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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吉雁却被弄得一头雾水,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疑惑着问,“吉雅,怎么回事?”
麻吉雅面容“腾”地红了,她指着江元丰说道,“我们正在跟他的家人商量,
62、第 62 章 。。。
要他们帮忙禀明父母,请媒人到咱们家去提亲。”话语虽短,却已透露出好几个信息。
第一,她所选中的男人是江元丰。第二,显然江家的父母还不同意,所以才兴师动众地请了他们诸多的家人来商量,预备着给江家的老爷夫人做工作。而第三种,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了,隐隐的,有着一种让人往其他方面假想的感觉。
不然的话,他们为什么这么劳师动众?分明的是别有一层含义在里面。
其实这第三点只是九卿自己的感觉,思想大条的麻吉雁却想不到这么深层上去,她对着张牙舞爪的江五不屑哼道,“你是我妹妹未来的小姑又怎样?你若是敢欺负她,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直到打得你不敢再欺负她为止。”说着她还晃了晃拳头,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这还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呢。
她们二人倒先较上劲了。
麻吉雅便在一旁扯姐姐的袖子,小声地提醒她,“姐姐,别再说了……”语气里带着哀求。
麻吉雁却甩开她的手,回过头一本正经地对麻吉雅道,“怕什么,凭我妹妹这么好的人品,还愁嫁不出去?你放心,他江家的婚事不成,姐姐再给你找门好的婆家……”她瞄了一眼江元丰,再去看钱多金,然后伸手指着钱多金道,“现在看来,这个姓钱的小子还不错!以前我对他不满意,那是没跟人比过,如今跟人家有了对比,才显出他的好来。最起码……”她又看向江五,再次不屑地撇着嘴道,“钱家没有这么令人讨厌的小姑子!你看她那一副熊样,蛮不讲理的抬手就要打人……想当年,你姐姐我在北定城里最横行的时候,也没有像她这样的蛮横过。”她一付忆往昔的语气又要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五十步笑百步,她倒忘了刚才跟钱多金的撒蛮使刁情形了。九卿不觉心里暗暗发笑。
“你!”江五对她怒目而视,气的抖手不止,却又顾忌她的泼辣野蛮,于是把目光转向麻吉雅,一字一句愤恨地指着她道,“你甭想再让我在父母面前替你说好话了!”说完伏在江元庆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声音悲戚,呜呜咽咽的,口中还不时叫着“表哥”。
可惜钱多金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似的,对她的哭泣无动于衷。
江元丰却被她哭的不耐,上前拉开她伏在江元庆怀里的身子,烦躁地道,“别哭了,事情还不都是你惹起来的?你动不动就对九卿出手,如今可好,有人替她出头了,你又觉得自己委屈。我问你,你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微微搡了江五一下,迫她站直了身子,接着道,“就你能,全天下的人都对不住你似的,你怎么不拍拍胸脯想想,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如今你又把怨气撒在吉雅的身上,吉雅她又碍着你什么了……”他越说越气,一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住,额上青筋隐隐暴了起来,“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到处往别人的身上撒泼耍赖,我看你再这样下去,连多金也不会娶你!”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江五听了更是哭得悲悲切切起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数落道,“你们都知道心疼她,只看到我打她就骂我,咋就没有人看到她打我时的那嚣张样……”委屈的什么似的,哭得眼泪稀里哗啦的。
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这两人可倒好!江元庆便皱着眉喝了她一声,“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江五愕了一下,更是委屈的不得了,抽抽噎噎说道,“大哥……连你也说我……”哭得更加荡气回肠起来。
兄妹几个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口却探进一颗带着黑色逍遥巾的头颅,是酒楼的王掌柜。正对着门口的凌侍郎眼尖地看见来人,对着那人摆了摆手,“这里没什么事,你自管去招呼别的客人去。”
那掌柜点头哈腰地谄笑着道,“小老儿方才听到楼上有异样响动,怕是有客人喝多了打跌,是以不放心上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那各位公子大人请慢用,小老儿就不打扰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伸直推了身旁的伙计,急急忙忙的往廊外走去。
有两个伙计还意犹未尽地回过头来瞅了又瞅,被掌柜的一掌拍在头上低骂了两声,才不甘不愿地随着掌柜的一起走了。
屋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再言语。
舒启玉一看现在正是用到自己是时候,于是一拉伍昭明的袖子,向他打了个眼色。伍昭明立刻心领神会,二人一个上前给凌侍郎见礼,一个前去与方仲威攀亲。不一时,屋里的气氛便在二人的攀缘叙礼中活跃了起来。
钱多金为了表示歉意,重新叫了一桌酒菜,又叫伙计抬了辛字房里的桌子和这里的并在一起,招呼着众人重新入座。江元庆又打发跟随的小厮把江五送回了江府,一众人等才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一场闹剧便在掌柜的一次不经意的搅扰下虎头蛇尾地收场了。
63
63、第 63 章 。。。
九卿对麻吉雅和江元丰的事不免有些好奇。听麻吉雁的口吻,麻吉雅原是追着钱多金过来的,那么她应该是对钱多金情有独钟才对,怎么这时反而又对江元丰感兴趣了呢?
