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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有你这种奇怪的思想。”蒋庆无奈。
*
永家仓房,以最高的效率将最重要的事都吩咐清楚,还剩些杂碎的小事,永沇派人叫来了永忠。听永忠将虞西黛被罚跪的前因后果说清楚,永沇陷入沈思。永忠静立在一边,等他从沈思中回神时,犹豫着开口。
“夫人发现了账簿的事。”
永沇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如何?”
“夫人问大爷是否知道,当听到我说大爷不知道的时候,似有疑虑。”
“她问起时你可有慌张?”
“……不曾。”
“这也难怪,黛儿是聪明的女人,自然会怀疑。她怎么说?”
“夫人说不会告诉大爷,要我保证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永沇沈默半晌,脑海中浮现出虞西黛的一颦一笑,不由蹙紧了眉心。是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
最后,他看了看永宅所在方向,眼底神色晦明难辨。
*
见虞西黛似要入睡,蒋庆弯腰拍拍她的脸。道:“等等喝了姜汤再睡,体内的寒气不先驱散了,明日起来可能会头疼。”
“盖着被子也暖和……”
蒋庆怕她真的睡了,干脆坐在床边,双手捏住虞西黛的脸颊。
“说了不准睡!”
虞西黛也不挣扎,小声嘟哝道:“不是说疼我都疼不够,怎么欺负起我来了,我都这么累了,连觉都不让睡……”
“以前只听黛儿说过你们表兄妹俩感情好,情同亲生,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那边,永沇慢慢从屏风的另一边慢慢走出来,也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的。听到他的声音,虞西黛的睡意顿时被惊跑了不少,挣扎着想要起来,被快步走上前去的永沇按住双肩。
“乖乖躺着,不准乱动。”
蒋庆早已放开了她的脸,起身退到床的另一侧,静看他们二人的互动。
“事情都忙完了?”
“还剩一些,念着你,想早点回来,便都交给忠叔了。”
虞西黛表面笑着,在心里呵呵。
环视了四周,见周围确实只有蒋庆一人,永沇问道:“画扇呢?”
“我让她跟着我的药童去药铺抓药了。”蒋庆在一边解释道。
永沇背对着蒋庆坐在床沿,虞西黛受不住他疼惜又似乎是带了点探究的眼神,干脆闭目养神。她刚才挣扎着要起来时有几缕发丝留散在脸上,永沇伸手替她别到耳后,又问:“膝盖处的淤青可有何不妥?”
“今日前来本不知是黛儿的事,也不曾想到她嫁进永家第二天就受了家罚。好在我身上常带着祖传跌打损伤万花露,先替她揉了揉,疏散淤血。除了膝盖处有淤血外,她还受了风寒,好在现在还未表现出来,等喝了姜汤驱驱体内的寒气,再静养静养,便好了。”
蒋庆不说她还忘了。
正版虞西黛的记忆里有一段她和蒋庆对话的记忆。大概是蒋庆看着文静俊朗,其实非常好动。小时候经常翻墙跑出去玩,现在也是如此。小时候是蒋老爷不让他出去,大了是故意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喜欢翻墙。四处乱跑时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身上总会带一瓶蒋家祖传跌打损伤万花露。
听出他言语里的不满,永沇道:“是我没有照顾好黛儿。先前不曾想到娘会这样责罚她,也没见过黛儿如此倔强的一面。”
“还好我拦了家父亲自前来,不然若是被家父看了黛儿如今的样子,去虞家一说——”
永沇脸色微沈,“蒋兄也怀疑永某不会是个好丈夫吗?”
蒋庆不答,反道:“黛儿唤我一声表哥,你不也应该唤我表哥?怎么如此生疏地唤我蒋兄?”
看着虞西黛白皙无暇的脸庞,长密卷翘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两道好看的剪影,脑海中不由回想起方才蒋庆双手捏着她脸颊的情景。再回想起他方才进门时,永花在他耳边说的那些听着就知道是挑拨离间的话,他连眼神都不大好了。
“夜色晚了,方才请表哥来的轿子已经在门口等候。”
竟然下起了逐客令。看虞西黛那样子似乎已经睡了过去,想起之前虞西黛的交代,他抬脚走到屏风边,停步道:“黛儿向来爱逞强,今日能这样就睡下,定是累极了,需要好好休息。风寒加上体虚最是要命,有些事最好节制节制。”说罢,不看永沇的反应,抬脚走出房门,正好锦杏端了煮好的姜汤过来。
永沇微怒,蒋庆的意思很明显,让他别和虞西黛行房事。只是连他们小夫妻间这么私密的事都要管,这是出于大夫的角度还是兄长的角度?不过看了看虞西黛的睡颜,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
蜷曲着四指在她光滑白皙的脸上流连,他的目光渐渐柔和。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
还是,他真的是在做梦……
他思考的过于投入,以至于没发现走进内室的锦杏。锦杏进门时就见蒋庆做了个嘘声的姿势,悄悄地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回想起前世,永沇就是用现在的这双轻抚着虞西黛的脸的手,掐着虞西黛的脖子,发狠地说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娶了这么个狠心的女人——
而她,当初又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先是将她家小姐宠上天,又狠狠地拉入泥底任小妾们践踏的男人。
小姐和她才是真的瞎了眼。
她恨,恨画扇,恨林敏芝,恨所有对虞西黛不好的人,最恨的,就是永沇,这个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
☆、喂药
—025—
“大爷。”锦杏低垂着头,轻喊道。
她的突然出声惊扰了永沇,永沇先是微微将手往回缩,看到她手中端着的姜汤,又伸出去拍拍虞西黛微微发红发热的脸颊,想让她起床喝汤。
“竟然发热了。”他蹙眉,起身走到床头边,探了探虞西黛额前的温度,“还好只是低热。”
见虞西黛不愿起来,他动作轻柔将她扶起半躺半坐在床头,从锦杏手里接过碗,舀起一勺汤吹到温热,喂到她嘴边,等她喝下这一勺,又舀了一勺重复之前的动作。只是这样喂的效果较差,几乎一半的汤都沿着虞西黛的嘴角流下去,锦杏见了急忙拿了帕子替她擦拭干净。
永沇见此,思考片刻,突然就着碗含了一口姜汤。锦杏前世见过永沇这喂汤的法子,当时她也是站在一边,看得脸红心跳的。知道他的下一步动作,她突然惊呼一声。永沇本已经凑到虞西黛面前,虞西黛被锦杏那一声惊呼扰了好梦,微蹙了眉心扭了扭头,找个舒服的姿势,身子慢慢往里侧倾斜过去,竟堪堪躲开了永沇的吻。
永沇责备地看了锦杏一眼,伸手掰正了虞西黛的脑袋,锦杏又是一声喊。
“哎呀!画扇你回来啦!”
