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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看着舒敏倨傲的表现,有看了看自家姐姐拉着自己的手,还是对自家姐姐那样伏低做小的行为格外接受不了,“姐姐,你为何要在这样的人面前这般委屈啊?!……”不就是个连宝石簪子都插戴不起,只能徒劳在衣裳上下些功夫的不知姓名的人吗?
只是话未说完便被那菁菁捂住了嘴,轻轻伏在絮絮的耳边,菁菁轻声说,“若是你不想死,不想连累咱们一大家子都去死,你就消停着些!那姑娘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怕是咱们所有的人里面都没几个身份比她尊贵的人!”
絮絮虽是听不懂自家姐姐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乖乖闭了嘴。只是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这女孩儿究竟有什么不一般,居然让姐姐如此惧怕她。
舒敏看着那两个女孩儿远去的身影,眼神渐渐悠远起来,两个程佳氏的女孩子吗?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二货太子的一个妾室可是程佳氏的,和自己的年纪也是相仿,那究竟应该是这两个中的哪一个呢?
好不容易得到清净的舒敏才刚贴着宫墙站了不一会儿,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便把舒敏从自己的冥想中唤醒,“舒敏,想不到你居然比我来的还早呢!”
舒敏扭身,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来自称是她的闺中密友的富察氏。当然,这位富察氏更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号称是京城里最漂亮的旗人姑娘,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艳名远播了。
舒敏初初认识她的时候,其实也为她的身份纠结过,富察氏,要真说起来,富察氏在历史上的出现频率可是一点儿都不低啊,康熙老爷子的几个儿子里就有三个大小富察氏了,更别说老当益壮的老爷子自己的后花园儿里还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富察氏呢!
但后来,舒敏便释然了,这富察氏究竟是哪一个,横竖是她的人生,怎么也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怎么能因为不知道她的身份,就贸然毁掉这一段友情呢?
看着穿了一身张扬的绣了暗云纹的水蓝旗装的富察氏贞兰,舒敏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兰姐姐,瞧你把敏敏想的,敏敏哪有那么懒啊,这样的大日子怎么能不早些到?倒是姐姐您来的还真不算早呢。”说完,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口中飘出。
贞兰上前拧了拧舒敏的腮帮子,“就你这丫头嘴贫,我这也是卡着点儿来的。这般的大太阳,来了岂不是要过了暑气?!”
瞅瞅,这位姐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把选秀的事情放在眼里呢!还真是艳名远播的人呢,一点儿都不怕自己嫁不出去。
贞兰来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带头的公公已经仰着脖子喊上了,“各位姑娘们跟上了,已经到了时辰,姑娘们要留心了……”接下来便是一大段各种注意事项,舒敏和贞兰都懒得去仔细听,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自家的教养嬷嬷说了无数遍的东西了,早已经背了下来。
而一直观察着舒敏的程佳氏家的两个姑娘现在终于对舒敏的身份有了些了解。尤其是那个刚从南方回来的絮絮,虽说不知道京城里的别人,但是这位大名鼎鼎的美人儿富察氏贞兰大家可都是知道的。这姑娘是镶蓝旗的人,而这位舒敏能与这样的一位姑娘如此熟稔,甚至于一点儿攀附的样子都没有,只能说明舒敏的身份至少也是正蓝旗了。
御花园的景色并没有什么新奇之处,由于舒敏在皇宫的常进常出,看这皇家园林竟已经是看腻了一般。只是理智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打呵欠,毕竟那样的动作在这样的时代和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允许的。
走在舒敏身旁的贞兰看这舒敏那副瞌睡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这小妮子虽然一向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但是这般迷糊的模样看上去反而多了几分可爱,让她这样的女子都忍不住有些怜爱之心。
御花园往深处走,就是检查身份牌子的地方,也是在这里,各旗不同身份的秀女们就要分开队列走了。
孙公公依旧是一脸老成地站在一旁并不吭气,只是原本一脸倨傲的检查腰牌的太监在接到舒敏的牌子之后吃了一惊。
原谅他只是个不曾见过什么大人物的太监,虽然熬了大半辈子,却是连皇上的近身侍从都从未见过,而舒敏这种只在宫里贵人眼前走动的人,自然更是无缘相见了。那腰牌上大小不同密密麻麻的字并没什么惊奇的,只是那些字所代表的身份却并不简单。
“乌拉那拉氏舒敏,正黄旗,父,乌拉那拉费扬古,三品内阁大臣,母,乌拉那拉氏澜惠,多罗郡主格格,兄长,乌拉那拉博琥查,京郊火器营营副,从五品,外祖,世袭信亲王……”或许舒敏本人的身份并没有什么惊奇之处,但是外祖父的名号甚至是早逝的祖父的名号都让自己沾了光,当然,还有无论如何都磨灭不掉的自家亲亲阿玛有过救驾之功的费扬古的大名。
等舒敏接过自己的腰牌,那太监已经由一开始轻佻地一只手接过而变成两只手恭敬地奉上了。他毕竟是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差的人,这样身份的,即使将来成不了小主或是了不起的主子,也一定是皇子福晋,像自己这样的小当差的,还是好好伺候着才是正理。
等到分好了队伍,那絮絮才开始暗自祈祷,希望刚刚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让舒姑娘介意,因为,舒敏明明白白站在了正黄镶黄正蓝那三旗的队伍里,连他们认为身份不俗的镶蓝旗的贞兰姑娘都没能挤到那个队伍里去。若真是记仇的人,自己还不倒了大霉?!
