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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是这般说,舒敏却不喜欢在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就去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毕竟人都是有着逆反心理的,你偏不让他做什么,他有的时候反而却偏偏爱往那处去,这话说的有文化点儿,便叫做“适得其反”。所以,看着美人儿有些目光盈盈,眼泪汪汪,舒敏赶紧指挥着自家丫鬟去搬把椅子给这位娇弱美人,别人家美人身体不好,站着站着晕倒了,她可就要头疼了。
谁知,美人也不是个傻白甜。不过想想也是,能让主动送进宫来的美女,怎么可能单单是靠颜值说话。见春书秋画抬了椅子过来,就张口推辞,“福晋不必这般,妾身身为妾侍理当站着服侍才对。”别说舒敏听了这话心中默默吐槽着“你打算当妾宝宝还没同意呢”,就是专心致志吃这橘子时不时还想讨好自家媳妇儿给舒敏嘴里塞个一瓣两瓣的胤禛也成功的贡献了一个叫做“懵逼”的表情包。
舒敏一听这话,马上明白了,这小姑娘可是有着两副面孔的,也不打算继续端坐了,起身向前几步,扶了那明显看上去就没什么战斗力的李娘子的胳膊,暗暗使了点武术上的小技巧,面上却还是笑得一片和蔼,“李娘子这般是哪家的话。娘子虽说如今住在咱们府上,但娘子既是从宫里出来的,那便理应当做上宾对待。府上来了贵客,有岂有贵客站着主人坐着的道理?李娘子若是执意站着,倒是让舒敏成了不懂伦常之人了。”不得不说,这个时候,舒敏是非常庆幸当初皇上虽然让胤禛把人领回来,却并没有当着大庭广众的人说是御赐的,那样模棱两可的说法,自然就会产生很多四通八达的理解了。
也不知是那女孩子比起舒敏来讲总归是差了些手段,还是一时不知有什么能够反驳,被舒敏强制着落座之后,竟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安安静静地盯着一脸认真地开始翻看海管家叫人呈上来给主母一并过目的账册的胤禛。
而舒敏暗戳戳看了看这两人,憋着笑抿了下嘴,也就一本正经地问询府上下人的工作安排,大概地对对帐。但其实今天的舒敏本就是打算将这府上的人脸认全的,至于账房有无贪墨,下人平时做事是否上心,这些她并不关心,毕竟,对做事情从来不出差错严丝合缝的胤禛,舒敏还是有着完全的信任度的。
这样忙活了大半日,冬季的太阳便早早地落下去了。舒敏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小手主动交到胤禛的手中,站起身来准备回主院用晚膳。说来也算是奇怪,明明胤禛惯常都是用三顿膳食的,可这边两人在府里整日呆在一起的头一回,便跟着舒敏选择只用两餐。想到这儿,舒敏仰着头看着身边高出自己不少的男子,在新婚期挂在院内回廊上的红灯笼的映衬下,这个拉着自己手的人有着极为温柔的侧脸曲线。
“阿祯,今日到现在只用了两顿膳食,你饿不饿?”如果说那位李娘子的声音好听,如春风拂面,那舒敏的声音便是敲冰碎玉,怡神悦耳了。
本来拉着自家夫人的手,满心满意都是今天好开心今天好得意,媳妇儿简直太有治家风范了,却被自己牵着软乎乎小手的舒敏蓦地问了这样一句,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夫人,是不是你饿了不好意思说,所以在问为夫?”
