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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窦静妤刚刚端起的茶杯被她失手打翻,茶杯碎片洒了一地,洒在地上的水还冒着雾气。
盛临毅一惊,站起来立刻小跑到窦静妤身边,“娘,你没受伤吧?”
薛如意也赶忙站起来,走到窦静妤身边。
从库房取人参燕窝的茭白回来了,她吃惊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窦静妤身边。
“夫人,您还好吗?”
窦静妤似被几人叫回神,她勉强笑笑,道:“我没事,茶水不烫。”
“不烫就好,夫人,奴婢帮您换身衣服吧?”茭白关切的说道。
窦静妤点了点头,被几个丫鬟搀扶着起身回卧房换衣服了。
屋子里除了丫鬟就剩下盛临毅和薛如意两人,盛临毅的神情阴沉沉的,眼中对薛如意的不满再也不做掩饰的暴露出来。
“薛如意!”
“四弟,你怎么叫我的名字啊?”薛如意僵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盛临毅驴头不对马嘴的忽然问道。
薛如意也有些搞不清楚,她小心的看着盛临毅的脸色,询问道:“四弟指的是哪件事?”
“盛临远学画的事情!”盛临毅眼神阴鸷的盯着她,散发着令人恐惧可怕的气势,让薛如意双腿有些打颤。
“快说!”一声厉喝,让薛如意两腿一软,幸好她扶住了身边的桌子的一角,只是踉跄了一下,并没有摔倒。
“你……”薛如意强忍着心中的惧意,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用不着你管。”盛临毅冷冷的盯住她:“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了。”
“可是,临远是我的丈夫,”薛如意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勇气似乎也被她吸入了体内:“我丈夫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薛如意,你似乎,有什么地方搞错了。”盛临毅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你只是我三哥挂名的女人,而我是我三哥的兄弟,孰轻孰重,你不会蠢笨的分不清楚吧?!”
薛如意扣着桌角的指尖微微发白,只听盛临毅再次吐出伤人的话语:“你对我们而言,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告诉我。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变成真真正正的外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不介意,让你变成真真正正的外人!
薛如意一阵头晕脚轻,她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盛临毅的表情了,但是她却能感觉到来自盛临毅那边的深深寒意与威胁。
“我……临远他,一个月前,就开始学画了。”薛如意死死扣着桌角,她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仿佛上面开出了一朵花。
盛临毅满意的勾起唇角,道:“这就对了嘛,你早就该乖乖的告诉我的。”
“不要说你以为说出来会对我三哥造成什么危害,我是他的弟弟,我怎么会害他呢?你只不过杞人忧天罢了。”盛临毅心情很是愉快的说道。
“你可以走了,我娘她现在一定不想见到你才是。”盛临毅催她离开,“我也会走的,三嫂,你可要记住,你的四弟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人静养。我希望,她能够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你可不要去打扰她啊。”
“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扰她的。”薛如意松开手指,手指尖一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就如她此时的脸色一般。
“我们走。”薛如意带着丫鬟离开,在盛临毅的视线中离开。
她走出盛临毅那让她浑身发凉的视线,身体就有些前倾,眼看着就要摔倒,她身后的丫鬟扶住了她。
“少夫人!”非云担心的唤她,“少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薛如意要强的说道,可是非云看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她的话根本毫无说服力。
“少夫人,奴婢扶着您回去吧。”非云说。
薛如意闻言,将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非云身上。
回到自己的院子,非云将她扶到床前,薛如意一下子瘫倒在床上。
“少夫人!”
“呼呼……”薛如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此时的她,腿脚松软无力,紧绷的神经这时才松缓下来。
她似乎一直小瞧了盛临毅,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压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
“少夫人,四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非云为她抱不平。
薛如意却无心再谈:“别说这个了,非云,你去给我拿件衣服来,我要换衣服。浑身汗津津的,难受极了。”
“是,奴婢这就去。”
非云伺候着她换完衣服,她又喝了一碗安神的茶汤,身子才轻松起来。
她感觉有些困,就去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四少爷,怎么只有您……”茭白听从窦静妤的吩咐,过来让他们两个先回去,结果只看到了盛临毅一个人。
盛临毅饮了口茶水,道:“三嫂刚才有些不舒服,看样子是累着了,所以我就让她先回去了。”
“茭白姑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盛临毅不问窦静妤刚才奇怪的表现,只问她的身体如何。
“夫人好些了,现在身子有些乏累,估计是早上起得早了,没有睡好。夫人刚才去休息了,就让奴婢过来通知您一声,让您先回去,不用等她了。”茭白道。
“这样啊,娘她晚上睡不好吗?”盛临毅皱眉。
“夫人这几天晚上总是做梦,早上起来精神也恹恹的,不过食欲还不错。”
“那我回去让人送几服药过来,劳烦茭白姑姑你费心了。”盛临毅站起身说道。
“好。”
茭白送走盛临毅,又转身回到了窦静妤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窦静妤并没有睡着,她睁着眼睛,两眼无神的看着床顶的繁花帐。
盛临远,这个伤她最深的儿子,终于要恢复过来了吗?
