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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往身后瞄了眼,见残魄不做反应,他照着残魄的头就是一蒲扇。
“法术和修仙之术你不肯学,竟然学着偷看姑娘沐浴,老道士我慈济救人一生,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色…欲熏心的徒弟?”
残魄被他拍了一扇子才回神,他刚才看着看着就发呆了,根本没看到镜子里正在上演的香艳的一幕。回神正好看到镜子里的那个“虞西黛”赤果的身子,连忙停止施法,让月鉴恢复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琴师
—088—
脑中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
——她刚才,一边揉泡沫,一边哼歌。
自八岁那年被疯道士收走了,他耳边未再出现过丝竹之律,那首歌……好像很好听。她的皮肤很白皙,绝大部分都被白色泡沫遮住了,只剩下小部分露在外面。白皙光滑的皮肤,就像丝绸一样……
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次永潇无意间看到的场景,锦杏正在为虞西黛更衣,她的上衣扣子被解开,露出白皙细腻的香肩。两个虞西黛面容和身材虽然都不尽相同,皮肤却是一样的好,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摸,感受那如丝绸般的触感。
那是什么感觉,太奇异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就好像全身上下都酥麻酥麻的,手和心都在颤抖。他一定是中了邪。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努力将心中的骇然和那奇怪的感觉压下。
“我以前难道没教过你非礼勿视?男女授受不亲?你倒好,竟然用这灵鉴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把它还给我。”疯道士说着,就要去拿月鉴。残魄忙拿了月鉴退到一边,他看疯道士的目光和往常一样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发生的不过是最平常的一件事。
“不。”他拒绝道。
“岂能再纵容你继续看人家闺女沐浴?”疯道士痛心疾首,“你……你你你……”
残魄不理会,反问道:“告诉他了吗?”见疯道士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不理他,他抱着月鉴绕到疯道士跟前,“我喜欢她,我不能看着她死,师父。”若仔细听,他那向来平静无波的声音里竟然夹杂了恳求。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当初疯道士答应带他下山,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疯道士清楚地知道,尘缘未尽之人,就算学了修仙普济之术,日后也要经历情劫。而随着修为的提升,情劫也就越难度。就好似佛门一直秉承的不收尘缘未了之徒的不成文的规矩,让六根不净的人修行是在害他。
只可惜了他这么个灵慧的弟子。
“这和你偷看人家闺女沐浴有什么联系?”疯道士吹胡子瞪眼,“难道你看了她沐浴,她就能活下来?”
残魄的身子要是实的,估计能看到他脸上的红晕。他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尽管不是故意的,他刚才还是偷看了虞西黛沐浴。见他不说话,疯道士又是重重地哼了声,将身子转向另一边。
“师父。”残魄绕到他面前。疯道士挑眼看了他一眼,将头扭到一边。
以前的残魄无欲无求,潇洒得很,对疯道士的吩咐是选择性地理会,疯道士为这一点计较了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残魄开口求他,他又怎么能让残魄这么快就如意?那他以前受的那些气岂不是白受了?让你以前潇洒不听师父教导,让你以前散漫不尊师敬师。
残魄和疯道士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也知道他的性子。心里将疯道士的想法猜的八…九不离十,他无奈,恭恭敬敬朝疯道士作了一揖。
“师父,弟子知错了。”
疯道士吹胡子,“哪里错了?”
“弟子不该偷看……”他根本就不是偷看!“不该看她沐浴,就算不是有意的,也不应该。弟子也不该对师父不恭敬。只怪弟子以前在永家过的日子太好,也从未服侍过人,不懂如何孝敬师父。日后弟子的孩子就交给师父,让师父从小就教导他尊师重教。”
疯道士答应带他下山,还提了个要求。就是日后他要是有了孩子,疯道士要从中挑一个做关门弟子。美其名曰“还他一个弟子”。美色当前,残魄自然是答应了。他可以和虞西黛生很多孩子,前提是要有虞西黛。
“最有灵根的那个。”
“都听师父的。”顿了顿,他问道:“他怎么说?”
疯道士这才满意。“只说老道士我胡诌乱言,拂袖气冲冲走了。那丫头今天带了整个戏班子回永宅。”他答道,“你早些回去,让她别造杀孽,她本就是乱星,再多造杀孽;你又有劫数在身,到时候还没给我生出小娃娃,两个人就先去地府报道了,我找谁要小徒弟去?”