“你是怎么认识的二哥?”她为麻吉雁夹了一箸子菜,低声地问。
那边的凌夫人和麻吉雁说的火热,方才还皱着眉头看不惯麻吉雁大大咧咧行为的凌夫人,一反刚才的冷漠,此时正和麻吉雁伏在桌子上头对头地唧唧呱呱说个没完。
隐隐的九卿只听到凌夫人在跟麻吉雁说什么“摔得好”、“应该再补上两巴掌”之类的。
应该是在谈论麻吉雁刚才对江五那贸然出手的教训吧。
九卿不由得抿嘴而笑。
这边麻吉雅已经轻声说道,“我年前在东大街上买东西时被恶棍欺负……”她抬头轻轻看了江元丰一眼,然后轻声告诉她和江元丰相识的始末,“适逢江公子路过,把我给救下了,之后又帮我把东西送回店里,所以……”说完她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一副十足的小儿女娇羞之态。
“你没有找到钱表哥吗?”九卿故作无视,她拿起桌上的白绫帕子擦嘴,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她对麻吉雅、钱多金、江元丰几个人之间的曲折转变真的是很好奇。
既然进了京,要找到钱多金也不是多难的事,钱府也属于京城里的巨富了,随便多打听几个人,相信十个人里总有三四个知道钱府的。
“找到了,”麻吉雅的表情有些怅然,她悄声跟九卿讲述刚来京城时的情况,“……我不敢到钱府求见,怕被钱府的老爷太太给骂出来。只有在门外等,可是几次看到钱大哥,他都是喝得烂醉的模样,根本就认不出我来。没有办法,我只得一直住在客栈里,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一个不醉着的钱大哥。”她说着眼里便露出了失望,“可是一直等了十多天,也没能见到一个清醒着的钱大哥……直到那一次被江公子救了,我才……”她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但是看向江元丰的眼睛里,却又增添了无限的柔意。
看起来她对江元丰是真的动了心了。
九卿暗中察言观色,心里也多少为她庆幸,幸亏遇上了江元丰,不然跟钱多金,肯定前途渺茫,还不知道有多少痛苦要陪伴着她的后半生。
“那么这个年也是元丰陪着你一起过的?”她不由起了八卦之心,年初二没有看到江元丰的影子,那个时候他是不是跟这个麻吉雅在一起?
麻吉雅羞怯地点头,“除了除夕那夜,还有初六的时候,其余的时候他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她说完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九卿心里瞬间雪亮。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愿能否顺利达成?江府是官宦之家,江元丰又是嫡子,依江鹤亭和钱夫人的性子,他们即使不为江元丰找个门当户对的朝中大臣的女儿,也不会千里迢迢地去为江元丰求娶一个北方游牧民族的富家女子。看来他们的婚姻之路还会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麻家是钱家在北方最大的生意伙伴,虽然有钱,但不一定能入得江老爷的眼。
可是她既然已经跟江元丰走到了这一地步,如果不成的话,那这对她未必不是一个灭顶的打击。九卿看着麻吉雅不由替她担心,一时心软,善意地提醒她,“你如果能找到一个朝中大臣为你们说媒,也许事情能事半功倍地解决。”
不是事半功倍地解决,而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九卿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真的吗?”麻吉雅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放下筷子,紧紧握住了九卿的手,问的有点迫不及待。
九卿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左边的腰肋却被方仲威用手指头顶了顶。她莫名地扭头看去,只见方仲威正在朝着自己使眼色。
是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九卿思忖着,就听麻吉雅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是要怎么结交朝中大臣呢?光给他们送钱就成了吗?”声音迷茫,九卿回头去看,她刚刚兴奋过后的眼里已经带上了忧虑。
九卿于心不忍,刚要低声给她出出主意,这边方仲威又再拽了拽她。她扭过头责怪地瞪了他一眼,方仲威已经俯首向她的耳前说道,“话不要乱说,官场上的事你不懂,一切还要从长计议才好。”
九卿便下意识地朝着凌侍郎看去,方仲威又紧贴着她的耳根说道,“你不要把他想的太好,他不会答应的。”
九卿不由得愕然看向他,原来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是要向麻吉雅建议请凌侍郎帮忙。
这个人,上来精明的时候真是有些可怕!
官场上的事她的确不懂!九卿不由气馁,看着方仲威的一双晶亮的眸子便不知不觉黯淡了下去。
她是真的想要帮帮他们,无论江元丰也好,麻吉雁也好,都是单纯的表现出不计代价的真诚对她好的人。而麻吉雁的妹妹此时遇到难题,良心使然,自己不管怎样都应该伸出援手帮助一下才是。
一个女孩子失了贞,在这个社会来说就等于判了一半的死刑,如果不嫁给江元丰,也许她的将来是死路一条。
然而方仲威这一盆凉水浇的,还真的让人热情陡然降到了冰点。
“咱们回去慢慢想办法。”方仲威给她夹了一箸干爆羊肉,小心翼翼放进她面前的接碟里,话里给她抛了个诱饵。
“你肯帮忙?”九卿狐疑望着他,心里却忍不住一阵窃喜。
“嗯,当然。”方仲威点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夫人想报答她姐姐对你的仗义相助之恩,为夫的我又哪有不帮着促成的道理?”他语气认真,面上神情一本正经的。
九卿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方仲威却眨着眼回给她一个真之又真的笑容。
什么叫机会?这就是一次绝对难得的机会。有了这个诱饵,他不怕九卿不乖乖地跟着他回家。
当然,自己也是要付出承诺的代价,虽然说是这件事难办了点,但是,相对比于能够请得动老婆回家,还是比较物超所值的。
他趁热打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