犹记得上辈子,盛临远最爱画的是牡丹花,画的最好也是牡丹花,他酷爱牡丹,甚至院子里也种满了牡丹花。
这一辈子,窦静妤在府内严令禁止种植牡丹花,别说花开的样子了,估计叶子长什么样盛临远都应该没见过,他到底是从哪里看来的花样?
难道,盛临远也和她一样?不,不可能,如果盛临远和她一样,发现自己娶了兄长上辈子的妻子肯定会闹起来,不会到现在还安安静静的。
窦静妤思虑颇多,不知什么时候,茭白端着一碗药进来,说是盛临毅送来的。
盛临毅这孩子心细,见她几面就能发现她身体的不适。经常会叮嘱她身边的人注意她的身体,像这样送药过来已经很多次了,窦静妤也习惯了,于是就喝了药。
药汤中似乎有安神的成分,她喝完药,就感觉困意上涌,闭上眼睛睡着了。
“少夫人,少夫人,”薛如意在非云一声一声的呼唤中醒过来。
眼前的光线已经变成了橙黄,非云扶她坐起来,她发现室内点起了蜡烛,窗户外边也黑乎乎了。
“什么时候了?”薛如意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是沙哑,一说话嗓子也磨砂似得疼。
“少夫人,您喝水。”非云举着杯子递到她的唇边,薛如意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感觉嗓子差不多了,就摆手拒绝了。
非云将杯子放到一边,道:“已经是戌时了,奴婢见您一直不醒,就把您叫醒了。”
“少夫人,可要用晚饭?”非云问她。
薛如意道:“我不太饿,有粥吗,我想喝碗粥。”
她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非云应了一声,走出去吩咐了外间的丫鬟,就又回来了。
薛如意闭目养神,见状,非云也不再说话了。
“参见少爷。”门外的丫鬟道了声安,薛如意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非云守在薛如意床前,不过一会儿,就看见身穿紫色长袍的盛临远走了进来。
他的眉眼之间还带着几分稚气,但比从前少了很多,眼睛也不再清澈见底,唇角也一直弯曲着温和而有固定的弧度。
“奴婢参见少爷。”非云屈膝行礼。
“免了。”盛临远走到薛如意床前,微微弯腰,他问道:“身子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缱绻婉转的温柔,似乎天生如此,温柔的表情看起来对她关心极了。
可薛如意却不敢相信,他对她是真真切切的温柔。
若非没见过盛临远之前那副孩子气的样子,恐怕薛如意会以为如今的盛临远是真的对她很温柔。
尽管盛临远恢复了神智她很开心,但是他变成这样子,还不如以前那副样子好。
“好多了。”薛如意低下头,避开他直视她容颜的目光。
见她动作,盛临远脸上的微笑更加深了,他坐到薛如意床前,让非云退下。
“今天,你去我娘那里,我四弟也过去了?”他明知故问。
“嗯。”
“那我四弟有没有问过你什么?”
“问了,四弟问你怎么不过去看娘。”
“那你是回答的呢?”
“我说,你很忙,忙着学画。”
“我学画啊,呵呵。”盛临远轻轻笑起来,薛如意疑惑的抬头看他,只见盛临远的眼中是极为真切的笑意。
他是真的高兴?薛如意还以为盛临远会怪她。
“你回答的很好,额,具体是怎么说的?”
“我说你前几天进了我的书房,用笔画了一朵牡丹花,画得挺像。”薛如意道。
“嗯,不错,看来你还没有笨的把事情都吐露出来。”盛临远夸了她几句。
“你,你真的不打算去见见娘?”薛如意再次问出发现盛临远恢复正常时的问题。
“现在还不到时候呢,我还没准备好,就劳烦你,再多给我打几天掩护才是。”盛临远眼神游离到了别处:“我可要给娘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是吗?那就随你的意思吧。”薛如意看他的神情,也没有说盛临毅当时逼问她的态度,说了估计也是白说,看他的样子,她说出来,恐怕盛临远还要在旁边叫声好。
所嫁非人,薛如意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过得很好,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盛临远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表现出恢复神智的异状,薛如意当时还高兴的很。不过当时她也想到了如果盛临远完全恢复,然后再告诉窦静妤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很高兴,所以才瞒了下来。当时的她万万没想到,盛临远恢复的事情会让盛临毅一下子暴露出真面目。
“少夫人,晚饭来了。”非云在外边说道。
“差点忘了你还没吃晚饭,那你先吃饭吧。”盛临远走过去开门,对非云道:“好好伺候少夫人。”
“是。”
盛临远并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他走出房间,带着候在一旁的韩生离开了。
非云进去就看见薛如意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登时就担心的上前问道:“少夫人?”
“哦,非云呐,扶我起来吧。”薛如意下了床,走到放着晚饭的桌前。
夜已经深了,可国公府的门口依然灯火通明,下人们打起精神,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着外出公干的盛临遥归来。
最近一年,盛临遥愈发受皇上青睐,再加上镇国公盛怀瑾有意将手中的权利交付于他,盛临遥不仅忙了起来,连回家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他一个月前就因为皇上交给他的公务离开了京城,前几天国公府长孙的周岁宴都没来得及回来参加,只托人送来了周岁宴贺礼。
盛临遥这两年也一直没有再娶的意思,尽管京中有着许多紧盯着国公世子夫人之位的人,但是正主宣称因为上一个夫人的事情受到了伤害,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