听了这样的回话,舒敏十分后悔自己前一秒钟的贤惠,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胤禛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了。”停顿了一下,有些恶意满满地接了一句,“嘿嘿,还有哦,四爷,如果妾身没记错,你明天可是要结束休沐回朝理事哦!”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的最后一章,大家晚安
☆、第二十七章
随夫赈灾下江南,巧计讨得钱款足
对于早已经适应了自己娘家各种繁忙事务的舒敏来讲,婚后的四贝勒府可谓是清闲到了极致。最大最麻烦的一件事情也就是舒敏的及笄礼了。可既然已经成亲,及笄礼自然也是宫里督办,舒敏最麻烦的事情也无非是清点一下各家送来的礼单,到时候按规矩都给人家回礼就是。没有争风吃醋的妾侍,唯一有些威胁的那位李娘子还是以李娘子的身份住在单独的阁楼里,若不是还有蓝齐的金刚鹦鹉和胤禛养大的数只獒犬陪伴,舒敏都要觉得有些无聊了。
所以,在晚膳时候听到了康熙老爷子打算让胤禛和自己乔装打扮去一趟江南的时候,舒敏的眼睛都直接亮了起来。
而对于胤禛来说,他不是很想要自家小夫人跟着一起去的,只是因为,他做的这些事情向来都是得罪人的,而妻子若是跟着他有的时候难免会受些波及。若是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总是担心自己是否能护舒敏周全,但看着舒敏满脸的期待和憧憬,竟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舒敏想要出去散心是一方面,而这另一方面,却是及笄礼之后,她曾抽了时间将自己记着的很多事情认真地理了一遍,那些从电视里小说里史书上坊间流传中的事情都罗列了个表格。而很明显,胤禛入夏就要封做郡王了。就算是皇上,给自家儿子什么职位大概也不会是心血来潮,那必然就会有什么缘由。可最近,几乎除了这一件事,胤禛也没说过什么不太好处理的事情,这么想想也就大概猜出来,郡王一事肯定和这次的江南巡视有着一定的关系。即便舒敏从来不去查探自家夫君的工作内容,凭着她曾经的那些了解,胤禛大部分的工作也都是直接参与到官场沉浮中去的,而如果她没有记错,在自己理清楚的历史线条里,胤禛封郡之前,江南地区曾有过一场规模极大的官场地震。
因为夫妻二人要去江南,那位李娘子按理来说自然是该留在府里的。可舒敏和胤禛合计了一下,却把李娘子以府上下人有一些要随行出游,怕不能很好地照顾娘子的理由劝到了别院去住。夫妻两人带着胤祥和几个随行的下人扮作了商人夫妻前往江南地区。
不得不说,来到这古代,舒敏最犯愁的就是交通问题了。明明从北京到上海的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可在这样一个时代,陆路倒水路来回倒腾就要近三个月的时间。本来因为胤禛心疼舒敏,还想要路上行的稍微慢些,却被舒敏婉拒了。一来,舒敏并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她从小习武,即便后来懈怠了,身子骨却还是很结实的;二来,她担心有居心叵测之人若是得了消息,用什么别的渠道通风报信了,必然会因此而让胤禛的事情不能完美地完成,这不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
这次两人扮作年轻的商人夫妇,带了扮作幼弟的十三和一行随从奔波三月终于到了滁州。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先去贪腐的重灾区金陵、扬州和江宁呢,也只是因为,那些地方的硕鼠也是有着爪牙的,而他们的爪牙就是这些并不算富裕的地区的地区官员。而且,将滁州作为第一站,也是因为,他们之前并没有想到,这里的水患居然比临着大江大河的其他三地都要严重得多。
一路行过,舒敏本来还想骑在马上,却在看到那些灾民的惨状之后,不忍心地钻进了马车。而胤禛在舒敏回到马车里之后,便将一张脸完全冻了起来。滁州并不是会有严重水患的地方,除非,这里的堤坝并没有年年加固,而且也得连续几年不做加固,才会产生滁州这样规模的水患。滁州所处之地本就是江河的支流,即便是暴雨季节,出现水患的几率也算不上很大,能出现这样大规模的水患更是几不可见。
一行人行了一路,到了滁州州府,胤禛本想先让高无庸悄悄进去探个究竟,却被坐在马车里的舒敏出声阻止。舒敏是女子,向来心细如发,刚刚掀开车窗帘便已经看到了州府破败的衙门,与其先让高无庸进去探个究竟,倒不如直接扮作来此的商人,问问衙门里的官差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胤禛带着两个随从,舒敏也叫了有功夫傍身的竹青陪着自己,踏进了府衙破败的大门。这府衙中并不像顺天府那样森严,有诸多衙役列在两旁,而只有一个趴在桌子上看不出年岁的官差服饰的人。看着胤禛的脸渐渐阴沉起来,舒敏拽拽胤禛的袖子,让身边的竹青拍了拍那位官差的肩膀。
那官差似乎睡得正香,被人扰了清梦,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就恶声恶气地说,“谁啊谁啊,没看见爷睡着呢吗?”
