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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辉顿时笑起来:“临远,剑可不是这样用的,你二哥刚才只是试一试剑的锋利而已。”
“啊?可我还是想要,大哥,你也给我一把吧!”盛临远诧异了一下,又对着盛临辉祈求撒娇。
盛临辉耐不住他的祈求,就点头答应了,点头之后,立刻有点后悔了。
盛临遥看出了盛临辉的后悔之意,他对盛临远说:“临远,大哥这阵子有些忙,不如,二哥帮你找如何?”
“嗯?”盛临远闻言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人,盛临辉忙道:“临远,大哥真的有点忙,一会儿,大哥还要出门办事呢!”
“哦。那好吧,那就拜托二哥了!”盛临远侧头对盛临遥说道。
“嗯。”
盛临辉见两人已经有些顾不得他,便偷偷的溜走了。
盛临遥带着盛临远进了书房,领着他在桌边坐下,又给了他一本小人书,让他自己看着玩,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后坐下办公。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盛临远的注意力全被小人书上的图画吸引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书页,看的非常认真。
盛临遥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见他如此,也很放心。
盛临遥挥手示意旁边侍立的下人上茶,不一会儿,盛临遥桌上就多了一杯泛着雾气的香茗,而盛临远身边是一杯热果汁。
这果汁是从外边的一家酒楼中学来的,是将时令蔬果捣碎碾成汁制作而成,府里的大厨学会后,在简单的果汁中添加了不少好东西,盛临远尝过一次后,便爱上了这味道。
盛临远闻到了果汁的香味,他的视线从书页上离开,移到了果汁上。
盛临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回味着酸甜可口的味道,不禁就想到了刚才看的书上的内容。
于是,他愣愣的问盛临遥:“二哥,大哥娶了大嫂以后,会不会对娘不好啊?”
盛临遥抬起头,看着盛临远一脸迷惑的神情,道:“当然不会。”
“啊?”盛临远不解的问:“为什么啊?”
“孝字天大地大,为人媳对婆婆不好,可是会被休弃的。娘身份贵重,哪个女子敢胆大包天的对娘不好?而且,还有父亲呢,大哥也不会任由嫂子乱来的。不过,临远,你怎么会突然为这个问题?”盛临遥为他解答一番,好奇的问道。
“嗯……”盛临远又喝了一口果汁,道:“我刚才,看到小人书上演,一个男人娶了妻子,可他成亲后都听妻子的话,他妻子对他娘不好,他也任由妻子做,甚至,还和那妻子一起不给他娘饭吃!好坏!”盛临远皱了皱鼻子。
“这样的人,也枉费他的母亲生下他,养大他了。”盛临遥说了一句后,就听盛临远又问道:“那二哥,你会不会呢?”
“当然不会,临远,你要记住,娘十月怀胎,历经百般痛苦折磨生下我们,又将我们养大成人,她对我们恩重如山,凡是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娘。”盛临遥说教道。
“我知道了。”盛临远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二哥,你娶了妻子以后,还会对我好吗?”
“当然会对你好了,别想那么多。”盛临遥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二哥,你要娶妻了。”盛临远肯定的说道。
“嗯。”盛临遥轻轻点头。
盛临远他接着说道:“小毅也要成亲了。”
“嗯。”
“可是,我为什么不成亲呢?”他疑惑的看向盛临遥,“大哥也说过要成亲,可是,为什么娘和你们都没说我要不要成亲啊?!”
“为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
盛临遥语塞,他看着盛临远认真的神情,有些不知如何说的感觉。
“二哥?”盛临远不明白的唤了一声。
“临远还小。”盛临遥干巴巴的说了这句。
“可小毅和我一样大。”盛临远不满的嘟囔道:“为什么小毅可以,我不可以?”
“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盛临远道:“你们都要有妻子了,我也要和你们一样!”
“临远,大哥不也和你一样吗,他也没有妻子。”盛临遥说起了盛临辉,想要借他转移盛临远的注意力。
“不一样!”盛临远说完还用力的点了点头:“就是不一样,大哥有过妻子,就是不久前的那个,那个,陈大小姐!”
“……”盛临遥叹了一口气,这让他如何告诉临远他自己和其他兄弟不一样?难道要说他有病不能够娶妻吗?不可能!
“临远乖,这件事咱们先不说好不好?”盛临遥安抚的说道。
“为什么不说呢?二哥,你是不是要想谎话骗我?”盛临远狐疑的问道。
☆、第七十三章
盛临远清澈的双眼中布满疑惑之意,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兄长和弟弟都可以娶妻而他不可以。
盛临遥不知该如何说,难道要他告诉盛临远,因为你是个心智有残疾的人,所以不能娶妻?开什么玩笑!
这话他如何说得出口?他想不回答,但对上盛临远那双眼,那双太过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够看清所有隐藏在阴霾下的肮脏与罪恶,他连谎言都说不出口。
“二哥,你怎么不说话了?”盛临远问道。
“要不,二哥帮你问问娘,让娘也给你找个妻子。”盛临遥只能这样说。
“这么简单啊?那不用二哥你帮我,我自己就能跟娘说了。”盛临远道。
“啊。”盛临遥看着盛临远站起来了,忙问:“临远,你去哪?”
