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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看向该隐。
“你说,如果让她发现自己回到该有的时间就可以恢复青春,和在这里不断快速变老,她会如何选择呢?”该隐解释着,微微带笑,“而且,她留在这里的原因,一个无非是按照凯鲁·姆鲁西利所说,她来时候的衣物已经不在,她已经没有了回去的机会;另外一个,无非就是和凯鲁·姆鲁西利的爱情。一个不断衰老,最后变成老妇的女人,是否还有信心吸引住她年轻英俊的恋人呢?只要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回去,让她知道这之间的差距,她自然就不会回来了。”
“这样吗?”房子听着,发现这果然是个好主意,而她在之前竟然没想到。这样,凯罗尔那里也可以如法炮制吧?果然,经历丰富的该隐对于这些事的处理要比她拿手很多啊!
不过,如果是房子自己的话,如果失去了相貌,是否还会有信心吸引该隐呢?。
应该还是有吧。她想着,微微笑了。
房子不会忘了,一开始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形。她是作为一栋建筑物和该隐相识,而从那么早的时候,其实他们的默契就已经显现了。他们是彼此的知己,彼此唯一可以比肩的人,彼此的挚友,和爱恋。
况且,对于神祇而言,相貌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只要他们愿意,如何绝美的容颜他们也可以变化出来。
她真是幸福得过分啊……这样一想,房子竟然忍不住感叹了。
王妃娜姬雅
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夕梨自己还没有多大感觉;但是其他人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她似乎在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并不是说心理上的成熟;而是她的外貌。
少女的风情微微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成熟女性的韵味,眉眼之间身体线条;都显露着这一点。
这并不是不好的改变;但是不知为什么;在凯鲁·姆鲁西利心中,却有着一种微妙的预感。似乎这并不是结束,在这之后还会发生其他的问题。作为神裔;他的感觉是极度灵敏的,所以这绝不会是什么错觉;应该是的确会发生什么的预兆。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他自然是拉着夕梨,把她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生怕是娜姬雅做了什么事,毕竟娜姬雅也是神裔,能够做出的事其实很多。
不过,因为一天晚上夕梨身上流逝的时间不过一年多,对于现在也不过十多岁的夕梨而言,并不明显。自然没有人看出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这些人能够做的也不过是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该隐找上了娜姬雅。毕竟她可以说是罪魁祸首,如果不让她付出点代价,身为神祇的面子上可过不去,房子想不到这边的事情,但该隐却记在心里,然后在此时就爆发了出来。
“谁!?”感觉到房间内出现了其他人的娜姬雅,猛地转头看向她有所感应的地方,长年处于高位而带来的是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楚神色的眼眸。
“盗用神力夺取祭品进行祭祀……还问我们是谁?”说话的是该隐,他的口气平淡,但是内容却饱含深意。毕竟一开始娜姬雅把夕梨带到这个世界来,是为了让她自己的孩子登上皇位,要把夕梨作为祭品的。然而,为了这个目的,她盗用了含有时间神力的尼罗河的河水。
作为神裔,天生就会对神力有所感应,娜姬雅不会不知道那尼罗河水中是什么力量,所以她做出的很多事都有故意的成分,这就是对神祇尊严的冒犯。
是抱有侥幸的心理吗?毕竟这个世界的神祇其实已经尽数陨落,所以已经有一段时间这些神官神裔无法得到神的指示了。所以她才敢动用明显含有神力的东西,也所以夕梨才会被凯鲁·姆鲁西利安上一个战争女神的称呼。
该隐的话一出口,娜姬雅几乎是立刻就感到心跳似乎停了停,是惊惧。
她是神裔,从小就接受关于神祇的教育,她知道神祇的尊贵和不可冒犯,本来之前借用那含有时间神力的尼罗河水把夕梨从后世拉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赌,本以为过了这么久没什么反应自己已经安全了,但是此刻……还是事发了吗?
娜姬雅几乎是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到底是作为西台最尊崇的女性十几年的达瓦安娜,她很快恢复过来,即刻的反应就是跪倒在地。
不,跪倒并不是她的反应,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跪过了,这是,这是神威!
是的,伴随着该隐的话语,是铺天盖地压抑的神威,直接压迫到娜姬雅无法支持,跪倒在地。
。
神恩如海,神威如狱。神和人的差别,只是在神威之上就可以得到体现。无论人有多强,在神威之下都没有保持自我意志的能力,而有办法保持自我意志的,从某个层面讲就已经不是凡物了。
“如果你仅仅是盗用神力,我们也没空和你计较,但是那个铃木夕梨带来了多少麻烦,你不会不知道。”该隐继续说着,缓步走到娜姬雅面前。他的脚步很轻,轻的甚至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而跪倒在地的娜姬雅在神威的压迫之下甚至没有办法抬起头,注视地面的视线中到了最后才出现两双鞋。
是的,两双。
都是时下流行的凉鞋模样,一双很明显是男性的,而另一双却是女性的。
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甚至没有看见对方是什么人。然而从头到尾,开口的都只有一个男声而已,那个女性神祇,只是静默。不过,开口的那位神祇说的是“我们”,那么时间神力应该和他们都有关。
拥有同种神力的神祇之间,怎么可能有如此亲密的感觉?娜姬雅的脑海中飞过这样的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她什么都想不起了,只是集中注意力应对现在的状况。
对方只是叙述着,并没有给她任何辩驳的余地,所以她完全没办法说什么来开解,而且,她也不敢说。
“一个所谓的战争女神……冒充神祇,是什么样的罪,作为神裔同时也是神官的你不会不知道,你怎么就没有拦下来呢?是觉得与你无关,还是你想着利用神祇的愤怒来实现你的愿望?”该隐继续说着,说到这里,微微嗤笑一声,抬起手轻轻鼓了鼓掌,说:“好手段,利用神祇啊!”