舒敏倒是不惧,趁着黑了脸的胤禛还未开口,就抢先用了一口吴侬软语问道,“这位官差大爷,小妇人是随夫君来南方做生意的,夫君是北方人,怕官差大爷听不懂北方的口音,小妇人想问问官差大爷,咱们滁州府衙怎么只有您一个人在啊?”
古人在描写美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定论,美人的声音必定是悦耳动听的,而听到美人设定的声音,即便是因为被吵醒憋了一肚子气的衙差,也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满脸激动地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一个娇艳美人和一个清秀佳人,却很快地同时看到了跟在这两人身边的一个器宇轩昂却一脸黑气的高大男子,以及三人身后很明显的两位粗手大脚,一看就是练武之人的随从。本来冲上脑门的满腔热情一下子熄灭下来,却又觉得,美人当前,不回答也未免太过小气。沉吟一下,就有些敷衍着说,“嗨,还说呢,衙门早就没钱了,哪能雇得起那么多的衙役。与其在这儿坐着等着,还不如早些回家,指不定还能谋些生计过活。”
舒敏这样听着,觉得有些奇怪。照这个官差的说法,衙门大概是没那么多银两,发不起衙役们的俸禄了,可若是这样,为何这位官差还坐在这里呢?本来该呆在府衙的知州又到哪里去了呢?
想问的问题太多,可舒敏很清楚事情是得循序渐进才行的,便柔着声音问那官差,“那敢问官差大爷,咱们府衙做主的大人呢?”相对于为什么这位官差还能继续在这里坐着的原因而言,舒敏更感兴趣的是,本来应该坐在堂上办公的知州人在哪里。
那官差听舒敏这样问,有些毫不在意地说着,“嗨,这位夫人是想拜访我们老爷啊,我们老爷带着太太小姐去南京城给知府大人家的狗儿过生辰去啦,得好几日才回来呢!”一脸习以为常的表情,好死他们的知州大人总是这样时不时地翘班。
听了官差的话,舒敏差点儿要笑出声来,要说这给狗儿过生辰,她原本也只是听别人讲过故事,说民国时候的大军阀有个很宠爱的九姨太,那位美艳的九姨太养了只哈巴狗。军阀是个爱财的人,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敛财说法,就跟自家九姨太计划了一下,以狗儿要过生辰的借口召集众人来送礼,收了一大圈礼金。她却是没想到,这种给狗儿过生辰的事情居然还真的能发生,更重要的是,一个水患肆虐的地区的父母官,大清朝从五品的官员,居然在自己辖区这样的情况下带着家眷和礼金去给自己的上司的狗拜寿。而那位荒唐地给自己的宠物狗过生辰的人,居然是大清朝自己下了文书下了圣旨,年年都要进京述职的从四品知府。这样可以称得上荒谬的事实竟让舒敏觉得好笑,笑这位传说中的“千古一帝”的自我欺骗,却又觉得有些心疼。她心疼胤禛,她记得,是胤禛接下了自己父亲手上欠了七千万两白银的国库,将它充盈到了近九千万两供自己的儿子来挥霍。
胤禛听了官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