“我去问娘啊!”盛临远听他这样询问,有些不解的瞅着他。
“问娘?临远啊,今天还是先不要去打扰娘了,我听茭白姑姑说,娘今天有事,很忙很忙的。”盛临遥放缓言语哄着他。
盛临远一听就撅起了嘴:“这样说来,就不能去找娘了。”
“其实,临远也可以去找父亲的。”盛临遥给他推荐了一个人选。
盛临远听到“父亲”这两个字就赶忙摇头,他才不要去找凶巴巴的父亲呢!
“我还是等娘不忙的时候去问她吧,现在,我要看书!”盛临远回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将扣在桌面上的小人书翻过来,做一副格外认真的样子看着书。
盛临遥松了口气,他才重新拾起扔在一边的毛笔开始办公。
“把这羹汤给少爷们送过去吧。”窦静妤坐在榻上慵懒的吩咐道。
茭白在旁边应了一声,转头出去吩咐了小丫鬟跑腿,又回到了屋子里头。
“夫人,今天二少爷来找过您。”茭白轻轻说道。
“临遥?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啊?”窦静妤挺了挺后背,问道。
“二少爷说,今天,三少爷忽然问他,为什么他和临毅都要有妻子了,可他却没有妻子。”茭白道。
“嗯?”窦静妤用双手撑着坐了起来。
“好端端的,临远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窦静妤盯着茭白。
茭白不慌不忙的说道:“夫人,三少爷是因为看到一本书中,有个男子娶妻以后,对母亲不孝,联想到了大少爷身上,然后才想到娶妻的。”
“想的真多。”窦静妤道:“茭白,去把前些日子我常翻那本名册拿过来。”
“夫人是想要?”
“嗯。本来我是想着过些时日再给临远打算,但我没想到,临远居然自己问了出来。”
窦静妤喝了口茶水,接过茭白递来的蓝皮书册。
“临远虽然是如今这副样子,但无论他怎么样,都是我的孩子,镇国公的三子,身份尊贵,他未来的妻子,身份也不能太低。”窦静妤虽然这样说着,却依然有些发愁:“可依他的情况,门第高的都不会喜欢嫁过来,门第低的,我又嫌委屈了他,哎。”
“夫人,你别着急,慢慢来。”茭白宽慰她,她道:“茭白,你也过来帮我参详参详。”
“是,夫人。”
这边主仆两人忙着为盛临远选妻,远在皇宫的人却忙着摔东西。
“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很是清脆,跪在地上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一个个秉着气息,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个隐形人儿。
“噼啪”又是一个,碎片落到了一个太监身前,那太监惋惜不已,这可是上等的青花瓷啊,就这样被摔成碎片,真是浪费啊浪费。
不过纵使他再怎么惋惜,也不敢娶老虎嘴里拔牙——找死。
宫里宫外的人都道绵福公主性子淡薄,是个极好的人,从不与人红脸皮子,连个和谁不对付的传言都没有。
可他们这些在跟前伺候的,却很明白,绵福公主性子是淡,但她心眼极小,君不见以前欺负过她的那些宫人们,现在还有几个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不是失足落水就是掺进了后妃的争宠,没一个有善终的。
不和人红脸,这可不是绵福公主的养气功夫好,那是和她红脸的人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绵福公主在贵人面前都是一副极好的样子,可她深谙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真功夫,假模假样做的极为细腻,寻常人发现不了,她也驭下极严,也没在她跟前伺候的人暴露她底细的。
就比说今天这次,她偶然听到了几个宫女闲来无事的碎语,不知听到了哪个消息就在这里大发雷霆,破天荒的将这个宫殿里的瓷器都摔得米分碎。
“气煞本宫!”锦福喘着粗气拍了几下桌子,宫人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公主息怒。”
“哼!”锦福冷哼一声:“你们除了会说这句话,还会说什么?!本宫养你们何用?!”
“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的,却都给本宫装聋作哑!”锦福恶狠狠的瞪着他们,随手指了一个人:“你!就是你!给本宫站出来。”
被她指到的宫女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还是站起来走了几步,在她脚边不远处跪了下来。
“把你刚才说的话,都给本宫再说一遍!”锦福喝令道。
“是。”宫女牙齿上下打颤,不过一个字语气却百转千回,可见锦福平日里积威深重,短短一句话就能让她害怕成如今的样子。
“你怕什么?本宫只让你说一句话,难道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锦福神情格外不悦,也所幸这个宫女并非不长眼的人,她连忙道:“奴婢,奴婢刚才说镇国公夫人已经为她的二子、四子定下了亲事,昨日这消息才放出来。”
“你还说了,镇国公夫人连聘礼都下了是不是?”锦福问。
“是,奴婢是说了。”
“动作可真够隐蔽的,连点风声都没透漏出来,呼——”锦福深深的吸了口气:“本宫竟然被蒙在骨子里,真是气煞本宫!”
锦福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管她如何让自己放松下来都没有用处,到最后,她干脆抛弃了以往淡然的面孔,她头上戴的八宝珠钗随着动作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而她的脸上,也漫上红晕,一双美目内是愈发升腾的怒气。
偌大的宫殿中越发安静了,只留下锦福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锦福才缓过来,恢复了往日里那清淡的样子。
她姿态优雅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柔声吩咐道:“都起来吧,赶快把宫里都打扫干净了,免得让人看见了,说我惯坏了你们,让你们都懒惰起来。”
锦福说完,宫人们自然应了一声,站起来各自寻各自的事情做去了。
宫女和太监们打扫着地面,首要的就是扫出一条路,让锦福能够自由出入。
锦福常年脚上穿的是极为柔软舒适的绣鞋,平时的地板都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她才愿意在