画扇横了锦杏一眼,深觉这丫鬟一惊一乍的简直像个神经病。只是她前脚刚走进内室,看到的就是永沇用嘴给虞西黛喂药的场景,心一阵刺痛。她垂了眼睛装作没看见。锦杏也看到了这一幕,同样的心绞痛。
竟然还是免不了让小姐被亲到。
昨晚小姐亲他是有目的的,那个不算。今天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他亲吻……等小姐醒了,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呢?锦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一碗姜汤就这样伴随着永沇的口水被虞西黛吞了下去,在以前,锦杏觉得这是她见过的喂药的最好的最恩爱的方法,而现在么,她似乎已经想到了当虞西黛知道这个事实后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小姐,原谅我,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锦杏在心中为虞西黛点了支蜡烛。
用这样暧昧的方法给虞西黛喂药,床上的妻子发着低烧,疲惫不堪,任谁都不会再有不应出现在此刻的禽兽想法。永沇令画扇给他准备沐浴的水。
*
内室另一侧,画扇静静地侍立着,目光投在面前的屏风上。另一边传来水滴声。她从永沇十三岁起开始服侍他,饮食起居,为他沐浴,为他更衣,连里衣都是她替他穿的。见过无数次永沇赤果着全身的样子,她的第一次在永沇十六岁刚从永老夫人那里接过永家时差点给了永沇,为什么说是差点?
记得那晚她替永沇沐浴完,要替他擦拭全身时突然被他拉进澡盆里。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温热的唇肆意地吻着她脖子上果露在外的肌肤,同时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她爱了他三年,早就期待着这一天,半推半就最后顺应着他。永沇剥光了她的衣服,只留下亵衣亵裤,起身跨步走出澡盆抱起她往床那边走,走到一半不小心踢到了什么,竟摔了一跤。
画扇对那天的记忆尤为清晰,那时的她意乱情迷,被永沇弄得浑身发热,摔在地上时冷意唤回了一些她的神智。她紧张又娇羞地看着永沇,却见他眼底的情…欲霎时全无,反而一副莫名的神色,环视了四周,看了看她此刻的情况,从床上拿起薄薄的被单扔给她,又给了她一根手指。
他是要让她出去。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她看得懂他的意思,却不想就这样离开。她爬起来想靠近他,却被他警告的眼神制止,蹙着的眉心与方才那个情…欲烧身的大爷全然不同。
从那以后,为永沇沐浴、擦身的活都是永强在做,她最多只是吩咐其它丫鬟为他准备热水。就连永潇身侧也多了个小厮,专门负责贴身服侍。
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了永沇的转变,画扇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只是后来,她再也无法从永沇眼中看到任何超乎主仆关系的神色。永沇是宠她没错,但只局限在对一个丫鬟较为温和的态度。其它,再也没有了。
等她回神时,永沇已经穿好里衣站在屏风一侧,吩咐她等等将澡盆和水撤下去的时候要小心些。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床,侧躺在外侧,将虞西黛圈进怀中。
那种保护的态度,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次日晨。
虞西黛被永沇拍醒时,见他已经穿好衣服,神清气爽地站在床前凝视着她。她连忙坐起,发现身上各关节还有些酸痛,忍不住皱了皱眉。
“昨日夜里你发了低热,好在一碗姜汤下去,现在已经退了。”
虞西黛想要掀被子下床,被永沇按住,他又说:“你乖乖呆在床上,等锦杏将今早的姜汤端来喝了再起,今日这天还算是冷的,近几日冷了也记得要马上添衣,你的身子有点虚,不可不当一回事,等春分过了,便不冷了。”
“这些有杏儿盯着,那丫头年纪小小,却比嬷嬷们还要唠叨,大爷尽管放心。”她笑着说。心里却想着若是让锦杏听到这段话,是不是又要朝她冷哼发小脾气了。
永沇伸手责备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同样是笑着,侧身从身后的画扇手上拿过几本册子,交到她手上。说道:“这是永家茶馆的地契,这东西就像是祖传给嫡媳的礼物,向来归永家的嫡媳管,今日交给你。”
虞西黛看了看,手下了,嘴中却问:“不应当是娘传给我?怎的你拿过来了?莫不是娘……”
“你既已是我的妻,就算娘再不同意,也无法改变。这十余日我不在身边,若是娘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一定要让着她,等我回来再处理,可不能再像昨日那样不顾后果。”他满是柔情的双眼看着她,道:“否则苦的是你,心疼的是我。”
“大爷放心。”
“你这样说叫我怎么放心?娘的性子我清楚,你的性子我也清楚。倔强起来谁也不认,就只认那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