蛇随棍上。只是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一声冷哼就在清冷的室内响起。
该隐用很不高兴的眼神盯着Voldemort,眼神里一片酸味。
“噗嗤。”房子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拉了拉该隐的衣襟。此时此刻她正坐在该隐的怀里,虽然是暧昧的姿势,但是这两人表现得无比正经,完全让人无法升起绮念之类。
“该隐,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我的徒弟。”她这么说,算是定位了她和Voldemort的关系,如此一来该隐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缓缓点了点头。
“那么,里德尔,现在先把你碎裂的灵魂都找回来吧。”伸手揉了揉眉心,房子觉得这工程量估计还不会小,把灵魂分块什么的,估计也只有自己这个傻兮兮的徒弟会做,还做得无比高兴。
。
Voldemort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所以他先“嗯”了一声,然后才忍不住强调:“我现在不叫那个名字了,我是Voldemort,Lord Voldemort。”已经多年不听那个名字,忽而听到的感觉还很不习惯。而且当初明明记得他曾经告诉过房子他新改的名字,但是看样子房子根本就没记在心上。
“Lord Voldemort?好复杂。”房子直接给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评价,然后想了想,说:“叫你Voldy就好了吧?唔,不管怎么样,现在的问题是,要把你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说得好像是要去拯救被火龙抢走的公主一样。
该隐又一次侧过头掩饰笑意,房子扫了他一眼,然后又注视着Lord Voldemort。她抬了抬眉,重复了一遍:“要把你从困境中解救出来,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
Voldemort可顾不得去想刚才房子的话有什么别的含义,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的的确确是赶快解决魂魄分裂的问题。在这个问题解决的基础上,他才可以夺回他曾经有的东西。所以他急急地应答:“根据一则预言,今年入学的那个新生哈利·波特是我宿命的仇敌,两个中只可以活下来一个,在这之前我已经吃过亏了!”
房子皱起了眉,觉得Voldemort因为灵魂的分裂连智商都下降了不少,现在这种状况,他简直就是被那则预言左右了,什么都围着预言打转,这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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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那种东西我随便可以弄出来十几条;而且这些预言还必定会实现。”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房子这么说。
Voldemort没有回话;但是在他看来自己所遇到的那个预言是不同的;至少到现在为止那个预言正在实现的过程中;他眼睁睁地见到自己从最辉煌的顶端慢慢落下,就好像是不可抗拒的命运。
在心底深处;他畏惧着命运;畏惧着这一则预言。
房子继续耐心地述说:“预言这种东西;大多数都是人们观察到某些事件的蛛丝马迹,从而推测出未来发生的事件的可能。而另外极少的可能就是一部分拥有特异血统的人窥视到整个世界法则安排之下必然发生的一些事的痕迹。预言通常是模棱两可的,你可以这么理解;也能换个方法理解。而即使是命运。也并非不可改变。”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已经定下的命运;我们都在这里,难道还不能改变。”最后一句话,很骄傲。房子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给Voldemort撑腰。不过,捎带上该隐这一点,却是房子下意识的。
该隐对Voldemort依旧没什么好感,但是既然房子都这么说了,所以他只是默认了。
“让我想想,先给你安排一个身份。”房子开始自言自语,然后冲着Voldemort伸出一根手指,用一种充满神圣感的腔调说出一串带着强大力量附着的话语:“以我之名,赐予你神使的荣光。”随着声音的落下,Voldemort身上笼罩起一层银色光芒,然后尽数收敛于他的残魂中。
“呐,在神祇的庇佑下,整个世界都会对你有一定优待,现在一般意义上的什么未来命运应该都会避开你而行进,怎么样?现在你应该放心多了吧?”昨晚这些事情之后,房子对着Voldemort说,觉得他现在的这种畏惧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