如果这个罪名坐实了,她就别想有什么活路了。娜姬雅知道这一点,急急地就想辩驳,就算她会因此获罪,但为了把夕梨带上战场谎称她是战争女神的凯鲁·姆鲁西利也别想讨得了好去!
但是没有等娜姬雅开始辩解,房子先拉了拉该隐,轻声说:“何必这么生气,我想她不会有这样的胆量的。”
这位神祇竟然帮自己说话?娜姬雅愣了愣,不知道这是怎么一种状况。按照一般的道理而言,神祇应当是极度自我的,哪会有神祇帮人着想?只要他们认为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你从没这样想过,也逃不过这罪名。
娜姬雅不懂,但是房子和该隐却是心知肚明这是什么把戏,说白了就是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一唱一和地收拾娜姬雅。该隐先给娜姬雅以压力,然后房子在进行开脱,让娜姬雅不得不按照他们的想法做事。
所以之前那一句话房子的口气,根本就不像以往。或者说那句话根本就不是房子会说的那种话。
其实类似于这样的计划,在之前房子和该隐从来不曾商量过,只是他们之间的默契足够他们在短暂的时间里执行一个计划,互相的配合天衣无缝。
在对该隐说完这句话之后,房子转向娜姬雅,带着一点笑意地问她:“是不是,娜姬雅?”
随着话音的落下,本来充斥整间屋子的磅礴神威慢慢被该隐收回,而娜姬雅只感觉背脊一软,差一点就瘫倒在地——在之前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她用了太多的力量去对抗,现在突然神威没有了,强大的反差让她无法保持之前的状态。
有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娜姬雅想不起来。
但是在房子问出这句话之后,她几乎是立刻就顺着话头向下说,连想也不想地就回答:“是的……尊贵的陛下。”对于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神祇,她只能如此称呼。
如果来者只是该隐或者房子中的一个,她就可以按照尼罗河水中的时间神力来推测对方的神职是时间,那么叫对方时间之神并没有问题,但是当该隐和房子一起到来的话,她的称呼也就只能模糊一些。在这样回答之后,娜姬雅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头看向这两位神祇,只有一眼,然后飞快低下头。不然这就是冒犯了。。
男性神祇金发灰眸,给人一种凉薄的感觉,完全不可亲近。而女性神祇有着异国的五官,带着柔和的味道,却有几分稚嫩感。只是,作为神祇,他们真的是如同相貌那么简单吗?娜姬雅可不相信。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实在做的太过了,我也不至于降临。”得到娜姬雅的肯定回答之后,房子微笑着继续说,用温和的口气,感觉上很好商量。
很好商量?神祇可没有什么很好商量的,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格足够的实力,否则永远都只能顺从。
就像房子用着这样的口气,说出的话语却完全不同一样。做得太过?到底是谁做得太过,是娜姬雅还是夕梨他们?弄不清楚她所指的娜姬雅一言不发。
“我不想说什么有的没的,更不想管你们之间的权利倾轧,但是我觉得,不论如何,权利的斗争都不应该影响到诸神在大地上的信仰,对吧?”房子继续说着,表达自己的想法,虽然好像在询问对方,但是却没有给娜姬雅说话的权利。
“冒充神祇,必将会遭到惩罚。娜姬雅,你看着吧。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够聪明一点,做你该做的,不要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就不应该呆在这里。”房子的话语里有许多信息,不过就是泄露了关于夕梨将会快速衰老的事实,还有希望娜姬雅主动把夕梨弄回去。
是的,娜姬雅可以送夕梨回去,虽然凯鲁说要送夕梨回去必须是在金星升起的时节,借用神官的力量,加上夕梨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有的东西。
凯鲁没有撒谎,只是相对而言,他并不是娜姬雅这样控制水的神裔,自然也没有办法利用尼罗河水中的时间神力,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限制。而娜姬雅,在房子的授意下,通过尼罗河水,的的确确可以把夕梨送走。
而当娜姬雅第一次听从了房子的命令之后,再之后要做什么,就显得自然而然了。
所以,在这之后,房子还打算慢慢通过娜姬雅在西台帝国传播信仰。
毕竟娜姬雅除了是西台帝国地位最高的女人,同时也是是西台帝国的神官系统里,最上层的人。无论是政治还是信仰,娜姬雅都有很大的势力。而这一次借由她的这个错误,房子就可以控制她以得到好处。
房子的话语里有很多暗示,在宫廷中心斗争多年的娜姬雅不会听不懂,所以她先是一愣,然后惊诧了。
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两位神祇已经对那个小女孩动手了?娜姬雅突然想起今天凯鲁那边莫名其妙的异动,然后恍然。原来这是这两位神祇做的吗?但是铃木夕梨那里并没有检查出来有什么不对。不过也是,神祇的手段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发现的。
怕只怕,如果自己出面要把夕梨送回去,那边的人会觉得自己又想做什么事。但是这不是她需要担心的问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