残魄听了,忙应诺。
“你可要想好了,日后你魂魄归位,我就不再管你。不管你遭受怎样的劫难,是死是活,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也不准再来找我。”
残魄心中一凛,他知道他的命该绝于八岁时,是疯道士逆天而行收走了他的魂魄,瞒天过海,让他苟活到现在。老天不许过于出色的人存活于人世,他魂魄归位后,等待他的又将是怎样的劫难?还有虞西黛,她穿越时空,为报杀身之仇而来,手上要真的沾了人命……他们两个皆逆了天命的人凑合在一起……
只希望到时候虞西黛不要怪他,他也会……尽他所能护她周全。
……
……
中午稍稍小憩了会儿,醒来时锦杏说梨园的琴师已经等在外头。她们二人自小被家里卖到梨园,现在都还不到十二岁。若雪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若梦自小跟在梨园的舞姬身边学习舞蹈。两人现在都未曾登台献艺,身材和脸蛋却长得愈发标致了,只等再长开一些,就上台献艺。
现在的梨园还只是个小小的戏院,已经很久没有过红角出现。虞西黛才能买下整个梨园,搬回永宅,成为她的个人专属。
也就是两年后,若雪因天音般的歌喉红遍全丰城,被永沇重金买下,成了他的第四房小妾。之后若梦又因为舞姿惊为天人成为梨园的红角,也被永沇买下,成了第六房小妾。不知情的人只当永沇风流,见一个喜欢一个,殊不知她们姐妹二人能踏进永家的门,都是若雪主动向永沇献身,成功进了永家后,又在枕边向永沇推荐了若梦。永沇也喜欢若梦的舞姿,才又纳下若梦。
永沇平日里偶尔会陪老夫人一起前去梨园听戏,若雪和若梦自小就对他情根深种,成名后也是一心想当永沇的枕边人。趁着一次永沇去梨园,若雪冒险一搏向他投怀送抱,好在心愿达成,又带着好姐妹若梦一道进了永家。
永宅的八个女人各自对立,七个妾室又建立了共同对付虞西黛的统一战线,只有若雪和若梦,至始至终都相互扶持,从未被离间过。前世她们虽然对虞西黛没有好脸色,但也未对她做过什么,虞西黛在她们走红之前买下她们的卖身契,让她们仍留在梨园。
随时听她差遣。
走出内室,便见一个白衣男子正背对着她等在外头。无论是小说,还是游戏,或是电视里,男琴师大多被冠以儒雅俊朗、风度翩翩的描述。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的背影就给人一种雅静的儒生气质。听到虞西黛的脚步声,那琴师转身,目光淡淡地扫过她,恭敬地朝她作揖。
“儒生见过夫人。”
他声音淡然,如天边飘过的轻云,又似清风拂过耳边。他看她时的眼神纯净如湖,又波澜不惊。直立时如玉树临风,作揖时不卑不亢,也别有一番风味,让虞西黛不由咂了咂嘴。好有味道的一个男人,不愧是琴师。
“免礼。”
“谢夫人。”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无名无姓,草字儒生。”
这么有范?
虞西黛又咂咂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见他不改面色,笔直地站着任她看,坦坦荡荡,让她都不好意思再看,只好移开目光。
她抬脚走出屋门,又问道:“先生可会谱曲?”
“会。”
“我昨夜梦游仙境,偶得一曲,苦于不会作谱,请了先生来,想让先生帮帮忙。”她说着,带儒生走进书房,朝跟在身后的锦杏使了个眼色,锦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明白她那眼神的意思,在案上铺了张宣纸,准备好毛笔,在一旁静静磨墨。“我只会哼哼,估计要辛苦先生了。”
“儒生的恩师也在梦中得过一曲,其音律绝绝,绕梁袅袅,实属天音,闻者三日不识肉味。夫人梦游仙境,所得之曲必不同凡响。”
虞西黛笑了笑,突然转口相讥道:“我只当琴师心如其貌,是不蔓不枝的。不想也会做这曲意迎合之事。”她又怎么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暗讽之意,只是她不懂,她好像没对他做过什么,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他就这样浑身带刺一样暗讽她。
要不是看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鄙视,她还真会被他淡然的语气骗过。
“夫人多疑了,儒生话由心生。”琴师不卑不亢。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不承认,那就把心里那点嫌恶或别的想法压下去,别再让我看到。今日请你来只为谱曲,若能合我的意,我便不计较方才的事,让你继续留在梨园,还有大笔的赏金给你。若不能,就请你离开丰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交谈
—089—
平白无故的就被人鄙视了一番,换谁都不会有好心情。眼前这家伙看着儒雅无双,竟然一见面就对她话里藏话暗自嘲讽,真是不能忍。
琴师自然是心高气傲的,绕到书桌前提笔。
“夫人请说。”
“让我想想。”
虞西黛平静思绪,仔细回忆那旋律,回身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闭目冥思,四指无意识地在旁边的案几上打着拍子。锦杏放下手中的活,上前为她沏了杯凉茶,才回到书桌旁继续磨墨。
“那曲子里有笛子、琵琶、筝,还有一些说不出名的乐器。”虞西黛微微蹙眉,睁开双眼,对琴师道:“我先把主旋律哼出来,实在是记不太清了……”
见虞西黛不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情况,好像真的在回想旋律,琴师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他刚才故意露出鄙夷的神色,故意让虞西黛看到,没想到虞西黛会反讽回来。以前也总有些水性杨花的女人请他回家,美其名曰谱曲学筝,其实都有别的心思,无非是见他长得俊朗。
他以为虞西黛也是。当初听班主说有个夫人买下了整个梨园,他不以为意。没想到刚进永宅,就有小厮说夫人有请,但要说虞西黛买下整个梨园是为了他,他也自知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虞西黛看到他时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让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直到虞西黛将整个曲子都哼出来,他心中的不悦才都化为震撼与欣喜。他爱乐成痴,一首非独奏的曲子需要多种和谐地乐器搭配在一起才能算真正的乐曲,虞西黛哼出的主旋律意境优美,听在他脑海里,被他自动转化为筝的声音。同时,他心中还有小小的歉意,是他以小人之心妄自揣度虞西黛。
好在虞西黛没有马上赶他走,让他有机会亲自谱写仙乐。
待记完谱子,虞西黛已经走到桌前,隔着桌子倒看乐谱。儒生放下笔,朝她恭恭敬敬作了一揖。
“儒生不识,方才多有冒犯夫人,请多见谅。”
“先生可是真心?”
“自然。”
“我还是那句话,谱的好能让我满意,我就不计前嫌。”虞西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