剩下的过程和舒敏在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所演的都差不多,看面相,看皮肤或是看牙齿什么的,自有宫里人特有的说法。很快便转到了静怡轩,这里向来都是为秀女们“验明正身”的地方,也是把秀女们刷下去最多的地方。一般初选被撂牌子的都是在这一关。
原先在体仁殿已经有些秀女因为太黑或是太白,牙齿不够齐整之类的原因被撂了牌子,别说是见皇上了,就是连正经的宫里的管教嬷嬷都没见着面儿,而这会儿,有些姑娘更是哆嗦起来。
凡是参选的秀女,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关于“验明正身”这个环节的可怕之处,所以有不少姑娘早因为自己的设想吓白了脸。舒敏虽然也听说过这方面有些骇人听闻的传言,但终归是比较淡定的。毕竟,她在现代也是体检过的人,从小到大b超也做过,心电图也做过。所谓可怕的“验明正身”无非也就是被一群嬷嬷看光了而已。所以,舒敏尽管把那些可怕的所谓“噩梦”当做是在公共浴室与一群奇怪的穿着衣服的大妈们一起洗澡就是了。
只是舒敏想的还是太过平静了些,在她真正站在那里排队等待的时候,还是发生了让她觉得有些接受无能的事情。一个女孩子从屋子里出来之后居然哭喊着说自己不要活了。这样的情景让舒敏的确有些惊诧;究竟要有多大的刺激才会产生这样的反应啊?!
还好宫里为了以防万一,一开始并没有让她们这些贵女身份的站在队列的前面,防止里面的嬷嬷不知深浅,唐突了这些身份不凡的女孩子们。
这时候,舒敏正看着一个个的房间门深思,不料被人拍了拍肩膀。舒敏扭头看去,是一个个头比自己略高的少女,穿着一身细细绣了牡丹团花暗纹的水蓝色旗装,头上插着几支蓝宝石流苏簪子,鹅蛋脸旁边也晃动着一对儿硕大的蓝宝石,一张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艳色的丹凤眼正看着舒敏。
舒敏愣了一下,这张脸太熟悉了。让她一下子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一个名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可舒敏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很快温婉地笑着看面前的少女,“不知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那女孩子丹凤眼中一闪而过轻蔑神色,但是被隐藏地很好,若不是舒敏,定然没有人会发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转瞬即逝的眼神。
女孩儿的声音娇滴滴的,但并没什么礼貌,“瞧你这话说的,姑娘我只是看你站在这里一个人怪无聊的罢了,难不成还非得有些什么事儿才能和你说说话儿不成?”心里所想却是想要好好羞辱这个土包子一番。看那衣服也只是简单做了点装饰而已,更何况戴着的首饰都不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石,只是最为简单的玉器,就算是耳垂上看见已经算是最为出彩的耳坠子,也只是简单的水晶。看样子,这个女孩子在这头三旗里面一定是垫底儿的了,说不定还是什么身份不光彩的庶出呢!
舒敏看着女孩儿的表现,心里淡淡一哂,果然自己是太低调了吗?难不成还是自家额娘的想法比较靠谱吗?怎么今天什么人都往眼前涌过来啊?!但面上还是无懈可击的完美表情,“姑娘这般说,我哪里担当得起,既是姑娘觉得无聊想要找人陪着说话儿……”话音未落,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说是有些熟悉,实在是因为那个身影太相似了,可是舒敏却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那样身份的人,应该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特殊照顾这边吧!想到这里,舒敏不禁为自己刚才的“眼花”摇了摇头。可回过神来,却被站在身旁的女孩子的表情吓了一跳,那女孩儿的脸上竟然带了些薄薄的怒气。不过这样的表情配在这张舒敏觉得比较熟悉的脸上,看上去显然和谐多了。
说是熟悉,只因为曾经的舒敏因为样貌清秀,在学校里也有着不少的追求者。彼时她还不是乌拉那拉舒敏,而是那个喜欢文字的有一点小矫情的方景媛。而面前的这张脸之所以面熟,只是因为当初她的“仇敌”有着一张相仿的脸。
那仇敌其实与她本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舒敏的其中一个追求者是这个女孩子的前女友。而这女孩儿是学校新闻系的一朵花,被男朋友甩掉自然会心生怨恨。但说起来还真是苦了当初的方景媛,她甚至连这位追求者的正面都没有见过,就不明不白地成了人家前女友的情敌。新闻系的漂亮女孩儿本就是个极富现代美的女生,行事也很泼辣,一来二去,便因为那女生做事太没有分寸而有了些不满。但当时的方景媛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自己的好友,医学院的大美女拉着那叫嚣着的新闻系姑娘到医学院解剖实验楼转了一圈之后,那女孩子就绝口再不提自己的前男友朋友和方景媛的事儿了。
那美艳姑娘显然是生气了,自己还在等着这个土包子的下文,谁知道她居然就那么说了半句话就硬生生地停了下来。现在幸亏身边并没有什么其他人,要不然自己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舒敏看着那姑娘这样的表情,心情居然有一点儿恶劣地想笑。但她还是偷偷用手指甲掐着自己,拼命忍住了就要冲到嘴边的笑意。“姑娘,不好意思,我刚刚不小心走神了呢。”舒敏承认,这句话真的是她恶趣味故意这么说的,其实让她找出来一个合适的能够搪塞的理由并不难,只是因为她现在的确有点儿无聊,想看看面前这位娇小姐发起飙来究竟是什么模样。到底是货真价实的母老虎呢,还是拔了牙齿和指甲的野猫。
果然,舒敏话音才落,那姑娘脸上的表情已经从薄怒变成了暴怒,甚至脸色都有些发黑的趋势。那张涂得鲜艳的红唇张开,却不再是娇滴滴的声音了,“你这人什么意思?!姑娘我好心找你说话,你居然这样轻慢我?!你知道姑娘我是谁吗?”她的潜台词是,你居然坏了我找人欺负找乐子的机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